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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辜穿越的妹子
《笑傲仙途》一本書,一本紅了很久的書。
重點在于,這是一本男主的——種馬文。
曾經(jīng)的寧靜因為文荒的緣故也曾經(jīng)看過一些,然而因為其中主角種馬太過,所以寧靜終究還是沒有看下去。
當然,她也沒有機會繼續(xù)看下去了。
因為現(xiàn)在,寧靜已經(jīng)變成了那本書里的主角。
姓蕭,名傲,字良辰,行九,人喚一句蕭九少——性別男。
曾經(jīng)寧靜被問過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是什么,當初寧靜什么都沒說,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能夠回答這個問題了。
世界上最悲慘的事情是,你穿了,女穿男還穿成了一本種馬文里的男主——這都不是事兒,重點在于,你完全無法反抗,只能夠清醒而無能為力的看著自己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做出那些鐘馬文男主里的傻逼事。
比如說說一些羞恥的要命的臺詞,比如說中二氣息十足的打臉行為,再比如說——泡妹子。
說白了,其實就是和收后宮,和那些妹子滾床單。
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的寧靜差點就崩潰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染塵的話。
在寧靜看來,染塵是這個已經(jīng)被種馬文光環(huán)輻射的世界之中唯一一個腦子正常智商在線的人。而且他也是惟一一個能夠分別出“蕭傲”與“寧靜”之區(qū)別,并且對她沒有任何惡意,還愿意指點她的人。
也是因為染塵的指點,寧靜方才開始真正的修煉之路,而不是按部就班的在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被控制著走著所謂的劇情。雖有實力,但是離了所描述的劇情,寧靜自己便根本無法理解那些能力的形成原理——更不要說是修煉。
不要跟她說什么鐘種馬文男主的光環(huán)謝謝,那種東西,只要看到一本書就算是沒有知道其中的內(nèi)容就能夠莫名其妙的學會一些東西的經(jīng)歷,實在是寧靜這一生也不想要再經(jīng)歷的感受。
太過于虛幻了。
那簡直無時無刻都在提醒著她——
這只是一本書。
連她自己,都快要不分清楚自己到底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還是一個被憑空虛構(gòu)出來的書中人影了。
每每思及這一點,寧靜都會覺得不寒而栗。
但是在一千兩百七十二年以后,寧靜卻覺得,自己實在是錯的離譜。
那些事情,算的上什么呢?
和現(xiàn)在發(fā)生在她面前的事情相比,就算是第一次被控制著和姑娘做那等原始的人倫之事的惡心之感,好像都算不上什么了。
至少,那個時候?qū)庫o還會覺得惡心,事情完了以后還能自己跌跌撞撞的跑出來躲起來自己安慰自己冷靜下來,還有染塵能夠安慰她一下。但是現(xiàn)在——
寧靜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
十指纖細,修長有力,膚色白皙。雖然是練劍多年的手指,然而在諸多天才地寶的溫養(yǎng)之下卻是比那些被嬌養(yǎng)著的姑娘家的手還要細致。
只是現(xiàn)在這手上卻是染著血。
那是屬于染塵的血。
在之前,便是這一只手,握著那把陪伴了她多年的配件,將那劍鋒,刺進了染塵的身體里。
一劍穿心,便連元嬰也被毀去。
這是最干脆利落的做法,也是那本書中的男主最喜歡的對待敵人的方式。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寧靜更是被那所謂的劇情控制著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即便是寧靜自己覺得惡心無法接受,膽識她的身體卻是早就習慣了這種舉動。
被這樣的對待,染塵即便是修為通神,也是再無生機。
冰涼的劍柄被她握在了手中,萬年寒玉所鑄造的東西,即便是握了那么久也是沒有染上半點的溫度,依舊是冰涼的。
寧靜的手也被這寒玉浸染的冰涼,只是更冷的,卻是她的心。
這個時候,寧靜甚至還有閑心想,所謂的如墜冰窟,所謂的心如死灰,想來便是如此了。
連寧靜自己都詫異自己這時候的清醒。
雖然她的心中充滿了悲傷與悔恨,更有對自己的怨艾,但是她依舊能夠理智的思考。
即便前一刻她才被控制著殺了自己傾心愛戀了多年的心上之人,即便現(xiàn)在她的面前還擺放著染塵的尸體。
“哈……”寧靜陡然松了手,長劍墜地,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響來。
然而這位平時愛劍成癡連劍上沾了一點灰塵都會小心翼翼的拭去的劍者卻是半點都沒有注意這個,只是對著那躺在地上的白衣男子伸出了手,而那雙即便是在生死絕境之中也是一直沉穩(wěn)的手,此時卻是顫抖的厲害。
寧靜把染塵抱在了自己的懷里。
這并不是她第一次同染塵如此親近,卻是她最絕望的一次。
何必呢?
心里有個聲音在說,沒有了染塵,總會再有其他人的。
寧靜只是搖頭,笑著笑著,便落了淚。
可是,這世上就算有再多的人,即便是還會有人比染塵更好對她更為真心善意,也不會是染塵啊。
這世上,從來便只有一個染塵而已。
就算是轉(zhuǎn)世了,他也不會再是他了。
寧靜看著懷中人,清楚的認識到,她是真的,徹底的失去這個人了。
她突然便笑了起來:“染塵,你會原諒我的,是不是?”
是吶,染塵怎么會不原諒她?
他向來便不會對她生氣。
就算是臨死之前,都還在記掛著她的事情,擔憂著自己死后寧靜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現(xiàn)在,染塵的擔憂成為了現(xiàn)實。
但是這世上,已經(jīng)再沒有一個染塵來阻止失去了染塵的寧靜了。
寧靜對于染塵,與其說是愛戀,倒不如說是將其視之為自己的精神支柱。
而現(xiàn)在,染塵不在了,那一直約束著寧靜的枷鎖,便斷了。
寧靜記得一句話:我死之后,哪管他洪水滔天。
“所以,你也不會管的,是不是?”寧靜環(huán)抱著染塵的尸身,同他一起站在了昆侖山顛,柔聲問道。
這是他們之前決戰(zhàn)的地方,也是如今這個被洪水肆虐的世界中唯一一處不受影響的地方。
如今的寧靜終于掙脫了那一具屬于蕭傲的皮囊恢復了自己的真實姿態(tài),在看著染塵的時候的溫柔神色足夠讓任何人都為之心動不已,聲音也是柔軟的不像話。
染塵自然是不可能再回答她的,寧靜也不在意,只是停頓了一下,便又笑了。
“是了,你自然是不會在意的!
連知道都不能知道了,還談什么在意?
所以,就算是我把這個世界毀了,你也是沒關(guān)系的。
毀滅從來就要比創(chuàng)造簡單很多,以寧靜如今的能為,雖然做不到創(chuàng)造一個世界,但是卻能夠輕易的毀滅一個世界。
所以她也這么的做了。
與寧靜而言,這個世界不過是一本書罷了。即便是生活了這么多年,也是沒能夠給她帶了一點點的真實之感。
這么多年被強迫著走所謂的劇情做那些事情,讓寧靜對于這個世界簡直是厭惡到了極點。曾經(jīng)染塵是寧靜唯一的真實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精神支柱,但是現(xiàn)在染塵死了,還在意什么呢?
沒有你的世界,沒有存在的意義。
從前寧靜總是覺得這句話實在是自私,但是當事情落到自己身上的時候,寧靜卻覺得,這話實在是貼切及了。
既然這個世界這么礙眼,為什么不毀掉呢?
寧靜是這么想的,在被人質(zhì)問的時候,她自然地也就這么的說了。
那問話的白衣少年仿佛是很不能夠接受寧靜的這種回答,他睜大了眼睛,以一種近乎于斥責的語氣對著寧靜說道:“你知道你看這么一胡鬧我要多出多少的工作嗎?”
哦,原來也不是為了那些枉死的命來的。
只是因為這樣的原因——
寧靜神色冷淡:“你的事情,與我何干?”
“怎么同你沒有關(guān)系?當初便是因為我,你才能夠有這一世的新生!你不感激便算了,竟然給我弄了這么大的亂子出來!”那青年越說越氣,最后更是幾近于怒斥。
寧靜卻是一反常態(tài),她好像是忘記了自己有恩必報的原則一樣,神色冷淡的幾近于漠然。
“然而,你覺得我很希望活下來,有這一世的生活嗎?這樣被操縱著的人生,有什么意思?如果不是因為做不到的話,早在一開始的時候,我便是想要去死的!睂庫o道:“莫要在此給自己找借口了,像是你們這種存在,當初對于我做的事情,想來也只不過是你們的一時興起罷了!
那少年停了話語,片刻之后,說道:“既然如此,你怎么不去死?”
“能夠用你的表演來換得我片刻的歡愉,你應當感到榮幸才是!
“我的確是想死,但是我現(xiàn)在,又不怎么想死了。”寧靜抬起了手,作為劍修最重要也是最趁手的兵器的本命劍青嵐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手上。她的語氣十分溫和有禮,說道:“在我去死之前,你先行一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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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有人沒看懂,這里解釋一下。
這文的脈絡就是一個妹子無辜的穿越成了一篇種馬文里的男主,并且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舉止,神志清醒的看著自己走劇情——比如說打臉收后宮和妹子滾床單什么的。然而有一個人,也就是染塵,發(fā)現(xiàn)了妹子的問題,然后他很認真的幫了妹子,并且不介意妹子的問題對她釋放了善意。
于是妹子喜歡上他了最后。
然而染塵其實是那文里的大反派,最后死在了主角,也就是頂著男主殼子的妹子的手上。
然后妹子就瘋了。
毀滅世界成就達成get
至于最后出現(xiàn)的那個,就是他害的妹子穿越還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的,把妹子的掙扎痛苦當作了閑暇的調(diào)劑品,然后在妹子毀滅世界的時候終于坐不住了出來阻止——
于是他被妹子打死了。
大結(jié)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