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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昨夜閃電,劈了馬車,鎖了大雪,斷了木橋,人們驚慌失措,倉皇而逃。而你在人海中不斷追尋著,一個人的身影。很多人說:同性的愛戀無法承受住生活的摧磨,是錯誤的,是無法受到祝福的。但你跟世人證明了:同性的愛是可以為了在一起而舍棄很多東西的,即便失去生命,你也要找尋到那個身影。那是你生命的全部,沒有了他,你的生活是麻木的、無趣的、如行尸走肉一般。
-----題記
這樣的日子,要不平淡無聊,要不辛辣的壓著人呼不了氣,一旦壞事來臨,人們的辱罵聲像瘋了一樣趕集而來。
他“出柜”了。是啊,這在平常人看來是一件多么讓人震撼的事情,即便他的父親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雨的人,只有你不敢想象的,而沒有他沒經(jīng)歷過的。但即便是這樣的人,他也接受不了這樣的事情,自己的兒子在自己的眼皮下跟一個男人已經(jīng)在一起八年,原先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現(xiàn)在卻要為了這個男生而拒絕結(jié)婚。
“滾,你這個孽子!币话驼坪魢[而來,世界停止了。
“你滾,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陳裕州的爸爸顫抖地指了門口,一個能夠遮天蔽日的男人在這一刻腰也挺不直了,頭發(fā)也仿佛在這一刻變白了。
“爸爸,媽媽,對不起。我走了,你們保重。”陳裕州慢慢走向了家門口。
終究是自己身上掉落的肉,“走出了這個大門,就不要再回來了。”陳裕州爸爸看到兒子要離開,做了一個最后的押注。
最終陳裕州還是走了出來,外面的空氣很新鮮,肩上的負擔(dān)一下子都消失了。林昱父母在他高中的時候因為一場車禍已經(jīng)離開他了,而他父母對于他所有的一切都相信他,能夠理解他的選擇,這也許跟他媽媽是心理學(xué)研究人員有關(guān)系吧。陳裕州曾經(jīng)跟林昱說過要告訴他的父母,讓他沒有壓力地跟他在一起,但是林昱拒絕了,他說他會等他的,即使他們兩個人在一起是一個錯誤,他也會讓這個錯誤在周圍的人和陳裕州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的情況下發(fā)生。
于是,陳裕州出柜的事情就一拖再拖。
陳裕州打開了手機按了快捷鍵1,撥通了號碼!袄蠋,我被趕出來了!标愒V莶恢罏槭裁,這時候他只想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這么多年過去了,他每次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都能夠心安,也許這就愛情。在你孤單無力的時候,一個呼喚,一個眼神就讓你扔掉所有的煩惱和疲憊。
“嗯嗯?怎么了?”
“嗯嗯,老師,我跟我爸爸媽媽說了。我···”
“你現(xiàn)在哪里?”陳裕州話還沒有結(jié)束就傳了了林昱的聲音。
“我正準備回家,你不用緊張!标愒V菪χf,他的這個情人過了這么多年,還是對于他很多的事情很緊張。
“好,我一會就到,你有沒有什么想要吃的東西?冰激凌好不好?”
“···”陳裕州心想:是你想吃吧,前陣子老師一直念叨著要吃冰激凌,一開始一天就吃了三支,后來被陳裕州給禁止了,不準他這樣吃下去,不然肯定會吃壞肚子了,所以這幾天林昱一直吃不到冰激凌。甚至有一天晚上,他嘴巴很饞,半夜爬起來,還不敢開燈,摸著黑吃了一支冰激凌,縮在冰箱旁邊吃的津津有味的時候,陳裕州人高馬大的往他面前一站,開啟了燈,嚇了他一跳。
陳裕州在外面回到家里的時候,林昱已經(jīng)呆在家里了,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林昱雙手拿著兩支冰激凌,馬上跑到門口去迎接陳裕州了。
陳裕州一打開們看,林昱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他了,這樣的感覺幸福極了,如果忽略到林昱手里拿著的那兩支冰激凌的話。
“粥粥,吶,給你一支,我一支!标愒V輨倓偹械膽n傷、難過都不見了,現(xiàn)在在他看來,完全不值得一提了,是他走錯了門了嗎?難道不應(yīng)該是他一回家,林昱就跑過來擁抱他,讓他不要難過嗎?
陳裕州有些無奈地接過了冰激凌,“今天就允許你吃這一支,下一支你得過幾天才能吃到了!
林昱立馬就把外面的那層紙給撕開了,陳裕州一直不能明白,為什么林昱就這么喜歡吃冰激凌呢?世界上所有的零食都比不上冰激凌給他的誘惑那么大,他曾在冬天也嚷嚷著要吃冰激凌,然后每次說每次都被陳裕州給拒絕了,有好幾次還跟陳裕州鬧了別扭起來,最后還是被陳裕州的土匪行為給制服了,才不鬧了。
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林昱很享受地躺在陳裕州的胸膛上吃著冰激凌,陳裕州一手攬著他,摩挲著他的手臂。低頭看著林昱舔著冰激凌,這個男人比他大了7歲,今年已經(jīng)37歲了,但是模樣依舊像最初看到他的樣子,那么的清秀和干凈。
回憶的線頭在這安詳?shù)牧鞴饫锉焕冻鰜,往事被悄然的在腦海里放映著。
那時,陳裕州靠著家里有錢有勢,在大二那一年就轉(zhuǎn)學(xué)來到了B市最有名的大學(xué)B大來了。剛來報道那會兒,陳裕州開著他那輛被改裝過、特騷包的奔馳就來學(xué)校了。一走進學(xué)校他就聽到了有些人在討論一個男老師。
“哇,你知道,有個男孩子為了林老師要跳樓了耶。”
“這事情我也聽說過了,聽說后來沒有跳成功。林老師過來勸導(dǎo)了,才下來的!标愒V菀婚_始聽著這些閑言流語,以為他們在討論的是哪個女老師。他也沒有多大的興趣。
“···”聲音突然小了下去,陳裕州沒有聽清楚說了什么。
“也是,林老師那么優(yōu)秀的一個人,不止是女生男的也愛啊!标愒V葸@才知道原來是一個男生為了一個男老師跳樓啊,這新鮮,興趣一下子就來了,他就想看看這個老師是長得怎樣,竟然連男生都愛上了他。
陳裕州從小就是在一個富裕的環(huán)境下長大的,身邊的人就平常不是泡妞就是泡泡酒吧夜店之類的,有時候還會去飆車,平常無所事事,又不需要擔(dān)憂什么經(jīng)濟問題的他們,尋找生活的樂趣才是他們生活的目標。
陳裕州也一樣,他打從高中開始就已經(jīng)不再是“處男”了,平常也會跟著兄弟去泡泡妞,泡泡酒吧夜店之類的。當(dāng)然,陳裕州也知道每次出去外面混的時候都要帶套子,不然他是不會繼續(xù)下去的,即使對方是個雛,他也堅決戴套,這對他來說一方面是為了避免節(jié)外生枝,他可不想有個女人懷了他的孩子之后逼著他去結(jié)婚的,二來就是其實他心里也有些潔癖的,這些人都不是他喜歡的人,毫無障礙地進去總讓他心里覺得特別不舒服。
陳裕州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這個林老師的相關(guān)信息,從回饋上來的信息可以知道:林昱,29歲,身高173,體重60公斤,B大的化學(xué)學(xué)院副教授,父母在一場車禍中雙手身亡,未婚,生活很簡單,除了上課就是在實驗室里面做實驗,幾乎沒有別的興趣了。陳裕州看了看照片,他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個男人已經(jīng)有29歲了,模樣青澀的就像一個大學(xué)生,看清來白白凈凈的。陳裕州看了一下,下午恰好有他的課,帶著捕獵的目的,陳裕州去上他的課了。
等待下午上課的時候,果然,來上課的學(xué)生多的幾乎把整個教室都填滿了。陳裕州專門挑了個中間的位置,這樣既能夠在暗地里偷偷觀察,也方便他能夠不受障礙直接看到林昱。
林昱打開門,陳裕州眼神也望了過去,正如照片一樣,白白凈凈的,看起來特別的稚嫩,身上充滿了一種書生意氣的味道,高瘦高瘦的,整個人給人一種干凈和清秀的感覺。
林昱站在講臺上,自我介紹著,聲音一出來,溫柔的好像能夠滴出水一樣,輕輕柔柔的仿佛能夠撫平人的一切急躁和煩躁。
“大家好,我是帶你們這學(xué)期化學(xué)的林昱,很高興在這里能夠和大家一起探討和學(xué)習(xí)化學(xué),我的聯(lián)系方式是131*******,短號是68*****,大家有什么問題可以找我啊!绷株乓贿呎f著,一邊在黑板上刷刷的寫上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陳裕州看到他的手指,很修長。陳裕州有那么一刻看林昱寫黑板字呆了,這樣的一個男人,確實激發(fā)起了他內(nèi)心最柔軟的某種感情。這個男人,躺在他的身下,那會是怎樣的一種滋味。陳裕州是一個很行動派的人,他決定了:這個男人他要定了,他絕對會讓林昱臣服在他的身下。陳裕州一邊想著一邊用火熱的眼神盯著他?蓱z的林昱站在上面講課,還不知道未來是什么模樣的。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里吧,謝謝大家!标愒V輲缀鯖]有聽林昱在講什么內(nèi)容,只知道林昱的聲音很好聽,他完全陶醉在里面了。陳裕州看到大家都趕著去吃東西,只剩下林昱一個人在那里整理著講臺,黑板上的筆記還沒有擦掉。
陳裕州走了上去,直接幫林昱的東西裝在了林昱的書包里面,林昱跟別的老師不一樣,別的老師喜歡拿著公文包,而他喜歡背著書包,大概是因為習(xí)慣了,所以他一直沒有改掉這個習(xí)慣。
“這個同學(xué),那些東西我自己來就好了。你不用···”林昱整個人也蒙了,他在這個學(xué)校這么久了,還沒有發(fā)生過學(xué)生幫他把東西裝進自己的書包里面的,畢竟這些都是比較隱私的東西。
“老師,我叫陳裕州,裕就是富裕的裕,州就是亞洲的洲去掉三點水的那個州。記得,以后不要這個同學(xué),那個同學(xué)的叫著我!标愒V菽闷鹆株诺臅,拉著他的手就往外面走出去了。
“誒,這個同學(xué),你···”林昱覺得他自己的腦子有些短路了,這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嗎?
“中午想吃什么?算了,我載你出去外面吃好了。”陳裕州沒有聽林昱的回答,就直接決定了。
林昱整個人都蒙了,這個學(xué)生是土匪嗎?什么都不說就拉他出來還說要帶他去外面吃飯。
“這個同學(xué),你放尊重點,這是什么意思啊!绷株乓﹂_陳裕州的手,但是陳裕州187的個子,加上他經(jīng)常去鍛煉是林昱這瘦弱的書生能夠甩開的嗎?
“什么意思?嗯嗯,我就是這個意思!标愒V菡f完,把林昱拉倒自己的懷里,俯下身子找尋到林昱的嘴唇就吻了下去。陳裕州不滿足只是舔一舔,他直接把舌頭伸了進去,林昱馬上閉上了自己的嘴巴,不斷的推著陳裕州,打算咬陳裕州的入侵的舌頭,被陳裕州知道后,陳裕州慢慢地退了出來。
陳裕州離開林昱的嘴唇后,林昱不停喘著氣,果然,老師的味道棒極了,而且看起來非常的青澀,完全勾住了陳裕州的欲望了。
林昱氣的掄起他的拳頭,任何男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感到很恥辱的。前幾天,本來就有一個男生跟他表白失敗后謠言說要跳樓,他無奈的只能去勸說,結(jié)果在背后被人議論紛紛,現(xiàn)在,還無緣無故被一個學(xué)生強吻。
林昱的拳頭撞上了陳裕州的胸膛,陳裕州也沒有說什么,“老師,打夠了,我們就去吃飯吧。”說完,陳裕州就攬著林昱的肩膀準備帶他去取車。
“混蛋,變態(tài)啊,你沒有聽到我說什么嗎?走開!绷株旁谖淞ι贤耆珣(zhàn)勝不了陳裕州,他氣憤地只能靠言語宣泄自己的憤怒,但是林昱本來就是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一些粗俗的話他是說不出來的,只能罵著這些沒有什么說服力的詞語。
“你再罵我一句,罵一句我吻你一次。”陳裕州也不是什么好人,他至今都沒有被人當(dāng)面羞辱過,聽到林昱罵著他,惡狠狠的威脅著。
林昱看著這樣的陳裕州有些害怕,只能示弱地說:“我在這里等你吧,你先去取車!标愒V菘粗株艖B(tài)度突然的轉(zhuǎn)變以為他變乖了,摸了摸他的頭,“嗯嗯,那老師等我來接你!标愒V菡f完就走了。
林昱看著他越走越遠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見,才馬上偷走,神經(jīng)病才等你,被人強吻了就當(dāng)做是被狗咬了一下就好了。林昱發(fā)誓以后見到陳裕州肯定會繞道而走。
等到陳裕州趕回來的時候,林昱已經(jīng)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陳裕州氣憤的踢了一下旁邊的垃圾桶。
第二天林昱不需要上課,他以為昨天的那個瘋子學(xué)生只是一時興起,所以就按著平常的點去了實驗室了?蓻]有想到,早上他一到了實驗室就聽到有快遞人員讓他簽收禮物,林昱一看,臉都紅了,是99朵玫瑰花。林昱翻開卡片,內(nèi)容看到?jīng)]有看,直接看了一下落款:陳裕州。這不就是昨天的瘋子學(xué)生?林昱整個人氣的直接把花給扔到外面的垃圾桶去了。剛?cè)ト拥臅r候,恰好有幾個女生學(xué)生走過,林昱直接把玫瑰花送給了這幾個女學(xué)生。
陳裕州看到也沒有說什么,反正這些東西他有的是。而且,他也料到了是這個結(jié)果。只是,他以為林昱是會丟掉,沒想到他轉(zhuǎn)手就送給別的女人了,這筆賬,他是記在腦中了。
林昱送完就去做實驗了,一做起實驗,他什么事情都忘記了,連吃飯都給忘記了。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林昱看著功課表,又有他的課了,這連續(xù)幾天,那個瘋子學(xué)生一直跟著他,他走到哪里他就跟著到哪里,最尷尬的是有時候他要上廁所,他也要跟著他,就站在旁邊看著他,林昱覺得整個人都備受壓力。
上完課后,陳裕州幫著林昱收拾東西,這時候林昱在幫班上一個男生解釋一道題目,從這個角度看過去,林昱真的是有讓人怦然心動的資本,明眸皓齒,干凈清秀,女孩子的皮膚可能都沒有他好,可能是經(jīng)常呆實驗室的原因吧。陳裕州在旁邊等著林昱一起吃飯。
“好,謝謝老師!毖坨R男說著。“李杰,你吃了沒有,要不要一起去吃飯啊?”林昱問著。陳裕州聽到這句話,火馬上燒了起來了,老師從來都沒有叫過他的名字,這幾天幾乎都是當(dāng)他是隱形人。
“好啊!
“不行!标愒V莸难凵駧缀蹩梢詺⑺廊肆恕@罱芸吹絿樀牟桓艺f什么了,連林昱其實心里也有些后怕。
林昱還來不及說什么,就直接被陳裕州拉回到他宿舍去了!芭椤焙艽蟮年P(guān)門聲音。陳裕州的額頭青筋都浮出來了。
“叫我!标愒V莩读艘幌伦约旱囊路,臉上的表情讓林昱有些膽怯。
“叫我!绷株挪恢涝摻兴裁,他就只記得他的名字有個州字。
“我再說一次,叫我的名字。”陳裕州的火氣再次上升了一個級別,林昱感覺自己就快要被千刀萬剮了。他其實是有些害怕這個學(xué)生的,他知道他家里有錢有背景,弄死他很容易的。
“粥·粥!绷株怕曇舳加行╊澏读恕V荒馨粗灸芊磻(yīng)叫了出來,誰叫他姑姑家有個小兒子就叫“粥粥”呢。
陳裕州聽到林昱喊他為“粥粥”的時候,火氣一下子就熄滅了。拉過他就吻了起來,林昱一開始有些掙扎,推著陳裕州的胸膛,但是越到后面,他自己也慢慢沉醉在陳裕州高超的吻技上面了。直到快不能呼吸了,陳裕州才松開他的嘴巴。抱起他就走進臥室了,林昱有些害怕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被陳裕州直接扔在床上后,林昱整個人都有點暈眩了。
陳裕州也躺下去抱著林昱,林昱整個人動也不敢動了。跟林昱相處的這幾天,他越來越喜歡這個人了,從最初的好奇,到征服到現(xiàn)在的真正喜歡,陳裕州不斷在收斂著自己的脾氣。林昱見他這么緊緊地抱著自己,內(nèi)心也有些緊張,即便他努力去忽視這個男人,但他知道,他的心跳聲是欺騙不了自己的。他承認這幾天看到陳裕州對待他的種種體貼、溫柔是有感覺的,只是,這樣的愛情是對的嗎?
過了一會兒,陳裕州爬了起來,“老師,我去買午飯!标愒V菡砹艘幌伦约旱囊路,拿了錢包就走出去了。林昱只是呆呆地望著他的背影,沒有說話。
陳裕州買飯回來就讓林昱起來吃飯。這幾天他都估摸出林昱喜歡吃哪些,不喜歡吃哪些了。于是,他把林昱愛吃的東西直接挑出來放到他的碗里,把他不喜歡吃的挑到自己的碗里。
“我喜歡老師,老師是知道的吧!标愒V菡f完,沒有逼林昱做出什么決定。感情,很多時候不是兩個人在一起就完事了,而是你們在一起的相處那時候的心悸,那才是感情的本質(zhì)和最美的狀態(tài)。
接連好幾個星期都是林昱做什么旁邊就有一個陳裕州跟著,除了偶爾陳裕州要回自家公司幫忙,或者林昱去實驗室做實驗,陳裕州就去忙自己的事情。
像往常一樣,陳裕州打電話給林昱,一開始打不通,陳裕州就覺得心里有些悶悶的,接連打著電話還是打不通的時候,陳裕州眼皮不斷在跳著,心里那種害怕不斷地加深。陳裕州坐不住了,跑到實驗室去找林昱,等他到了那邊才被告知了林昱由于最近一直呆在實驗室做實驗,過度疲憊暈了過去。陳裕州聽完腳有些軟了,實驗室的一個老師看到陳裕州的臉色很不好,想問他要不要去看醫(yī)生。陳裕州拒絕了,問了林昱在的醫(yī)院直奔過去了。
陳裕州跑出校門,直接打的報了地址就一直催著司機快點。然而這時候恰好是下班高峰期,路一直堵著,司機也沒辦法開快。
陳裕州直接開了車門,跑了起來。當(dāng)他問了病房后就直沖沖地就跑上去找林昱了,連電梯都沒有搭。
推開門,林昱看到陳裕州不斷在喘著氣,滿臉都是汗,有些還在不停地滑落,冬季,要出這么多的汗那要跑多長的路。
“你!绷株趴粗温涞暮顾瑑(nèi)心最深處的某個地方被融化了。
陳裕州什么話都沒有說,沖過去就抱了林昱。
“以后,不準你晚上10之后睡覺,不準你不按點吃飯,不準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生病!绷株怕犞愒V莸男奶,他知道,他的心已經(jīng)淪陷了。
有時候,愛情在不知不覺就來臨了,也許在這個接受的過程中,你會害怕,同性的愛戀在世人看來是違背道義的,是不堪存在的,或者你會擔(dān)憂,我們在循著生命的慣性試著描繪未來的各種美好,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那人早已經(jīng)不在了。
其實,愛情本應(yīng)該是一個享受的過程,你不應(yīng)該去畏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不應(yīng)該去擔(dān)憂那些需要交給未來證明的東西,你需要的是在兩個人的心都因為對方跳動的時候,勇敢地跨出那一步,也許,多年以后你會明白,這一步讓你的生命更加的完整,更加是有血有肉。人,應(yīng)該為自己的脈搏跳動而活著,而不是因為世人的條條框框而給自己劃一個封閉的圓圈。
后來后來,林昱接受了陳裕州,即便兩個人在一起為了某些事情而爭吵,但是恰恰是這些爭吵讓他們知道離不開彼此。陳裕州23歲那年,陳裕州半夜帶著林昱飛去了日本沖繩;24歲那年,林昱為陳裕州制作了兩個人在一起的視頻;25歲那年,林昱送給了陳裕州自己織好的圍巾,即便破了三個洞;26歲那年,陳裕州跟林昱在水池噴泉旁邊跳起了舞;27歲那年,林昱錄了一首《喜歡兩個人》給了陳裕州當(dāng)鈴聲;28歲那年,陳裕州帶著林昱一起去北極探險;29歲那天,林昱送了陳裕州戒指;30歲今年,陳裕州為林昱出柜,給了他一個真正的家。
流光里的回憶落幕,場景切換到了躺在沙發(fā)上悠閑的兩個人身上。
陳裕州和林昱吃完了冰激凌之后,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過幾天,我們等你爸爸媽媽氣消了,人也冷靜下來了,就去看看他們吧!
然而,過了兩天,陳裕州媽媽打電話過了,讓陳裕州帶著林昱過來一起吃飯,是啊,世界上最疼愛子女的就是父母了,如果連最親近的人都不給他們祝福的話,那么他們的生活還有什么力量支撐呢。
有時候,父母不接受你某些事情的時候,并不是他們覺得丟臉還是其他的,而是他們害怕你們不幸福,要忍受比別人更多的磨難和痛苦,他們不愿意看到你們被世人的議論紛紛傷害到。但只要你們堅持住,向他們證明,在這一次愛情中,你們因愛執(zhí)著著、存在著、幸福著,就足夠了。
插入書簽
我不知道你們懂不懂這樣的感覺,我現(xiàn)在心情特別復(fù)雜,就是,當(dāng)一個故事發(fā)表上去,有時候,更多的是,我對于他們有著很復(fù)雜的情懷,你們想,有時候人會覺得特別孤單,但有時候你身邊已經(jīng)有人在陪伴了,當(dāng)聽到一些事情的時候,你自己在想象他們的生活,你竟然會有種想落淚的感覺,誒,真是奇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