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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個挺特別的日子,邳將生日了,而且穿越了。
原本他是要回家吃蛋糕的,只不過中途想著喜慶日子怎么著也該有瓶酒,又折回去便利店買,結果一出店門,抬頭看到鳥糞一坨直直砸下來,眼前一黑,就穿了。
所以說,人倒霉起來是沒道理的。
抹開澀眼的鳥類排泄物,眼前的景象是如此陌生又熟悉。
好像……那個啊……
那個是哪個?那個就是邳將熱愛的東西唄。
像是某東洋國家的古代……又帶點異樣奇幻元素的東東……
邳將有點逃避現(xiàn)實地想象自己會在這里遇上某某某又結識了一群好伙伴共同殺出一片天最后風光無限卻被某某某背后捅一刀兩人互相深深凝望著含淚倒下直到斷氣前的一刻溫軟的觸感在唇上淡淡傳來……扯遠了。
不過為什么他生日流流卻盡是想些倒霉事?其實這穿越是作者大神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的說。
邳將一點都不理解大神的用心良苦,猶自神游太虛著,果真讓他遇上某某某了。
權勢滔天橫行無忌的某某某腳踩馬蹬手勒韁繩一個猛抽,風馳電掣中的駿馬硬是躍了足有半人高,生生避過了蹲在路中心發(fā)愣的邳將。
良駿怒喘了幾聲,邳將才回過神來覺察到發(fā)生了啥事。
馬上的某某某正打量著邳將這一身奇裝異服的怪人,邳將也剛好將馬上的某某某打量個透徹。
且不論兩人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如何,總之結果就是很惡俗地看對了眼,邳將被帶回某某某的宇宙霹靂超級無敵大的府邸去養(yǎng)起來了。
安逸的日子大概就這般過了一百零一天,邳將沒帶上月歷,這時間只能憑主觀感覺判斷。期間好吃好住的,讓邳將納悶十足。
按理說,他不是該轟轟烈烈的與堂鋼臣出生入死一番糾結下矛盾又難解的感情然后在互相幫助與互相扯后腿中度過充實又刺激的每一天么?怎地如今他生活美滿得漏油連豬都要羨慕了。
大神再次嘆氣,邳將你想太多了。
于是,第一百零二天,波瀾出現(xiàn)了,堂鋼臣娶妻了。
啊,忘了說,堂鋼臣就是某某某,不過大家都知道了吧,嗯,我就是在說廢話。
……娶的是天皇寵愛的第四公主,腐公主。
腐皇女大人是個弱質纖纖的女流之輩,常年架著十二單衣跑來跑去,讓大內里負責抹地板的下婢們輕松不少。
大婚之日,邳將百無聊賴地躲在樹蔭下數(shù)蜻蜓。皇室婚宴不是他這個路邊撿來身分不明的食客可以參觀的。
背后有腳步聲從遠而近,頻率有如馬達般神速,未待邳將回頭去看,「喀叉——」一聲嬌滴滴如小黃鶯試啼般的叫聲……樹,斷了。
又一次,邳將因為坐著矮下去的身子而撿回一命,斷樹剛好壓在他頭上一公分處。
第一百零二次懷疑自己是在作夢的邳將,扭了扭有點發(fā)僵的脖子,才轉頭去看那聲嬌滴滴是誰。
十二單版白無垢,嗯,是鼎鼎大名的腐皇女。
邳將很認真地在考慮要不要跪下去行禮,畢竟他在府內從來都是來去自如見人不用行禮,連對堂鋼臣也是平起平坐的,禮節(jié)這玩意兒是它認識他他不認識它。
當天初見某某某時的情景又重溫了一遍,未待邳將考慮出個結果,強橫的腐皇女大人已大呼免禮,將邳將的纖纖玉腕抓起又一陣風般奔去。
到了本殿,邳將真?zhèn)見識到何謂皇室婚宴……真?zhèn)是「皇室」,全場就天皇老子跟皇子皇女若干,連姬妾也不見半個,當然,主角之一的新郎倌堂大人也在場。
頭上驀地一黑,腐公主竟將新娘子的蓋頭丟到自己頭上來。
天皇老子一手撐頭,饒有興致地看。
堂鋼臣的鐵板臉燒黑了。
「快快快!自覺一點嘛,喝酒喝酒!」
嬌滴滴的腐皇女吆喝著捋起衣袖親自替他們斟酒,兩杯過后,邳將正喝完第三只杯,那邊堂鋼臣大人撒氣一摔,第三杯還半滿著的酒破落了。
啊……不喝完三杯婚姻會不幸的……
邳將的思路已經(jīng)有點脫節(jié)了,朝一種詭異的方向邁去。
不自覺向新郎望去,黑黑的臉憤憤著,沒了以前鐵板般風打不動的氣質,生動得緊呢。邳將完全沒自覺人家這憤憤是沖著他來的。
「堂桑你要弒君嗎?不過弒君也不急在一時啊,怎么就把我這好好的酒給摔了呢?這樣子我們會不幸喔!冠鼘⒄J真地勸說著。
堂大人管他的幸不幸,轉向聽到他這話而眼露厲色的天皇老子迅速沖去,從懷里摸出一把匕首猛刺。
士可殺,不可辱。
一刺不成,天皇老子也是有練過的,現(xiàn)在還算壯年,緊緊避過,卻有一角衣袖被劃斷了……
「啊!斷袖——」
兩處呼叫異口同聲,邳將腐皇女互望,無辜眨眨眼。下一刻,邳將突起一手反扣腐公主雙手,一手成爪鎖住她的咽喉。
公主有點驚訝,沒想到一個食客也有如此身手。不重不輕瞟瞟身后人,再將目光放回父皇那邊。
天皇看到愛女被擒,身形顯然滯了一剎,值此時,武將出身的堂鋼臣手腕一翻,匕刃已然妥當劃上致命一點。
血灑。
閉眼,松手。邳將沒想過,妄想中的事,終究成功了。
周圍沒半點動靜,除了那紅得過艷的血還是汨汨流淌。腐皇女,乃至一眾皇子皇女,全都沒動作,仿佛只是擺設充場面的人偶。
一身血腥靜立著的人動了,回身向邳將走去。邳將沒來由的顫抖,抖得雙腳要站不住,渙散的眼正對著面不改色冷俊依然的堂鋼臣,直盯著他走過來。
「回家了。」
溫柔得不切實際的聲音,一只艷紅的手掌覆上來,接著,邳將就不知道了。
恢復意識以后,邳將向坐在床邊閉目養(yǎng)神的人問:「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
「逃!埂笧槭裁?」「那不是真的天皇!埂改切┕骰首幽兀俊埂富眯g!
竟然真的有幻術,不過穿越都穿過了,幻術也不是什么希罕事兒。
「可是腐公主抓著我的手感覺很真實!
「幻術是腐公主操控的,她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棺畹脤櫟牡谒幕逝。
「那現(xiàn)在就這么逃了?逃到哪?」「說了你也不知道。」
的確,被帶回將軍府以來,邳將都沒接觸過外面的世界。妄想中的事件發(fā)生了,但邳將還是很納悶,一切都太脫線了,完全沒根據(jù)劇本好好發(fā)展,難道他真的在做夢?
總之又過了兩年零一十三日,無意培植勢力卷土重來的堂前大將軍鋼臣與異空來的邳奇異人士將過著一家兩口樂也融融的生活,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實在太詭異。邳將很懷疑自己為什么可以足足過著這種生活兩年之久。
堂鋼臣的鐵板臉在這兩年里曬黑了,從前是蜜糖色,現(xiàn)在是牛奶巧克力色,不用易容也沒人認得。邳將仍然是米蟲一條,只知道自己就算什么也不會做堂鋼臣還是有本事把他養(yǎng)得好好的。于是他也貢獻一下勞力把家里打點妥當,畢竟現(xiàn)在這小小的木屋里只有他們兩個么。
日子安逸得邳將都以為自己本來就是生在這里,跟身邊這個人一起生活的。
某天,替下田工作中的堂鋼臣送便當?shù)内鼘⒃趬砰g停下了腳步,那個會幻術的奇怪公主腐皇女來了。
猶疑了一會,邳將依舊沒給她行禮。兩年前身在將軍府的他不會行禮,兩年后在農(nóng)村里當小老百姓的他就更不會了。
腐皇女依舊說了一句:「免禮,異空之人!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
「兩年半前,本宮的師父說過:『異數(shù)突起,前途未定』;前天,師父圓壽了,遺言是:『異變之軌跡該淡出了』!刮羧諎珊┛蓯鄣南嗝菜坪踝兞艘稽c點,有冷艷的趨勢,女皇之象?
「那么?我該回去了?」
「本宮送你一程!菇Y印,呢喃念著:「乙丑之人,乙丑之日,乙丑之時,破時流之變,越三生之鎖,還界外之道……」
「慢。」邳將舉手制止她繼續(xù)。「先等我送完飯給堂鋼臣!
田里不見牛奶巧克力色的人影,他正躲在樹蔭下望著天空出神。
「鋼,吃飯了!冠鼘⒑敛豢蜌獾匕咽稚系闹亓縼G到對方的膝上。
清淺的望了他一眼,但沒移開視線。堂鋼臣道:「你要走了?」
「嗯,好久不見了,將軍大人!勾孚鼘⒒卮鸬淖匀皇俏搽S的腐皇女。「這兩年來委屈大人了,待本宮把他送回去,將軍大人也可以回來了!
「就這樣,再見、啊不,永別了,鋼。」邳將,勾起了兩年多來堂鋼臣見過最燦爛的笑容。
腐公主的念咒聲再起,連堂鋼臣這個一般人也看得到的空間扭曲出現(xiàn)了,邳將的半邊身體開始消失了。
嗖的一聲,消失不見,連同堂鋼臣。在最后一刻,堂鋼臣抓住了邳將的肩膊。
「異變……啊!垢鳘氉詠性谔镆伴g,對承載著茫茫未來的青空說道。
而站在柏油路上、便利店前奇裝異服的兩人,則維持著高大黑實那位手搭著嬌小白凈那位的姿勢。
「你……又把糖當成鹽了!箘偛乓淮蜷_便當,對甜味異常敏感的他便發(fā)現(xiàn)了。
「是嗎,我都沒察覺呢,怪不得今天的午飯聞起來這么香!剐χ鴵荛_他的手,邳將歪頭問:「你就為了說這一句跟我來了?」
「……這是意外!
「我這邊可沒有高人可以把你送回去喔!
「那就算了。」
「喂喂,該不會,以前你養(yǎng)我不是免費的?你現(xiàn)在討債來了?」
「你說呢?」
「……鋼,你真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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