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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淋漓大雨中,她抱著肚子跪在小巷里,看著面前的房子,無聲無息,雨水打在身上,臉上一片濕,分不清是雨水還是淚。
晚上八點(diǎn)多,小巷里偶路過下班回家的人,看了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孩跪在那里,都會看兩眼,有好心的會勸女孩小心身體。這一看就是小倆口吵架,再不該,也不能讓大著肚子的女孩跪著,還是在下那么大雨的天。
樓下漸漸集了好事的人,議論紛紛。樓上的男主角正拉著一小妹打算更進(jìn)一步,不想這些路過的人這么多事!啐了一口,媽的!這臭女人,煩不煩!身下那股子熱勁頓時退了下去,推開身下的小妹,套上褲子,坐在床邊點(diǎn)了根煙就開抽。
跪在雨中的女孩感覺到吃力,肚子開始不舒服,頭也昏了起來,她想著咬咬牙,再堅(jiān)持會,她就是想叫他回家?紤]到肚子,她開了口,聲音瑟瑟的,哽咽著喉嚨:“阿天,你跟我回家吧…我肚子不舒服…我想和你在一起,你別不要我…”難受,她深吸了口氣:“阿天,她在我肚子里,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她是你的孩子啊!我舍不得…你就讓我這一回吧,以后我都聽你的…你跟我回家吧!”忍不住,她還是哭了出來。
樓上抽了一根煙,心里平靜不下來,又抽了一根,還是煩,就抽得更急了,一不小心,嗆了一口,咳了出來。小妹穿了衣服連忙過來給他拍后背,心里很不滿,手上就使了勁,男的不干了推開她就沖她吼:“你他媽要死!滾遠(yuǎn)點(diǎn),老子看著煩!”小妹委屈,脾氣也上來了:“秦天你沖我兇什么兇!你要有本事別躲我這!樓下那臭三八跪那呢!”“你他媽說誰三八呢?嘴巴給我放干凈點(diǎn)!”“哈!說到她你就不滿了!你就只會拿我撒氣!那秦小天她瞞著你肚子都那么大了,你不是不要孩子嗎?你怎么不讓她打了?你就只會躲我這!她現(xiàn)在跪那兒,你心煩了?你不愿見她,好!我去幫你弄走她!”
小妹說著賭氣地下樓,直接跑向樓下的女人。
“秦小天,你還要不要臉!拿孩子威脅他,你怎么這么賤!”說著,怒氣沖天地走上前扇了懷著孩子的女人一巴掌。跪著的女子護(hù)著肚子,一下被扇倒地,全身上下瑟瑟發(fā)抖,卻不知道冷,只臉上火辣辣的疼。小妹看著面前的人一副賤樣子,更火了!澳阒恢浪幌矚g孩子!你還拿孩子綁他!他很煩你,你們分手了知不知道!你快滾!別在這煩他!我才是他女朋友!你這副樣子給誰看!”說著,小妹也跟著哭。
雨越下越大。兩個女孩在雨中淋著,都在哭,旁人看著真覺得笑話,這算什么事!
樓上那個抽完了最后一根煙,一屋子的煙霧讓他看不見外面的世界。腦子里一片空白,心里卻很煩躁。他難受,不知道怎么才好。坐了半天,突然起身,套了背心拿起外套就走。
小妹難過死了,她又不能真把秦小天怎樣,那樣,秦天會和她生氣的,可,又見不慣秦小天這副德行!她低頭看著地上的女人,嫌棄的轉(zhuǎn)向別處,就見樓上的男主角下樓來了向她走過來!靶∑撸蠘侨グ。”男主角向小妹說完就抱起了地上大著肚子的女人,走了。
“秦天!你混蛋!”小妹看著男主角離去的身影,明白過來沖那身影叫著。
看熱鬧的人才知道,男的叫秦天,懷孕的女孩叫秦小天,那個在雨里哭叫的小妹叫小七。主角走了,看熱鬧的人也跟著散了,只留下一個小妹在雨中哭泣…
秦小天在秦天懷里乖乖的,胳膊環(huán)著秦天的脖子,覺得很安心,一松懈下來,也就睡了過去。
秦天看著懷里的女孩,蒼白的素顏,穿著碎花棉布裙,六個月的肚子隆起,這時的秦小天全然沒有過去美得動人心魄,那么深刻,那么尖銳。此時的她,很乖,很普通,很柔軟,像一個媽媽的樣子?梢,她有多期待這個孩子。秦天心里嘆了口氣,他有多久沒有好好看過秦小天了!
到了他們自己的家,秦天把睡著的女孩放在沙發(fā)上,回了臥室放熱水。這一方的天地,是他和秦小天的家,但他們并沒有結(jié)婚。他不想結(jié)婚,不想要孩子,他只想和秦小天好好過。
水放好了,他脫了秦小天的衣服,抱著她進(jìn)臥室洗澡。他也脫光了和秦小天一起洗。此時,他看著秦小天的身體,隆起的肚子,奇怪的肚臍眼上并沒有閃閃的水鉆,以前那有一顆肚釘。腰上紋著一條墨色的麋鹿,這是秦小天最喜歡的動物。拿起秦小天的手,在手腕處,和腰上不一樣,這里紋著秦天和秦小天的英文名,中間用一個愛心連接著。所有的印記,是秦天和秦小天的在一起的印跡。
水有點(diǎn)涼了,秦天裹了浴巾抱起女孩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就去廚房煮面條。他想,秦小天應(yīng)該沒吃飯。
把秦小天叫醒,讓她吃了熱的面,過了會又讓她喝了包感冒沖劑。他看了說明書,雖然吃藥對孕婦不好,但又怕她感冒發(fā)燒,更不好。期間他沒說什么,秦小天也沒說什么,很有默契,他們都知道彼此的意思。
秦小天睡著后,秦天守著她,怕她半夜發(fā)熱。抱著秦小天,摸著她的肚子,一個人想起了以前的事。
秦小天原本不叫秦小天,她叫陳曉,六歲收養(yǎng)到秦天家。秦天大陳曉一歲,因?yàn)槟泻l(fā)育晚,所以秦天就和她一個班上學(xué)。秦天貪玩,人又長得機(jī)靈好看,當(dāng)然受歡迎。陳曉一天到晚就跟在秦天屁股后面,所以都說陳曉是秦天的跟屁蟲,小跟班。秦天聽了也樂,就跟陳曉說要不你改叫秦小天得了!陳曉高興壞了,就改了。至此,就只有秦天和秦小天。
秦天不喜歡學(xué)習(xí),帶著秦小天也不愛,但是他們倆聰明,學(xué)得快。高中的秦天,正是荷爾蒙膨脹,叛逆的青春期。上課會和男同學(xué)猜女老師的內(nèi)衣內(nèi)褲顏色,會在女老師走后面時低頭趴下去看老師裙下的東西,放學(xué)后會和哥們約著到別家去看有色片子,熱情膨脹時會去找“女朋友”。
秦天很混,認(rèn)識了不少人。他唯一正經(jīng)點(diǎn)的興趣就是唱歌,吉他。他父親從不干涉他的興趣,家里也有幾把吉他。他想整一個樂隊(duì),于是就到處跑動拉人。他聽過秦小天唱歌,還不錯,就拉了她唱。集齊五六個人,“晴天樂隊(duì)”就成立了。十幾歲的孩子,熱情飛揚(yáng),站臺上模仿電視里的歌手,一個比一個有范,吸引了不少粉絲。后來,簽約了一家比較高級的酒吧,就在那里駐唱。
秦小天在這時開始會化妝,打扮自己。她本來就很漂亮,化了妝就美得讓人忘不了。她喜歡秦天,這是秦天知道的。秦小天自從跟他唱歌后,漸漸變得越順?biāo)男。她身上總有一股勁,唱歌的時候爆發(fā)出來,魅惑神秘,慵懶的聲音,特別是她特喜歡穿黑色的裙子,眼一瞇,就像一只高貴的波斯貓。他很喜歡她的媚樣。所以高考一完,他們就在一起了。他們商量著報(bào)同一所大學(xué),最后也一起上了。因著高考,他的樂隊(duì)散了。但大學(xué)后,秦天又琢磨著把樂隊(duì)建了起來。
大學(xué),秦天又成了風(fēng)云人物,不僅長得帥,還是樂隊(duì)主力,送情書的源源不斷。秦小天也成了熱評人物。她長得好看,還會打扮自己,比同齡的多了那份成熟,風(fēng)情,所以是男生眼里的情人,但卻是女孩心中的狐貍精,因?yàn)樗乔靥斓呐笥。秦天對此表示與有榮焉,畢竟,秦小天是他的女人。秦天很混,樂隊(duì)粉絲大多是女生,為他尖叫為他哭泣,他擅于游走于花叢中,花言巧語再加上他那帥氣的皮,哄的女生圍著他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秦小天當(dāng)然不高興,但也不會和秦天吵,她瞇著眼嘴角一抿,冷哼一聲,佯裝生氣,秦天最受不得她這副模樣,立即抽身哄著秦小天,最后和秦小天約定去紋身。
當(dāng)然,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腳。秦天周圍蝴蝶多,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蝴蝶采了去。秦小天第一次和秦天吵架,真正的吵,像火山爆發(fā)似的。就因?yàn)榍靥旄艘粋女人去旅館開房。秦小天得了消息火氣沖沖地殺到旅館,猛地敲門就開始罵!秦天聽到秦小天的聲音就覺得不好了,他該怎么解釋!他秦天是混,但也有底線。他是真心喜歡秦小天的,平時和周圍的女生說說開開玩笑就罷了,不會真和她們胡來。這次這個女生不僅是他的粉絲也是他的師姐,在一些事上幫了他,聚會上喝多了,但學(xué)校宿舍門又關(guān)了,他總不能帶她到他和秦小天的住處吧,所以才把她到旅館打算安置好她就走,誰知秦小天殺來了!最后吵了一架,秦小天搬回了學(xué)校住。幾天后,秦天背著吉他在秦小天宿舍樓下彈唱著他新寫的一首歌《別飛向別人的床》。后來秦小天原諒了秦天,又和秦天住在一起。這件事轟動了整個學(xué)校。秦天還和秦小天把這首歌改了,變成合唱,錄成單曲,紀(jì)念這次的吵架。經(jīng)過這件事,秦天更喜歡秦小天了,他們的感情又近了一步。
大學(xué)畢業(yè)后,秦天漸漸接手他父親的產(chǎn)業(yè)。秦小天繼續(xù)唱歌,簽約了一個唱片公司。秦天不想秦小天出去唱歌,有他在還好,他能看著秦小天,可是讓秦小天出去唱,秦天心里不舒服,他知道唱歌時的秦小天多么迷人!于是,又一次大戰(zhàn)開始。這一次,雙雙敗陣,最后秦小天唱歌發(fā)行在網(wǎng)上,做個網(wǎng)絡(luò)歌手。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秦小天喜歡望著他,喜歡發(fā)呆,會莫名其妙的流淚,但是一□□時就死死纏著他不放。他最初是欣喜她的改變,他愛慘了秦小天在他身下哼哼唧唧就跟貓咪似的委屈的小表情,到達(dá)高潮時瞇著眼享受似的餮足、喘息,以及她纏著他誘惑他瞇眼的魅惑,露出壞壞的小虎牙,雙腿夾在他身上眨巴眨巴水靈靈的眼!
一天夜里,他凌晨回到家,在一片漆黑中,看見一個身影坐在客廳沙發(fā)上。他開了燈,就看見她在流淚。他過去抱著她,問她怎么了?她沙著嗓子說她睡不著,她寂寞,她害怕。說著說著哭出聲,央求著他給她一個孩子。秦天很無奈,他從未想過結(jié)婚生孩子。他不想,于是哄著秦小天上床睡覺。白天大多時候秦小天就開始流淚發(fā)呆,夜里就纏著他。后來秦天跟她說過不要孩子,他和秦小天一輩子就這樣過,秦小天不同意就和他吵,以前很少吵架現(xiàn)在變得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有時吵得兇了砸碗摔玻璃的,弄得彼此傷痕累累。最后秦天一天回家,就跟秦天說分開一段時間,彼此好靜靜,他很累,不想和秦小天吵架。于是秦天就沒回過這個家。直到有一天夜里,接到秦小天的電話他才趕了回去,原來是秦小天發(fā)燒了。他喂她吃了藥,給她蓋了厚被子,哄著她睡著了。秦小天出了一身汗,嚷嚷著不舒服要洗澡,秦天又抱著她進(jìn)了浴室,在浴室里,秦小天退了燒,恢復(fù)了精力開始不老實(shí)起來,弄了秦天一身的水,讓他和她一起洗,秦天見她感冒就不干,秦小天就開始哭,秦天哄著最后沒忍住就順了秦小天的意。這天夜里,秦天和秦小天又在一起了。
秦天再一次和秦小天分開,是因?yàn)榍匦√鞈言辛恕G靥煲恢倍加凶龃胧,要么戴套要么弄在外面,他不想要孩子,他覺得就這樣跟秦小天在一起就很好,可是秦小天卻想結(jié)婚想要孩子。他能給她一個家,他也答應(yīng)她從此只有她一個人,為什么不聽他話!最后他什么也沒說,看了眼秦小天,就走了。秦小天追了出來,哭著求他不要走,滿臉的淚水,拉著他的袖子,紅紅的眼睛望著他,哽咽著無數(shù)遍求他不要走,別不要她…還是走了,不知道怎么說,開了車就走。后視鏡里她赤著腳,蹲著抱膝放聲大哭,他害怕他不忍,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不見了她。
往后的日子,他抽煙抽得更兇了,晚上也睡不好覺,就在公司里加班到深夜,隨便過了一夜。期間,秦小天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又跑到公司來找他,他不接也不見,最后就躲著秦小天。他知道他還愛著秦小天,也想她,但是一想到她懷孕的事又覺得煩,不知道怎么處理。一個人想了幾天,然后打了秦小天電話,跟她說:“小天,把孩子那掉,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他記得當(dāng)時秦小天回他,秦天,你怎么這么狠心!他很難過,他和秦小天怎么就到走了這步!
秦小天睡著了都還抓著他的手不放,小聲說了什么又睡過去了。他中斷回憶嘆了口氣,摸了摸秦小天肚子,正好這時秦小天肚子動了動,秦天怔了會突然就落了淚,緊緊地抱住了懷里的人…
第二天醒來,秦天看見秦小天的
睡顏,笑了笑又抱著她睡了過去。等他們倆都醒來發(fā)現(xiàn)時間快中午了,秦天利索地起了床,對著秦小天說:“秦小天,快點(diǎn)收拾,記得化個淡妝,一會出門把戶口本帶著,我?guī)愠鋈コ燥,吃了飯(jiān)偃サ怯,哦,對了,等會還得去醫(yī)院看看,你昨天淋了雨,雖然沒發(fā)燒,還是去檢查下比較好!币娗匦√煦读,就催:“傻!愣著干嘛!快點(diǎn)洗漱!”秦小天反應(yīng)過來,摸著肚子樂呵呵地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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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小故事是從我珂那里來的靈感,她說她和先生其中一個片段是她大著肚子在她先生樓下等了個晚上還被扇了一個耳光。。。恩,所以腦洞大開,寫了個故事,但是!沒有原型,另外我是聽《飛向別人的床》寫的QAQ,勿深究。就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