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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
“佟?出了什么事?”少年蹲在床前推了推把頭埋在枕頭里的人。
見對方還不回答,少年繼續(xù)試探著拉了拉他的胳膊“。俊
少年垂了垂眼睛,嘴角帶出一絲苦笑“我不打擾你了!你先休息吧!”
門關(guān)上的瞬間,床上的人歪過頭看了看門口的方向依舊不發(fā)一言。
夜半,男人來到少年的房間。少年已然熟睡,眼毛已被淚水打濕。
男人伸出手,在手指要碰上少年發(fā)絲的那刻仿佛觸電般縮了回來。眼中的溫柔再不存在,全被憤怒和恨意代替。猛然再次伸出手掐住少年的脖子,咬著牙說“你去死吧!”
身下的少年掙扎起來,疑問,恐懼,不知所措……
三天前S市X商場……
“小游?喜歡這個嗎?”男人溫柔的為少年穿上鞋子,抬著頭問。
“喜歡!”少年羞紅著臉拼命的點著頭“佟給我的我都喜歡!”
“對不起,打擾一下!”眼前出現(xiàn)一個戴著眼鏡幽雅的男人“先生,你的玩偶好象有點不舒服!”他指了指少年不溫不火的說著。
“你是誰?”
“真是對不起,由于職業(yè)病的關(guān)系,看到這樣的東西我都忍不住要插嘴,請你不要見怪!”頓了頓又接著說“我叫傅航,是玩偶師!你的玩偶很漂亮!”
“我最討厭像你這樣的人!我的玩偶很好!不需要你擔(dān)心!”男人似乎對眼前的人沒什么好感,拉起身邊的少年就離開那里。
身后的玩偶師依然注視著他們的背影,抬抬眼鏡喃喃說著“我們還會再見的!”
“?!我沒有生!”少年以為男人生氣的原因是自己生病而沒告訴對方的原因,顯得很緊張。
“我知道,你不會生病的!只有那些贗品才會得!我的小游是真品,我查過你身上的編號!闭f到這里,男人似乎有點得意“小游是上天賜給我的!在我最倒霉的時候,是你的出現(xiàn)徹底改變我的命運……”
少年抬頭看著他興奮的主人,想起了那個雨夜他和流浪貓一起被拾荒的主人撿回去的時候,想起了男人溫柔的眼神和第一次擁抱他的溫度。這些都是他一輩子都難以忘卻的。那以后,男人就開始發(fā)達,開始有錢,開始投資,開始步入上流社會,而他只要看著自己的主人幸福,那就是他的幸福……
一天前L餐廳……
“我們又見面了,佟先生一個?”一如既往的幽雅,玩偶師對男人笑了笑。
“你還真是煩!今天又想說什么?我的玩偶生?你看你就是想賺錢吧!我是很有錢,但不會便宜你,我有小游就足夠了!”沒有給對方多余說話的機會,他接著說“請你讓開!”
“我想你搞錯了,我不是想向你推銷,而只是想問你,你玩偶左邊的額頭是不是有塊紫色的疤?”
男人回頭錯愕的看著玩偶師。
“佟先生,這個不是我做的調(diào)查,而是,這個玩偶是制作的!我想給你看點東西!”
也許是出于好奇心的驅(qū)使,男人跟著玩偶師去了玩偶師的家。
“我想你最好快點,我還要趕回去陪小游!”
“也許你看完我的東西就想回去了!”拍了拍身邊蒙著灰布的物體“乖孩子,我來看你了!”然后“唰”就扯下那塊灰色的布。
“小游?”男人看著灰布下的物體,嘴里不自覺的彈出兩個字。
“佟先生,他不是你的小游,他還沒有名字!”
“你拿這個仿冒品出來是什么意思?”男人顯然有點不滿。
“我想你錯了!他不是仿冒品,他是我最得意的作品。也就是非賣品!”玩偶師撫摩著眼前玩偶的臉龐,憐惜著。
“你在耍我?”怒氣在男人身體里升騰。
“佟先生,你先冷靜點聽我說。這個作品是在我和我?guī)煹軆蓚人在爭奪玩偶師這個名號的時候所做的作品,后來他輸了?伤麉s不甘心,另外做了個一模一樣的。但是在他做玩偶的時候卻犯了個嚴重的錯誤,致使玩偶左邊額頭出現(xiàn)了那塊難以消除的疤?峙履且彩俏ㄒ坏膮^(qū)別。后來我的師弟無故失蹤,而他的那個玩偶也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沒想到會出現(xiàn)在你那里。”
“憑什么讓我相信你說的話?也許你這個才是贗品!”
“那我可以給你時間,讓你感受下真品和贗品的區(qū)別!怎么樣?”玩偶師把玩偶的手遞到男人的手里……
那夜,男人一直和玩偶呆在一起,房間里不時發(fā)出男人詭異的笑聲還有痛哭的哀號。玩偶師就一直站在門外抬頭看著夜空。
第二天一大早,房門打開,男人跟玩偶師對視一下“你說對了!我的那個果然是贗品!你的真品要多少錢?”
“佟先生,我的這個是不賣的!其實我也要感謝你!要不是你,我的真品也不可能藏到現(xiàn)在!”扶了扶眼鏡,禮貌的拒絕了男人的請求“我想你該知道,贗品玩偶是會帶來厄運的。我告訴你也只不過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你受到牽連!”
“我可以出雙倍的價錢,三倍,甚至十倍二十倍我也不在乎!”
“佟先生請回吧!”丟出一句話就關(guān)上了門。
門外的男人站在門口很久,思考了很久,仿佛是打定什么主意離開了玩偶師的家……
“只要你死了,我就可以把真品換回來了!去死吧!你這個冒牌貨!”男人的力道越來越大,眼神越來越兇狠,就一味的要眼前的少年的命,或者在他看來是贗品玩偶的命!
直到身下的玩偶不再掙扎,沒了呼吸為止他才松手。他坐在玩偶身邊邊拍手邊笑著“哈哈,死了!你這個破爛貨,你死了!哈哈,我就不會有厄運了!哈哈!”
趁著夜,男人把玩偶扛出了門,悄悄潛進玩偶師的家。把贗品擺在真品的位置上,蓋上了灰色的布,而他扛起真品又溜出了玩偶師的家。計劃似乎很完美,仿佛他都看到了玩偶師發(fā)現(xiàn)贗品后那痛苦和絕望的表情。
而這一切恰恰都在玩偶師的視線之內(nèi)。在他走后不久玩偶師就來到倉庫。揭開那層灰布,吻了玩偶的唇“你做夢也沒想到你還會回到我手里吧!游,不,好象還應(yīng)該這樣叫,師弟?!”
“航,師傅給的課題你做的怎么樣?”金發(fā)在陽光的照射下有點耀眼的少年托著下巴看著在旁邊專注勞動的人。
“已經(jīng)做好了!”依舊忙著手上的工作。
“這么快?”似乎有點不相信。
放下手里的活“做自己喜歡的東西當(dāng)然快!”
“你做的是什么?讓我看看!”讓對方的好奇心增加起來。
“恩,給你看可以,不過……”思索了下,頓了頓。對方似乎有點不耐煩忙問道“怎么了?”
“沒什么,來吧!”拉起師弟就進了自己的實驗室。
“這,這是?”少年似乎因為驚嚇過度表現(xiàn)的有點恐懼。
“師弟,這個當(dāng)然是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我一直喜歡你的嗎?只要你變成我的人偶,那你就永遠也不能離開我了……只不過他還不完全,把你的心給我吧!這樣他就完全了!” 航依舊還是那種笑容,這個平常溫柔對自己的師兄卻讓游寒毛倒立。
“你瘋了嗎?”
“如果你發(fā)誓不離開我,那我也可以放棄這個人偶!”他用這話告訴對方他是認真的。
“滾開!”猛的推開眼前的人,少年奪門而出。
接下來一個月航再沒見到這個師弟。他在各個能遇到他的地方尋找,卻絲毫沒有線索。直到他看到閉關(guān)的師傅出來曬太陽又忍不住問了問“師傅,知道小游去哪了嗎?”
“航,你還是放棄吧!我已經(jīng)把他做成人偶了!”師傅的回答簡潔明了。
“人偶?你怎么可以把他做成人偶?”不能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事實,但憑直覺,他知道師傅說的話是真的。
“哼,把活人做成人偶一直是我們的夢想,既然他發(fā)現(xiàn)了我們的秘密,那么拿他做個實驗品也是不錯的!不過真是可惜,左邊的額頭有點瑕疵!”這個被稱為冷面玩偶師的人果然是沒有一點人性的人,對他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有用和沒有兩種人存在。
“瑕疵?”
“有塊紫色的疤……”他依舊在感嘆自己的藝術(shù)品,不停的搖著頭
“師傅!”航笑著,和善的,幽雅的看著自己的師傅。
“恩?!”
“我的小游還沒有心臟,把你的心臟借給我!”話畢,刀也插進師傅的體內(nèi)“你的血,原來也是紅的……”
“小游,我找你找的好辛苦!” 撩開劉海輕扶上那塊紫色的疤痕“你知道嗎?多少次我都夢見可以這樣的觸碰你?當(dāng)初我跟你說的話都是嚇你的,可你為什么卻想離開我?你明知道我是如此的愛你,在乎你!”把玩偶抱進懷里“那個男人真蠢,他根本不知道殺死人偶的方法。我知道你能聽見我跟你說話,小游,從此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從今天開始你就永遠屬于我了,是我的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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