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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 ） honey • money

　　“這堵墻，不知為什么使我想起地老天荒那一類的話……有一天，我們的文明整個的毀掉了，什么都完了——燒完了、炸完了、坍完了，也許還剩下這堵墻。流蘇，如果我們那時候在這墻根底下遇見了……流蘇，也許你會對我有一點真心，也許我會對你有一點真心。”

　　寧靜瞇著眼望著片中范柳原對流蘇所說的這段話，怔怔地出神。

　　地老天荒——呵，那是種什么樣的感覺？

　　地老天荒——呵，這世界有么？

　　她再次拉開易拉罐，仰起頭猛灌，很快的，一罐啤酒見了底，被她扔在地上，與其他的空酒罐待在一處。

　　電話鈴驀然響起，在萬籟俱寂的靜夜中顯得格外刺耳。

　　她呆了呆，下意識地接了電話。“喂�！�

　　對方一片沉默。

　　“誰呀？搞什么鬼？”

　　對方發(fā)出低沉聲音：“對不起，我可能打錯了�！�

　　“打錯？”她怔了怔，迷蒙著眼，她呵呵直笑，笑得淚流滿面，笑得嗚咽。

　　“你怎么了？” 話筒內(nèi)傳來濃濃的關(guān)懷聲音。

　　她啞著嗓音問道：“你不是打錯電話么？”

　　“是啊。只是你好象不開心？”對方有些遲疑問道。

　　“是啊，可是跟你說，有用嗎？”她苦笑著。

　　他放柔了聲音問：“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我的心受傷了�！彼紤]著言辭。

　　“你想說嗎？我可以做個好聽眾�！睂Ψ皆囂降貑�。

　　對陌生人訴說？也好。她需要有人聽她訴說，或許這樣心可以坦然些，不再那么痛。

　　男人繼續(xù)說：“或者你不想說？”

　　“不。我只是在想，該怎么說。呵呵�！彼X袋，打了個酒嗝。

　　“你喝酒了？”

　　她搖了搖腦袋，“放心。我沒醉。真的。不信的話，我唱歌給你聽�！�

　　于是，她輕輕哼唱起來：……很想是被你照顧一輩子的人，也很想是照顧你一輩子的人，想當初你說你愛我那一點，我想善良單純是你要的感覺，但經(jīng)過時間見過了世面，你說感覺會慢慢被現(xiàn)實改變……選擇我是你的honey。選擇她是你的money。選擇自己，覺得對的。有一天夜里你來敲我家的門，看到你我沒有驚喜只有納悶，你說你現(xiàn)在心里覺得好累，希望我能原諒你給你一次機會，謝謝你曾經(jīng)給我的一切，讓我嘗到也知道幸福的滋味，我會保存這份美好的感覺，好好去愛下一個懂得愛我的人。

　　“這歌說得就是我的心情�！�

　　他曾說過，她是他的honey。

　　而他最終選擇的是money。

　　男人可以沒有honey，但是，絕對不能沒有money。

　　有了money，honey也會隨之而來。

　　她知道愛情沒有所謂的先來后到，愛情是容許插隊的，因為沒有人規(guī)定先到的愛情就代表著幸福及永恒。

　　可是，她卻不是輸給女人。而是輸給了那個女人背后的money。

　　在這段感情中，她并沒有做錯任何事，她為什么要在這里喝著酒，為什么要傷心？瞧！這歌詞寫得多好，只有選擇自己才是對的。要好好去愛下一個懂得愛我的人。

　　她呵呵直笑，笑得淚流滿面卻不自知。

　　“你還好吧？”男人憂慮的聲音從耳邊傳來。

　　“……我們很早就認識，兩個人在一個孤兒院長大，小時候有人欺負我，他總是會站在我身邊保護我，幫我趕跑那些傷害我的人。……他說過，只要有他在，我不用害怕。他說，等他有了錢，他要買套房子，不要很大，只要舒適就可以。就我們兩個人，快快樂樂的過一輩子……可是，現(xiàn)在他結(jié)婚了。以后會住在漂亮的大房子里，里面沒有我。他說，沒有錢，什么都是假的。他說，那個女人可以給他想要的。他說，他愛的始終都是我，他并沒有變過。他說，我不該指責(zé)他。他沒有錯�！f得那么無所謂，好象真的是我無理取鬧，不懂得體諒他�！f得那么坦然，弄得我都糊涂了……”

　　“這種男人不值得你酗酒，更不配給你幸福。”男人蹙眉。

　　她咯咯一笑。蜷縮著身子，細瞇起眼道：“他在結(jié)婚前一天打電話給我，跟我說，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什么意思？！”男人繃緊下顎。

　　“他說只要小心一點，我們可以還是在一起的，他說，等他得到了他要想的，他就會離婚，所以要我不要再同他鬧脾氣了……”

　　男人出言低咒：“讓他去死！”

　　“我也是這樣回答他�！睂庫o為兩人的默契感到有趣，醉言醉語地直傻笑。

　　“說得好。”換做是他，他會賞那男人一頓好打。

　　“我要分手，我傷心，他卻認為我是在同他鬧脾氣。呵呵，原來我一點也不懂他，他也一點都不懂我�！彼Φ弥睋u頭。

　　許久許久，話筒那邊才傳來男人沙啞的低語�！澳隳沁吺裁绰曇�？”

　　“在播老片子�！�

　　“什么片子？”

　　“傾城之戀�！痹�(jīng)和他一起看過的片子。只是物是人非。許多事都改變了。

　　“哦。”男人頓了頓，“你的窗子看得見月亮嗎？”

　　寧靜下意識地望向窗子，仿佛被催眠了似的輕輕說“看得見，很圓、很大的月亮�！�

　　男人沉沉地低笑著，又說：“我這邊，窗子上面吊下一枝藤花，擋住了一半，也許是玫瑰——也許不是�！�

　　寧靜怔了怔，這才突然聽明白，他正在念“傾城之戀”中范柳原打電話給流蘇的兩句對白，她的腦中一片迷茫，渾身的肌膚泛起一圈又一圈莫名的戰(zhàn)栗，心一動。

　　她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能把小說中的對白自然而流暢地念出來。

　　“謝謝你陪我聊這么久，因為你錯打這通電話，卻成了我生命中最低潮時的一場意外�！睂庫o輕聲說著。

　　謝謝你。陌生人先生。

　　“謝謝你。再見。”她輕快地說。

　　“好，那……再見�！蹦腥送ｎD了一下，輕輕說：“你要好好的�！�

　　電話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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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 ）寧夏

　　曲終人散。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走在大街的女子，是否都有些心事。

　　她淡淡一嘲，模糊在眼前的，是一片水濕。

　　終于。

　　結(jié)束了。

　　午后，新一波的寒流來襲，氣溫驟降。

　　她打了個哆嗦，卻沒有加快腳步。

　　她緩緩?fù)�，穿過幾條街，拐入小公園內(nèi)。

　　小公園里的楓葉紅紅一片，寒風(fēng)一吹，便紛紛飄落，平添幾許蕭瑟。

　　風(fēng)繼續(xù)吹著。

　　不想再去多想，也準備忘記一切，好好過。但剛才那個選擇money的男人又突然出現(xiàn)了，那些難過的回憶便再度浮現(xiàn)，引得一股熱氣上涌，她喉頭一緊，眼眶酸澀。

　　讓她氣憤的是，他竟然認為她會同意繼續(xù)與他在一起。

　　難道，她看起來就那么的不值得好好對待嗎？

　　她有那么糟糕嗎？糟糕到讓那家伙覺得她會愿意這般委曲求全？

　　她看起來像是不懂廉恥道德的人嗎？

　　寧靜自嘲的笑出聲，眼角的水氣卻不由自主地滑落。

　　該死……

　　她只是想要找個好男人結(jié)婚生子、白頭到老而已，為什么就那么難呢？

　　為什么她會遇到這種破事呢？

　　一股困窘和悲傷涌上心頭，她哽咽出聲，不禁伸手捂唇，但淚一開始滑落，就再也止不住了。

　　這些日子強忍住的悲傷，全都就此解放，她難過的捂著唇、彎下了腰，完全崩潰的蹲在地上哭泣。

　　她只是想要得到幸福啊……

　　她好害怕自己下半輩子都要一個人獨自生活，孤單寂寞的變老、死去……

　　為什么她就得獨自一人生活？

　　為什么她得一個人面對這該死的一切？

　　淚水不斷的泉涌而出，她以雙手環(huán)抱著自己，只覺得被全世界拋棄，整個人哭到泣不成聲。

　　在她身后不遠處的夏天擔憂的望著她，看著她蹲在地上，哭得像個孩子。

　　他心頭一縮。猶豫了下，便走了過去。

　　她的手臂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揪住，并緩緩向后拉扯。

　　她從淚眼朦朧里望入一雙深邃的瞳眸。

　　“……”

　　他在她身邊蹲下，右腳半跪在地上，低聲再問：“妳怎么了？有什么是我可以幫忙的？”

　　“你一定幫不了我。”她傷心的脫口而出，一時間更加的悲從中來，不禁埋首膝頭，嚎啕大哭起來。

　　見她忽然間哭得更加厲害，夏天不禁有些驚愕慌亂，不知道自己只問了一句，卻惹得她哭得更厲害。

　　“抱歉，我不知道能不能幫你，但你可以試著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幫你�！�

　　寧靜聞言，終于抬起朦朧的淚眼，望著一旁的他，這個聲音她記得。是那個陌生人先生。

　　他遞出紙巾，她接過后，擦了擦眼淚。開始打量這個打錯電話的陌生人先生。

　　眼前的這張臉，很兇，但兇得很正直，讓人一眼就能看穿他并非屬于壞蛋匪類。

　　濃黑的眉搭配上單眼皮的細長鳳眼，看起來簡直嚴厲到令人膽寒，眼尾連半絲笑紋也沒有，可見他很少用笑容來操勞眼部肌肉。

　　雖然不愛笑，但她知道他不是壞人，因為壞人不會用這種擔心的眼神看她。

　　這樣的眼神，在她難過得仿佛被全世界拋棄時，在一個陌路人眼中毫不保留地流露出來。

　　那一瞬間，寧靜幾乎要控制不住始終壓抑在眼眶深處的淚水再一次泛濫。

　　“你結(jié)婚了沒？”她低聲問，眼淚將眼前的他又模糊成一片。

　　“沒有�！�

　　“有沒有女朋友？”

　　“沒有�！�

　　“那你娶我好不好？”她在一旁摘了朵花，遞到他面前，像在求婚一樣。

　　“……不好�！边t疑了五秒，夏天拒絕。

　　“為什么不好？”

　　“因為你不認識我�！边@理由夠理直氣壯了。

　　“誰說我們不認識。我們前些日子還通過電話的�！�

　　他愣了一下，“你聽出我的聲音了？”

　　她一怔，“你也知道是我？”

　　“恩。你還忘不了他？”

　　“他剛才又來糾纏我。”

　　他眼一黯。

　　“……如果你想幫我，就娶我……”她崩潰的哭著說：“我……我再也不想一個人了……”

　　他知道自己沒聽錯，卻還是忍不住再次確認，“妳是認真的？”

　　她點了點頭。

　　他看著她，沒再多想，只回了一句。

　　“好，我娶妳。”

　　風(fēng)，還在呼呼的吹著。

　　她蹲在地上，淚眼朦朧的仰望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安又萬分期盼的啞聲開口。

　　“真……真的？”

　　“真的�！�

　　“你……要娶我？”她不敢相信的再問。

　　“對�！彼斐鍪�，溫柔的抹去她臉上滑落的淚，“可是……”

　　嗚……她就知道會有可是……

　　寧靜嗚咽一聲，淚水又洶涌澎湃的涌出，“我就知道，還有可是……”

　　面對她的話語，夏天一陣無奈�！澳阋胰⒛�，可是你連我的名字都還不知道呢。”

　　她止住哭聲，“那你叫什么？”

　　“夏天�！�

　　“我叫寧靜�！�

　　……

　　街邊的音像店內(nèi)有歌飄出：
　　我愛上一道疤痕，我愛上一盞燈，我愛傾聽轉(zhuǎn)動的秒針，不愛其他傳聞，我愛的比臉色還單純，比寵物還天真，當我需要的只是一個吻，就給我一個吻，我只愛陌生人，我只愛陌生人，給我愛上某一個人，愛某一種體溫，喜歡看某一個眼神，不愛其他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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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她終于結(jié)婚了。

　　戒指，在無名指上閃閃發(fā)亮。

　　天啊，她到底做了什么？

　　她一時情緒崩潰，所以和他求婚還情有可原，但是他呢？他為什么要答應(yīng)？

　　她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一個人生活了……

　　但就算這樣，也不能隨便找個陌生人嫁了��！

　　不過其實也不算陌生人啦，至少前些日子在電話里聊過，今天不算是初識。而且他是個好人，很有耐心地在電話里陪她聊天。今天還停下來，問她要不要幫忙。是個熱心人呢！

　　她在想什么��！怎么能因為這么點原因就把自己給嫁了呢？她真是腦子壞掉了！可是，他比她還要奇怪耶！居然會跟她跑去結(jié)婚。

　　“你怎么了？”他頓了頓，有些遲疑道：“你后悔了？”

　　“為什么要后悔？”

　　“你為什么要同我求婚？”他疑惑問道。

　　“不知道�！痹瓉硭灿幸苫�，不過他為什么會跟她去結(jié)婚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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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C ）愛在地動山搖時

　　六年前

　　黑。

　　無邊無際的黑，是她眼前所能見到的一切。

　　遠遠地，有聲音傳來。人們驚慌的哭喊聲。

　　有幾秒，她完全想不起來發(fā)生了什么事，直到嗅覺辨識出水泥灰石和血的味道。

　　寧夏。

　　寧夏旅館。

　　她是來度假的。慶祝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原本計劃和他一起來的，無奈他要準備考研的事，所以她一個人來度假了。

　　藍天、碧海、美食，這里很美。即使她一個人來，也玩得很開心。

　　開心持續(xù)到剛才之前。

　　地震。

　　整個世界劇烈搖晃了起來。

　　她左大腿一陣刺痛。

　　即使不看，她也知道她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空氣中充滿著水泥灰石的味道，還有人們的驚叫聲。

　　整間旅館里漆黑一片，她只能隱約看清四周，她所在的寧夏旅館因為地震的關(guān)系，塌得慘不忍睹。

　　所有能跑的人早就跑出去了，而她被圍困在這里了。她的視線凝在不遠處的地上。

　　不！除了她，還有一個男人。一個昏迷的男人。

　　她沒有浪費太多時間和人求救，她不知道地震是否已結(jié)束，唯一確定的是她還不想死，要活下去！

　　她搖晃著走過去，蹲在他的身邊，不斷的開口說話，催促鼓勵、叫罵討好，用盡一切力氣和所知道的字眼希望這個已陷入昏迷的男子能醒過來。只是好久，他仍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白著臉把手指往他鼻子下探去。

　　好險！他還沒死。既然沒死，她就無法昧著良心置他于不顧。

　　她用盡力氣把身受重傷的男人哄騙咆哮的攙扶到門外時，旅館整個塌了下來，他跌倒在地，她反射性的護在他身上，一片銳利的沙石劃傷了她的右大腿，她的兩條腿都受傷了。

　　“起來！我們得離開這里！”

　　她忍住腳痛，拉起意識不清的男人，又吼又叫的催促命令他。

　　男人的瞳孔失去了焦距，額角的血沿著臉龐滑落。

　　她伸手抹去他臉上的血，拍著他的臉道：“看著我……對，就是這樣，看著我！聽我說，注意聽！我要活下去，你也是！想想那些在乎你的人，想想你還有多少事沒做，你不會想死在這里的！相信我，你做得到的，再幾公尺就好了�！�

　　他像是聽進去了她的話，撐著身子，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對，你做得很好。沒有什么事可以把我們打倒的。我們一定能走出去。一起活下去！”

　　他聽話的照做，但才踏出兩步，背上傳來的劇痛教他臉孔扭曲，豆大的冷汗冒了出來，他痛得停下腳步。

　　“撐��！我知道你很痛，我也是，再幾步，再走幾步我們就可以休息了！”

　　她繼續(xù)將他帶到了安全的街上，才虛脫的和他一起癱倒在地上。

　　搖搖欲墜的旅館在他倆走出去后，終于坍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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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里只剩一盞茶幾上的小燈還亮著。

　　夏天還沒有從剛才與她的電話交談中回過神來。

　　六年了。

　　從上次和她面對面說話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六年了。

　　寧靜。

　　她一直是個很堅強勇敢的女子。

　　如果不是因為六年前那次地震，他也許一輩子都不會遇到她。

　　但地震發(fā)生了，他和她的生命從此有了交集。

　　一開始，他只是想……他不曉得，當時如果不是她，他早就死了，所以在他休養(yǎng)的那段日子里，他請人幫忙找她。

　　原先是因為愧疚和感激，但到了后來，她對生命的熱情和堅持，讓他不自覺地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平安和幸福。

　　不知道從何時開始，這個率直善良的女人的笑容和她平凡的日子，感染了他。

　　所以他讓人繼續(xù)跟著她，他透過數(shù)據(jù)和定期的報告，看著她過日子。

　　平凡簡單的日子。

　　上一次接到關(guān)于她的報告，是在昨日。

　　報告上面寫著和她交往多年的男友結(jié)婚了。新娘不是她。

　　那個男的，三十歲，和她一樣是個孤兒，兩人自小感情就很好，目前在一家外商公司擔任經(jīng)理，有望在今年年底升為副總。

　　“混蛋！”

　　夏天忍不住低聲咒罵。

　　天殺的，當初知道她有個自小對她很好的男友時，他才沒要人深查。

　　他怎么樣都沒想到，那王八蛋竟然是個喜歡少奮斗三十年的錢奴！

　　六年來，他一直想見她卻又怕自己干擾了她的生活。可是，她現(xiàn)在一定很痛苦。他猶豫再三，才下定決心打電話給她，謊稱自己是打錯了電話。

　　我要活下去，你也是！

　　她冷靜堅決的聲音在腦海里回響。

　　沒有什么可以打倒我們的，我們一起走出去，一起活下去！

　　那樣一個堅強善良的女子，那個混蛋竟然傷害她！

　　沒關(guān)系，從今以后，由他來守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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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干年后

　　他坐在搖椅內(nèi)，暖暖的冬日陽光照耀在身上，他想起了那個問題，“你當時為什么要同我求婚？”

　　她笑望著在陽光照耀下的他的花白的發(fā)，“向你求婚，是因為我要我們在一起。向你求婚，是因為我希望有一天，能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搖椅里，和你一起曬太陽。向你求婚，是因為希望和你一起慢慢變老�！毕蚰闱蠡�，是因為，你是我的陌生人。只愛陌生人。

　　他聞言，緩緩笑了。

　　寧靜。你知道么？

　　或許我們之間的緣分，從那次地動山搖時就已經(jīng)開始了。

　　愛在地動山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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