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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雪與秋思
2008年的第一場雪雖然姍姍來遲,但是下得卻很認真。
清晨十分,我掙扎的起床,那種痛苦的感覺是記憶猶新的,原本很優(yōu)美的鬧鈴此時聽起來跟鬼來電一般。一首原本我很喜歡的歌,到現(xiàn)在我只要一聽見就反胃,所以哪天我要是討厭一首歌,我會把這首歌設為鬧鈴,估計我再也不會去喜歡了。
我將響的昏天黑地的鬧鈴延遲20分鐘,繼續(xù)做我的夢,也許我沒有夢,但是我就是享受這半夢半醒的時刻,我甚至發(fā)現(xiàn),睡覺在舒服的時候并不是在半夜三更,而是在起床前的那一段時間。
那時候的思維處于迷迷糊糊的階段,外界的聲響直接刺激到你夢里的故事,比如我爸叫我起床了,夢里也是在叫我起床,而且夢里的我已經(jīng)開始起床了并且一點也不痛苦一點也不掙扎。
我還是我,一直延續(xù)著夢里的故事,我騎著車上班去了。
滯后20分鐘的鬧鈴就在我上班的那一刻響得撕心裂肺。
我醒了,恍惚了,我剛剛不是起床了嗎?
我剛剛不是去上班了嗎?
然后一想可能是夢也可能是昨天上班的那段記憶。
那段迷迷瞪瞪的時候,我甚至搞不清楚是我在做夢還是夢在做我?
我可以經(jīng)常夢見夢里的我也在睡覺然后也在做夢,那種玄妙的感覺恐怕只有自己才能深刻體會,我夢見我在夢里做夢,夢到我殺人放火,打家劫舍,最后輕易的被捕了,馬上要槍斃了。
心情很復雜,恐懼、害怕、焦急、后悔……什么樣的感覺都放大了100倍傳到我的神經(jīng)中樞,我毫不懷疑那種感覺的真實性。
夢里做夢中的我醒了,大呼一口氣原來是做夢啊,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的想著夢里的故事。
結(jié)果想著想著就被帶到法場,要被執(zhí)行槍決了,恐懼、害怕、焦急、后悔……再次的放大100倍,當子彈即將穿過我的額頭的時候
我醒了,拍了拍胸脯,驚魂未定的想著我夢里的故事,感覺這個故事怎么這么熟悉呢?
我總結(jié)出來,夢其實是一種很奇妙的海市蜃樓。
我又將鬧鈴延后了5分鐘,我繼續(xù)睡,這回并不做夢了,睡得也不是很舒服,感覺有點冷,又似乎有些煩躁,在上班和請假不去之間動搖、煎熬。
最后還是理智戰(zhàn)勝了感情,責任戰(zhàn)勝了散漫,我還是決定去上班的,但是在決定去上班前,我還是把手機再延遲5分鐘,繼續(xù)睡。
心里的彷徨漸漸的被淡定所感染,反正是遲到了,5分鐘和1一個小并沒有太大的區(qū)別。
要不,我再睡一個鐘頭?
不行,肯定不行,不去上班怎么可以呢,做人不能這樣的。
我就在這么矛盾的心理戰(zhàn)役中又多睡了5分鐘,直到我爸吼著說怎么還沒起床啊!
于是我就起床了,和剛才夢里面的泰然自若相比這回起床是動真格的了,冷得我齜牙咧嘴的,我迅猛的套上一件毛衣,然后呆滯著看著天花板,30秒后又迅速的穿起一件褲子,然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刷牙洗臉、
當然臨出門之前不忘擦一點護臉膏什么的,原先那套保護皮膚的裝備早已被我媽收到密碼箱里了,原因是男人不應該娘娘腔,所以我只能用男人的護臉霜,“雄起牌雪花膏,讓你重振雄風!蔽液髞硐,最近臉越越腫,不會就是那玩意擦的吧?
寒風刺骨,北風呼嘯,如刀般的寒風毫不猶豫的割著我裸露在外的皮膚,臉,脖子,小半個屁股,小腿……
車子突突的冒著白煙,看樣子它也被這個冬天肆虐的遍體鱗傷啊。
我駛過上次被撞飛三米外的三岔口,我又駛過前天剛被撞飛的菜市場,讓我對原本還不在意的本命年起了一絲猶豫,是否真的該去買一條紅色的內(nèi)褲來自我安慰一下呢。
過了石板路,騎過古橋,原本該在原本那個位置的攤位怎么就不見了呢?
雖說是本命年,也不至于這么大手筆吧,連點心攤都消失都無影無蹤了,完全沒有蛛絲馬跡可尋,本來以我驚人的推理分析能力,必然可以將‘消失的年糕餃點心攤’事件,查得水落石出,可是天空去下起來稀里嘩啦的雪花,我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這時候橋的斜對過傳來一聲吆喝,咦,消失的點心攤,我顧不上他們?yōu)槭裁窗岬侥敲瓷衩氐牡胤,也顧不上去推理事情的來龍去脈。
我趕忙沖過去,掏出一個硬幣換來了今天為時不晚的早餐,此時的雪已經(jīng)下得有點茫然了。
我悠哉的開著車子穿梭在沸沸揚揚的雪花和吵吵嚷嚷的人群中間,我很想哼一首歌,來配合一下今天的雪,于是我選了一首認真的雪,我哼的很認真,這場雪下得也很認真。
回到辦公室,我就開始對著窗戶看雪,不一會原本下得雜亂無章的雪如同樂隊有了指揮一般開始往同一個方向使勁了,那稠密的,迅猛的雪砸得玻璃窗噼里啪啦的。
我打開窗戶,將手伸出去,跟玩跳跳糖一樣的雪籽蹦到了你的手上,我仔細觀察著,是六角
的,但是更多的卻是不規(guī)則的,大多數(shù)像小石子的居多,它們舍生忘死的蹦到我的身上,然后化身一灘小水漬。
周圍的人都或多或少的感嘆著,并不是和誰說話,但是喃喃的話大致上都一樣,好大的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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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思》
我想她或許此時也和我一般看著雪呢吧?
我想她或許此時也和我想她一般的想我呢吧?
我想她或許此時也和我一樣這般的看著雪想著彼此吧?
……
這時候的雪下得有點賣命,似乎很明白我激蕩的心情,遙相和我呼應呢。
這時候的雪下得有點認真,似乎很明白我茫然的思念,遙相和我輝應呢。
這時候的雪下的有點猛烈,似乎很明白我波瀾壯闊、跌宕起伏的心情,遙相和我感應呢。
秋云繚繞著風為伴,可是這卻已然不是秋天,可是我卻想念秋……
那似有似無的,寧折不彎的冬梅在這狂風暴雪之中殘喘……
秋葉翻飛著雪中舞,可是這卻已然不是秋天,可是我卻想念秋……
那原先還滿地打滾的落葉,此刻被這南征北戰(zhàn)的冬雪打殘……
雪打落花殘,秋你是否也那般的感悟呢……
那么就讓這場雪,來得更猛烈些吧
當人們翹首以盼著這場醞釀已久的大雪會再接再厲的時候,太陽公公出來了~~
那和煦的暖風吹散了這場迷途的冬雪,天氣瞬間被放晴。
哈氣成霧的玻璃窗、恬不知恥的樹葉上都留下了那殘雪的最后芬芳
這場天外飛雪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跟人們的心情也一樣,短暫的幸福不能永恒,卻可以成為烙印。
我記錄下這場認真的雪,記錄下我認真的心情,但是幸福感卻一直揮之不去。
因為今年的雪,我并不是一個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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