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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生請你指教
藍天,白云,微風,陽光,籃球場。
一群女生正在場邊吶喊助威,喊出來的卻都是同一個名字,“蘇尹文,加油!蘇尹文,最棒!蘇尹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籃球在空中滑出一道漂亮的拋物線,一個空心的三分球,引起女生一片歡呼尖叫。
場上那個剛投完三分球的男生,不驕不躁,和隊友擊掌后便繼續(xù)投入比賽。陽光下男生的頭發(fā)帶點栗色,沒有穿戴太多運動裝備,只是簡單的寬大白T加黑色五分褲,腳上穿著籃球鞋。個子高高的,身材不胖不瘦,沒有肌肉健壯但也沒有骨瘦如柴,五官并不算精緻,但臉是好看的。具體點來講,就是他的五官單獨去看并不是屬于出彩的,但集合在一張臉上你就覺得恩這個人還蠻帥,渾身洋溢著屬于他那個年紀才有的朝氣。
他的臉并不會讓人驚艷,不會讓人一看就覺得啊這是我男神。但是他有一種氣場,或者文藝一點說是氣質,讓人看了就移不開眼且印象深刻。并不是那種像霸道總裁般凌冽霸氣的氣質。恩…怎麼形容呢,比如說有一天你走在路上,然后看到了他,他倚靠在花圃邊,風吹亂了他的頭髮,因為陽光的關系吧,他的髮梢都泛著光,你突然覺得,他好像就是一個自體發(fā)光物。他只是隨意地亂瞟,無意間你和他對視了零點五秒鐘,你馬上轉移目光,一面為他的目光而開心,一面又害羞的不知所措,卻又希望你可以停留在他的目光中,他的目光慵懶而溫暖,那樣溫柔地注視讓你很想要一直看著他,突然開始羨慕起他在等待的那個人,要是以后還能見到就好了,你想。
當然,這都是別人描述他的感覺,這所謂的溫暖及溫柔是哪來的,他會回答你,我也不造。這個高個子男生,名叫蘇尹文,臺灣大學金融管理學系二年級生,身高一米八三,名副其實的系草。特色是….男生中的暖男女生中的冰山。因為特殊的氣質一入校即引起轟動,但并沒有因為在女生中的人氣過高而影響在男生中的人緣,相反的,在男生中也頗受歡迎。其中的原因是非常非常非常講義氣。眾所皆知的缺點不多,只有兩個,還有沒有什么其他的小缺點就不得而知了。第一,膚色太白,白到很多女生看見他都要繞道而行,怕自己站他身邊不小心就變成了一塊黑炭,也因為白有了一個不太悅耳但笑點十足的綽號“超級(jī)白(baī)”,他也曾很困擾,為了變黑還去做了日光浴,結果是他曬到快掉皮可是膚色只有稍微變黑那么一丟丟,蘇同學難過的要掉淚,一旁的巧克力兄弟拍拍他的肩,“沒關系,大不了我們以后生個孩子剛好綜合綜合。這樣我們的孩子膚色一定會是健康的小麥色!笨粗鴿M(xìn)臉(zaī)安(lè)慰(huò)的巧克力同學,蘇尹文很快決定接受這一無法改變的悲催事實,讓巧克力同學著實驚訝了一下。第二個,他是一個暖男冷女的男生,從不接受情書表白信告白巧克力諸如此類的,遇到硬要送的情況要么繞道而行,要么當著告白女生的面把愛心巧克力愛心便當愛心圍巾乃至于愛心仙人掌轉送給身邊的兄弟,已經(jīng)不知道讓多少女生哭奔。巧克力同學很不幸的每次都目睹災難現(xiàn)場,只能暗自搖頭,唉蘇同學,你現(xiàn)在造的孽早晚都得還的呀,可別到時候還都還不起。對自家兄弟倒是好得不可思議。傳說中有那么一天,他一個兄弟半夜發(fā)高燒,剛打完球回去的他發(fā)現(xiàn),但是怕救護車來太晚,他硬是用跑的把人背到醫(yī)院。后來被拯救的那位仁兄問起感想,他說:我只記得蘇同學身上的汗臭味。蘇同學在旁邊聽不下去,一巴掌打過去卻落了空,身邊響起一片竊笑,他只能無奈地搖搖頭,這群忘恩負義的家伙,看你們下次吃飯要怎么求我?guī)湍銈儙。諸如此類“感人”的事跡是數(shù)不清啦,當然也不排除有女生從中渲染的成分。總是會有那么些自信過剩的女生說,我會讓蘇尹文對我像對他的兄弟一樣好,最后這些女生有沒有做到不為人知。我們轉回籃球場。
球打盡興了,幾個男生勾肩搭背淮備去吃飯,蘇尹文照舊無視了前來送水遞毛巾的那群女生,卻用余光掃到了站在人群不遠處的一個女生,她看著自己,眼神清淡,不似在場邊加油的那些女生眼神熱烈灼熱,等他想要好好看清楚那個女生是不是在看他,她卻已經(jīng)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背影。蘇尹文的視線很快被前仆后繼的女生擋住了,連那個背影他也沒看真切。
之后的那幾個禮拜,蘇同學總感覺似乎經(jīng)常會感受到那道如清煙般的視線,不熾熱,但卻一直飄飄轉轉的圍繞著他,可他始終找不到源頭。
那天他去圖書館,蘇尹文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站起來要拿書時突然感受到一道熟悉的視線,他下意識地轉頭,看見了一個女生正注視著他,看見他看過來,不但沒有如大多女生一般地低下頭害羞或是轉移目光,反而直視著他的眼睛,淡淡的笑著,一下子把蘇尹文給搞蒙了,他一愣,卻看到女生的眼裡的笑意更深。她快速收拾好東西,站起身,走向蘇尹文,他一驚,往后小退了一步,卻發(fā)現(xiàn)女生直徑從他旁邊走過,完全無視了他。蘇同學似乎感覺到一群烏鴉從他頭上飛過,向那個女生的背影望去,寬鬆白色T-shirt扎進黑色半身長紗裙裡,露出一段小麥色的腳踝,腳上踏著簡單的白布鞋,背著一個不大、方形、黑色的帆布包,整個人看起來簡單又乾淨。不是一個存在感很強的人呢。這是蘇同學給不知名女生下的第一個定義。現(xiàn)在才找到目光的主人是誰,還是在圖書館人不多的情況下找到的,不過總算是知道了。
之后的幾天,在食堂,在自習室,在球場上,在很多的地方,不知為何蘇尹文總是能看到那個女生,她總是看到蘇尹文看著她,兩人對視,她對他一笑便離開,讓蘇尹文實在是摸不清頭腦,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干嘛。殊不知,蘇同學的這一小小異常舉動使他目光方向的那些女生重新燃起來希望之火,我就知道一定會有這麼一天,蘇尹文一定會因為我對他的奉獻而感動,你看看,他現(xiàn)在會看我了哎,再過不久也許他就會喜歡上我。蘇同學當然不知道那幫女生內(nèi)心的心理活動及吶喊,他也沒心思去那些。反倒是那個不知名的女生,燃起了蘇同學久衰不盛的好奇心。
他開始會主動尋找那個女生的蹤影,一開始總是找不到她,不知名女生真的不是一個存在感很強的人,和蘇同學不一樣,他是扔哪哪扎眼,而那個女生只要沒入人群中真的是找不到她。當女生看到蘇尹文在看她的時候,她會默默和他對視一會,然后低下頭繼續(xù)做自己的事,之后任憑蘇尹文怎麼偷看,暗看,明看,亮看她也都不再看蘇同學一眼,于是蘇尹文就更加納悶,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生。
隨著尋找那個女生的次數(shù)變多,在人群中越來越輕易就可以找到她,一眼就看到她的次數(shù)也慢慢慢慢增加。蘇尹文發(fā)現(xiàn),不知名女生其實是一個很耐看的人,而且她有蘇同學從其他人身上感受不到的東西存在。一開始真的覺得她沒啥特別的,長相中上,就是那種你說她難看有些過分說她很美又絕對不是的人,頭髮長長的到腰部,滿有光澤的,顏色不是墨黑色,是那種室內(nèi)看起來黑色室外看起了有些咖啡色的感覺。身材到是不錯,大概有一米六五左右吧,算是修長,不會太胖也不好太瘦,勻稱的身材,感覺平時似乎有在鍛煉,說不定以后認識了可以一起去打球。蘇尹文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卻馬上又開始走神,繼續(xù)他的神游。后來慢慢地覺得她身上有一種恬靜的氣質,仿佛只要看著她有很多東西就會歸于平靜,有很多煩心的事也消失不見,也發(fā)現(xiàn)她經(jīng)常獨來獨往但沒有從她身上感受到絲毫的不自然或是彆扭,也沒有佯裝鎮(zhèn)定的不安,似乎是一個人也過的很快活。蘇尹文覺得他越來越想要常?吹剿矚g看著她的眼睛,喜歡看著她對他安靜且從容的微笑,喜歡和她對視,喜歡……她。
當蘇尹文意識到這一點時,他們已經(jīng)用眼神交流了半年,隨著時間的增加,對視時間變長,次數(shù)也變多,他們可以靜靜地看著彼此,雙方都沒有想要前去交談的意思,就只是看著對方,過了一段時間,男生或女生移開目光。一開始總是女生先結束這場對視的游戲,后來慢慢地,當蘇尹文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喜歡上不知名女生時,他開始越來越無法直視她的眼睛。儘管蘇尹文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仍舊是確定了自己的心。蘇同學開始試圖更跨出一步,他開始坐得離她越來越近,從五個位子慢慢拉近,到四個位子,三個位子……可是只要蘇尹文坐得離不知名女生近一點,她就逃離的遠一點,如果蘇尹文硬要坐在她附近,她就不會看蘇尹文一眼。持續(xù)了數(shù)個禮拜后,蘇尹文表示,真的很!苦!惱!啊啊啊啊啊。。!
結果最后蘇尹文去找燒餅同學求解,可好死不死巧克力同學在旁邊偷聽到了這件事,他馬上從被窩裡面跳起來大聲嘲笑蘇尹文:“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就是你應該要還的感情債啦活該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天你果然是公平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隨即被蘇同學用巧克力塞住了嘴巴,燒餅同學一邊在旁邊幫忙撬開巧克力同學的嘴,一遍對蘇同學說:“要不要我?guī)湍闳ゴ蚵牽纯词钦l,你拍個照片給我?”蘇同學想了想,覺得還不錯,起碼要知道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麼名字對吧?不能喜歡姑娘老半天你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這多說不過去啊,于是蘇同學同意了這個提議。
第二天,蘇尹文早早就去圖書館等她,苦等三個小時,她終于姍姍來遲。黑白相間的白球鞋,黑色鉛筆褲,簡單的白色襯衫,肩上掛著白色帆布袋子,頭發(fā)綁成了簡單的包包頭,有一種凌亂而隨性的美。蘇同學本來都等到要奄奄一息了,看到不知名女生的瞬間像是打滿了雞血,頓時精神抖擻,還自作多情地撥了撥頭發(fā),整理了一下衣服。怎料,她目不斜視地走向圖書管理柜臺,還了幾本書就徑直走向門口,完全沒看到蘇同學苦苦哀求的眼神。蘇尹文眼看自己的祈禱失效,三步并作兩步往門口奔去,偷拍什麼的早就拋到九霄云外去了。他伸手想要拉住那個女生,卻在離她僅剩一步之遙的時候停下了腳步。搖了搖頭,冷靜下來,蘇尹文知道,他不會希望他們第一次真正地交談是這樣:倉促地拉住她的手然后慌張地支支吾吾,他知道他一定會那樣。蘇尹文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被晨間的陽光籠罩,看著風吹拂起她的頭髮,看著她一步步走遠。蘇尹文突然涌上了一種失落感,排山倒海似得將他完全吞沒,已經(jīng)數(shù)不清這是第幾次看著她的背影離開了。他第一次產(chǎn)生了這般沮喪的無力感。
蘇尹文球場上拼了命地打球,想要無視那些早已脫離他掌控的一切,他的心也好,還是那個女生也罷。場邊依舊是那些尖叫吶喊的女生們,蘇尹文突然一陣煩躁,為什么她就不能像她們一樣喜歡自己,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天哪他什麼時候變得那麼自戀啦,又不是全世界的女生都一定要喜歡他,這種想法讓自己更加郁悶了。他抱著球,跑到教學樓頂層,推開銹跡斑斑的天臺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躺了下來,他看著天空的余暉,云朵的邊緣都鍍上了一層金光,天空仿佛靜止了。蘇尹文額上的汗珠閃著光,慢慢滑動匯集到一起,掉落到地板上,形成一個不太規(guī)則的圓形陰影。我喜歡她,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我,我想告訴她我喜歡她,可是如果被拒絕的話怎麼辦,那樣應該很尷尬吧,更何況如果打破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我是不是連注視著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可是如果是為了自己愛的人,別說是沮喪了,就算是被拒絕,追求不就好了嗎,更何況….我可是男人呢,哪能為這么一點糾結就放棄我所愛的人。蘇尹文突然覺得渾身充滿勇氣,想要馬上見到不知名女生,告訴她,他是誰,然后他喜歡她。他跑去圖書館、操場、食堂、她常去的便利商店……當然都沒找到。!拜托我們這是小說又不是什么偶像劇電影之類的(誤)。最后一時陷入激情中蘇同學被命運潑了一盆冷水后,當然只能乖乖回宿舍了。
第二天是攝影社的社團活動,蘇同學想要假裝,噢不,是直接忽略手機里的簡訊(唉似乎是社長張牙舞爪的威脅短信)直接溜去不知名女孩打工的地方想堵她,啊不對,是想找她啦呵呵。殊不知,一開宿舍樓下的大門,社長臉上布滿黑云地站在那里,蘇同學一看苗頭不對,拔腿就遛,身后只傳來社長慢悠悠地一句話:“巧克力跟我說……..”“別別別,我跟你走還不行么,別讓別人知道!薄班舿”社長滿意地點了點頭,幸好老子聰明,蘇尹文做啥事都那么認真的一個人,翹掉那么多次社團活動肯定哪里不對,直接去找超級傻黑甜的吃貨巧克力同學,請他吃個牛排隨便一套話就得知真相。蘇同學當然不知道社長那張洋溢著得意的臉是為啥,他也懶得理,只是覺得今天大概是沒機會見到不知名女孩而痛心疾首。社長看了看蘇同學那張好像是跌落人生谷底的臉,有些于心不忍,拍了拍他的肩,安慰他說:“沒關系啦,我們社今天進了一個新來的女生,雖然沒有很漂亮,可是身材還不錯,可以期待一下啦!碧K同學只翻了個白眼,I don’t care ok?我已名草有主(誤)好嗎?!拔腿就走,社長在后面追趕著喊,哎你等等我啊,腿長了不起啊,今天進來的那個女生是真的不錯啊,長直髮可漂亮啦,她叫戴blablabla蘇同學眼珠子翻到都快翻不回來了,加快腳步,后來社長說了啥他都沒聽見。
既然都要去了,那就保持著開心的心情吧,雖然見不到她很可惜,可是也真的很久沒有到戶外走一走了。他們這一次在森林拍攝,蘇同學一開始就因為郁悶的心情而現(xiàn)行離開,其實也是想躲避一些居心不良想要假藉求指導之名實行套近乎之事的女生,于是與社長約定結束后在湖邊碰面,社長知道他的個性也就由著他單獨行動。蘇尹文擺弄著手中的相機,由于今天天氣不錯陽光很好,又因為是樹林的關系天空好像更加湛藍,調整好光圈后拍出了不少的好照片,心情頓時愉悅了不少。樹葉上的綠好像是畫布上要滴落下來的油墨,陽光從樹葉的間隙里鉆了出來,留下一地斑駁樹影,樹木環(huán)抱著他,空氣中彌散著一種懶惰而安詳?shù)臍庀。蘇尹文重新調整焦距想要拍下樹葉間躲藏的陽光,鏡頭里的景色一下清晰一下模糊,卻發(fā)現(xiàn)鏡頭里出現(xiàn)了一個女子的身影,他慌亂之間按下快門。查看照片時,卻發(fā)現(xiàn)照片里是不知名女孩微微低著頭走路的樣子。陽光灑在她身上,她輕撩著耳邊的頭發(fā),頭發(fā)泛著些棕色的光,背景是層層迭迭的樹林。蘇尹文抬頭,驚訝地發(fā)現(xiàn)不知名女孩正笑臉盈盈地站在他面前,看著他驚慌無措的樣子,女孩輕笑了一下:“我問社長你在哪然后找過來的,我可是跟他軟硬兼施、威迫利誘了半天他才跟我透露了你的行蹤!疤K同學依舊還沒從訝異中緩過來,女孩又往前走了一步,清了清嗓子,她的聲音不大,聲音沒有所謂的銀鈴般悅耳,她的聲音偏中低音,和她的長相有點不搭,跟她給人的感覺到是挺像的,沉穩(wěn)恬靜!拔沂墙裉煨录尤氲纳鐔T,我叫戴艾霞。艾是艾草的艾,霞是蒹霞的霞。還有……“女生停頓了一下,低下頭好像在思索什麼,但馬上抬起頭,直視著蘇尹文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楚地、緩慢地說:”不是初次見面,但余生請你指教!碧K尹文思緒好不容易清楚了,卻又被那句“余生請你指教”給弄昏了頭,他歪了歪腦袋,突然明白了她想要表達的一切。蘇同學展開了一個大大大大的笑容,那個笑容開心到讓周圍好像都更明亮了一些,他伸出手!拔医刑K尹文,尹是京兆尹的尹,文是文章的文。很樂意指教你的余生。”不知名女生,噢不,是艾霞小姐,對于蘇尹文的直爽以及他這麼快就理解了她的弦外之音表示有些驚訝,她原本想過要是蘇尹文沒聽懂她的意思那她就當什麼都沒發(fā)生過,所以她變得有些懵了。蘇同學內(nèi)心又開始活動了,告白被搶了,那么我就……蘇尹文走上前,直接利索地牽起戴艾霞的手,”你愿意讓我拍張照片以紀念我們在一起的第一天嗎?艾霞小姐!按靼寄樕蠋е煜さ男θ,點了點頭。
蘇尹文牽著戴艾霞的手,從后面照他們牽著的手和戴艾霞的背影。她身著白色棉質連身長裙,上面綴以小碎花但沒有給人雜亂的感覺,長直發(fā)有著棕色的光芒被風拂起,裙擺被微風吹出了荷葉邊的波浪。照片透露著一種寧靜而安詳?shù)拿馈?br> 他們并肩站在一起,男生英俊挺拔,女生氣質清雅,蘇尹文看著戴艾霞的眼睛,他們相視而笑。這是他們第一次講話,但實際上他們已經(jīng)用心、用眼睛說盡了滄海桑田。
余生請你指教。這是他們從很早前就已向對方傳達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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