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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如果卿衣不是卿衣,那誰又會是卿衣呢?
內(nèi)容標(biāo)簽: 悲劇
 
主角 視角
衛(wèi)卿玄
互動
劉子徹
配角
衛(wèi)卿衣

其它:宮廷

一句話簡介:他們沒有錯,只是愛錯了而已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41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1 文章積分:116,57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純愛-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主受
  • 所屬系列: 無從屬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01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本文包含小眾情感等元素,建議18歲以上讀者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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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卿

作者:百里卿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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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卿


      快一些,快一些,再快一些。
      衛(wèi)卿玄抬手揚鞭又狠狠的甩下,身下的馬兒吃痛嘶鳴一聲,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幾分。
      午夜的官道顯得格外空曠,官道兩側(cè)的樹林深處不時傳來兩三聲寒鴉的凄鳴,令人乍一聽就毛骨悚然。“噠噠”的馬蹄聲出賣了他此刻心中的急切,墨色的衣袂被寒風(fēng)刮得烈烈作響,凜冽的夜風(fēng)撩起他耳側(cè)的碎發(fā),與束發(fā)的絲帶糾纏在一起,難舍難分。
      衛(wèi)卿玄眉心緊鎖,眼神專注的看著前方,手下的動作絲毫未有懈怠,他一路策馬疾馳而過,馬蹄踏在泥土中在他身后留下一路滾滾煙塵。
      身上早已失去了知覺,只有肩部的刺痛提醒著他自己還活著,每當(dāng)累到極致的時候,衛(wèi)卿玄都會伸出手探入懷中,生硬的觸感硌得手心微微有些發(fā)疼,卻也溫暖的不像話,衛(wèi)卿玄放任自己肆意的汲取著掌心的溫度,這就是他唯一的動力。
      兩天后,衛(wèi)卿玄終于以累死四匹馬的代價趕到了長安,他抬頭看了看天色,時間還尚早,隨意找了一家客棧洗漱一番,把自己收拾妥帖,又換上了一件月白色的長袍后,衛(wèi)卿玄才施施然出了門。
      一路走到宮門處,衛(wèi)卿玄掏出掛在腰間的令牌在守門的侍衛(wèi)眼前晃了晃,侍衛(wèi)們便畢恭畢敬的把他放了進去。
      猶記得上次進宮是在姐姐的封后大典上,那時的他還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士兵,遙遙的站在人群里觀望著姐姐與那人的幸福,如今一晃竟已經(jīng)過去了四年。
      等衛(wèi)卿玄回過神來時,他已經(jīng)到了太夜池邊。他俯下身看向水面,波光粼粼的水面被月華渡上了一層銀輝,自己的影子赫然倒映在水中,那是一張剛毅的臉,棱角分明,F(xiàn)如今,他早已脫胎換骨,想必那個高高在上的人再不會把他跟當(dāng)初那個人聯(lián)想到一起了吧!
      遠處有鐘鼓齊鳴,絲竹聲入耳時衛(wèi)卿玄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他略一躊躇,又搖頭暗笑自己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近鄉(xiāng)情怯了,便也不再糾結(jié),大步向前走去。
      剛進入建章宮,衛(wèi)卿玄就已察覺整個大殿都彌漫著喜悅的氣息。他也微微松了一口氣,自己總算是趕上了。
      就在他踏入大殿的那一刻起,所有的目光全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他沒有去看那些陌生的面孔,只是對著高座上的人遙遙拜下,“衛(wèi)卿玄不負(fù)陛下所望,五日前已盡數(shù)擊退匈奴,特以此喜訊作為壽禮恭祝陛下萬壽無疆!
      殿中一下子炸開了鍋。
      “衛(wèi)卿玄,他便是皇后娘娘的弟弟衛(wèi)卿玄衛(wèi)將軍?”
      “應(yīng)該是吧!這么年輕便立下如此汗馬功勞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匈奴擊退了,太好了,終于解決了陛下的心頭大患,這個衛(wèi)將軍果然不簡單。”
      “從來都是只聞其名,今日終于得見這個軍中神話了!
      “……”
      衛(wèi)卿玄淡定的跪在地上,垂眸不語,在一片喧嘩聲中有一抹明黃的袍角映入了他的眼簾,他一抬頭便對上了一雙滿是笑意的眼睛。
      年輕的帝王開懷一笑,伸手扶起了他!肮,愛卿果然好本事,想當(dāng)初我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個不起眼的黑小子,這才短短四年,竟已成了朕的頂梁柱,來人,賜座,今日雙喜臨門,朕要跟眾位愛卿不醉不歸!”
      “謝陛下!”衛(wèi)卿玄微微俯身行禮道。
      手被一雙溫軟的手拉住,衛(wèi)卿玄轉(zhuǎn)頭對上了一雙泛著水光的眸子,他輕喚一聲:“姐姐,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毙l(wèi)卿衣抬手抹去眼角的淚光,眼中仍是難掩激動。
      “今日乃是大喜的日子,皇后可不許哭哦!”一雙大手覆上了衛(wèi)卿衣的柔荑,她抬頭去看身邊的皇帝,眼中滿是柔情。
      衛(wèi)卿玄悄然掙脫姐姐的手,后退了兩步與他們拉開了一些距離。
      宴會繼續(xù)進行,帝后攜著衛(wèi)大將軍坐上了上座,席間賓主盡歡,好不融洽。
      曲終人散之時,皇帝搭著他的肩膀朗笑一聲,“愛卿難得回來一次,今晚就別回去了,你我二人換個地方繼續(xù)喝。”
      “微臣遵旨!毙l(wèi)卿玄從容的應(yīng)允了皇帝的提議。
      太夜池邊,一張小幾,兩只玉杯,一壺美酒,衛(wèi)卿與劉子徹相對而坐,輕酌慢飲間,言笑晏晏。
      此刻的劉子徹已然微醺,他搖晃著手中的玉杯笑道:“初遇卿衣之時,我被皇祖母的人追殺,逃到皇姐府中那些人仍不肯放過我,我慌亂之中躲進了她的房間;蛟S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只是那一眼,我便喜歡上了她。”
      衛(wèi)卿玄握著酒杯的手僵了僵,沒有接話,只是仰頭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可是這并沒有打消劉子徹說話的欲望。
      “后來等一切穩(wěn)定了下來,我向皇姐把她要了來,這幾年,她溫良賢淑,對我也是百依百順,我卻再也找不到初見時的那種感覺了。我偶爾會有一種錯覺,卿衣并不是卿衣,呵呵,你說我這種想法是不是很奇怪,卿衣不是卿衣,誰又會是卿衣呢?”
      “啪!”玉杯墜地,在地上滾了一圈才在衛(wèi)卿玄的腳邊停下來。
      “愛卿這是怎么了?”溫?zé)岬臍庀⒃诙贤掏,劉子徹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他的身邊。
      衛(wèi)卿玄的身子僵了僵,微微側(cè)頭避開這醉人的酒香,“微臣一時失手,還望陛下恕罪。”
      “沒事,呵呵,愛卿,仔細一看,你跟卿衣長得真像!眲⒆訌孛嫔⒓t,似笑非笑的看著衛(wèi)卿玄。
      衛(wèi)卿玄剛要開口說些什么,面色卻是猛然一變。
      “陛下小心!”
      只聽一聲利器破空之聲想起,衛(wèi)卿玄忽然伸手摟住了劉子徹的腰一個輕旋,伸手抓住了正對著劉子徹面門襲來的羽箭,猝不及防間,二人被羽箭的沖力帶著齊齊跌入了太夜池中。
      頓時酒醒了大半,劉子徹心知是遇上刺客了。他聽到遠處的巡邏的侍衛(wèi)正向著這邊跑來,心下松了一口氣。再去看身邊的衛(wèi)卿玄,宮燈的光芒不夠明亮,此刻并不能看清他臉上的神色,只能感覺到他摟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
      衛(wèi)卿玄緊抿著唇一言不發(fā),一只手托著劉子徹奮力的往岸邊游去,等到了岸邊,他先把劉子徹推了上去,然后才自己上了岸。
      “屬下護駕來遲,請陛下責(zé)罰!币桓扇说瓤吹窖矍暗那榫埃南麓篑,連忙跪下請罪。
      不等劉子徹開口,衛(wèi)卿玄已經(jīng)連忙吩咐道:“陛下無礙,你們趕緊送陛下回去吧!可不要著了涼才好!笔绦l(wèi)們立即點頭稱是,簇?fù)碇鴦⒆訌鼐鸵x去。
      “愛卿不隨我一起回去么?”劉子徹回頭望向衛(wèi)卿玄。
      衛(wèi)卿玄淡淡一笑:“微臣忽然想起有一樣重要的東西落在客棧了,得回去找一下,明日微臣再來探望陛下和皇后娘娘吧!”
      “這樣也罷,需要派人護送愛卿出宮嗎?”
      “呵呵,陛下放心,這等小人還是奈何不了我的。”
      “那愛卿這便回去吧!”
      望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衛(wèi)卿玄臉上的笑容瞬間隱去,他慢慢伸處背在身后的右手,上面已是鮮血淋漓。肩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想是剛才接箭時傷口又裂開了,得趕緊回去包扎才好。
      衛(wèi)卿玄想著,便疾步往宮外走去,可是還沒走幾步,他便感到一陣頭暈?zāi)垦,衛(wèi)卿玄只覺眼前一黑,身子便向著地面軟倒了下去,完全失去意識之前,他感覺自己仿佛落入了一個溫?zé)岬膽驯А?br>  “卿玄……”
      一聲輕喚,猶如嘆息在耳邊幽幽響起。
      劉子徹很慶幸自己察覺到了衛(wèi)卿玄的不對勁兒及時回返,當(dāng)他遠遠看到衛(wèi)卿玄倒下的那一刻時,心里的某個地方像針扎般疼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就沖過來接住了他。劉子徹?fù)u頭苦笑,剛剛他并沒有讓侍衛(wèi)們跟來,現(xiàn)在不得不自己把他弄回去了。
      劉子徹彎下腰欲要抱起衛(wèi)卿玄,卻在月光的映照下瞥見了他的右手,一道長長的傷口橫亙在掌心,剛被擦去的血跡又從傷口中滲了出來,剛才遇刺的場面在腦中一閃而過,他終于明白自己是怎么躲過去的了。
      劉子徹心下一驚,莫非這箭上有毒?看著衛(wèi)卿玄蒼白的無一絲血色的臉,有恐慌在劉子徹心中彌漫,他不再多想,抱起衛(wèi)卿玄就快速向著自己的寢宮飛奔而去。
      “太醫(yī),怎么樣了?衛(wèi)將軍是不是中毒了?”劉子徹在明黃的賬幔外面焦急的踱著步子,見太醫(yī)從里面出來,立馬上前去追問了起來。
      “陛下放心,箭上無毒,衛(wèi)將軍只是失血過多才會暈過去的。”年邁的太醫(yī)顫顫巍巍的回答。
      “失血過多?只手上一個傷口怎么會失血過多?”
      “陛下有所不知,手上的傷口只是其次,衛(wèi)將軍肩上的傷口本就深且長,這幾日又反復(fù)開裂,再加上衛(wèi)將軍近日疲勞過度,這才引起傷口惡化的。”
      他肩上竟然還有傷,劉子徹愕然,這時剛好有侍女捧著衛(wèi)卿玄換下來的濕衣服從內(nèi)殿走了出來,劉子徹這才看到,月白色的外袍早已是血跡斑斑。他揮手讓太醫(yī)下去,然后抬步走進了內(nèi)殿。
      衛(wèi)卿玄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面色已經(jīng)由白轉(zhuǎn)成了不正常的潮紅,嘴唇也沒了血色,劉子徹知道他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燒了。
      “子……”衛(wèi)卿玄的嘴唇忽然動了動,發(fā)出幾個含糊不清的音節(jié)。
      “你說什么?”劉子徹俯下身把耳朵貼在他的唇畔,想要聽清他的話,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他肩頭的一小塊黑灰,目光就此定格,再也移不開半分。
      劉子徹的手微微顫抖著撫向那片黑灰,那是一塊銅錢大小的圓形胎記,指腹在上面細細摩挲,微熱的觸感從指尖直直傳進心里。往日的一幕幕在他的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
      公主府中,他被太皇太后的人逼得避無可避時,忽然聽到一個房間里有響動,他想也不想便推門闖了進去。眼前發(fā)生的一幕卻令他目瞪口呆,面前的少女半裸的坐在浴桶中,身上除了褻衣再無別的遮擋物。
      見他進來少女只是愣了片刻,很快她便回過神來,她向著水下縮了縮身子,只留脖子以上的部位露出水面。然而她的表情并沒有多少的緊張。
      “你是誰?”她開口詢問,聲音有些低沉。
      “幫幫我,有人在追我!甭犞饷嬖絹碓浇哪_步聲,劉子徹也顧不得尷尬,急忙開口向女子求救。
      女子思忖了片刻,然后又看了看四周,最終無奈的發(fā)現(xiàn)這個屋子里并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最后她忽然眸光一亮,勾著手指示意劉子徹過來,劉子徹疑惑的看向她,她朱唇輕啟緩緩?fù)鲁隽藘蓚字:“進來!”
      “?”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后,劉子徹的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下來。
      “想活命就別磨嘰!迸由煸谒翢o防備之下一把拉過他把他拉進了浴桶里,水花四濺,劉子徹猝不及防之下喝了大大的一口洗澡水,剛想破口大罵,卻被女子一把按進了水里,正欲掙扎就聽到女子淡淡的警告:“別動,有人來了!”
      話音剛落門又再次被推開,然后是一串雜亂的腳步聲。
      “啊!”一聲刺耳的尖叫聲讓劉子徹情不自禁的在水下打了個哆嗦,這女人還挺會裝。
      接下來便是一連串的道歉和詢問。劉子徹隱約聽到一個男子說:“上面交待了每個房間都要仔細盤查,只有得罪姑娘了,還望姑娘見諒。”然后便是長時間翻箱倒柜的聲音。
      劉子徹只覺得這段時間越來越難熬,胸腔里的空氣慢慢變少,他想要沖出水面,女子的手卻死死的按著他的頭不放,掙扎之際,忽覺臉貼上了一片光滑的肌膚,質(zhì)感柔軟,好像是……某人的大腿,劉子徹瞬間安靜了下來,不敢再胡亂動彈。令他更加絕望的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在這個十分不恰當(dāng)?shù)臅r刻竟然起了反應(yīng),怎地一個羞憤欲死才能形容他當(dāng)時的感受!
      當(dāng)世界終于安靜下來的時候,劉子徹猛的竄出水面,濺起大片的水花,他想要說點什么,然而對著女子滿是水珠的臉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有一縷頭發(fā)被水打濕,靜靜的貼在女子的側(cè)臉上,他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輕輕將它撥開,手卻在觸到那溫?zé)岬挠|感時再也不愿意移開,他與女子靜靜對視了片刻,忽然在她探究的目光下吻了上去,這個吻太過突兀,女子驚得睜大眼睛,猝不及防的她顯得有些無措。
      看著她青澀的反應(yīng),劉子徹喉間發(fā)出一聲愉悅的笑聲,當(dāng)他的手從她的臉頰移到鎖骨時,女子才像是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一把推開他,然后滿面通紅的靠在桶壁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你叫什么名字?”劉子徹饒有興致的問她,她只是默不作聲。
      見她不答劉子徹也不惱,他伸手在她肩頭的胎記上撫了撫,不等她發(fā)作便又收回了手,伸手從自己的腰間拽下一塊玉佩丟給她便從浴桶中跨了出去,合上門的那一刻,他笑著對她說:“我叫劉子徹,你可以喚我子徹,等事情都完結(jié)了以后,我就來接你!
      最終,當(dāng)一切塵埃落定時,劉子徹也得償所愿,得到了衛(wèi)卿衣,還記得洞房花燭之時他摩挲她肩頭的傷疤問:“卿衣,你肩頭的傷疤怎么來的,我記得上面以前是一塊胎記吧!”
      “原來陛下還記得那塊胎記呢!這是我在公主府時不小心被開水燙出來的傷疤,好巧不巧就把那塊胎記給燙沒了……”當(dāng)時卿衣是這樣回答的,眼里的嬌羞不似作假。
      劉子徹的目光從驚愕到恍悟再到憤怒,最后通通都化為了苦澀。
      “子徹……”有呢喃從那蒼白得唇畔逸出,輕飄飄的砸在劉子徹的心上,卻重若千斤。
      難怪,當(dāng)年他只在封后大典上露了一面便匆匆從軍去了,難怪。
      這一夜,劉子徹徹夜未眠,就那樣在榻前靜靜站了一宿,直到天亮方才離去。
      衛(wèi)卿玄是被哭泣聲吵醒的,他緩緩睜開眼睛,入目處是一片明黃,他瞬間就明白了自己身處何地。姐姐此刻正坐在自己身邊低低啜泣,不時抬手用手帕拭去眼角的淚水,她的眼睛已經(jīng)有些紅腫了。
      “姐姐!毙l(wèi)卿玄開口喚她,聲音嘶啞。
      “阿玄,你終于醒了,你可嚇?biāo)澜憬懔。”衛(wèi)卿衣說著又哭了起來。
      “姐姐,我沒事,你別擔(dān)心!
      “還說沒事,你這一身的傷,讓我怎么放心。”
      衛(wèi)卿衣說著,抬手示意身邊的侍女退下,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姐弟二人時,衛(wèi)卿玄才又開口問道:“姐姐,昨天是誰把我?guī)Щ貋淼模俊?br>  衛(wèi)卿衣又拭了拭淚,“是陛下把你送到這里來的,不過你放心,我剛才問陛下身邊的宮女了,昨晚陛下把你送到這里,招來太醫(yī)后他就去了麗妃那里!
      “這就好。”衛(wèi)卿玄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阿玄,你可不可以……”
      “嗯?”
      衛(wèi)卿衣絞著手中的帕子吞吞吐吐的繼續(xù)說:“阿玄,你可不可以以后少在陛下面前出現(xiàn)?”
      衛(wèi)卿玄猛然抬頭看向自己的姐姐,一臉錯愕。
      “阿玄,你為什么要這么急著趕回來?”衛(wèi)卿衣直視著他的眼睛問,眼神卻是冷若寒潭。
      衛(wèi)卿玄的表情一僵,久久無語。
      衛(wèi)卿衣并不在意他的緘默,只是自顧自的說:“阿玄,你知道么?我愛陛下,從第一眼見到他時就愛上了,陛下這些年對我很好,可是我總覺得這樣的幸福是偷來的,隨時都有可能破滅。”
      衛(wèi)卿衣凝視著衛(wèi)卿玄的眉眼,久經(jīng)沙場的他早已不再是那個需要在臉上抹上黃粉才能遮住白皙皮膚的纖弱少年了,四年,從十六歲到二十歲,從少年到青年的蛻變讓他顯得陽剛了一些,然而,若仔細觀察,并不難看出他的面容與自己極其相似。
      “姐姐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背聊季茫l(wèi)卿玄才艱難的開口。
      一整天都心神不寧,剛下了早朝劉子徹就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寢宮,然而當(dāng)他掀開帷幔走進內(nèi)室時卻發(fā)現(xiàn)床榻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封信靜靜的躺在床頭,劉子徹伸手拿起信拆開掃了一眼,手指倏然握緊,信紙被他揉成一團,“衛(wèi)卿玄,你好樣的!”
      信上只有寥寥幾個字——邊關(guān)告急,請陛下恕微臣不告而別之罪。
      枉他一早上都在想著他是怎么快馬加鞭夜以繼日的用了五日就從遙遠的邊關(guān)趕回來的,想他的傷口到底是在怎樣的顛簸中一次又一次裂開的,想他此時有沒有醒過來……他卻給他來了個不告而別,好,真好,劉子徹恨得咬牙切齒卻又不知該怎么發(fā)泄。
      塞外的夜晚風(fēng)特別大,帳篷里,衛(wèi)卿玄裹著狐裘在昏黃的燈火下看著下屬從各地搜索來的情報。
      “報!”一個士兵從帳外跑了進來,他顧不得去清理頭上的積雪就慌忙上前把一個竹筒遞到了衛(wèi)卿玄的面前,“稟將軍,長安急報!”
      長安,衛(wèi)卿玄伸出去的手頓了頓,然后才接過竹筒打開后抽出里面的紙條,一行小字映入眼簾——陛下身染惡疾,藥石無醫(yī),命不久矣。
      衛(wèi)卿玄倏然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又頹然的坐了下去,命不久矣……他覺得自己仿佛置身冰窖之中,冰寒徹骨,只有一個念頭在心頭盤旋——回去,回去。
      衛(wèi)卿玄再次倏地站了起來,對站在身邊的副將說:“我要回長安一趟,邊關(guān)的事情就交給你了。”說罷不等副將回答,便匆匆的消失在了風(fēng)雪之中。
      時隔半年,衛(wèi)卿玄又一次日夜兼程的趕回了長安,這一次他連衣服都沒換就風(fēng)塵仆仆的進了宮。仍然是上次他住過的寢宮,一切都沒有變,只是現(xiàn)在躺著的人換了一個罷了。
      衛(wèi)卿玄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到龍榻前,榻上的人雙目緊閉面色灰敗,全不似上次見面時的神采奕奕。他伸出手撫上他緊皺的眉頭,似是要撫平他眉心的褶皺。
      “子徹……”他的聲音哽咽而嘶啞。
      “卿玄,如果我不用這樣的方法,你是不是打算這輩子都不回來見我了?”劉子徹在衛(wèi)卿玄毫無防備的時候睜開了眼睛,唇畔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衛(wèi)卿玄慌張的想要撤回手卻只覺手腕一緊,然后身子便往前傾了上去,猝不及防的身體接觸撞得兩個人的胸膛都有些發(fā)疼,然而此刻的他們誰也無心顧及這些,一個想要抓緊,一個想要逃離,都是如此固執(zhí)。
      “你說,你到底是卿玄?還是卿衣?”
      充滿魅惑的嗓音在耳邊響起,一點一點侵蝕著衛(wèi)卿玄的意識,他仍然在試圖保持最后的清明,不能沉淪,絕對不能,電光火石之際,他反手握住劉子徹的手腕按向自己的胸膛,“我是卿玄,衛(wèi)卿玄,你自己摸摸,我是男人!”
      劉子徹被他的舉動弄的有些怔愣,不過也只是片刻而已,他察覺到手下異樣的觸感,在衛(wèi)卿玄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迅速伸手探進了他的懷里掏出一樣物什,衛(wèi)卿玄伸手想要去搶卻被劉子徹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動彈不得。
      劉子徹默默地凝視著手中玉佩一語不發(fā)。半晌之后他才沖衛(wèi)卿玄冷冷一笑:“我的好愛卿啊,你是男人不假,可是你能解釋一下為何我送給卿衣的定情信物會在你的懷里么?從這玉佩的光滑程度來看。愛卿定是經(jīng)常放在手中把玩吧!愛卿莫不是常常對著這玉佩睹物思人?只是不知愛卿思的是何人?”
      劉子徹滿意的看著衛(wèi)卿玄臉上的血色褪盡,他死死的攥著他的手腕,眼睛不愿意放過他的每一個表情,“衛(wèi)卿玄,你好大的膽子,騙了朕之后還敢玩那么一出李代桃僵,你們姐弟倆真的是膽大包天,連朕都被你們玩弄于鼓掌之間,你說,朕該怎么處置你們?”
      衛(wèi)卿玄身子一僵,他終于抬眸看了劉子徹一眼,“陛下,一切都是微臣的錯,與姐姐無關(guān),請陛下饒過姐姐!
      “哼,好一個姐弟情深,想要我饒了她也行,只要你肯乖乖聽話。”
      “微臣任憑陛下處置就是了!
      衛(wèi)卿玄頹然的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后的判決,卻是遲遲沒有聽到動靜,他疑惑的睜開眼睛,一下子撞入了一對深若幽潭的眸子里,腦中瞬間一片空白,再也移不開半分目光。
      衛(wèi)卿玄不知道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一步,當(dāng)他回過神來時自己的雙手已經(jīng)摟在了劉子徹的脖子上,兩人的唇舌互相糾纏著,拼命的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空氣,他想,抵死纏綿大概就是這樣的吧!
      劉子徹的唇漸漸下移,衣衫不知什么時候被半退了下來,吻順著脖子一路向下在鎖骨出流連了許久最終停留在衛(wèi)卿玄的肩頭,劉子徹一遍一遍親吻著那個胎記,口中一聲一聲喚著……“卿玄,卿玄,我的卿玄……”
      “啪!”瓷器碎裂的聲音打斷了一室的旖旎,床上糾纏的兩人猛然抬頭正對上衛(wèi)卿衣那滿是不可置信的臉,她絕望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最后雙手抱頭發(fā)出一聲凄厲的呼喊:“不!”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姐姐!”衛(wèi)卿玄一把推開身上的劉子徹,拉上衣服就追了出去,卻早已不見了她的身影。
      衛(wèi)卿玄在未央宮外已經(jīng)等了半月有余了,姐姐始終不肯見她,聽宮人說姐姐病了,卻不肯招太醫(yī),更不肯見任何人,就連劉子徹也不例外。同樣的,自那天以后他也再不肯見劉子徹,明知道自己每天在未央宮外侯著時他都會在不遠處看著自己,然而他卻從沒回過頭。
      這日衛(wèi)卿玄依舊在未央宮外站著,忽見有宮女端著一個木盆從內(nèi)殿走出,盆中的水卻是紅褐色的,衛(wèi)卿玄心下一慌,再不顧宮人的阻攔徑直闖了進去。
      僅十幾日未見,衛(wèi)卿衣卻似換了一個人,面色枯敗,一雙眸子沒了往日的神采,整個人更是瘦的形銷骨立,衛(wèi)卿玄心中大慟,哽咽著喚道:“姐姐……”
      見他進來,本來神色懨懨的衛(wèi)卿衣卻忽然掙扎著坐了起來,抓起床頭的香爐用盡全部的力氣向著衛(wèi)卿玄擲了過去。
      “誰讓你進來的!滾!你給我滾!”
      看著姐姐歇斯底里的樣子,衛(wèi)卿玄不閃不躲,任由那香爐落在自己的額頭,有鮮血順著傷口流進眼睛,模糊了他的視線,又從眼角流出,仿佛血淚一般。
      發(fā)泄完以后,衛(wèi)卿衣瞬間失了力氣,身子又重重砸回床榻上,她側(cè)頭凝視著衛(wèi)卿玄,久久無語。
      半晌,她沖他招了招手,“阿玄,過來!
      衛(wèi)卿玄慢慢挪到她的身邊,“姐姐,我去給你傳太醫(yī)!
      衛(wèi)卿衣抬手制止了他,她只是笑著搖頭:“沒用的,阿玄,我好不了了!
      “不會的,姐姐,不會的,我這就去叫太醫(yī)過來!毙l(wèi)卿玄搖頭后退了一步,眼中滿是驚恐。
      手腕忽然被人拉住,衛(wèi)卿玄低頭看著那遍布青筋的手,心中滿是酸澀。衛(wèi)卿衣沖他微微一笑,“阿玄,陪姐姐說說話吧!”
      “嗯,姐姐你說!毙l(wèi)卿玄點頭。
      “我不是一個好姐姐,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在照顧我。我十七歲那年生病了,沒錢醫(yī)治,你不惜扮作女兒身把自己賣入公主府為奴為婢也要救我。我該一直感激你的,如果沒有陛下,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你知道我是怎么遇見陛下的嗎?那天我準(zhǔn)備去公主府找你,他騎馬從遠處而來,經(jīng)過我身邊時忽然把我拽上了馬,他笑著對我說‘:卿衣,你這是要回公主府嗎?我送你一程吧!’他摟著我一路策馬狂奔,我們離得那么近,近到我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他說:‘卿衣,再過幾天,再過幾天我就能接你進宮了!瘡哪菚r起我的一顆心便淪陷在他的身上了。你說你不能讓他識破你的身份,你說你要帶我離開,那時你的眼神里滿是不安,而我卻自私的苦苦哀求你幫我進宮,我那時總是在想,就算他最初愛的不是我,可是我勝在自己是女兒身,我會讓他看到我的好,他總有愛我的一天!闭f起往事,衛(wèi)卿衣嘴角的笑容里滿是苦澀,忽然,她用手帕捂住嘴劇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喘息平息了下來,衛(wèi)卿玄卻駭然的發(fā)現(xiàn)手帕上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姐姐!”
      衛(wèi)卿衣抬手打斷了他要說出口的話,“可是我用了這么多年的時間都沒有打敗他心里那個你的影子,他熟知你的喜好,差人送來的衣料全是月白色的,可是他不知道,我一點都不喜歡,我討厭月白色!毙l(wèi)卿衣艱難的喘息著,手指不自覺的攥緊,在衛(wèi)卿玄的手腕處掐出一道道血痕。
      “阿玄,我真的不想恨你,可是,自從你上次回來,陛下便仿佛失了魂魄,他每次和我說話都是打探你的情況,阿玄,你為什么要回來?為什么要回來?”
      衛(wèi)卿衣說著說著已是淚流滿面,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攥著衛(wèi)卿玄的手也越來越緊,手背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有血從她的指縫流出,衛(wèi)卿衣就那樣狠狠瞪著他,他卻絲毫感覺不到痛,他只是悲傷的看著姐姐眼里的仇恨,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磿叩浇裉爝@一步。
      “阿玄,對不起,我恨你,我要……我要你們不幸福……”
      手腕緩緩垂落在床榻上,衛(wèi)卿衣至死都不肯閉上眼睛,衛(wèi)卿玄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姐姐,卻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
      “好!”半晌,他才輕輕吐出了一個字,然后抬手合上了她的眼睛。
      衛(wèi)卿玄回到自己的住處,一頭扎在床上,就那樣昏昏然睡了過去,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錯過了姐姐的葬禮。
      靜靜的跪在姐姐的墓前,衛(wèi)卿玄一句話都沒說,他呆呆的看著清香漸漸燃盡,只余一抹灰燼被清風(fēng)吹散。
      “在想什么?”身邊忽然有熟悉的聲音傳來,衛(wèi)卿玄機械的轉(zhuǎn)頭去看,正對上劉子徹那俊朗的側(cè)臉。
      “陛下來了,臣也正要去尋陛下!
      “哦?卿玄,你要去找我!眲⒆訌仳嚾晦D(zhuǎn)頭,眼中滿是驚喜。
      衛(wèi)卿玄側(cè)頭避開他那驚喜的目光,“陛下,臣要走了,軍中還有許多事務(wù)需要微臣去處理!
      劉子徹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如果朕不許呢?”
      “那微臣就辭官。”
      “你敢威脅朕!”
      “微臣不敢!
      劉子徹伸手拉起他令他與自己對視,眼神冰冷如霜,“你就這么想離開我?為什么?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陛下是君,我是臣!毙l(wèi)卿玄面無表情。
      “好一個君臣。”劉子徹說著,忽然傾身上前,嘴頃刻間覆上了他的唇,輾轉(zhuǎn)廝磨,在得不到回應(yīng)后才慢慢撤離,他魅惑一笑,然后附在衛(wèi)卿玄的耳畔輕語:“君臣可以這樣么?”
      衛(wèi)卿玄后退一步,跪下下去,“陛下可以不顧世人的眼光,可是,請陛下不要為難微臣,微臣不想受天下人的唾罵!
      劉子徹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他憤怒的瞪著衛(wèi)卿玄,“卿玄,你果真是這樣想的?”
      “是!”
      “如,你,所,愿!彼膫字從齒縫間擠出,劉子徹不再看他,一甩袖袍,憤然離去。
      “圣旨下:
      罪臣衛(wèi)卿玄出言不遜,頂撞陛下,責(zé)令其戍守邊關(guān),有生之年,永不召回,欽此!”
      “微臣領(lǐng)旨。”
      又是一年深秋時,劉子徹坐在御書房的書案前望著窗外的落葉發(fā)呆,世人皆道當(dāng)今圣上是的癡情種子,自從先皇后薨逝以后就再沒有立后納妃,每每聽到這些傳聞時劉子徹都會自嘲一笑,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人走了已有八年了吧!自從他走后自己的心也仿佛跟著丟了……
      “啟稟陛下,邊關(guān)有信使來報!币宦暩吆却驍嗔怂乃季w。
      邊關(guān)……劉子徹拿書的手顫了顫,他深吸一口氣穩(wěn)住了自己的情緒,才淡淡的說:“傳進來吧!”
      片刻之后,信使低頭恭敬的走了進來,劉子徹死死盯著他懷中的包袱,心下忽然一緊,“這是什么?”話出口之后他才覺得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
      “回陛下,衛(wèi)將軍在戰(zhàn)勝回程的時候遇襲,不幸戰(zhàn)亡,這是他的骨灰!
      “啪嗒!”手中的書本落地,劉子徹緊緊攥住拳頭,目眥欲裂,他咬牙切齒的問:“你說誰死了?”
      “是衛(wèi)卿玄衛(wèi)將軍戰(zhàn)死了!毙攀沟穆曇衾镆讶粠е耷。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許久之后劉子徹才又開口問道:“他臨終前有沒有說什么?”
      “將軍只留了一句我們都聽不懂的話,他說:‘有生之年終于過了,送我的骨灰回長安’,我不知道要把他的骨灰交給誰,所以只好來詢問皇上了。”
      劉子徹緩緩把手伸出去接過骨灰壇,慢慢解開包在外面的黑布,一個小小的黑色瓷壇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手想讓它們不再發(fā)抖,卻毫無作用,手抖的太過厲害,瓷壇的蓋子從頂部滑落下來,劉子徹沒有去撿,他在旁邊幾人驚愕的目光下把手伸進壇子里面拿出一樣?xùn)|西,那是一塊滿是裂痕的玉佩,玉佩被火燒得已經(jīng)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
      信使不待劉子徹開口詢問便自行解釋道:“將軍就是因為這塊玉佩才死的,我們本來就快回到營地了,將軍忽然說他的玉佩丟了,他不顧我們的阻攔執(zhí)意要回去尋找,結(jié)果中了敵軍的埋伏,等我們救出他時,他渾身是血,已經(jīng)快不行了,手中還攥著這塊玉佩,入殮的時候我們怎么也無法從他手中將玉佩拿出來,只得隨他一起火化了。這個玉佩對將軍來說肯定很重要吧……”
      “噗!”不等他說完,劉子徹忽然噴出一口血來,血濺到了他手中的玉佩上面,紅白黑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相互糾纏著。
      “陛下!”周圍的人大驚失色,紛紛想要上前,劉子徹卻是一擺手阻止了眾人,他單手撐著案幾艱難的下令:“傳朕口諭,衛(wèi)將軍多年來戰(zhàn)功累累,我朝能有如此太平盛世,卿功不可沒。如今卿為國捐軀,朕憐其孤苦無依,特允其尸身入皇陵,葬于皇后墓旁!
      公元2016年,某皇室墓穴。
      漆黑的墓穴里,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一手舉著手電筒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打開一副棺槨,當(dāng)看到里面的情形時,二人皆是一愣,其中一個開口笑道:“徹,咱們盜墓這么些年,我還是第一次碰見這么奇怪的墓穴,將軍墓入皇陵暫且不說,帝后合葬的主墓穴竟然和將軍墓通著,主墓穴的棺槨中只有一具女尸和一套帝王衣冠,這將軍墓更是奇葩,一具男尸抱著一個壇子,我倒要看看這壇子里面裝的是什么寶貝,讓這位大將軍死的時候還念念不忘!
      說罷他便伸手去拿那個壇子。
      “小心!”
      那個被喚作徹的人焦急的提醒他,然而為時已晚,壇子已經(jīng)被他拿了起來,好在沒觸到什么機關(guān),徹伸手敲了敲那人的腦門,“阿玄,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這么莽莽撞撞的!
      然而被打的人并沒有如往常一樣暴跳如雷,他伸手從壇子里摸出一件物什在對著手電筒照了照,當(dāng)那滿是污濁的玉佩映入他眼底時,腦海中有一個聲音緩緩響起:“卿玄,如今我已脫下了這身帝王衣冠,希望來世我可以不背負(fù)任何責(zé)任,只為你一人而活。”
      “阿玄,你怎么哭了?”徹在一旁推了他一把,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他。
      阿玄回過神來,伸手抹了一把臉,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是淚流滿面。
      “徹,我想要這塊玉佩!
      “這玉佩全是裂痕,已經(jīng)壞了,而且上面還有血,不吉利。”
      徹看著玉佩上的血跡嫌惡的皺了皺眉,然而當(dāng)他看到阿玄渴盼的表情時,心下又不由一軟,他伸手摸了摸阿玄的頭:“好吧!都依你。都依你!
      說話時,他的表情溫柔似水,眼神里滿是寵溺。
      阿玄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揣進懷里,然后又輕輕的把骨灰壇放進了那具尸體的懷里,然后他拉起了徹的手,與他十指相扣,“我們走吧!”
      “不找寶貝了?”
      “不找了,我們回家!
      “好,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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