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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卡卡西最近很心累。
通過慘痛的日常實踐,他發(fā)現(xiàn),宇智波家的人都有不同于正常人的邏輯。
最悲傷的是,在宇智波里,某人的神邏輯突然變得登封造極。
明明他之前都是正常的。
最開始出現(xiàn)端睨是在一個安寧的晚上,水門班的例行聚會。
卡卡西正和老師閑聊,原本抱著酒瓶睡得昏天黑地的某人突然唰一下站了起來,撕心裂肺地怒吼。
“讓琳死去的世界是虛假的。!”
坐在旁邊——活得好好的琳微笑著給了他一巴掌。
“帶土真是的,都醉成這樣了,F(xiàn)在清醒點了嗎”
帶土捂著臉,卻頂著一副白日見鬼似的表情,喃喃道:“琳……”
不敢置信的目光緩緩地移到卡卡西身上,語氣就莫名其妙變得憤怒起來:“卡卡西!”
看到波風(fēng)水門時,神色更加扭曲,像是失望又像是質(zhì)疑:“老師,你—— ”
最后,在短時間內(nèi)展示出豐富情緒變化的宇智波帶土冷哼一聲,完全不給他們開口的機(jī)會,咬著牙自說自話:“呵,果然都是假的!彪S后,他眼睛一閉,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琳:“……”
老師:“……”
卡卡西:“……”
筷子還夾著烤肉呢,這是吃還是不吃!
“……喝多了吧!
“嗯,大概。”
他們對視一眼,又瞅了瞅四仰八叉躺地上睡覺的某人,不約而同地?fù)u了搖頭。
——這就是第一次。
第二次是在鳴人的滿月宴會上。明明不是他的兒子卻比是親兒子還激動的帶土到處逮人灌酒,只走了半圈,別人沒事,他自己先倒了。
如果他一直這么安分也好,可麻煩很快來了——前一秒帶土還在卡卡西肩膀上癱著,下一秒他就猛地睜開眼,眼里一片血紅,嘴里還陰狠狠地冷笑:“呵、呵呵,水門老師,你已經(jīng)無法阻止我了!”
“……那什么,帶土!北еQ人的波風(fēng)水門咳嗽一聲,“沒有阻止你喝醉,實在是太抱歉了。”
帶土:“……”
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寫輪眼都要真的瞪出來了,和上一次說胡話的樣子完全相同。搖搖晃晃地推開卡卡西,目光掃過布置得喜氣洋洋的禮堂,還有抱孩子的老師和師母,他一副要吐血的模樣:“怎、怎么會……九尾呢!”
“在我這里啊。”他的師母疑惑地道。
結(jié)果帶土這臭小子眼神一變,用一種俯視眾生會被人拖出去暴打的語氣冷聲道:“哦,沒死算是命大!
眾人:“……”
不必多說,帶土真的被暴怒的師母一拳打飛,瞬間秒殺。
卡卡西辛辛苦苦在房子外隔了老遠(yuǎn)的草叢里找到他時,他剛剛醒過來,摸著后腦勺冒出來的大包呲牙,見卡卡西過來,還一臉無辜地問他。
我這是怎么了啊
卡卡西嚴(yán)肅地觀察他的表情良久,終于確定這個帶土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再深深看了他一眼,卡卡西只有對他說:
沒事,你喝醉了而已。
經(jīng)過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了,宇智波帶土喝醉了以后會發(fā)酒瘋,看到一個人就問他為什么沒死,看個熱鬧就好別當(dāng)真。
大家都很懂地點頭。之前還奇怪帶土作為一個宇智波居然這么正常,原來神邏輯需要酒后切換啊。在那之后,喝醉了的帶土就被放置處理,大概就只有卡卡西會配合他。
——宇智波……鼬怎么搞的,族人還沒處理干凈么!
——喂喂,這么咒自己全家小心被打啊。
趕緊打包拖走。
——阿斯瑪還沒死!
——你……算了,阿斯瑪別笑了,帶土清醒以后請你吃飯。
捂嘴,拖走,早已熟練得一氣呵成。
朋友們都開玩笑說卡卡西對帶土是真心好啊,醉成那樣了都不嫌棄。往往這時候,酒醒后翻臉不認(rèn)人的帶土就會反駁說,哪有啊,你們沒看見這家伙平時怎么挖苦我的
沒有沒有,別的倒是看見了。
打著哈哈,關(guān)鍵的真相很有默契地瞞著他,搞得帶土一直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干了什么事。
出于不可言說的心思,卡卡西也沒有揭穿。除了琳,沒有人發(fā)現(xiàn),醉倒的帶土被卡卡西帶走之后,他們的關(guān)系似乎越來越好,不知什么時候,竟有了些很難發(fā)現(xiàn)的曖昧。
琳表示喜聞樂見。
記得是一個下午,卡卡西剛把帶土帶回家,安穩(wěn)地放在床上,剛想出去給他擰一把熱毛巾,剛剛走出一步,帶土就突兀地醒來了。
眼瞼輕微地顫動了幾下,猛地睜開,看到他時,幽深的黑眼珠一下子發(fā)亮。
急切地問——
你這么快就死了
我的眼睛沒有好好用么
卡卡西坐回了床邊。
這次輪到我了啊
有些無奈地說,一邊握住了他掙扎著抬起來的手。
帶土眨了幾下眼,遲鈍的神經(jīng)稍稍緩和了些。他歪頭,打量了低頭看著他的卡卡西半晌,低地咳了一聲。
他好像頓時松了口氣,凜利的眼無聲無息地散去了光彩。合眼躺了一會兒,又睜開。
是你啊,還好。
卡卡西像是不懂他的意思,只道,很累嗎,睡吧。
帶土卻直直注視著他,露出了一點根本不掩飾的嘲諷。
不是早知道了么我不是你認(rèn)識的這個宇智波帶土,自欺欺人有什么意義。
看吧,又開始了。
卡卡西沒有在意話中的刺,正好順著他的話道。
沒什么啊,只要你是帶土就行了。
像是閑聊一般問他,最近怎么樣,為什么說我死了
嘖。
帶土喘了口粗氣,定定地沉默半天,才冷漠地回了一句。
你沒死!
死的是我。
卡卡西的手顫了一下,指甲差點掐到握著的手心。但兩個人都沒有察覺,卡卡西也沉默了下來,就這樣看著帶土的臉上出現(xiàn)了越來越多的疲憊,眼皮沉了下來。
不好奇這里的你是怎樣的嗎
結(jié)果還是沒忍住,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沒興趣。
可卡卡西仍然平淡地說了。
關(guān)于這里的帶土,性子一直和以前一樣活力十足,嚷嚷著要做火影,現(xiàn)在正在努力中。身邊的人也還在,沒有意外的話,以后也不會離開。
——另外,順便一提。
不怕你嘲笑,我正在追求他,嗯。
視野里,似乎受到影響變得蒼白的臉上流露出一絲驚訝。
眼睛費力地睜開了些,帶土勉強(qiáng)勾了勾嘴角,說,是么。
——真是可笑。
他果然還是笑了。
只有這一回不是冷笑。
以及,這一天,便是酒醉后神邏輯的帶土最后一次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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