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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閑坐燈前,手執(zhí)棋子。地案旁的紅泥小爐上正煮著茶,小壺里的水已經(jīng)開了一遍又一遍,房玄齡并不急著泡茶,而是專心的看著棋盤,手里拿著一本破舊的棋譜,看著蜷曲的書頁就可以知道有些年頭了。他好像在等人,又好像沒有。那紫砂的茶杯整整齊齊的擺放在案的兩側(cè),明明是兩個杯子,卻只有一個人。心中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愁緒令他沒有辦法靜下心來好好下棋。
今天是大年三十,前面的客廳里父親正在招待族里的長老。他不喜歡那樣的曲意迎合,就和父親說了一聲,躲到這僻靜的半山亭里來。其實(shí)他也說不清,他到底是真的不喜歡那樣,還是在今天晚上他想見到一個人所以才不愿意在哪里多做停留?墒悄侨爽F(xiàn)在恐怕正睡得不省人事吧,哪還能記得他。仰頭喝盡杯中的茶水,知道這是上好的明前龍井,這般牛飲也實(shí)屬浪費(fèi),可是一個人喝茶總歸沒有什么意思。將杯子放好,深深的看一眼那個空杯子,長嘆了一口氣。
慢慢踱到窗前,推開那扇窗戶。房玄齡眺望遠(yuǎn)方,眼底是化不開的深情。窗外燈火通明,家家都在歡度良宵,似乎還可以聽到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的鞭炮聲,真的很熱鬧呢。這大唐的萬里河山,是他和那人共同想要守護(hù)的東西呢。
輕輕掩上窗扉,正準(zhǔn)備坐回案前下棋,卻發(fā)現(xiàn)案前已經(jīng)坐上一個身影,房玄齡一愣,然后清淺的笑了起來。案前的人眉頭微蹙,好像在認(rèn)真的思考著什么。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夾住一枚黑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有一種說不出的誘人。房玄齡忍住想一把抱住那人的的沖動,微笑著說:“什么時候,殺伐果斷的杜大人也有舉棋不定的時候了!倍湃缁藁舻奶鹆祟^,看著房玄齡輕倚窗柩,笑的傾國傾城的模樣,杜如晦果然不出房玄齡所料想的炸毛了!熬蜁谀抢镎f風(fēng)涼話,我在幫你下棋好嗎!還不快點(diǎn)過來自力更生!倍湃缁逈]好氣的說,“今天是大年三十,我冒著被我爹打死的危險(xiǎn)到這,你不歡迎也就算了,還這樣對我!”看著杜如晦委委屈屈的樣子,房玄齡的心一下子就軟成了一灘春水?觳阶哌^去,俯下身子將那日思夜想的人兒擁入懷中,杜如晦身子一僵,剛想說些什么就被房玄齡封住了嘴唇。
輾轉(zhuǎn)纏綿了許久,房玄齡這才放開身下的人。杜如晦略帶一些幽怨的盯著房玄齡,別過頭去不說話。房玄齡看著別扭的自家小受,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杜如晦的頭,說道:“小九,別生氣了,要不然今晚就不準(zhǔn)走了。”杜如晦當(dāng)然知道不準(zhǔn)走了是什么意思,又紅了臉。嬌嗔道:”你怎么老是這樣!我下次再也不來找你了!薄芭?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只能我去找你了。到時候你可要伺候好我哦!狈啃g懶懶的勾起嘴角,溫潤的聲音里卻盡是香艷。杜如晦涼涼的瞥了一眼房玄齡,小聲的嘀咕道:“這人人都道公子如玉的的房丞相怎么一到他這里就變得如此無賴了!狈啃g聽到懷中人小聲地埋怨,笑了笑說:“小九你在說誰無賴?”“沒沒沒,我什么都沒說!倍湃缁藓軟]有骨氣的矢口否認(rèn)。“哦?小九都會說假話了,那要好好的教訓(xùn)一下了!痹捯暨沒落,就一個轉(zhuǎn)身將杜如晦壓倒在身下。
“不行,我明天還要和父親去給族里的長輩拜年,不可以的”杜如晦小聲的哀求,房玄齡安撫的說:“放心,小九,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闭f完就親了下去。起初杜如晦還有些拒絕的,最后終于在房玄齡的挑逗下響應(yīng)起來,還時不時的發(fā)出幾聲呻吟。聽得門外守夜的小丫鬟臉紅心跳的。
折騰了半天,房玄齡才放過杜如晦。杜如晦坐了起來,理了理被弄亂的衣服。房玄齡就靜靜的看著他,眼神里滿是寵溺。杜如晦說:“該占的便宜你也占過了,接下來就不準(zhǔn)在做什么了!”房玄齡看著臉上紅潮未退的杜如晦,點(diǎn)了點(diǎn)頭。杜如晦這才站起身來,坐到案前。案上的棋局已經(jīng)被剛剛的胡鬧弄亂了,房玄齡慢條斯理的收起棋子,慢慢的說:“長夜漫漫,你也不讓我碰,那我們就來下一局吧,讓我看看你的棋藝有沒有進(jìn)展!边@個理由居然讓杜如晦沒有辦法拒絕,只好乖乖認(rèn)命。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屋外的喧鬧聲也開始慢慢的小了下去。而此時的半月亭里卻一點(diǎn)也不安寧。房玄齡輕輕地摩挲著棋子,看著對面抓耳撓腮的杜如晦,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杜如晦看著眼前的期盼叫苦不迭,抱著一種壯士斷腕的決心下了一步險(xiǎn)棋。房玄齡挑了挑眉,伸手拿了一枚白子輕巧的放上。杜如晦見房玄齡上當(dāng)了,立馬露出得意地笑容。信心滿滿的下了一步棋,房玄齡看見杜如晦得意的表情,好笑的說:“你確定走這步?”杜如晦這才仔細(xì)地看了看,原來他看漏了一步。正準(zhǔn)備伸手將剛剛放下的棋子拿回來,就被房玄齡用扇子打了回來,房玄齡睨了杜如晦一眼,氣定神閑的說:“不準(zhǔn)悔棋!”。杜如晦 撫摸著有些泛紅的手背,癟了癟嘴,說:“不準(zhǔn)就不準(zhǔn)嘛,干嘛打人!”然后愿賭服輸?shù)拈_始收棋子。房玄齡看著認(rèn)真收棋子的杜如晦說:“你果然還是不適合下圍棋!倍湃缁蕻(dāng)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過是一次失誤嘛,誰知這人竟老是咬著不放。憤憤地說:“遲早有一天,我會贏你的!”進(jìn)來剪燈芯的侍女掩著嘴的看向杜如晦,眼中的戲謔不言而喻。杜如晦撇了撇嘴,說道:“你看到了沒有,現(xiàn)在連你這里的侍女都敢取笑我了,連你的人都敢取笑,你是不是應(yīng)該管管!”房玄齡看著一遍收棋子一邊碎碎念的杜如晦,深深地笑了一下!笆前,是時候好好管管了,連我的人都敢取笑了”把“我的人”三個字咬的特別重。杜如晦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低頭認(rèn)命的接著收拾。
不知不覺,夜已三更。房玄齡站了起來,認(rèn)真的拂去了身上的褶皺,杜如晦正坐在旁邊認(rèn)真的讀著一本鬼神怪志的小說。許是看到盡興的地方,俊朗的面容上泛著一層淡淡的光暈。房玄齡走了過去,親了親懷中人的耳朵,說:“我去前門幫父親送客人,你等等!倍湃缁抻行┎荒蜔┑臄[了擺手,房玄齡似是有些不滿懷中人的動作,輕輕啃起了杜如晦的耳朵。杜如晦的身體抖動了一下,從那人懷中起來。正色說道:“您慢走,奴家在這等你!闭f完還嬌嗔的瞟了一眼房玄齡。房玄齡一愣,旋即笑著親了親杜如晦的臉頰,柔聲說:“小公子在這等著,大爺我馬上回來!闭f完就心滿意足的走了。
回來的路上突然下起了雪,房玄齡快步走回半月亭。剛剛推開門就看見杜如晦趴在案上睡得安然。房玄齡無奈的長嘆了口氣,叫來侍女。侍女心領(lǐng)神會的抱來了毛毯,房玄齡從侍女手中記過毛毯,細(xì)心地蓋在那人的背上。換掉那柄明亮的雙魚脂膏的蠟燭,點(diǎn)上一支普通的紅燭。杜如晦的睫毛很長,在白瓷般的側(cè)臉上留下了一片小小的陰影。房玄齡看得入神,輕輕地親了一口。那伏在案前的男子似是有所察覺的皺了皺眉。房玄齡看著眼前人安穩(wěn)的睡顏,心里一片安寧。
將剛剛杜如晦親手收好的棋子拿出來,照著棋譜擺出剛剛未下完的殘局,就著昏黃的燈光,慢慢的開始鉆研。長夜寂寂,天地之間一片銀白。安靜的只能聽見棋子落定的聲音以及身畔的人淺淺的呼吸聲,而這一切已經(jīng)足夠讓他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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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寶第一次發(fā)文。。。。。。
這是上歷史課時突然想到的,不要問我有什么不對的地方,它只是一篇單純的耽美,和歷史沒有什么關(guān)系,大家千萬不要較真,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