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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除夕·陷空島
鵝毛大雪已下了一天一夜,直到晌午方歇。展昭一襲藍(lán)衣漫步在后山的梅林之中,看著一片素白之間紅梅點點,紅白相映,煞是好看,看得久了,竟微微有眩暈之感。折一枝梅花在手,目光卻漸漸迷離,思緒慢慢飄回數(shù)日前——
“展大人,大人請你去書房。”清晨,展昭剛剛梳洗整齊,提劍步出房門,就有一個衙役匆匆來報。
“我知道了,馬上就去。”展昭點點頭,立刻趕到書房,卻見包拯和公孫策安坐桌旁,悠閑地喝著茶,不禁一愣:“大人,不知這么早找屬下來有什么事?”
包拯和公孫策對視一眼,起身走到展昭身邊,拍拍他的肩:“展護(hù)衛(wèi)不用擔(dān)心,本府找你非為公事,只是想起展護(hù)衛(wèi)任職開封也有數(shù)年了,一直為國事、公務(wù)勞碌,連著幾個新年也都是在勞碌中度過。現(xiàn)在襄陽王已伏法,朝局穩(wěn)定,本府就放展護(hù)衛(wèi)一個月的假,讓展護(hù)衛(wèi)好好過個新年!
“可開封府… …”
“開封府還有王朝他們在,何況現(xiàn)在人人思?xì)w,不會出什么大案的,展護(hù)衛(wèi)就不用擔(dān)心,好好玩吧!”儒雅的公孫先生微笑著打斷展昭未完的話。
“展某還是覺得不妥,萬一… …”
“沒有什么不妥的,圣上那里本府已為展護(hù)衛(wèi)告好假了,假期從今天算起,展護(hù)衛(wèi)一會收拾一下就可以起程了!鞭D(zhuǎn)向公孫策,“好了,公孫,咱們?nèi)ビ迷顼埌。”和公孫策一起走到門邊,突然又微笑著回頭補了一句,“記住,假期是一個月,本府會交代下去,一個月內(nèi)不許展護(hù)衛(wèi)進(jìn)開封!
“大人,先生… …”目送充耳不聞的兩人越走越遠(yuǎn),展昭無語。
被人十分客氣地“送”到門口,展昭看著紅漆大門在面前緩緩閉上,耳中不斷重復(fù)著那句“一個月內(nèi)不許進(jìn)開封”,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是被“趕”了出來。一時不知去哪兒,正自出神之時,身后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貓兒,一大早的,你站在門口發(fā)什么呆?咦,還背著包袱,難道快過年了你還要出公差?!”后半句聲音明顯拔高。
展昭轉(zhuǎn)身,一張略帶怒氣的俊容映入眼簾,卻正是白玉堂:“玉堂,你不是回陷空島了嗎,怎么還在開封?”
“我是來辦年貨的。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難道包黑、包大人真的差你去辦案?”
“不是的,”展昭連忙答道,“大人放了我一個月假,我剛被‘趕’了出來。”
“大人放了你一個月假!”有點詭異的聲音,“貓兒你想好去哪兒了嗎?”
“還沒有。”
“那,貓兒,”揚起一抹算計的笑容,“反正你也沒地方去,不如跟我回陷空島吧,大嫂前幾天還說很久沒見到你了呢。”
展昭想了想:“這樣會不會打擾你們?”
“不會,不會!就這樣說定了,走吧,貓兒,咱們這就回去!毖壑械贸训墓獠梢婚W而過,握住展昭的手腕,急急邁步就走。
展昭被他扯得一個踉蹌:“不用這么著急吧,玉堂… …”余下的話消散在風(fēng)中。
開封郊外,白玉堂興高采烈得拉著展昭說說笑笑,一張嘴就沒停過。展昭笑著聽白老鼠“大放厥詞”,偶爾才回應(yīng)一兩句,白玉堂也好心情的不與計較,依舊說個不停。說著說著,展昭突然冒出一句:“玉堂,你許了包大人他們什么‘好處’,讓他們就這么把我‘趕’了出來?還一個月不許回去?!”
“也沒什么啊,我只是答應(yīng)包大人以后抓犯人時手下留情,不會再把他們打得沒法回話,送給公孫先生一本大嫂配藥的秘方,答應(yīng)王朝馬漢以后不拿他們試藥… …… …呃,貓、貓兒,你怎么知道的?”心虛的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我又不是傻子,那么剛好我才被‘趕’出來,你就出現(xiàn)了。而且,你說來辦年貨,那年貨呢,難道兩手空空的回去?”平靜甚至有點淡漠的聲音。
小心翼翼地看看面無表情的展昭,“貓兒,我知道不應(yīng)該自作主張,可我只是想與你一起過年嘛!”聲音到最后夾著一點點委屈,還有點撒賴。
展昭看著白玉堂期盼的雙眼,嘆了口氣,露出一個笑容:“玉堂,我沒有怪你,只是希望你下次能先跟我商量一下,不要再讓我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被人‘趕’ 出來!
“好,好!”白玉堂點頭如搗蒜,心中卻暗暗打算:下次還得“先斬后奏”,要是先讓這只貓知道了,就什么也沒得玩了。
展昭不知白玉堂百轉(zhuǎn)千回的心思:“走吧,玉堂。下不為例就是了。”
“貓兒,貓兒,想什么呢,那么專心,連我來了都不知道!币还蓽嘏质煜さ臍庀鼑∽约,耳邊響起一個帶著點抱怨的聲音,將展昭拉回現(xiàn)實。
“沒什么,只是在想,有只白老鼠為了將展某拐回陷空島陪他過年,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好心情的逗弄著身后的人,算做小小的報復(fù)。
“貓兒,說好不再提這件事的,你犯規(guī)了,我要罰你!”算計的語調(diào)。
“哦?那你想罰展某什么?”
“就罰——”拉著展昭回到自己居住的無塵居,指著院子里擺放的古琴,“貓兒你為我彈奏一首!
“真是,自己的琴技那么好,卻總是讓我彈,存心讓我出丑嗎?”不甚認(rèn)真的抱怨著,,“玉堂,你想聽什么?”
“什么都好,只要是貓兒你彈的我都喜歡!”討好的語氣,卻真誠無比。
展昭在古琴前坐好,伸手調(diào)了調(diào)音,看著眼前皚皚白雪,想起方才梅林中絕美景色,心中一動,順暢悅耳的琴音流瀉出來,卻是古曲《小雪初晴》。
白玉堂靜靜地聽著,待前奏一過,突然拔劍而舞,清越高昂的歌聲隨之響起:“青松皚皚,紅梅燦燦。夜來風(fēng)雪,千里凝霜。推窗遠(yuǎn)望,江山如畫。青絲隨風(fēng),似心遠(yuǎn)揚… …”畫影挑起地上積雪環(huán)繞,白衣檀發(fā),素雪銀光,美不勝收。
“天地廣闊,蒼茫無防。系念之人,身在何方。愿若鳳凰,四海翩翔。與君比翼,訴我衷腸。”琴聲轉(zhuǎn)柔,畫影劍式漸緩,歌聲亦透出濃濃深情,最后只留余音渺渺,院中兩人四目交接,同時看到對方眼中的悸動。
不知是誰先動作,四片唇瓣悄悄貼在一起,靈活的舌在口中攪動,深深汲取對方的氣息和溫度。一吻結(jié)束,兩人都有些氣喘,看著展昭緋紅的面頰,白玉堂眼珠一轉(zhuǎn),正想說些什么,院外響起下人的聲音:“五爺,島主請您和展大人去廳堂用晚飯!
“知道了,告訴大哥,我們這就去。你退下吧。”白玉堂暗罵這個下人來的不是時候,沒好氣的答到。
“是,五爺。”下人的腳步聲漸漸遠(yuǎn)去,展昭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推推白玉堂:“玉堂,我們走吧,不要讓大哥他們久等!
“等等,貓兒,”白玉堂拉住就要抬步的展昭:“你就這樣去?”
“有什么問題嗎?”展昭不解的問。
“貓兒,除夕耶,是辭舊迎新的日子啊,你怎么著也得換身新衣服吧!”
“可我并未添置新衣,如何… …”
“放心吧,就知道你不會想到這些,五爺我早就給你準(zhǔn)備好了。”說著,將展昭拉進(jìn)屋中,從衣柜里取出一套衣服塞進(jìn)他手中,“貓兒,快換上,大哥他們還等著我們呢!
展昭瞪著手中那套大紅衣衫,遲遲沒有動手:“玉、玉堂,這顏色也太、太艷了吧?”
“有什么關(guān)系,過年嘛,就是要穿得喜慶一些呀!”
“可是,這也太… …”
“貓兒,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看你是要自己換,還是——五爺幫你換。我比較傾向于后者哦!”不安分的鼠爪悄悄爬上展昭腰際,蠢蠢欲動。
展昭拍掉欲圖不軌的鼠爪,閃入屏風(fēng)之后,片刻后已換好衣服出來轉(zhuǎn)出來,只見他一身紅衣,外穿紅色真絲夾襖,連發(fā)帶都換成了紅色,只是一臉別扭的樣子,“玉堂,我真的得穿成這樣去嗎?”
見白玉堂半晌沒作聲,展昭輕輕的推推他:“玉堂,玉堂?你怎么了?”
白玉堂回過神了,突然伸手抱住展昭,低頭就吻上某貓的雙唇。
“玉堂,你、你快放開我”嚇了一跳,努力掙扎。
“不放!”收緊手臂,繼續(xù)吻。
“快放開我,我們真的要遲到了。”繼續(xù)掙扎。
“就讓他們等吧!痹俳釉賲枺亲〔环。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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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白玉堂拉著展昭一陣風(fēng)似的來到大廳時,只見桌上碗筷齊整,幾碟開胃小菜也都上齊了,陷空島其他幾位當(dāng)家都已就坐,小盧珍也乖巧地窩在盧夫人的懷里,只空了兩個位子,顯然是在等姍姍來遲的兩人。
看著白玉堂沒事人兒似的拉著展昭入坐,盧方略感不悅的問道:“老五,我早就讓下人通知你們開飯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
“大哥,你何必明知故問,五弟在‘忙嘛’!”答話的卻是翻江鼠蔣平,眼睛還有意無意地在展昭身上掃了一圈,然后又故作驚訝的叫出聲:“小貓,你今天這身還真是奪目呢!”
眾人的眼光齊齊聚在展昭身上,隨后都露出驚艷的神色,看得展昭渾身不自在,深悔不該一時心軟答應(yīng)白玉堂穿了一身大紅出來。那廂白玉堂已得意洋洋的接口:“如何,我的眼光不錯吧!過年本來就應(yīng)該穿得喜慶一些嘛,何況貓兒這樣穿很好看啊,就像… …”
“新娘子!”稚嫩的童音突然插了進(jìn)來,卻是小盧珍不甘寂寞的發(fā)表意見。眾人一愣,隨即都忍俊不禁,白玉堂笑得尤其夸張,整個人都倚在滿臉通紅的展昭身上,樂不可矣。眾人正笑著,三鼠徐慶突然冒出一句:“珍兒,應(yīng)該是新郎倌才對吧,不是新娘子!
“對呀,珍兒,小貓是男子,不能做新娘子的!表n彰笑著幫腔。
“昭叔叔,新娘子!”見有人反駁自己的話,小盧珍趕緊重申自己的意見,還重復(fù)了好幾遍,神情甚是堅定。
“珍兒!”盧方無奈的低喚愛子的小名,抬頭對展昭露出歉意的笑容,“抱歉,展兄弟,小孩子不懂事亂說話,還請你見諒!
“無妨,孩子的話我怎會放在心上,盧大哥不必如此!闭拐涯樕霞t暈未褪,烏發(fā)緋衣,黛眉絳唇,真真玉人一般,讓白玉堂看直了眼。
蔣平好笑地看著自家五弟癡呆的模樣,嘴上繼續(xù)逗著小盧珍:“珍兒,為什么昭叔叔是新娘子?”
“漂漂,新娘子漂漂,昭叔叔漂漂,昭叔叔,新娘子… …”三歲的小娃努力地想表達(dá)清楚自己的意思,但顯然不太成功,聽得眾人一頭霧水。還是母子連心,盧夫人想了想,低下頭輕輕問愛子:“珍兒,你的意思是不是新娘子很漂亮,昭叔叔也很漂亮,所以昭叔叔是新娘子?”
“漂漂,昭叔叔,新娘子… …”見娘親明白自己的意思,小盧珍興奮地在盧夫人腿上又蹦又跳。盧夫人趕緊摟住愛子,不解的問道:“珍兒,是誰告訴你很漂亮的就是新娘子?”
“爹爹說,紅衣服,漂亮,新娘子!毙”R珍不依地扭動身體,很干脆地“出賣”了父親。
盧方“啊”了一聲,見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不安地搔搔頭發(fā),“那個,我不是,我沒有… …”
“當(dāng)家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盧夫人夾冰帶雪的聲音傳來,大有你不老實回答就有你好看的意味。
盧方打了個寒戰(zhàn),只得苦著臉說明事情本么:“兩個月前,我?guī)д鋬喝ズ认簿,珍兒問我什么是新娘子,我一時不知怎么回答好,就說穿紅衣服很漂亮的人就是新娘子,沒想到珍兒記到了現(xiàn)在。夫人,我是無心的!”
“很好,你就這樣教孩子,你、你… …”盧夫人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
蔣平一見氣氛不對,連忙對小盧珍擠擠眼,打岔道:“珍兒,你說昭叔叔是新娘子,那你知道新娘子是誰的嗎?”
白玉堂一聽這話,立馬從癡呆狀態(tài)中清醒過來,連忙接口說:“當(dāng)然是… …”
“珍兒的!爹爹說,漂亮的新娘子是珍兒的!痹捳Z再一次被盧珍打斷,眾人再次一愣之后大笑出聲,連站在一旁的下人也掩嘴偷樂。
白玉堂惡狠狠地瞪著一臉心虛的盧方:“大哥,你就這樣教珍兒的?乳臭未干就想跟我搶人?看來大嫂最近對你太好了一些!”說著,雙手還不忘將展昭“扯”進(jìn)懷里,緊緊摟住,生怕有人來搶似的。展昭窘得暈生雙頰,偏偏被白玉堂緊緊地抱住,怎么也掙脫不開,羞惱之下,真力貫于指尖,狠狠點在白玉堂肋上。只聽白玉堂“哎呦”一聲,連忙放開懷里已經(jīng)亮出爪子的貓兒,一臉哀怨地揉著自己的痛處:“貓兒,你下手好狠那,謀殺親夫也不是… …”余下的話在看到展昭慢慢舉起的雙指后不甘不愿的吞了回去,但還是小小聲地嘟囔著:“那么兇,還真像只野貓。哼,白爺爺大人有大量,不與你一般見識。我看除了我,也沒人敢要你這只野貓了!
“白玉堂!你胡言亂語什么?!”展昭感到額上的青筋直跳,真想向盧大嫂討些藥,毒啞這只白老鼠,免得他再說出把人氣得半死的話。
“貓兒?”白玉堂見展昭真有點生氣了,也暗暗怪自己玩的過火了些,小心翼翼地抬起鼠爪扯扯某貓的衣袖:“貓兒,你真生氣啦?”
“哼!”展昭抽回自己的衣袖,別過頭不理他。
白玉堂一呆,再接再厲地把雙手都纏在展昭的臂膀上:“貓兒,你別不理我啊,我、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的貓兒是最好的,絕對不會生我的氣的。想我白玉堂英俊瀟灑,玉樹臨風(fēng),武功高強… …(此處省略自夸言語N多),簡直是天上少有,地上無雙… …”前面還是正經(jīng)的道歉,后面卻變成了自吹自擂。
展昭本來還不想這么快原諒他,但聽白玉堂把自己夸得天花亂墜,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又趕緊抿住嘴,做出冷淡的樣子。
“貓兒,你笑了,笑了就是不生我的氣了!我就說嘛,貓兒怎么舍得生我的氣,我可是貓兒的最愛呀!”說到最后又開始洋洋得意起來。
“你閉嘴!吃菜!”某貓快手快腳地夾起一筷子什錦雞絲塞進(jìn)白老鼠的嘴里,暫時堵住了他的“高談闊論”。
“噪音”消失了,展昭才覺得四周似乎太安靜了一些,抬頭四顧,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興致勃勃得以一副看好戲的表情盯著他們“打情罵俏”,還大有“別介意我們,請繼續(xù)”的意味,頓時尷尬的想找個地洞躲起來,暗罵自己怎么一遇到白玉堂就失了分寸。
一時間,廳內(nèi)靜得掉跟針都能聽見。還是盧夫人好心,看出展昭已經(jīng)快坐不住了,連忙拍拍手,叫聲上菜,只見一隊下人魚貫而出,將手中器皿擺放在桌上,又依次退下。眾人一看,原來是幾盤熱氣騰騰的餃子。
白玉堂討好地夾了好幾個餃子到展昭碗里:“貓兒,多吃些,這樣才不會凍掉你的貓耳朵!保ú欢淖约夯厝ゲ轱溩拥膫髡f,我就不解釋了)
展昭橫了他一眼,壓下他還在忙碌的手:“玉堂,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也吃呀!表樖謯A了兩個到白玉堂碗里。
“噢,好!卑桌鲜笠荒樞腋5某灾膼鄣呢堌垔A給他的餃子,樂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縫了。
餐桌上頓時熱鬧起來,眾人推杯換盞,不時互相說笑幾句,一派過年的喜氣景象。突然,盧大嫂的一句話讓白玉堂支起耳朵,接著就在盤中翻翻揀揀,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啪”的一聲,盧方拍開白玉堂執(zhí)著筷子在盤中戳戳點點的手,斥道:“老五,有你這樣吃飯的嗎?餃子都被你戳爛了!”
白玉堂揉揉被拍紅了的手,撇撇嘴沒說話,伸筷從盤中夾出一個餃子放到展昭碗里:“貓兒,吃這個!
“玉堂,這是?”展昭不解,餃子不都一樣嗎?為什么要特意夾這個給他?
“快吃,吃了就知道了!”看白玉堂沒有解釋的意思,展昭只得將那個餃子送入口中,剛嚼了兩下,就覺得似乎咬到了什么硬物,微微顰起劍眉,見白玉堂一臉期待的樣子,輕輕將硬物吐出,卻是一枚銅錢在桌上滾了兩滾。
“好耶!貓兒你明年一定無病無痛,大吉大利!”白玉堂興奮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小貓,你不知道吧,這是我們這里的習(xí)俗:在除夕夜的餃子中包入一枚銅錢,吃到的人來年就能吉祥如意,平安康泰!笔Y平見展昭還是一臉疑惑,就笑著為他解釋,末了還不忘加一句,“不過五弟一向是不信的,不知今年怎么改了性?”
展昭心中暖暖的:“玉堂,謝謝你!”白玉堂臉上一抹暗紅:“笨貓,有什么好謝的,我只是不想讓一只傷貓拖累,才沒有別的意思!闭拐盐⑽⒁恍,不去戳破某只老鼠在這方面薄得紙一般的臉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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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鞭炮鳴響,幾支焰火升空,綻出絢麗的花朵。眾人站在屋檐下,看著各種各樣的煙花在空中爭奇斗艷,燦爛的火花映在人們的眼中,映出人們喜慶的神色,也映照著白玉堂和展昭緊緊交握的手。兩人相視而笑,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也看到了對彼此深刻的眷戀:昭/玉堂,新的一年,我們也要一直在一起,一起幸福哦。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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