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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緣
。ㄒ唬┰凶
①
春天,乃萬物復蘇之際,驚蟄了森林里的所有動物。
清晨灑落的第一束陽光落在一顆古櫻樹上面,斑駁了樹葉,清香撲鼻。
我慵懶的躺在一塊連翹從中,十分感慨。
前方遼闊的草地里,我的子女族群們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年輕的小伙子在給姑娘們求/愛。
我終歸是老了,這些小年輕們做的事總讓我回憶起年輕的時候。今年秋天估計就要新增幾個子女,小孩多些也熱鬧。
忽然,一個氣味闖入我的鼻腔,我嗅了嗅。
[這個死小子終于舍得來探望一下本大人了]
不久,一個年輕男子心情愉悅的來到我身前,蹲下身子,笑的十分猥/瑣。
“森主,吉乃懷孕了,你當爺爺了!”他語氣尊敬,但我依舊覺得他那笑很猥/瑣。
[哦?你媳婦真能生]我挑眉這么說了一句,又道[還有,本大人是雌的]然后起身隱入森林深處,丟下他一個在風中凌亂。
這家伙的老婆又懷孕了,打從我認識他以來,聽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媳婦懷孕了。
天還是那份碧藍,我貪戀的看著天空。
相比以前,現(xiàn)在的世界很少聞見濃烈的血腥味,族人們的處境現(xiàn)在可謂是十分安全。但這也是有代價的,很久很久以前就與他定下的一份坑爹契約。
他最近很忙,好久好久才回抽空回來看我的本體,要不然就是在很嚴肅的場合召喚我。
這個臭小子永遠都是這樣,除了以前定契約時嘴甜的讓本大人覺得他有那么點可愛外,真是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優(yōu)點。
、
我睜大眼睛湊近看一個包在襁褓里的小鬼頭。
他爹不知道什么時候長了一堆胡茬倆上也有一道煞風景的刀疤,他兒子倒是及像以前他抱來給我看的那些孩子。
看那小眼睛,漆黑的盡頭有一種說不出的睿智,不對是狡黠。
這個小家伙好奇的盯著我看,不到半分鐘竟打起哈欠。
對本大人竟然敢這么不尊敬,果然是那小子的兒子。
對著這個小鬼頭,我忽然覺得自己好滄桑,他抱給我看的孩子快十個,而我仍無一子嗣。
這個家伙總是喜歡給我增加工作量,等這個小家伙三歲以后,我不但要保護他,還要保護他兒子。
想到這,我就感覺身心疲憊,舔了小鬼頭的臉頰一下,小鬼頭閉上的眼睛猛地睜開,對著我“哇”一聲哭了出來。
他嫌棄我。
靠!他竟然嫌棄本大人!
他老婆臉色一變,從他手上奪過嬰兒,對著小鬼頭又是哄又是唱歌,待小鬼頭安分了后,她便轉頭來,那眼神凜冽的要把我兩洞穿。
我倒是不怕她,這小子竟然嚇得躲到我身后去了。
哈哈哈,我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小子是妻管嚴!
“咳咳,有時候男人對女人的謙讓,并不是表示這個這個男人怕這個女人。”等他老婆抱著孩子離開后,他立馬恢復了平靜臉。
[哈哈你就裝吧]
他們一家回去后,森林又靜了下來。
黃昏退去,墨色襲來,沒有悅耳的蟲鳴,聽不見族群的聲音。
真靜,靜的讓人恐慌,只剩下我,還有我身下逐漸枯萎的連翹。
(二)守望
③
在我陷入漫長的沉睡時,一只手驀地將我拉了到了別處。
我來過木葉村很多次,并不陌生,但是現(xiàn)在的木葉村讓我覺得可怕。
烈火,悲鳴,鮮血,以及……巨大的九尾狐貍。
這頭牲口不是被六道仙人封印了嗎?還來不及多想,便聽見臭小子大喊道“影真似之術”,以秋道一族的倍化術為媒介,我努力將自己擴大,撐破了自己所有的內臟,抓住了九尾。
它力氣大的出奇,脾氣又暴躁,我困住它的時間沒有多長,可我至少讓它受了些傷。
臭小子是影子的施術者被九尾發(fā)現(xiàn)后,他沒來得及逃走被九尾重傷。
秘術被解除了,我堅決的留了臭小子的身旁守著他。
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我忍住內臟破裂的疼痛,不敢放松警惕,在他的身后盡所有力氣護住他。
他不能死,不能……死。
眼前的事物模糊起來,我死死的抱住他,不松手。
、
“鹿丸,這是奈良一族的守護獸,以后你的影子術可就要靠森主大人了。”臭小子對他四歲的兒子解說著。
我躺在連翹從中養(yǎng)神,忍不住想要嘲笑臭小子一番,四歲大的毛孩子,竟然就急著學影子術了?這術可是需要一顆聰明的大腦啊哈哈。
“爸爸,好麻煩!彼櫫税櫭迹瑹o辜的看著他那被他一句話就整的凌亂的爹。
[你兒子也好麻煩]我優(yōu)哉的回他一句,然后轉了個身,屁股對著他們父子。
他兒子年紀還小,繼承了和他爹一樣悠悠然的性格。
其實我懷疑除了女人他們一族都是悠悠然的性子。
根據(jù)木葉醫(yī)療的需要,臭小子帶了幾個幫手來森林取藥材,他兒子就被他晾到一邊。
小鬼頭坐在我旁邊,抬頭望著縹緲的云。
這倒是一個共同愛好啊,我也喜歡有事沒事看看天。
[名字]
他愣了愣,回頭看著我,指指他自己,我點頭。
他的眉頭扭成了麻花,“我叫奈良鹿丸……森主大人你會說話?”
這糯糯的聲音讓我想一口咬死他,我翻了個白眼,[本大人想說的話只有你和你爹能聽懂]
他聽了后就沒有再理我,躺下翻身睡覺去了。
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小鬼頭啊?
⑤
等他年齡到了時,他爹把我一同叫來,給他兒子上影子術的課。
小時候看他眼睛就知道他狡黠,沒看錯,果然如此。不到五天就會伸長影子了。這秘術很難,伸長影子的同時還要計算著面積。但他竟然五天就會延長了,說實話我很驚訝。
真是青出一藍勝一藍,一代比一代浪。
近來嗜睡,眼睛明明看著這對父子,卻在一瞬間睡死過去。
當真是老了。
教會鹿丸影子術之后,他們父子來回使,累的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斷了。
鹿丸這小子參加了中忍考試,不知為啥他桃花運很好,個人戰(zhàn)對手都是女性。
最后一場個人戰(zhàn)對手是砂隱村的女孩,性子剛烈。
[鹿丸!這女孩我喜歡!快讓她出局!]我亢奮地說。
鹿丸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沒跌倒,翻身滾入擂臺一塊巖石后面,“森主大人你的興趣真是……”
鹿丸這輩子肯定會死于怕麻煩。
砂隱村的那位獲得了勝利,這小子敗了,就是因為一句怕麻煩。
啊啊啊我要掐死他!
后來的后來,我陪著鹿丸路過許多風雨,影子術的磨合程度也快趕上他爹了。
鹿丸比他爹好,經常回來看看我的本體,陪我說說話,他經常抱怨我不會下棋。每當談到下棋,他就會說起他的老師猿飛阿斯瑪。
這個人我不陌生,戰(zhàn)斗時接觸很多,他是個很細心的老師,我在暗處常?匆娝凇柏i鹿蝶”身后,眼睛不斷觀察著他帶領的小隊。
就是這么好的一個人……
唉。
“阿斯瑪!”
我只是影子,只能伏在地上,遵循施術者的命令。
怪物一樣的男子把鐵棒插入自己的身體,隨之,地上的阿斯瑪噴出了一口血,鹿丸悲憤的吼叫,之后,阿斯瑪就在沒有起身過。
支援趕到,把鹿丸他們從曉的手中救出。
阿斯瑪最終的遺言我沒有聽到,影子術解除后我返回了森林。
我不知道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可是有一點我很確定。
鹿丸這個孩子,一直憋著眼淚。
阿斯瑪是除了他父母外唯一至親的人。
我不放心鹿丸,悄悄藏在他的影子里。阿斯瑪葬禮那天,這小子沒去參加,坐在家中木地板上不停打開阿斯瑪留下的一只打火機。
打開,關掉,打開……
火機里的焰心顏色不變,是暖暖的橙色。
臭小子回來了,叫鹿丸去下棋。
我是影子,不能看見比我高的任何東西。只是臭小子說了幾句話,鹿丸把棋盤推翻,一地散落的棋子。
哭了。
他終于哭了。
我和臭小子都離開了房間,我附在臭小子的影子里。
[我一直以為你兒子吃軟怕硬,但沒想到他竟然能倔到現(xiàn)在。]
“當然了,他可是我奈良鹿久的兒子。”他淡淡道。
[呵呵]
我諷刺一笑,這家伙真自戀。
森林,很靜。
仿佛時間停滯了一樣。
有人在叫我,不停地,呼喚我。
我醒了,往聲源尋去。
是上次殺死阿斯瑪?shù)墓秩,鹿丸在與他搏斗,不一會,他控制住那人,往我本體所在之地跑去。
他早就在那里設下陷阱,一番頭腦戰(zhàn)后,男人被埋入一個巨大的地坑中。
鹿丸對那個男人說:“這是我們奈良一族的領地,除了我們,誰也找不到這里,你如果想逃出去,這里到處是監(jiān)視你的眼睛!
我回到本體身上,懷著怒意,一步一步走來。
小崽子你引這個怪物來這里我還沒找你算賬你竟然還讓我們監(jiān)視他?!
坑里的男人還想說什么,鹿丸把一只打火機的火點燃,扔進布滿起爆符的坑內。
頓時,整個森林響起轟鳴的爆炸聲。
我在爆炸外的安全區(qū)域,坑外的巖石隕落,一個發(fā)光的東西從那里面彈了出來,被塵土覆蓋。
我一愣,待四處飄逸的灰塵穩(wěn)定了些才走向鹿丸,我在某處地方停下,用蹄子挖出一個白色的東西。
鹿丸一愣,把那東西撿起來,打開幾次,燭火不變,是耀眼的橙色。他的眼神一瞬間好像解脫了似的,扶著我的頭,有液體從他臉頰流下。
“謝謝!
[不用]我任他抱著,身后逐漸走出年輕的孩子,它們好奇的打量著鹿丸和我。
過了半刻,鹿丸與忍者同伴離開了這里,我目睹他越來越小的身影,嘆息幾聲,折頭返回森林。
這孩子,也該長大了。
(三)継続
、
第四次忍者大戰(zhàn)被挑起,我所盤踞的森林雖有結界保護,但我作為鹿群首領,保護子民是我的責任,我把鹿群安頓在森林的最深處,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這次的忍戰(zhàn)比上幾次還要可怕,戰(zhàn)場死傷無數(shù),還有令人恐懼的外道魔像。
“轟——”
刺耳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鹿群害怕的縮在一起。
是遠程攻擊,發(fā)瘋的外道魔像連續(xù)發(fā)動了遠程。附近的森林被炸得什么都不剩。
[領主大人……我們……會死嗎?]
初生的小鹿哭著問我。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們不是人,只是低級的生物哺乳動物。
[我們有奈良一族守護]我胡亂扯出一句話。
好久以前,我便與奈良一族簽訂了契約,我與族人供給他們新鮮的鹿角,他們便護我們的安全。
當然,簽訂契約之后,我和他們的生命就綁在了一起。
我來到奈良鹿久的影子里,他此刻正忙得焦頭爛額。
[鹿九,發(fā)生了什么?]我問他。
奈良鹿久咬住唇,沒來得及與我說話,轉頭與另一個男人說道:“我知道解決的辦法了!”
解決……什么?
我愣住了。
然后便感覺有一波強大的沖擊往這邊直撞而來。
他快速與山中亥一交代完要說的話,雙手緊緊握住。
巨大的黑色球狀物體撞入建筑物時,這小子露出了一個笑容,他低下頭,對自己的影子道:“啊……森主大人,鹿丸那小子以后就交給你了!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以往最喜歡的暖紅色就把他整個人覆蓋,殘光中,我唯一記住的,就是他的笑容。
你這臭小子。
不管怎么笑果然還是很猥瑣。
我是影子,寄生在他影子中的另一團影子,我被強制返回到自己本身的身體。
他死了。
我鼻腔一酸,忽然記起了好多的事情。
奈良鹿久,是那家伙的子孫。
——森主大人,我的孩子就托付給你了。
這句話似乎成為了每一位逝去的奈良家主的常話。
啊,真的是老了,誰和誰都分不清楚了。
我還活著,那家伙卻死去一次又一次。
、
春天,乃是萬物復蘇的季節(jié)。
我慵懶的躺在連翹從中,允吸著清香,倏然另一種味道闖入了我的鼻腔。
[臭小子終于舍得來看望一下本大人了]我說,抬起頭直直的盯著他。
他無奈的撓撓頭,笑著,“森主啊,手鞠懷孕了,你當奶奶了!”
這臭小子的笑容真是猥瑣至極!
[喲,你媳婦真能生]我挑眉,[還有,本大人是公的]然后起身隱入森林深處,丟下他一個在風中凌亂。
這家伙的老婆又懷孕了,打從我認識他以來,聽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他媳婦懷孕了。
這個臭小子永遠都是這樣,除了以前定契約時嘴甜的讓本大人覺得他有那么點可愛外,真是不知道他還有什么優(yōu)點。
天還是那個那么碧藍,連翹從還是連翹從,一年四季,花開花敗照常。
他的兒子比他可愛多了。
沒有老人紋,眼睛水靈膚色白皙。
我忽然想起了一個滿臉胡茬,眼角還有條刀疤的男人。
他是誰來著……
“爸爸我能不能騎它?”小破孩對著我眨巴著大眼睛。
靠!竟然想上本大人!
我氣的在他屁股踢了一腳,小破孩摔倒了,頭上長了一個大包,“哇”一聲哭了出來。
呃……
總覺得這一段好像曾經發(fā)生過,又好像沒有。
算了,不想它,頭疼。
黃昏下,我與鹿丸坐在草地上,他兒子騎在族里最壯的小伙子身上玩耍。
暖黃色的太陽照在我兩身上,我們看著草原的鹿奔跑。
[鹿丸啊,我最近老是覺得我很累,想一睡就不睜眼]
“您老了。”他悠然道。
[是啊,我老了]
“森主,要是哪天您真的不想干了,我們便解除契約吧,我想過了,奈良一族不能只憑一滴血就綁住您的生命!
我瞥了他一眼,起身站在他面前,擋住了他面前刺眼的太陽。
[鹿丸,你的血脈只要延續(xù)下去的一天,我都不會解除契約]
[因為我們約定過了,我給你鹿角和秘術,你護我一世周全]
很久很久以前,一個叫做奈良的男人救了一只被忍術傷到瀕死的鹿。
他說他會永遠保護鹿群。
他做到了,所以她自然也會守約。
這個緣,會一直延續(xù)下去。
-END
插入書簽
【⑤那段在tv308集,那里真的有頭鹿hhh,⑥那段在tv584.以鹿的視角來寫好像失敗的挺徹底,關于這頭鹿,她總是把現(xiàn)在奈良家的家主當成第一任奈良首領。虐狗節(jié)不虐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