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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平糖
“若年寄,請你吃金平糖!”
我面前面相俊美的少年,此時此刻,倒像個不諳世事的大孩子,他盯著路邊的糖攤,水墨色的眼眸里似有光芒萬丈,腿也邁不開了。
不是嬌羞美娘,不是山珍美食,能把堂堂新撰組的天才劍士——沖田總司絆住的只有金平糖。
提起金平糖,總有一種苦澀的甜蜜在我的心底滋長。
遙遙記得那時年紀小,家貧,我總用一種近乎貪婪的目光垂涎著富家子女手中的甜食,那時是家姐喂飽了我的那顆饕餮之心,她總能神通廣大地從那份微薄的工錢里擠出一份金平糖的錢。
再大些是在試衛(wèi)館,那時我和沖田總司兩個人狼狽為奸,形影不離,嘴里說著要幫土方先生賣藥,回來的道上就把藥錢分贓了,我們的目標是——買金平糖!!想想來,當(dāng)年的我們十歲出頭,正是肆意張狂的年紀,土方先生不僅一次揮刀、追我倆滿道場跑,揚言道“讓我砍了這倆敗家子!”。
然而這些反倒讓我們覺得自己的糖是冒著被人追殺的危險得到的,更應(yīng)該好好珍惜,能買就買,管誰的錢~是的,在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里,我和總司迷一樣地討厭著土方歲三。
可以這么說,我們有多喜歡糖就有多討厭土方,有多討厭土方就有多喜歡糖,最最喜歡的事就是拿土方的錢買糖。
“這可是鬼之副長土方先生給的錢,所以阿寄,一起把它花在糖上吧~”面前的少年在他最愛的甜食間徘徊不定,即使這樣卻能不忘分我一半,真是十分的感人。
“然而我拒絕。”全新撰組的干部都曉得,【熊孩子】二人組從昨天起正式鬧翻了!熊孩子一號·沖田總司正在努力刷二號(沒錯,就是我)的好感。
事情的起因是昨天的投票。
家姐的祭日將近,我打算像往年一樣回江戶老家祭拜。但是土方·后媽·歲三他不、批、假。
他是這樣跟我說的“最近浪人斬殺路人事件挺頻繁的你姐姐把你交給我我要對你負責(zé)”他抖抖煙斗,一副知心家長的模樣,瞬間讓我有種我是個磨人的小妖精的錯覺。
“不要做讓她哭泣的事!辈莶輔ver了我們的談話他立即埋頭于書案之中。
騙鬼啦,祭日沒人拜才會哭吧!
我的抗議換來了一次小投票:近藤先生,土方后媽和總司三個人將決定我是去是留。
“近藤先生今天也很帥!”“新撰組在近藤先生的英明領(lǐng)導(dǎo)下蒸蒸日上!”“我最喜歡近藤先生啦啦!”為了爭取近藤先生那寶貴的一票,我開始各種糖衣炮彈無下限。我知道,近藤先生這個人耳根子軟,只要我軟磨硬泡不給土方留機會,這一票志在必得。
被夸得飄到房頂?shù)慕傧壬鷺泛呛堑卮饝?yīng),“行,也替我上柱香!蔽夷孛介矫祝憬,上面有我掉落的節(jié)操。
什么?你問我為什么不賄賂總司?呵呵噠,這你就不懂了吧?偹竞臀铱墒怯兄嗄甑母锩颜x,怎么可能拋棄我這個統(tǒng)一戰(zhàn)線上的戰(zhàn)友呢?無知~
……
然后我就被打臉了。
“對不起啊,阿寄,這次我聽土方先生的!
這次我聽土方先生的
我聽土方先生的
聽土方先生的
……
……
沖田熊孩子,我們友盡了!
望著不知道什么鬼時候達成一致的土方和總司,我有種【天哪,家里十多年的墻角無情地被撬走】的趕腳,很糟心。
遠在天國的家姐啊,今年沒法拜你了,淚目。
所以,當(dāng)總司使用必殺技【金平糖之甜蜜誘惑】時,我的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想撞墻。
賠禮還是花土方的錢!沖田大隊長,你的誠意呢!別說是和我的節(jié)操一起掉了!!
吃晚飯的時候,我賭氣般地搬起餐盤坐到了三番隊隊長齋藤一的左面。
“呦~熊孩子二人組還在鬧別扭呀!睂γ孢B吃飯都要抱成一團的分別是:二番隊隊長藤堂平助,八番隊隊長永倉新八以及十番隊隊長原田左之助。在一起來京都的伙伴中,三人感情出奇地要好,連笑點也低的一模一樣(土方歲三原話),故而被大家戲稱為【笑話三人組】。
是其中最為年長的原田先生對我打趣道。
需要說明的是,之前吃飯的位置是:齋藤一,我,總司,不過現(xiàn)在由于我的舉動變成了:我,齋藤一,總司。
隔了一個人的總司笑瞇瞇地回答原田先生的話,“哪有的事,明天就會好起來了!
不,我偏不,坐等明天打你的臉。
然后發(fā)生了一件事,這讓我覺得我是沒有辦法活到看總司被打臉了。
有誰還記得為什么齋藤一要坐在最左邊?
因為他是個左撇子呀!
搬到他左面的本人是個純種的右撇子,我之前從沒坐過左撇子的左面吃飯,估計阿一以前也沒遇見過像我這種非得坐他左面吃飯的大奇葩……總之,我的右手他的左手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起。
但是鬼知道我的力氣比他小很多,于是——
粘著米粒的筷子被阿一干飛了
筷子飛到了土方的頭上
飯粒飛到了他鼻子的下面
鼻子把它吸了進去
……
——土方先生自我搶救中——
……
差點去見祖宗的土方陰沉著臉,我琢磨著他想要我切腹。
遠在天國的家姐呦,我馬上就能見到你咯!
我熱淚盈眶地凝視著在座的各位,(鬼知道土方歲三勒令過多少人切腹?!)也許他們就是我此生所見的最后面孔,能跟出生入死的隊友們吃最后的晚餐,我死而,無憾!
當(dāng)我的含淚的目光觸及到總司時,他笑得腰都抬不起來了。
“哈哈,阿寄是想謀害土方先生嗎?”
看看,這負心前隊友。 鷂→
前任只認錢,古人誠不欺我。
“那么受害人土方先生打算把阿寄怎么辦呢?”
他打算切了我。
想想看吧,我在天國遇到了家姐(假設(shè)我能上去),她問“阿寄,土方先生為什么把你送上來呀?”
很多年后,新撰組的后輩會不會指著我的名字笑成一團,“哈哈哈哈,竟然有這種傻X!”
淚目,淚目。
“可是,《局中法度》并沒有寫:‘謀害土方,切腹’”總司話鋒一變,笑看向土方先生,“土方副長難道打算無視局法嗎?”
這還用寫嗎?
“這還用寫嗎!混蛋總司!”
總之,趁著總司拖住土方副長,我成功召喚出了近藤局長,保住小命一條。
睡前我被人傳話到副長室,我視死如歸地拉開紙門,卻發(fā)現(xiàn)昨天投票的人都在。
總司開心地看著我,
近藤先生慈祥地看著我,
土方……
太過恐怖的表情我還是屏蔽吧。
“好消息哦。”總司最懂我,一看我這副外強中干的模樣就明白我還在怕土方先生會切了我。
我悄悄把目光移到那個叼著煙斗的男人身上,卻發(fā)現(xiàn)他正在瞪我!
“嘖!”土方煩躁地把視線移開,“別看我,是近藤先生找的你,總司的主意!
我又看向近藤先生,這位供了我十多年飯的半個親爹。
“最近覺得人手不夠,阿寄可愿意和總司到江戶去招募?”
我驚訝看著大家的表情——溫和甚至充滿了關(guān)懷和期待(依然屏蔽土方),瞬間明白了。
這是變相應(yīng)允我回家祭拜呀。
我猜是總司主動要求的,他找近藤先生一起說服了土方先生。而嚴厲如土方,在老家也是個被姐姐操心的弟弟,他又如何忍心讓別人的姐姐死后無人祭拜?
說來慚愧,無依無靠的我被道場的大家所接納,甚至連最難熬的日子里都沒把我這個白吃飯的趕出去,這難道不是不幸中的萬幸?然而我卻仗著年幼無知一次又一次惹麻煩后被原諒,簡直幼稚。
大家守護我的身影是那么辛苦,我也要盡快成熟起來!
想到這里,我泣不成聲,“一、一定不辱使命!”
因為羞恥心在作祟,我哭的時候一向不喜歡抬頭。如果此時此刻抬頭,我一定會看見他們驚訝地要掉下巴。他們的表情在說:你到底腦補了什么!
總之,第二天我就和沖田總司和好了,冷戰(zhàn)結(jié)束!【熊孩子二人組】的江戶之旅,開始。
等等,我是不是忘記了什么_
【隔了一個人的總司笑瞇瞇地回答原田先生的話,“哪有的事,明天就會好起來了。”】
【不,我偏不,坐等明天打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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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主角,再次打臉!
【小劇場——投票過后】
若年寄:近藤先生,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九笡_田總司
近藤爹:被兒砸夸了好帥,原來我是這么有魅力的爹,哈哈哈【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土方媽:若年寄小盆友,在你拉攏近藤先生的時候知道我在策反誰嗎?土樣土森破~~
沖田總司:一個人不被允許的話,兩個人一起不就行了嗎?不這樣你怎么會帶上我呢?【微笑
綜上所述,總司才是大贏家
試開坑,什么時候開第二章看反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