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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第一集
雪樹總是夢到一名男子。
他的短發(fā)飄逸,被風(fēng)撩起,虛虛懸在腰間。深黑的發(fā)間還有一縷金芒流竄,湊近了看,仿佛是一撮流蘇。
雪樹還想再看清一點,卻無法集中注意力。
明明就近在咫尺,她一伸出手就能打撈到,只要她伸出五指,就能觸碰……
男子背后的光越來越盛了,輝耀將他的身形壓暗,漸漸地將他卷入黎明的光線之中。
再也看不見了。
雪樹再伸手的時候,掌心里只余下了一片櫻瓣,脈絡(luò)是血紅色的,有人說櫻花是汲取血液而生。
那個人,是花精嗎?
也只有櫻花,才會幻化出這樣的艷色了。
……
她從夢中醒來,蜷曲在角落里,氣喘吁吁。
雪樹的懷中還是那一柄斑駁不堪的太刀,仿佛被血污粘住,刀柄上也嵌入了青苔之類的蘚類,像是在土中埋了很久——說的沒錯,她的確是在土里挖出這一柄廢刀的,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沾了血跡,深埋土里,寂寂千年。
她被困在這里有一整天了,原本還是山的樣子,走了一圈,撿了刀,就剩下漆黑的空間。
就連伸手都見不到五指,真是討厭。
“有人嗎?”雪樹這樣喊著。
沒人回答。
她有點怕,又抱緊了懷里這把刀。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把太刀也逐漸變暖,溫化她的身體,讓她舍不得放手。
“有人嗎……”她聲音越來越低,幾乎是自暴自棄。
與此同時,有一個聲音傳來——“你確定要離開這里嗎?”
雪樹下意識點頭,“我確定!
“在這里,不會感到饑餓、也沒有痛苦,那個骯臟的俗世,你真的要去嗎?”
她不懂他在說什么,只繼續(xù)點頭:“我想離開。”
“那么,請幫我孵化他,等他醒了,你就能離開。”
“孵化誰?”雪樹不明就里,她太想離開這里了,做什么都好,只要別把她一個人丟在這里。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幾乎是一瞬間,雪樹被一束耀眼的光刺痛眼睛。
等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正身處于一間狹窄卻整潔的屋內(nèi),房門被拉開,庭院里種著一片金魚草,會動,鮮紅色,還搖頭晃腦的那一種。
她幾乎是下意識,抱緊了懷中的刀,細(xì)嗅著它身上淡淡血腥味,這才逐漸安定下來。
這是什么地方?
“這是地獄!庇腥嘶卮鹆怂。
雪樹抬頭,只見得一名身著黑袍的男人走進(jìn)屋內(nèi)。
他肆意坐下,前額的鬼角在燈光下灼灼生輝。
雪樹有點怕,下意識后退一步,看著遠(yuǎn)處澆水的男人,再次提問:“你好,我想知道,怎么去現(xiàn)實世界!
男人猛地回頭,他的眼神凜冽,瞇起時,只能看到深黑色的瞳仁。
他一言不發(fā),又坐到了地上。
雪樹嚇得快要暈厥了,她瑟瑟發(fā)抖,又問:“請……請問鬼大爺,我……我怎么才能回到現(xiàn)實世界?”
“你還想回去?”
“我……”她難道被囚-禁了?
“我叫鬼燈,負(fù)責(zé)地府里的各項事宜,你是逃犯嗎?”
“我不是,我叫雪樹。前天晚上我睡覺,一覺醒來就到了某個狹窄的地方,那里很黑,只有這把刀陪著我。在后來,我聽到有人說讓我孵化什么東西,然后就到了這里。”她也是疾病亂投醫(yī),連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一只不知名的鬼。
鬼燈一點興趣都沒有,他“哦”了一聲,睥向她懷里的那把刀,說:“沒死透,還有殘魂!
“什么?”
“……”鬼大爺吝嗇言辭,不吭聲了。
雪樹自討沒趣。
鬼燈背對著她,又說:“估計要你孵化的是這把刀!
“孵……孵刀?”雪樹想過孵蛋,卻沒聽說過孵刀的,刀怎么孵?放到屁股下面,像母雞一樣坐著?
她突然有點羞怯,卻說不出是為什么。
半晌,有人趕了過來,被鬼燈絆了一腳,摔進(jìn)房間內(nèi),四腳朝天。
雪樹嚇得后退一步,沒讓這一匹餓狼撲在身上。
來人是一名身著白袍的男人,頭扎白巾,笑瞇瞇的,不懷好意:“妹子,哪呢?噢,這呢。小姐你好,我叫白澤,特地來祝你孵……刀??”
雪樹點點頭,把那柄刀遞給他看:“就這把刀,孵它!
白澤原本笑著的臉頓時僵硬住了,孵蛋還好說,孵刀他也沒經(jīng)驗呀,該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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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澤與鬼燈出自《鬼燈的冷徹》
男主是爺爺,是爺爺!
這個文不知道多久更新一次……不出意外應(yīng)該是一天一千五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