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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姐和秀妹子的故事
從前有個秀妹子,長得不好看,不會賣萌,裝備也不好,還不會打本,整天就騎著一匹桃李馬四處看風(fēng)景?慈思液茪饷说囊路煤每窗。团苋ブx淵那里領(lǐng)了一件來穿,正美著呢,被幾個惡人谷的人給揍了。
秀妹子多委屈啊,趴在地上哭,哭也不敢大聲哭。
這時候她的屁股忽然被人踹了一腳,秀妹子疼得呲牙咧嘴,抬頭就見一個穿著南皇套的秀姐,牽著一匹綠吃貨,拎著個酒葫蘆,滿嘴酒氣。
“你在這干啥呢?”秀姐醉醺醺地問。
“……沒什么!毙忝米幽税蜒蹨I,站起身讓開路。
“沒干啥你干啥呢?”秀姐繼續(xù)問,壓低了身子,嘴里呼出的酒氣噴在秀妹子臉上。
秀妹子沒說話,往后退了一步。
“哎呦,你躲?”秀姐松開馬韁繩,一把摟住秀妹子,吧唧一口親在人家粉嘟嘟的小臉上,“你再躲?!我看你往哪兒躲?!”
秀妹子被酒氣熏得都快吐了,揮舞著雙手拼命推著秀姐的肩膀,推不動,索性拔出劍架在秀姐的脖子上:“你再碰我一下我殺了你!”
秀姐一愣,然后哈哈大笑起來。
“師妹,我看你根骨清奇,實乃練武的曠世奇才,不如你拜我個師父吧!”說著一把拉過綠吃貨的韁繩塞進秀妹子手里,“來來別客氣,見面禮,快叫師父。”
秀妹子:“……”
秀姐跟秀妹子的其他師父不一樣,萬年找不著人,好容易逮著一回,還是在野外跟人打架。
還打輸了。
秀妹子躲在草叢里看一幫人群毆秀姐,秀姐趴在地上,一邊吐血一邊擠著眼睛沖秀妹子扮鬼臉。
等那些人打完了,走遠了,秀妹子從草叢里鉆出來,掏出小扇子開始跳妙舞神揚。
跳完了,沒有用。
秀姐咧著嘴樂:“哎呀,徒弟跳得真好看,再來一個!
秀妹子:“……”
秀妹子盤腿坐在秀姐身邊,秀姐大字型躺在地上,看天。
尷尬,太尷尬了。
秀妹子問:“師父,他們?yōu)槭裁创蚰??br>
秀姐一笑:“陣營不同,怎能戀愛!
秀妹子又問:“可師父你是中立。俊
秀姐噗地噴出一口血:“話那么多呢?!”
秀妹子不說話了。
反倒是秀姐嘰嘰喳喳地開始說:“哎哎,你看見剛才那個天策沒?帥吧?還有那個純陽,藏劍,萬花,是不是都特別帥?”
秀妹子想了想,是挺帥的,可她不喜歡他們臉上的表情——虛偽,奸詐,仇恨和扭曲。
秀姐繼續(xù)嘰嘰喳喳:“帥吧帥吧?那可都是我睡過的男人!!”
秀妹子噗地噴出一口血。
秀姐繼續(xù)嘰嘰喳喳:“怎么樣?你師父的眼光還不錯吧?”
秀妹子抹了把嘴邊的血。
“太不錯了。”面無表情棒讀。
秀姐從不教秀妹子武功,也不跟秀妹子討論怎么打人打怪,每次見面都提著個酒葫蘆,喝得醉醺醺,一步三晃,沖秀妹子嘿嘿傻笑,然后吐秀妹子一身。
秀妹子就抓著秀姐的腳腕,拖著秀姐去洗澡。
秀姐身上有很多傷疤,縱橫交錯像是一條條蜈蚣般形狀可怖,秀妹子從來沒問過為什么,秀姐也從來沒說過為什么。
后來有一天,秀妹子被幾個惡人谷的人圍攻,剛巧秀姐來找秀妹子,秀妹子就看著那個走路歪歪斜斜的,醉醺醺的酒鬼一個接一個地加了那些人仇殺,然后在不遠處跳起了舞。
風(fēng)袖低昂。王母揮袂。上元點鬟。翔鸞舞柳;匮╋h搖。
那些人轉(zhuǎn)頭就朝秀姐沖過去,秀姐一個躡云向前,手一甩定住最能跑的藏劍,轉(zhuǎn)身蝶弄足到秀妹子旁邊,拉著她的手一溜煙就跑了。
邊跑還邊大笑:“哈哈哈哈哈你們這幫傻逼——。!”
秀妹子邊跑邊問:“師父,你奶不了我為什么還給我掛那么多技能?”
秀姐:“誰奶你了?!我是讓你看看為師驚才絕艷的舞姿,怎么樣,有沒有愛上為師?”
秀妹子沒說話。
從那以后,秀姐開始教秀妹子怎么打人。
小輕功啊,蝶弄足啊,控制啊,擊退啊,封內(nèi)啊,怎么遛狗啊,怎么遛狗啊,怎么遛狗啊。
重要的事說三遍。
秀姐還特意找了只狗,不是,是天策來給秀妹子練手。
天策騎著匹里飛沙,踏炎馬具,背著阿史那汗旗,白毛,波斯貓臉,騷得秀妹子眼前一黑。
“姑娘,你有情緣了嗎?”天策笑得俊帥無比。
秀姐一腳蹬過去:“憋他媽碰我妹子!
天策回身就是一桿大旗插在地上,秀姐抽出雙劍,倆人打做一團。
秀妹子在一邊拔雞小蒙的毛玩。
在雞小蒙的毛被拔光之前,秀姐和天策終于停手,雞小蒙眼淚汪汪,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疼。
秀姐手把手教秀妹子怎么打人,天策給秀妹子喂招,每個周末的晚上,在瞿塘峽一個偏僻的山坳坳里,兩女一狗.avi。
秀姐也教秀妹子怎么奶人,不示范,就在一邊說口訣,先說一遍,再把天策打到殘血,讓秀妹子按剛才的口訣放技能,放錯了,就繼續(xù)把天策打到殘血,秀妹子重新奶。
天策一臉懵逼:“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
秀姐盡心教,秀妹子認真學(xué),過了幾月,秀妹子再跟秀姐過招,已是能占了上風(fēng)。
秀姐邊打邊問天策,一臉自豪:“怎么樣?我妹子學(xué)的快吧!”
天策目瞪狗呆:“她跟你太像了。”
秀姐卻忽然一愣,手上一滑,秀妹子的劍擦過秀姐的劍,在秀姐臉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師父!”秀妹子趕緊收招,丟了劍就去扶秀姐,伸出去的手卻被秀姐一把揮開。
“不準叫我?guī)煾福!”秀姐尖叫著,怒目圓睜。
秀妹子嚇了一跳,訥訥地說不出話。
“別叫我?guī)煾浮,我不是你師父……?br>
臉上的傷口中流出鮮血,秀姐手忙腳亂地抹著,反倒把血蹭了一臉。
“你不能跟我像,對,你不能跟我一樣……我不能再教你了……”秀姐忽然笑了,帶著滿臉的鮮血,“你出去別跟別人說我是你師父,我剛才教你的劍招要靈活著用,絕對不能跟我一樣——”
說著,秀姐忽然哭了起來。
秀姐抱著秀妹子,哇哇大哭。
“你不能跟我一樣,可絕對不能跟我一樣啊……”
秀姐消失了。
秀妹子去問天策,天策猶豫了一下,搖頭說不知道,再問,就干脆連話都不說了。
秀妹子就自己去找,可怎么找也找不到,酒館,賭場,煙花柳巷,秀妹子找遍了秀姐常去的地方,可秀姐就像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秀妹子一邊找秀姐,一邊游歷江湖,漸漸地,秀妹子也會帶團了,也能指揮了,也能領(lǐng)著浩氣盟的兄弟偷一波惡人谷的人頭了。
有好多人喜歡秀妹子,想跟秀妹子當情緣,可都被秀妹子回絕了。
有個人就問,秀妹子你為什么拒絕我呀?
秀妹子說,因為我?guī)煾父艺f過,如果有情緣,一定得帶來讓師父看看。
那人繼續(xù)問,秀妹子你師父是誰?
秀妹子沒繃住,說出了秀姐的名字。
那人大驚失色:你居然是那個魔女的弟子?!
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秀妹子是秀姐的徒弟,那些和她互稱兄弟的人,那些喜歡她的人,統(tǒng)統(tǒng)都想殺了她。
秀妹子跑啊,跑啊,還是沒跑成,被一群浩氣盟的人圍著打,秀妹子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這時候身邊一股風(fēng)吹過,熟悉的觸感,熟悉的聲音,還有熟悉的酒臭。
“不是讓你別說是我徒弟嗎?”秀姐拉著秀妹子跑。
秀妹子沒說話,低著頭。
“哭什么哭?!抬起頭!”
秀妹子還是沒抬頭。
秀姐急了:“為師有那么難看嗎?!”
秀妹子:“……師父,你沒穿褲子。”
“……”
“……”
這他媽就很尷尬了。
住的房子被燒了,滿大街貼的都是懸賞令,秀妹子的家沒有了。
秀姐嘆了口氣:“那你以后就跟著我吧。”
秀妹子點了點頭。
秀姐嘿嘿嘿地笑起來,臉上的傷疤一抖一抖。
秀妹子忍不住伸手去摸,溫?zé)岬闹父箘澾^冰冷的肌膚,秀姐一愣,一雙丹鳳眼瞪得溜圓。
“師父,我有情緣了。”秀妹子忽然說。
“那,那好啊~”秀姐趕緊轉(zhuǎn)移話題,“是哪家的臭小子。繛閹熑プ崴!”
秀妹子笑起來。
“師父,你看我的眼睛!
秀姐在秀妹子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你看到的,就是我的情緣!
后來呢?
后來啊——秀姐死了。她被那些人抓住了。他們把她扒光,用烙鐵一寸一寸地?zé)钠つw,再用濃鹽水潑,如此反復(fù)……折磨死她后,又把尸體剁碎了,丟到亂葬崗喂野狗,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那秀妹子呢?
哪有什么秀妹子?誰跟你說的秀妹子?
————七秀坊的魔女,至始至終只有秀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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