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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Hey,我真的好想你。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一句話簡介:70年的等待,只因離不開你。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604   總書評數(shù):1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 文章積分:136,53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合集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033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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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好想你

作者:一顆小紅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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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的好想你


      -1-
      盛夏的悶熱在一場暴雨之后消失得無影無蹤,樹葉上的雨水在燈光下泛著星星般一閃閃的微弱光亮,回音巷還保留著屋檐上的水落地的聲音,嘀嗒……嘀嗒……緩慢而不間斷,夜深人靜的時候,格外清晰。
      賀識被這一場雨殺得措手不及,好好的天氣說變就變,還沒來得及找到躲雨的地方,便被淋了個透心涼。
      這下雨停了,他反倒沒那么急著回去了。走到回音巷,居然欣賞起被記錄下來的雨聲。他對這里有種莫名的熟悉感,這一聲聲的雨落之音,就像敲擊在他心上,一下下,沉重并壓抑。
      時間仿佛將他拉回了過去,眼前閃現(xiàn)一些殘破的畫面,暴雨,鮮血,和一個個倒下的人……
      他心驚,這些畫面很熟悉,好像是自己的過去,可能電視看多了吧,現(xiàn)實中哪那么多血腥暴力……
      不知何時,回音巷里多了個人,他小心地望過去,燈光太暗看不清她的臉,兩只長長的麻花辮顯得俏皮,粉色的旗袍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線,細(xì)白的雙腿在旗袍開叉處若隱若現(xiàn),若是有風(fēng),定會勾人心魄。
      賀識看了很久,都不曾挪開視線,他明知這樣不禮貌,但看見她,第一反應(yīng)并不是奇怪她為何穿著舊時的旗袍,而是止不住的心疼,他倒是為自己這一點感到奇怪。
      “快回家吧,你都淋濕了!彼龑λf,聲音清亮,帶著善意。
      “好……你……你也快回家,晚上一個女孩子在外邊不安全!
      “恩!”她像個孩子般用力點頭,說罷便轉(zhuǎn)身。
      他想目送她離開,可她走了兩步又回身,“你會打水漂嗎?”
      “?會……會!辟R識不明所以,訥訥地答。
      “如果,明天晚上你有空,能帶我去嗎?我在這等你!
      他詫異于她的請求,對一個素未謀生的人,能如此信任。
      “白天成嗎?”
      她語氣低沉而悲涼,“白天……我白天不在……”
      “沒事,那就晚上,我來這找你!
      “好。明天見!”
      走到暗處,她回頭,“這么多年……他不記得了……”一聲哀嘆,消失在了墨色的夜里。
      她這次是真的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走出回音巷便不見了,他以為是他走神了,并未多想。
      -2-
      賀識正值暑假,每一天都無所事事,昨天晚上跟朋友聚餐才晚了回家的點,還碰上暴雨。今天他百無聊賴,便去回音巷轉(zhuǎn)轉(zhuǎn),看看她到底在不在。
      白天的回音巷人很多,尤其小孩子,在這里玩木頭人。
      她確實不在,他和孩子們玩了半小時,不見她來便去超市了。
      何以解熱,唯有冰棍。
      終于等到鳥回巢,日落西山之時,他扒了兩口飯就出去了。
      “你來啦!彼诘厣,抬頭,撞上了他看她的視線,溫柔一笑。
      他終于看清她的樣子,長得并不俏麗,但棱角分明,毫不含糊。
      “怎么老喜歡坐地上,等多久了?”他不好意思地問。
      “我們走吧!彼坪鯖]聽到他的問題,高興地說,“我找了很多石頭,這樣就可以多打一會兒了!
      “這些石頭太圓了,頂多漂兩次!辟R識挑了幾塊扁的小石頭,指導(dǎo)她,“石頭得扁,越扁越容易與水面保持平行,打的時候身子向你拋石頭的手傾斜,不用太重,平行扔出去就好了!
      說完,只見他身體微傾,右手由后往前劃出小小的弧度,一顆石頭落至水面,像有腳一般跳躍。
      “六次哎!彼氖值馈
      賀識把石頭遞給她,“試試?”
      “不了,你再示范幾次吧!
      她似乎沒有什么想要學(xué)習(xí)的興致,只為看他打一般。畢竟不太熟,他也不好強迫她。接下來的時間,她看,他打,除了石頭落水的啪啪聲,就只有他挑石頭的聲音了。
      “我叫賀識,你叫什么名字?”他為了打破尷尬,問道。
      “賀小凌。”
      “跟我同一個姓啊,挺有緣!
      她沒有回應(yīng)。氣氛再次陷入剛才的尷尬。
      “你為什么穿旗袍?多熱啊。”
      “漂亮啊。”
      若不是他看她回答得十分認(rèn)真,他真的要懷疑她是不是喜歡cosplay了。
      她突然問,“今天幾號了?”
      “10號!
      “30號那天你還會在嗎?”
      “開學(xué)是9月份,應(yīng)該還在。怎么?”
      “那一天晚上,不要去回音巷!
      他先是應(yīng)了聲“哦”,打了幾個水漂又耐不住好奇,問她為什么。但等了好久都沒有聲音,回頭一看,她早已沒了身影。他以為她去找石頭了,可很久都沒再回來。他也悻悻然回家了,心想今年碰到的怪事可真多。
      -3-
      再一次見到她是一周后,她仍舊穿著那件粉色的旗袍,在回音巷頭等他。
      “我學(xué)會了,我學(xué)會了!”她高興地?fù)u擺著他的雙臂,作勢拉他去河邊。
      她的確學(xué)會了,很久以前就學(xué)會了,只是他不知道,她等著他驗收成果,等了一輩子。
      “你這幾天偷偷練的?”他不可置信,原來她這些天不是消失,而是每晚都在這里苦練。他后悔為什么不到河邊去看一看,而是走過回音巷便回家了。
      或許,他自己心里也在克制吧,她只是個陌生人而已,熟悉感又怎么樣,只是天方夜譚。
      賀小凌輕聲笑了,拍拍手在河邊坐下,脫下皮鞋,讓冰涼的河水淌過自己的腳背。月光罩了一層朦朧的輕紗,在河中倒映出破裂的線條,她的腳踩在那彎曲的線條上,泛著潔白的光,像牛乳一般。
      “坐!”她抬頭喚他,“水很舒服。”
      他此時正穿著涼拖,毫無形象可言,在外人眼里,他多半會冠上屌絲的名號,但她絲毫不介意。
      “你記得70年前的大屠殺嗎?哦,你不記得了……”她聲音變得很輕很輕,“你怎么會記得!
      “70年前我們都還沒出生呢!”賀識笑著說。
      賀小凌搖搖頭,“你看我的腳!
      賀識向水里看去,只見她的腳成了透明,流水劃過他的腳背,慢慢流到她身側(cè),穿過她的腳向前流去,他還能清楚地看到她腳里面那扭曲的月亮。
      他說不出一句話,眼前景象太過詭異,背上的汗沁了一層又一層,就是沒有力氣起身狂奔。
      “30號那天,你別去回音巷!毕袷前蟀悖胛站o他的手,卻只是輕輕覆在上面。
      她再次消失,這次是在他眼前消失,快得他來不及反應(yīng)。
      賀識跌跌撞撞地回家,澡也沒洗就進房間,開了一晚上燈。
      他認(rèn)慫了,心知世上無鬼,卻在親眼見到后嚇得尿失禁……
      天一亮他便起床去廟里,求了張平安福,一遍遍默念著阿尼陀佛,盡管廟里住持說他周身很干凈,但他還是擔(dān)心賀小凌會再找上門。
      人總是那樣奇怪,越害怕越想一探究竟,及時撞南墻,也要找到答案。
      賀識三天兩頭往回音巷跑,不管白天黑夜,只要他有空,他便去。他朋友見了他,都說他被妖怪吸了精氣了,臉色極差。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他越來越相信,賀小凌就是鬼,《聊齋》在現(xiàn)實中上演,完全沒了美感。
      下雨的夜晚,他再去碰了運氣,回音巷的墻布滿血絲,由它組成的宛若一幅壁畫,很多個畫面拼接,有情侶在山上的依偎,有婚嫁場景,有喪事出殯,中間最大的畫面卻缺失了。
      他憑著記憶找到那座山,在那看到了賀小凌。壓著極大的恐懼,問,“我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她又是坐在地上,不看他,哀傷地說,“沒關(guān)系!
      “只有我能看見你?”
      “不是啊!彼首髑纹ぁ
      似乎感覺到她毫無威脅,便放松了警惕,尋著平地坐下了。
      “70年前,我就該走的,我只想看他一眼,只不過看了就走不了了。”
      “你喜歡的人?”
      “是啊,很喜歡,一直很喜歡的!
      “70年他該很老了吧?”
      她偏頭,瞧著他的眼神有無法克制的深情,如潮水般,奔騰而來。他并未尷尬,回之以情,好像不是他自己,而是身體里的某個意識,促使他這樣。
      “是啊,會老,會死,平靜地過完一生。我走了,你回去當(dāng)心啊。”她起身。
      “哎!那個……30號那天……”
      她頓足,笑了,“看你怕鬼,就提醒你一聲,30號陰氣重,大屠殺忌日,你不該出來!
      30號這一天,倒真有個人找他,聽他的意思是受人之托歸還物品。那是一個女式化妝盒,精致的雕花工藝令人稱奇,多半可成為古董了。里面放著一塊石頭,扁平的石面很是光滑,好像經(jīng)過許多年的撫摸。
      又是一陣頭暈,相似的雨天再次閃現(xiàn),豆大的雨點打在每個人臉上,順著鮮血淌進嘴里。人們哀嚎著,怒叱著,在雨里掙扎著。一個個女人被扔進萬人坑,等待著軍刀落下。遠(yuǎn)處,躲著一個目睹一切的人……
      賀識扔掉盒子,狂奔至回音巷,是這里,他躲在這狹長的小巷里等待時機?蓳Q來的,是她絕望的對視。她不怪他,卻是那樣死寂,不抱希望……
      -4-
      賀小凌原名凌蔓,凌家二小姐,自出生以來便得萬千寵愛。
      凌家老爺一生只娶了凌夫人一人,第一胎夫人難產(chǎn),老爺命令產(chǎn)婆誓死保住夫人,大小姐生下來就沒了氣。夫人終日抑郁,以淚洗面,日日佛堂念經(jīng)祈求原諒,也因此忽視了老爺。
      凌老爺膝下無子,很多事情只得親自出面,回家也是匆匆一晚,第二日天微亮便要啟程。三年里,他終于找到可靠的接班人,把手上的事全交給了他的徒弟,往后的日子可以安心陪著夫人。
      凌夫人深知這些年冷落了老爺,便也試著從悲傷中出來,與老爺再要了一個孩子,這孩子便是凌蔓。
      凌蔓的性子很像老爺,完全沒有女子的溫婉,大大咧咧,只要出門必帶傷回來。凌夫人為此也頗為頭疼,奈何老爺護得很,加上她自己也沒喊疼,心想自己也是摔大的,就此作罷。
      凌夫人放手后,凌蔓就像脫韁的野馬,終日去山上搗蜂窩,去井里捉魚蝦。有一天居然用一根竹條提著一條蛇回來。
      這下老爺也被嚇得不輕,把她關(guān)進房間自省三日。
      三日一過,房門打開,凌蔓一陣風(fēng)似的出來,撞倒了開門的人,邊跑邊大聲喊著“對不起”。
      她跑了快半個時辰,還能聽到身后緊追不舍的腳步聲。她已經(jīng)快精疲力竭了,認(rèn)命停下。“行了,我跟你回去!
      “什么?跟我回去?”身后傳來一男子的聲音。
      她猛然轉(zhuǎn)身,看到的不是自家仆人,而是這些日子和她一起掏蜂窩的賀識!笆悄阊剑裉烊ネ媸裁?”
      “你被軟禁了?”
      “可不是嘛,都因為那條蛇,我還沒來得及說是你救了我,我就被關(guān)起來了。”
      他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大笑了起來,“當(dāng)時就該聽我的把它扔了!
      “有營養(yǎng)啊!
      “你吃了?”
      “沒有,我爹扔了,怕嚇著我娘。”凌蔓慢慢低下了頭,很是委屈。
      這下賀識笑得更厲害了,捂著肚子喊痛。她一腳踢上他的小腿,氣呼呼去河邊了。
      他教她挑石子,跟現(xiàn)在一樣的口吻,和現(xiàn)在一樣的示范。她一遍遍聯(lián)系,卻總不得要領(lǐng),把他氣得破口大罵。
      “能不能在我離開前干件要我開心的事。 彼а狼旋X。
      她頓住了,抬眼望他,“你要離開?”
      他躲開她的視線,又?jǐn)S了顆石子,畫出5道拋物線!岸鳎ケ逼!
      “何時回來?”
      “學(xué)成之后。”
      “哦……那我想你怎么辦……”她著急地拉住他的衣角。
      “你會忘記我的……若真想我,”他彎腰拾起一枚墨綠色的石子,放于她掌心,“若真想我,你就摸摸它,哪天它能照出你的樣子了,我一定回來了!
      “凈瞎說!
      這唬人的他們都心知肚明,但她選擇相信,他選擇她相信。年輕氣盛的他總有一腔報國熱血,兒女情長在他心里只占了很小的一部分。
      他走的那天她沒有出現(xiàn),他心里小小地遺憾了一下,而后便藏起這點心思,北上了。
      他們一直用書信往來,說的無非是她不斷捅婁子的小事。今天偷偷撿了幾塊石頭被她爹關(guān)禁閉;今天去山上偷了幾個桃子被她爹關(guān)禁閉;今天去山上打了一條蛇扔掉了,沒有被關(guān)禁閉。
      沒有他,她依舊過著原來的生活,沒了他,她就會忘了他……吧。
      顯然賀識把一個女人想得太過簡單。
      戰(zhàn)爭很快爆發(fā),他沒有回家,而是參加了抗戰(zhàn)隊伍,今日不知明日的景色,打仗的人,不敢想以后。
      賀識覺得他有機會回去了,便告訴她以后別再寫信了,好好生活,別把大好時光浪費在他身上。
      凌蔓沒有聽,還是一日既往地給他寫信,信的內(nèi)容還是平淡,只是信里加了一句從來沒寫過的話:“石頭映出的臉,竟全成了你!彼炎约夯畛闪怂臉幼。
      可是有什么用呢,他每天兇多吉少,哪會讓她跟著顛沛流離?他再也沒有回信。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年代,守得住清歡,便是莫大的幸事。凌蔓啊……也是他的幸事,但他不能成為她的禍端。
      她后來的信中寫她父親給她說了門親事,門當(dāng)戶對,不過她不同意,曾以死相逼,氣死了她母親,落得她爹差點不要她。她最終還是答應(yīng)了,在出嫁前照了張單人照,穿著不喜歡穿的旗袍,扎了兩只別扭的麻花辮,想到要寄給他時才燦爛一笑。
      他對著照片良久,自嘲著說,當(dāng)年的小姑娘要嫁人了,嫁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富家子弟。
      他回信了,稱自己要南下,信怕是收不到了,她不用再寫,遺憾她出嫁不能前來,但知道她定很漂亮,再是叮囑了些做為人婦的注意事項,最后夸了她的旗袍很適合她的氣質(zhì)。
      凌蔓的人生已不由得她自己支配,遵從父命嫁去程家,但一年都沒有圓房,程家少爺一怒之下休了她。那時她爹也去找她的娘了,她一個人無牽無掛,于是背著包裹去南京了,想著能碰上他就好了。包裹里有幾件一模一樣的衣服,都是照著那件旗袍做的。還有一個木匣,裝著石頭。
      她每日清晨提了籃子買點菜,去大街小巷逛逛,呼吸新鮮空氣。一個人的日子,說實話是孤單的,終日對著天花板發(fā)呆,那是無聊怕了。
      這樣的日子,總算在碰到他后到頭了。她以為是這樣。
      在一條回音巷里,他正靠著墻思索。見到她時剎那失神,隨即將她帶到隱蔽的地方,來不及多問,只叮囑她別出來。炮火聲消失以后,他才放松下來,得知她的遭遇,心里萬分懊悔,卻還是給不了任何承諾。他只告訴自己,想盡辦法護著她。
      “這條巷子叫回音巷,以后要是遇到危險,盡量跑到這里,大聲呼救,我會來。”他邊拍她身上的塵土,邊提醒她。其實他就在這附近,只要有呼救聲,他都能聽見,只是這條巷子小,適合藏身。
      他這才注意她穿著那件旗袍,不禁好奇,“怎么還是這件衣服!
      “我做了五件,輪著換。我還會自己打蛇了哦,我一個人!”她笑了,笑得很幸福。
      “那蛇你自己打死的?”他詫異。
      “對啊,你又不在!
      -5-
      好景不長,日本人很快進村,挨家挨戶搜過來,將婦女都拎到廣場,當(dāng)眾凌辱。凌蔓逃到了回音巷,剛要呼救便被人發(fā)現(xiàn),報給了日本人。
      她看到了潛伏在回音巷的賀識,或許他出來她還有救,但他也或許會因此死在日本人的刺刀下。
      她死死咬著嘴唇,絕不能讓他冒險,不能。
      日本人的暴虐行徑他是親眼見過的,屠殺遍地都是,那些無辜的生命,那些可憐的中國人,在變態(tài)的種族面前受盡欺凌。此刻的他定不能放任不管,手已摸上了身后的槍,即使孤注一擲,也要冒死一搏。
      凌蔓突然見到他身后的,正是那個告密之人,他在等賀識挺身而出而犧牲?他們之間的斗爭她不懂,但她看得出他的眼神,充滿抱負(fù),想置賀識于死地。
      暴雨驟至,將女人們的頭發(fā)打得凌亂不堪,日本人還在她們身上施加殘酷暴行,哀叫聲伴著裂帛聲傳入凌蔓的耳中顯得分外殘忍。她的旗袍右側(cè)被撕開,大腿上貼上一直布滿鮮血的手,血腥味刺激她的意識清醒了幾分,抬起另一條腿踢向他大腿根,雖然踢偏了,但也能讓他痛上一會兒。
      凌蔓扯著嗓子叫他注意身后,但她的身后,有一把刺刀正迅猛落下……
      此時,她在日本人的刺刀下失血,緩緩倒下,睜大的瞳孔,盡是不舍。他一言不發(fā),無聲地抽泣,用近乎虔誠的目光,望向她那滿是絕望的眼。他的淚水不止,正如那場淋漓的大雨,又像泛濫的江水,決堤了似的涌出。
      她還是笑了,眼角溢出的眼淚,很快暈成了紅色,在灰色的硝煙下,每一寸土地都成了血色,每一處都暈染成無盡的哀傷。可她不難過,她終于可以毫無保留地愛他了,只希望他能逃出,賀識啊,你得逃啊……
      -6-
      賀識終于什么都記起來了,他為何會時常來這回音巷,為何初見她會心疼,也終于明白為何30號不能來這回音巷。
      30號,是他們兩人的忌日。他在她死后沖了出去,可沒出巷口,腰上便被人捅了一刀,那人猩紅著雙眼,眼里滿是仇恨,接著捂著他的嘴再腰上又是一刀……
      今天送木匣來的人,正是當(dāng)年那個被利益沖昏了頭的士兵。即使他傴僂著背,他也能認(rèn)出他眼里的不甘與挑釁。他又為何把這個送來?是因為她的威脅?
      他想等她來,讓她來回答,為什么他沒有死,為什么她會回來,等著她,她說她離不開了。
      她說她離不開,不代表她不會離開……
      滴答滴答,天又下起雨來,回音巷里的聲音蒼涼而清晰,賀識一刻不眨眼,生怕錯過她的身影。直到快午夜,他都沒有等到她,或許她真的走了吧,但不讓他來回音巷又是為的什么?她明知他記起后定會前來,為何再三勸阻?又什么都不告訴他?
      空中劃開一道亮光,夏日的閃電如裂痕一般劃開了天空,也像割開人心一樣殘忍。賀識漸漸地失去了意識。
      他醒來時,聽到了哀樂和哭聲,他媽媽說是隔壁老人一夜之間不行了,腰上不知為何血流不止,兩眼睜得很大,死不瞑目。賀識心縮了一下,便也不再問了。
      他這一覺睡得踏實,醒了之后幾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但總覺得一直在身體里的某樣?xùn)|西突然間沒了,空落落的。
      鬼使神差地又到了回音巷,發(fā)現(xiàn)墻都被打下了。旁邊的工人討論不休,大體是說前天晚上突然一聲驚雷,回音巷傳來凄厲的慘叫,接著墻上便留下了一道血。
      他再沒遇見過她,回音巷沒了,她走了,當(dāng)年殺他的人死了,一切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但一切都回不去了,他睡醒以后什么都變得不重要了。這是輪回吧,或叫因果報應(yīng),幾十年前欠她的回應(yīng),現(xiàn)在用一輩子還她,“賀小凌……呵,分明是想嫁給我……”
      他留著那塊被她磨光的石頭,映出的,是她的模樣。打水漂成了他唯一的愛好,只是身側(cè)少了個人。
      有一種錯過,不是不愛,而是不敢愛了,怕只是一廂情愿,付諸東流倒不如永藏心底;還有一種錯過,不是不敢愛,而是明知相愛了,卻再也無緣攜手白頭,只爭朝夕倒不如各奔天涯。
      經(jīng)此流年,他以為當(dāng)初離去才算成全彼此,到頭來卻是思念不休,悔恨綿綿無絕期。
      很久以后,他也離開人世,在超度之時聽到了這樣一個故事:凌蔓一路跟著賀識的氣息,生前無法做伴,但愿死后能常伴左右?伤臍庀⒃絹碓饺酰鞠胱詈笠惶煸诨匾粝锢镤淈c什么好做告別,誰知碰上了殺害賀識的人,他見到凌蔓嚇得腿軟,本已癌癥晚期,腰上的傷在劇烈逃跑時爆裂,她最終誤了時間,什么都沒留。
      她對超度者說,“如果有天他來了,就說,我真的好想你,好想和你在一起,顛沛流離,天涯海角。”
      賀識閉了閉眼,想說點什么,最后也只能勾勾嘴角。
      他們錯在一個紛亂的年代,錯過,便是一世,用一輩子的守候,來完成曾經(jīng)心里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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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我真的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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