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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2012年寫成的小短篇,送給所有喜歡PM總司的人。

這篇也在貼吧上發(fā)表過。
內(nèi)容標(biāo)簽: 靈異神怪 情有獨鐘 天之驕子 正劇
 
主角 視角
沖田總司
配角
加賀清光(劍靈)
PM里的大家

其它:新撰組異聞錄

一句話簡介:斯人若彩虹,遇到方知有。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84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6 文章積分:166,04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衍生-無CP-古色古香-東方衍生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858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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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M鐵)靈與歸處

作者:Mih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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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靈與歸處


     。ㄒ唬

      少年如用墨染的頭發(fā)順著脖子散落,如塑像般的俊美面容,他穿著白色浴衣,幾條素素筆直的線條簡單地描繪出他快與背景融為一體的身影。周圍的一切都很安靜,只有他腳上的木屐與地面摩擦而發(fā)出“啪嘰,啪嘰······”的聲響。

      他就像以前那樣,很自然的抬起了頭。映入眼簾的是片片凋落的粉紅花瓣,順著往下看是拼命往兩旁延伸的枝干,從細到越來越粗呈深深棕色的樹墩。每次看到,他都不禁想到兩個人環(huán)手才能完全把它抱住吧。一般走到這,就快見面了。他看著滿樹盛開的櫻花,輕輕勾了勾唇。

      不出意料他稍稍回頭,看到了一身紅色華服的她,準(zhǔn)確的說是背影,他只看過她的背影。輕風(fēng)吹起了如瀑布般烏黑的長發(fā),或濃或淡的褶紋在裙擺上蕩漾開來,每一褶都是那艷麗身段的一筆出色勾勒。她幽幽的佇立在那,如同刻工精致的雕塑。

      每次想再多踏出一步,眼前的景物都會煙消云散。他也習(xí)慣了站在這兒,靜靜地等她回頭。在看到臉部弧線的那一瞬,四周會被強光占據(jù),不得不閉上眼睛。等再次睜開眼,沒有了那棵粗壯的櫻花樹,也沒有了那位紅衣少女,只有從屋外透過紙間穿進來的幾縷讓他雙目刺痛的陽光。

      每到這時,他會輕輕起身,把被褥鋪平,踩著榻榻米到門邊,幾乎不用發(fā)出什么聲音,跟木屐相比,真的安靜的多了。又是祥和的一天,但這份“和平”能維持到什么時候?他拉開了木門,能隱隱聞到那種屬于初晨的清新味道。

      今天和往常一樣,泡了兩杯茶便去找近藤和土方先生。近藤會咧開嘴和他親熱的談話,土方則只是低低應(yīng)了一聲,隨后淺淺抿了一口他遞過來的茶。土方側(cè)臉瞟了他一眼,一頭烏黑的長發(fā)被慵懶地束在腦后,深邃的面孔別有深意。

      “總司,你又做那個夢了吧!蓖练教鹗种械臒煷钌钗艘豢,吐出一陣白煙,緩緩升起。

      他聞聲頓了頓,看著從煙斗袋裊裊升起青煙,算是默認了。

      是啊,他又做了那個夢,仔細想想是從自己有了“百人斬”這個稱號開始。那個夢是白色的,純白的底色。沒有天空,沒有大地,只有永遠不敗的櫻花樹和穿著紅和服少女的背影,啊,對了,還有一條斷開和少女距離的小溪。這不僅讓他想起曾經(jīng)偷看過土方先生的俳句里的其中一句。

      【梅花再著花,昔年折兮今復(fù)取,香氣彌更遠!

      梅花依舊是梅花。

      如果讓新八他們看到,一定很有趣吧,下次可以試試。他輕笑著,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三個人一邊捧腹一邊捶地,笑得眼淚都出來的樣子。其實吧,如果是土方先生的話,表情更有趣吧,會殺人吧,很久都沒見過了······

      土方在他充滿笑意的表情下,本來就陰沉的臉更是添黑了幾分。

      近藤對眼前的狀況還未弄明白,但還是擺了擺手,“嘛嘛,阿歲,一大清早的就別板著個臉啊。”土方看了近藤一眼,撇過臉去,抽了口煙,翻看著桌上的文件不再理會他們。近藤看著土方的反應(yīng)湊了過去,把手搭在他肩上,笑得一臉?biāo)剩^續(xù)開口。

      他笑呵呵的看著兩人,土方一臉嫌棄的聽著近藤的話并沒有說什么,近藤也還是一副少根筋的樣子跟土方答話;蛟S沒有他們,自己也不會在這里,對于他而言說他們改變自己一身也不為過。

      他走出了房間,把門再次合上,隨著腳步聲越來越遠,土方用手掌蓋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瞇得細長。

     。ǘ

      記憶中第一次來到這個白色的地方,她身上的服飾還是淡淡的紅,像是被脫色的東西不小心染上去的,間距很遠,只能隱約看到一團顏色在白色的邊際。那時不僅出不了聲也不像現(xiàn)在這樣能自由移動或者說是無法動彈。

      這個夢出現(xiàn)的沒有規(guī)律,可以間隔很多個月后突然出現(xiàn),也可以一連幾天都出現(xiàn)。隨著時間的流逝,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這里開始有了細微到后來明顯的變化。具體來說是顏色,那背影所穿的和服的顏色。被白所吞噬的紅,淡紅,桃紅……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紅,像梅花一樣非常艷麗。

      這種變化似乎在表達著什么,一種不是很好的預(yù)言,就像是每次看見毛色烏黑的貓和自己擦身而過留下的鈴鐺聲。

      “鈴鈴鈴……”像警告一樣,不舒服又說不出具體的感受。

      那真的是一個夢嗎那么簡單嗎?他不止一次想過這個問題,卻被新八他們嘲笑說:“是你太敏感了,總司!

      真的是這樣嗎?只是這樣就好了,因為一兄說過:“我在你的刀上看見了靈魂,請小心使用!

      是因為自己斬殺的人太多了嗎?無論用多少香料,那種隱隱的腥味卻洗不掉的原因嗎?

      他笑了笑,沒有再想下去,畢竟這不是說一句“抱歉。”就能夠解決的問題,與其想著這種問題,還不如不帶任何猶豫投入戰(zhàn)場。

      從那時拿刀的時候就很清楚了,他們不是人之子這么單純的東西,是鬼之子。

      他承認自己在指導(dǎo)劍術(shù)的時候很粗暴,就連土方先生也不止一兩次狠狠的警告過自己?墒撬牟坏簦牟坏粢荒玫,就一定會全力以赴的性格。在真正對決中是不會有人手下留情的,稍有不慎,那么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自己了。

      說不定人在深處渴望著嗜血,只不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借口罷了。那么自己的呢?土方先生知道了一定會笑話自己吧。

      恍神間,懷里的小豬才藏有些不滿的頂了頂他的手,他低下頭展開笑顏,用對小孩子一樣溫和的語氣:“不好意思啊才藏,不如我們出去走走吧!

      才藏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扭了扭身子,從懷抱里竄下來,扯扯腿,一溜煙跑到前方。他舒了口氣,從木板上站了起來,拍了拍白色浴衣,一離開屋檐,陽光就直直的照在他身上,纖細得快要消失在點點光斑之中。他不免用手擋了擋,慢悠悠的跟了上去,“才藏今天精神很好呀。”

      他經(jīng)常和才藏玩同一種游戲,就像現(xiàn)在這樣,他把手中的東西丟向某個方向,才藏會跑過去撿,這個舉動就被左之助諷刺過一番,“總司,別人都是養(yǎng)狗,哪有人像你一樣和豬那么親熱。”

      “哪有,才藏明明很可愛,對吧?”他把頭低下笑著看著才藏,才藏眉一皺,直接沖到左之助的臉上給予狠狠一擊。

      左之助還吃痛的捂住了臉,他、新八和平助很給面子的笑翻了。

      穿過大門,看著流轉(zhuǎn)之處,健壯的男子們身上的天藍色羽織,上面印著再熟悉不過的山形圖案,樂呵呵的一把抱起才藏。

      這總能讓他想起近藤先生,因為這是令他們驕傲的隊服,當(dāng)然,還有那象征性的旗幟,紅底白字,大大的“誠”字和山形圖案深印在每個人心里。

      每當(dāng)“誠”字在空中飄揚,他總會認為看到了試衛(wèi)館的“試”。那段日子確實令人向往,自己還學(xué)著近藤先生的樣子把頭發(fā)盤在后面,但如今留長了,再也盤不出那樣的發(fā)式了。

      這么說起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比較像土方先生吧。

      但是似乎很多浪士都是這樣的,把頭發(fā)一起梳在后面扎起來。

     。ㄈ

      這天他什么都沒有夢見,腦子里只是灰塵一片,當(dāng)他第二天起來,和往常一樣去找了土方先生,正好撞見了端著茶而來的市村。

      不由在內(nèi)心感嘆,土方先生真是個好人啊。他知道土方仍還在自責(zé)那件事情,因為土方對沖田說過:“他很像你!

      當(dāng)時他還不滿地憋著嘴反駁:“哪有!弊焐想m是這么說可看見市村還是令他想到了自己。

      這一點近藤也是這么認為的,看著市村第一次向總司挑戰(zhàn)的時候,近藤在他眼里看到的閃爍,腦中浮出總司拿著掃帚在那揮舞的眼神——堅定。不過那不是近藤第一次看見總司,他和土方在最初見到總司有著相同的反應(yīng)。

      近藤現(xiàn)在也清楚的記得土方掃了一眼被姐姐拉著走過來的總司,在她們走到遠處時幽幽的對自己說:“我敢保證,憑她的臉蛋,只要再五年,一定會長成一個極品美女。”

      想到這近藤便覺得好笑,那是土方還是個風(fēng)流人物,自己還羨慕了好一會兒。不過,總司本來就比尋常小孩長得柔和很多,又很白皙干凈,更何況憑他那時的眼神更多是恍惚和不安,柔和的像個女孩子。開始發(fā)現(xiàn)他眼里的堅毅,也是那之后的事情了。

      沖田看了看市村又看了看土方,土方先生不想讓他步自己的后塵吧。沖田低著頭淺淺的笑了。

      近日里,長州藩士變得不安分起來,在一刀斬殺了眼前向他挑戰(zhàn)的人后,沖田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容多想,又被幾個浪士模樣的人圍了起來。

      浪士們紛紛拔出了刀,為首的人面露狠色的叫道:“納命來吧,沖田總司。”一起沖了過來,沖天皺起了眉頭,眼神非常凌厲,和平常的他判若兩人。

      刀光一閃,血在拔刀的瞬間噴了出來,就這樣利落的解決掉兩個人后,迎上了第三人,他和不猶豫地揮向了那人,他身體忽然顫了一下“咳,咳!睅缀跏潜灸芊磻(yīng),他下意識地想去捂住嘴。拿著刀的手收回了一些但還是斬擊了對方。

      此時另一位長州藩士從背后襲來,就在他想轉(zhuǎn)身那一刻,腳被剛剛擊倒的人緊緊抓住,看樣子是剛才的斬擊并未使他致命。

      最后一名長州藩士見勢也沖了上來,面對兩人幾乎同時的攻勢,他雖有自信能統(tǒng)統(tǒng)擊殺,可并定會受一定程度的傷。

      沒有時間給他計劃什么,他緊握著加賀清光,猛地抬起了手,先斬殺了身后的人,就在最后那位長州藩士要砍到他肩膀的那刻停住了,他立刻舉刀回身。

      他的瞳孔忽然放大,少女穿著絳紅的和服,細長的黃色花瓣凌亂的排列成朵朵盛開的圖案有密密的線繡在上面,但全身呈現(xiàn)出透明狀,是那個背影。

      那長州藩士的攻擊落在了紅衣少女的肩上動不了了,沖田沒有遲疑,連忙揮刀而去,那人倒在了自己的血泊之中。

      與此同時,那紅色背影也化為風(fēng)干,消失在視野里。

      這場戰(zhàn)斗在砍殺掉緊抓他腳踝之人后,結(jié)束了。

      沖田把刀收回刀鞘,往屯所的方向走去。

      “我在你的刀上看見了靈魂,請小心使用!贝藭r他腦袋里一直回想著齋藤的話。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么似乎是個不錯的靈魂。

      (四)

      或許是前幾日淋雨的原因,有些輕咳。這時候沖田是這么認為的,回想起昨天的事。

      那背影的突然出現(xiàn)和消失還歷歷在目,說起來昨晚也做了那個夢。

      沖田準(zhǔn)備把這件事告訴齋藤,齋藤垂著眼簾看著走向自己的沖田停下了腳步,目光停留在了那里。

      在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后,齋藤并未辜負沖田的期待,表情并未有什么變化:“‘她’是劍靈,以依附在劍上為生!

      “劍?真是奇怪的靈啊。”沖田輕笑了一聲,像是有想起什么似的,又動了動口:“為什么是背影呢?”

      “這我不太清楚。”看著齋藤面無表情的說完,道謝后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齋藤盯了一會兒沖田的背影,終是收了回來。實際上他是知道的,但這是不可改變的命運。

      沖田并未問齋藤關(guān)于衣服變色這一說是因為他大概猜到了。開始做這個夢是在有“百人斬”稱號之后,而且每當(dāng)他斬殺完人,晚上都會做這個夢。使那和服變紅的,不是什么別的,正是自己。

      這天下起了雨,一連也下了很多天,而組里發(fā)生了很大的變故,山崎步死了。

      局勢迅速開始惡化,但也因為這樣,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展開了事后被稱為“池田屋事變”的一戰(zhàn),戰(zhàn)后新撰組得到了應(yīng)有的獎勵開始被重用。

      也是從這天起,他的咳嗽加重了,從那時的咯血到后來甚者會因為咳嗽而醒來。他迫使著自己忍耐,千萬不要在人前咳嗽。他清楚得很自己的病情是在不斷加深的,但如果不這么做的話,他就一定不能再在新撰組呆下去了。

      更何況,就算他明白,這也是一件“不可以說出來的事”。

      那樣他一直以來為之發(fā)笑的理由和貫徹的信念,便什么也不是了。那樣他的刀所能指向地方,再也沒有了他所想要守護的東西了。

      就像土方先生靠著門,眼睛往這邊瞟,吐出嘴里的煙,緩緩開口:“真的不要緊?”

      他揚起了好看的嘴巴,聲音像冰絲一樣有質(zhì)感,語氣很輕松:“只是咳嗽,已經(jīng)好了!

      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

      廟會那天,在光束爬滿天空,滕蔓繚繞,色彩交錯的美景下,他看著坐在自己身旁暢飲的同伴們,眼里印著黃花,會心一笑。

      近藤借著酒力,對著他們說:“我們死后靈魂一定會聚在那面‘誠’字旗下的!

      “——嘭”伴隨著這句話,光束在空中綻放,像神明手中的網(wǎng),惑人心魄,描繪于蒼穹的巨幅繪畫,一瞬間的美麗,一瞬間的光彩。那一刻,整個世界都屬于他們。

      那天,大家都喝得意識朦朧,沖田一直沒有忘記那劃破天空一般眾人爽朗的笑聲。

     。ㄋ模

      能把一個謊言圓一輩子也是件很厲害的事。

      最后還是被發(fā)現(xiàn)了,沖田眼里印著來為自己送行的昔日的伙伴,無言的苦笑起來,他們的身影越來越小,直到那幾點點黑粒被沿路的光景完全遮住。

      土方先生并沒有來,說著什么,“反正以后還會見面,何必告別!,真是一點也不坦率呢。單單這么想著沿途的景色到也順眼起來。

      慢慢駛向千馱谷植木屋的方向,那抹像是會被眼光所侵蝕的單薄身影離開了。

      新撰組一番隊組長,沖田總司,離開了屯所,他一直以來當(dāng)成家的地方。

      大概很難再看到他抱著豬到處走;很難再看到他坐在自己身邊,把嘴里的糖嚼的“咔呲咔呲”響;很難再看到他笑得像個小孩一樣……

      土方吸了口煙又緩慢地吐了出來,合上了眼沒有去看裊裊上升的白煙。

      沖田認為從來到植木屋開始日子就變得漫長起來,漫長的可怕。就如他想的那樣,他也沒有再做那個夢了。

      少了那個一塵不染的夢境讓他不習(xí)慣,就像時時刻刻在提醒著自己。

      “婆婆,近藤先生和土方先生,還好嗎?大家……都好嗎?”他從喉嚨里擠出有些沙啞的聲音,抬頭看著跪坐在自己面前,滿頭白發(fā)的老人,睜著疲倦的雙眼,努力讓它有神起來。

      老人動作有些緩慢,即刻又和藹的笑笑,臉上的褶皺擠在了一起:“很好,大家都很好!

      聽著他雙眼緩和下來,轉(zhuǎn)向拉門外正露著燦爛陽光的天地間,淺淺一笑:“是嗎……”

      老人點了點頭,微笑著離開了房間,將門緩緩合上。他整個臉都沉入陰影之中,垂下雙眼,嘴角那抹淺笑也消失了,蒼白的臉里只有干枯的發(fā)白的嘴唇能突出其不深的顏色。

      大家……都不在了吧

      他忽然支起身子,在搖曳中用加賀清光來到門邊,他多希望自己能和以前一樣,還能披上印有山形圖的羽織,把自己的頭發(fā)高高扎在腦后,把加賀清光別在腰際。對著想和自己一同出去的才藏,摸著他的頭,做出安靜的手勢,“不行的喲,才藏要好好在這等我回來!,看著他氣鼓鼓的跑開,安心的踏出屯所。

      和隊士們一起巡邏,斬殺敵人,偶爾捉弄一下土方先生,偶爾和孩子們玩兒,這不算什么難事吧。

      這天晚上他做夢了,他夢見白底的世界,夢見那棵永不凋零的櫻花樹,夢見了那清澈見底的小溪,夢見暗紅色背影的少女。

      不知怎的,他突然安心了。次日醒來的時候精神也比昨日好,想著那個夢境提筆寫下了俳句:【那些隔過黑暗的花與水】。

      這晚他也做了這個夢,只是少女就站在自己身邊,但身子無法動彈,只是余光稍能看到她烏黑的長發(fā),大概是姬發(fā)式吧,臉上帶著瓷白的半面面具。

      那少女忽然邁開了腳步,直直的往前走去,“唦唦唦……”開始起風(fēng)了,樹被吹得直直作響,吹起了花瓣,漫天飛舞。

      少女轉(zhuǎn)過身來,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什么,他聽不清也看不清,只有一直被風(fēng)摩擦著的聲音,花瓣越來越多,漸漸迷失了視野。

      只記得最后被什么抱住了,眼里只剩那抹紅色。他醒了。

      睜開眼依然還是植木屋的樣子,視線緩緩?fù)赃呉苿,停住了,瞳孔也跟著放大了?br>
      暗紅的和服,上面繡著細長的黃花,它靜靜地被掛在屏風(fēng)上,顏色深沉得像是把自己這一輩子沾染的血都拭走的樣子。

      沖田也不知道是為什么,覺著自己和以前一樣很是精神,甚至不用倚著墻就能順利走出去。

      拉開門,變得更是震驚,本是只有綠葉的櫻花樹,破天荒的開滿了櫻花,顏色雖不艷麗,但卻是惹著人不愿離開視線。

      腦海里浮出了很多畫面。

      “總司,你還真是奇怪啊!甭勓运聪蛘鲇菩¤F去島原的新八他們,笑著眨眨眼,“是嗎,哪里?”

      “是啊是啊,你也到了這個年齡了,沒想過這方面的事嗎?”平助參了進來。

      “莫非你有喜歡的人了?”左之助頗為八卦的湊過來。

      當(dāng)時他聽到這里時,合著院子里的樹,竟先想到了那個長發(fā)散落的紅色背影。

      因為這稍稍的一愣,三人組的笑意更濃了,雙眼閃著金光看著他,露出“這下有戲了,看來總司的春天終于來了”的表情。

      “不是被我們說中了吧!

      他倒也笑得燦爛,臉不紅心不跳,托著下巴開口:“嗯,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是誰。俊

      沖田看著詢問著自己的人表情如此嚴(yán)肅“噗”的一聲笑了起來。三人組表情非常統(tǒng)一的轉(zhuǎn)換為“會相信你的我真是一個笨蛋”后,又高同步率的往市村那邊移動,最后齊刷刷的回頭,三聲合一:“你還是準(zhǔn)備和加賀清光永遠在一起吧!”

      想到這沖田不免“咯咯”的笑起來,說起來那次把土方先生的俳句集拿給市村的時候,先生的表情意外的很可愛啊。

      “那你拿起刀,把劍術(shù)練得更精進!并且,永遠不要在我面前哭將來有一天,如果你變得比任何都強,我就需要你!9歲那年,土方說過的話,到現(xiàn)在他仍然一字一句都記得很清楚。

      那么,土方先生我現(xiàn)在做到了嗎?土方先生你不能一直這樣掉我胃口啊,這不算犯規(guī)了嗎?

      記憶越發(fā)顯得清晰起來,連小時候近藤先生摸著自己的頭的力度和溫度都回想起來了。

      自己這是怎么了?

      漸漸的所有畫面都變成了印有山形圖案和“誠”字的旗幟,它在眼前飄揚,沖田抬起瘦得只剩骨頭的手,想去觸摸它。

      “我們死后靈魂一定會聚在那面‘誠’字旗下的。”

      這句話一遍又一遍在他腦海里回放。

      那么,很快就能見面了吧。

      他嘴角上揚出月牙一樣的弧度,眼睛也開心得瞇了起來,眉毛舒展開來,那頭烏色的長發(fā)也因為他的快樂飄動起來。

      遇見近藤先生、土方先生還有大家真是太好了。

      他合上了眼,沉沉的睡去了,開滿枝頭的櫻花化為風(fēng)干。

      貫徹自我生活理念的人,追求自我存在意義的人,還有一心想成為“鬼”的人,皆被時代的洪流所埋沒……

      番外(五)

      我是在想看見他又不能看見他的心情下完結(jié)了我將近600年的一生。

      我之前也有過一兩個可以被稱之為主人的寄靈者,只是怎么都無法提起我的興趣。

      我沒有特定的名字,這一次我叫加賀清光。

      我每天都只是或站著或坐著或躺著期待著每一次的進食。有時候一連好幾天,有時候一個月,有時候好幾個月才有一次。

      這倒不是因為我餓了,沒有進食的我只是會沉睡直到下一次進食再醒來,我所期待的是他,只有這天我才能見到他。

      雖然在此之前,會有無數(shù)鮮血像雨一樣落下,淋在我頭發(fā)上,臉上,肩上,身上到處都是,何妨最后也都將成為我的美食被我吸收。

      我漫漫人生里也就只見過三個人類,可惜見過也只是表面上的,我從沒看過他們的臉,清醒的時候也只是能在這個空間里聽著寄靈人來自另一個空間的聲音,僅此而已。

      我想見他,非常非常的想。可惜這就像我想對他說話一樣,沒有結(jié)果。

      說來可笑,我喜歡了他十多年,卻連樣子也不知道。

      怎么喜歡上他的我已經(jīng)記不清了,最初的印象最令我深刻,我從沒想到有人的執(zhí)念如此之大,竟直接喚醒了未進食有幾百年的我。

      大概是這樣我當(dāng)初才沒有猶豫的選擇了這個容器。事實上他確實并未辜負我的選擇。

      之所以喜歡,我想是因為我眼里一直都只有他一個人的緣故吧,當(dāng)我注意到的時候他就很特別了。

      因為他,我有機會看見人類口中說的櫻花,確實漂亮得令人神往,特別是隨風(fēng)紛飛的樣子,就像這個空間多了很多生物一般。香氣釀成的空間,馥郁芬芳。

      用手變出了一根繩子開始在手上玩兒,這是在上一個寄靈人那知道的,我雖是能變些東西出來,但只在這個空間我所見過的東西才行。

      我所能用來消遣的東西少得可憐。

      我開始想每一天都能保持清醒的聽著他的話,他的笑聲。

      這樣的期待,這樣的高興都快要令我忘了我不能見到他的原因,我不能回頭的原因。

      “咳咳咳……”不知從何時開始的,這成了我聽過他發(fā)出最多的聲音。我終是要從自己的美夢中醒來。

      只是那天沖破了這個空間來到了有他的空間,我一直都記著,那天就好像預(yù)告一樣。預(yù)告著他的病,預(yù)告著他的死……

      漸漸的我所能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了,我所能聽到的聲音越來越少。

      我想著這一次沉睡大概再也醒不來了,何不放手,隨了自己的愿望。

      其實我有一次真正意義上見到他的機會,我之所以不能回頭,是因為我寄靈人的壽命未到頭。那么在他壽終那一刻我大概就能見到了吧。

      我用等于消耗自己靈的力量,強行把他拉入了這個空間兩次,這第二次是最后一次了吧,我笑了笑。

      只有這一次我不想留什么遺憾,我?guī)е婢,我想大概是我的靈沒辦法再拖延下去了,這個空間開始崩壞。

      起風(fēng)了,是很大的風(fēng)。再這樣下去我大概會撐不下去而失去了機會。

      我皺起了眉頭,邁開了步子,一步比一步走得艱難,我轉(zhuǎn)身和他面對著面這幾乎是用了我大部分靈,只可惜櫻花的花瓣多的失去了視野,我還是沒有看清。

      那么至少要把話好好傳達,“我喜歡你!

      他應(yīng)該聽到了吧。

      他的身子忽然發(fā)出了淺淺的光,糟了,他要從這個空間出去了。也不知是怎樣的意志驅(qū)使著我,我在那消失之際,抱住了他。可惜只有這么一瞬我什么都來不及留意,連溫度都不知道是什么樣的。

      決定在一念之間,我索性沖破了這個空間,所剩下來的靈已經(jīng)不多了,連那件紅色的和服都已經(jīng)撐不起來了。

      我用這最后的靈,讓這屋子周圍所有的櫻花樹都開了,我開始慶幸起自己見過櫻花。

      “你的愿望是什么?”這句話我是在第一個寄靈者那聽來的,直到很久的以后我才漸漸明白,這個大概是每個人心中美好的向往吧。

      如果真的能許愿的話,我想他能好好的看上我一次,就算以后會忘記也沒關(guān)系。但是沒有如果。

      謝謝你啊,沖田先生,讓我第一次有了活著的感覺,非常非常溫暖的,又很耀眼的,像人們口中說的太陽一樣。

      那么,至少讓我陪先生走完這最后一程吧。

      少年合上了眼,花瓣輕輕落在他的臉頰上,像是在撫摸一樣。

      點點如雪般的淡色花瓣,在這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飄盡了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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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靈與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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