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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有些緣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最終還是無緣一生
內(nèi)容標(biāo)簽: 幻想空間 花季雨季 悲劇
 
主角 視角
相思紅衣


一句話簡介:你在哪?怎么還不來?


  總點擊數(shù): 385   總書評數(shù):0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5 文章積分:135,525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架空歷史-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離別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2209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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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作者:挽紅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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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


      我們約好了,在七夕那天你來我家提親的,你為什么還不來……你可不可以提前……你知不知道,你再不來,我便等不到了……——相思紅衣
      寒冬臘月,大雪一直不停,南方部落里的糧食已經(jīng)消耗的差不多了,眼看要挺不過這個冬天,部落的首領(lǐng)坐不住了,他決定鋌而走險去富裕的十國搶過冬的糧食,在集結(jié)了大批勇士后,他們打響了第一仗。
      十國都城
      街上因大雪的天氣,地上積了厚厚一層積雪,一踩下去雪便埋到了膝蓋處,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并沒有什么人愿意出門。
      今日不同,一大早便有一小隊將士拿了簸箕和掃帚在處理地上的積雪,偶爾有住在附近的居民前來幫忙,本來冷清的街道一下子熱鬧起來。
      要打仗了,所有人都知道,大軍今日出發(fā)。
      皇帝此刻正在朝堂之上為即將出征迎敵的大軍踐行,“愿將軍此去大敗敵人,凱旋歸來,讓敵人猶如此碗!孤在此以酒踐行!。!”說著將手中盛酒的玉碗狠狠摔在地上,玉碗被摔得四分五裂。
      “臣等必不負(fù)陛下所愿!”
      這場仗打的很是艱難,南方部落里有一人十分擅長兵詭之道,從不與十國軍隊正面對上,不過半月,十國軍隊已是士氣大減,再加上軍中安插有南方部落的奸細(xì),十國軍隊一敗再敗,被逼入絕地,又有追兵在后。
      “將士們!打起精神來,只要王副將那邊成功,我們就贏了!還記得出征令嗎!十國烽煙又一年,征帆齊舉箭在弦。今朝壯志將功顯,銀甲生輝爭向前。云涌山河天驚變,我輩鋒芒射日邊。豪情俠義誓相連,劍指滄海化桑田。情生肝膽不復(fù)言,男兒舉酒工凱旋!
      我們的家人還在等著我們,等著我們驅(qū)逐敵人回家團聚!我們不能輸!”一身血污的少年將軍憤聲嘶吼著,“殺!”
      “殺!”將士們握緊手中長槍和盾牌,心里升騰著萬丈豪氣,“身為將士,身為軍人,當(dāng)以馬革裹尸,保衛(wèi)家國為榮!殺!殺!殺!”
      追兵就在不遠(yuǎn)處,十國將士沒有再退,他們一掃之前的頹廢,握緊手中武器,只有一個信念,“殺!。。。!”
      兩軍終于正面交鋒,“我劍之所向者,殺!”他們嘶吼著沖進了追兵的隊伍里,死亡在此刻一下子變得平常起來,殺戮,鮮血,他們猩紅著眼收割一個又一個敵人,那溫?zé)嵯绦鹊孽r血將積雪染紅。
      這一次十國損失千人,滅掉南方部落近三萬人馬,這是出征以來第一次大勝,捷報延時七天送入都城,全國歡慶。
      因著這一次的勝利勝得慘烈,主將聚在一起商量新的戰(zhàn)術(shù),針對南方部落作戰(zhàn)風(fēng)格來部署,另一方面默默地將隱藏在軍隊里的奸細(xì)抓出來悄無聲息解決掉。
      過了幾天,少年將軍帶了一小隊精兵偷襲了南方部落的糧倉,燒毀了南方部落一半糧草,被南方部落窮追不舍到一處山谷之中,剛好遇上雪崩,一行人措手不及的被埋入積雪中。
      等少年將軍恢復(fù)意識時,他一人躺在山谷中央,身上搭了件毯子,有人在他耳邊嘆息著,卻見不到除他之外的活人,“紅衣……”他輕聲喚道,本在懷里的香囊不知何時落在他不遠(yuǎn)處……他忽然就淚流滿面。
      時光倒流回兩年前,那時他十六歲,少年心性,一心想做個英雄。
      ……………………我叫相思紅衣!嗨技t衣…………………………
      今日是一年一度的凌水盛會,也是未婚男女相互定情的日子,女子著淺粉色裙子,面上縛各種面具,以對詩為信告知對方對其有好感,若是男子也對其女子有好感便以歌相合,最后互贈信物。
      相處半年后,兩人還是心悅對方,便約好日期,上門提親。
      “姐姐,娘還在后面呢,你慢點……”軟軟蠕蠕的小姑娘扯著自家阿姐的袖子艱難穿梭在人群中,不時回頭望望淹沒在人群中若隱若現(xiàn)的自家娘親。
      “啊……”被拉住的女子低頭看著才到她腰間的小姑娘,“那等下好了……”
      好不容易大家又聚在一起了,女子望了望四周的人群,微微有些煩躁,人太多了……“阿娘,你照顧好妹妹,爹爹在西街第一間茶樓等你們,我先去奇緣寺找了空大師,將阿哥給的東西帶給大師就回來。”
      “這么多人……人多容易出事,讓小二哥跟著你吧,”被女子稱為阿娘的中年女子不安的拉住女子,“紅衣,你一個女孩子,娘不放心。”
      “不用了娘,你跟妹妹才是更需要保護的,小二哥,我把我娘她們交給你了,你要好好保護她們,我先走了!奔t衣扭頭轉(zhuǎn)進人群里,轉(zhuǎn)眼就看不見人了。
      紅衣扮作普通的未婚女子,臉上的面具換成了跟嫦娥飛天有關(guān)的圖案,她入了人群不急不緩慢慢走著,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她從小就很敏銳的直覺告訴她,自己被人跟蹤了,她靈活的在人群里左拐右拐,順手跟一位姑娘換了面具,好在在這一天姑娘們穿的衣服幾乎都是一樣的,發(fā)髻……未婚女子能束的發(fā)也只有那么幾種,剛好為她脫身帶來了便利。
      來到奇緣寺的時機不巧,紅衣躲在走廊拐彎處,神色平靜的看著了空大師和哥哥的死對頭禾十堰會面,停了一會兒再看了看寺院的布局,她沒再猶豫,閃身向著了空大師的禪房而去。
      紅衣在禪房靜靜坐了會兒,方聽見緩慢沉穩(wěn)的腳步聲響起,她不關(guān)心他是否值得信任,但哥哥信任他,她便毫無疑問,只要將手中的東西給了他,以后或許也不會再見。
      這次會面迅速無聲,除了了空大師,沒有人會發(fā)現(xiàn)她來過。
      回到熱鬧的集市,完成任務(wù)的紅衣很放松,她沒有立刻去找阿娘和妹妹,一個人慢慢走在長街上,同身邊的人群擦肩而過,三三兩兩結(jié)伴而行的男女在河邊放河燈許愿,紅衣凝視著河面上那些造型美麗的河燈,勾起一抹笑。
      因著這一抹笑,才有了后來的孽緣。
      本來在長街橫沖直撞的少年見了紅衣,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腳步一轉(zhuǎn),直奔紅衣所在的地方而去,在到達(dá)紅衣面前的時候,沒有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極速吐出幾個字,“姑娘,有人在追我。”
      人群里傳來幾聲呼喊,還沒等紅衣徹底反映過來,便被少年攥住手腕隨著他一起跑了起來。
      紅衣一臉懵逼。
      眼看已經(jīng)奔出了城門,紅衣忍不住了,她腳步一停,死死將自己定在原位,不肯再跑動一步。
      少年被紅衣驟然停下的力道給拉的往后一仰,差點沒摔個四仰八叉,還好他反應(yīng)快,立馬松開紅衣,在空中翻了個身,穩(wěn)穩(wěn)落地。
      兩人眼睛同時一亮,為對方小小的身手。
      少年自來熟的湊到紅衣面前,語氣興奮,帶有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的自傲,“巧了,我正想找個有些身手的姑娘隨我一同去闖那七十里地外的龍崗寨,沒想到在長街隨意拉扯的姑娘竟然剛剛好有些身手,我……”說著,他言語一滯,耳尖泛紅,這才注意到了眼前姑娘的打扮。
      紅衣一直默不作聲,到這時才眼含笑意的開口,“公子,龍崗寨可不是那么好闖的,如若不然又怎么可以至今存留在那里?”她相思家的龍崗寨又豈是些江湖草莽所建立得土匪窩可以比較的?
      眼前這個小公子,看他打扮也不像是今日出來尋找心上人的少年郎,不過看他衣物和配飾,想來是哪家的公子王孫,年紀(jì)輕便以為自己天下無敵哪里都可去得。
      現(xiàn)在想來在長街追逐他的該是他的家仆,枉她以為發(fā)生了什么事,準(zhǔn)備為他伸張正義好打不平呢,感情都是自己一人在那里自作多情。
      “我又不是去做什么壞事。”少年嘀咕幾句,“我就是聽說即將嫁來給我當(dāng)嫂子的姜小姐被龍崗寨擄走了,想去救她出來罷了!
      紅衣聽到這些,挑眉想了想最近龍崗寨有沒有外來人員,發(fā)覺只有大哥救回來個嬌嬌怯怯的姑娘,沒有誰去專門擄回來姑娘,這就有趣了,大哥遇見那姑娘時,她被一群流氓圍著,被言語粗鄙的調(diào)戲著,大哥剛好路過,路見不平,便將人救了,那姑娘死活要報答什么救命之恩,大哥沒辦法也就將她帶回了龍崗寨,雖然平時也沒見他這么路見不平過。
      那姑娘是不是姓姜來著?
      “你說的姜姑娘可是邕城城主府的大小姐?”紅衣故作不明,“聽說她近日臥病在床,許久都沒出過門了,你是從哪里聽到姜姑娘在龍崗寨的?可不要辱及姜姑娘的名聲!
      少年支支吾吾的不肯說明白,最后惱怒道,“你幫不幫我,不幫我就算了,我自己去!
      “別急啊,我總要告訴我娘我去哪兒了吧,”紅衣說著吹了三聲口哨,片刻有兩匹渾身黑色只有四只蹄子才是白色的寶馬奔過來,停在兩人面前。
      “走吧!奔t衣翻身上馬。
      少年突然別別扭扭的說,“喂,你叫什么啊,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既然都是戰(zhàn)友了,我們也該互通個姓名,還有你不是要通知你娘你去哪兒嗎?”
      “我叫相思紅衣!奔t衣牽著韁繩扭頭往下看他,“我娘已經(jīng)知道了!
      “吶……我叫宇文郁。”
      ……………………原來你是相思家的二小姐——宇文郁……………………
      龍崗寨或許是收到她阿娘的消息,得知她會帶個少年郎回來探險,為了給她增加難度,門口守衛(wèi)都從兩個變成了十二個,紅衣只覺得滿頭黑線……
      搞不清狀況的宇文郁整個人都不好了,難怪所有人都說龍崗寨難闖,能不難闖嗎?光是守門的都十二個守衛(wèi),還不知道里面的多少人守著呢,就她和他兩個人這點三腳貓功夫……宇文郁欲哭無淚。
      一只鸚鵡從大門口顫顫巍巍飛了出來,落到紅衣手上,門口的守衛(wèi)就跟沒瞧見似的,依舊面無表情的站得直直的。
      好在宇文郁一直在懷疑人生沒有注意到這一幕,等他看到鸚鵡時還嚇了一跳呢,“(*Φ皿Φ*)這是哪里來的胖鸚鵡啊!
      鸚鵡聽了,怒啄他,一邊尖著嗓子:“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你才胖呢,你全家都胖!”
      “qaq我錯了……”
      “好了好了,阿吉回來!
      紅衣看不下去了,喚回了自家寵物。
      “見過小主子,小主子吉祥!”阿吉身為一個鸚鵡,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并不比人類低,所以它練得一嘴吉祥話,可以隨時說出來討好自己的口糧保管者。
      “現(xiàn)在要怎么進去。俊庇钗挠舭脨赖腻N了捶地。
      紅衣也是無語了,宇文郁身手不夠好也就算了,連龍崗寨的實際情況都沒有摸清楚,居然就這樣單槍匹馬來了,如果不是遇上她,他打算怎么混進去?還得靠自己,也是心累。
      實際上在除了宇文郁以外都心知肚明的雙方各自放水,紅衣很快就帶著宇文郁進了龍崗寨,龍崗寨說是一個寨子實際上并不是,這里是相思家第二個宅邸,除了那位和相思家的人沒人知道,這里面住的都是據(jù)說突然暴斃的那些忠臣良將,這是為了那位的一個計劃。
      宇文郁也算是站在那位那邊的,紅衣帶他進入龍崗寨一點壓力都沒有,況且龍崗寨布局巨大,諸位所居又十分隱秘,想來也是沒有那個運氣撞上的。
      “我們要去哪里找姜姑娘?”宇文郁看向紅衣,不知為什么他就是覺得她一定知道。
      雖然看不見紅衣的臉,但宇文郁覺得她一定在鄙視他,_(:зゝ∠)_
      心累的紅衣決定還是不指望他了,她示意阿吉帶路,一路避開各種來偶遇的人,順利到達(dá)相思青玨所居住的宅院,那個被救回來的姑娘就在里面,死皮賴臉的要做個丫鬟伺候她大哥,搞得她大哥最近都不怎么露面了,能把她大哥折騰得對她唯恐避之不及,算她是個人才。
      如果她真的是那個姜姑娘的話,還是讓宇文郁趕緊把她帶走,讓所有人恢復(fù)個清凈才是。
      “就在里面啦,對了突然想起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等下你就自己出去吧!毕袷莵G掉一個大大的包袱,紅衣迫不及待說了這句話,連同鸚鵡阿吉很快消失在宇文郁眼前。
      宇文郁對著紅衣離去的方向躊躇幾下,這才推開院門進去找未來的嫂子——姜大姑娘了。
      藏在黑暗里和匆匆忙忙趕回來的相思夫人一起偷窺得相思青玨敏感得動了動他那根妹控神經(jīng),這小子這神態(tài),莫不是想拐自家乖巧可愛的紅衣妹妹吧,瞧他這小白臉的樣子……越想相思大哥越不平靜,恨不得立馬沖出去揍宇文郁一頓。
      可懸被一群長輩給拉住了。
      不管宇文郁是怎樣找到姜姑娘,怎樣氣憤龍崗寨的作風(fēng),怎樣勸姜姑娘跟他離開,姜姑娘都堅決說不,她一臉夢幻得述說起對相思大哥如何一見鐘情,如何決定留下報答他,兩人不歡而散。
      離開龍崗寨跟有紅衣帶著進入龍崗寨可謂難度更大,尤其是失去理智一心覺得宇文郁要拐走妹妹得相思大哥,他慫恿著一群長輩在宇文郁離去的路上不停設(shè)置障礙,不停去吊打人家,讓宇文郁離開得路上充滿血淚和辛酸。
      就算相思大哥這樣無理取鬧,長輩們也沒有覺得不對,因為他們覺得相思大哥說得很對,紅衣這樣優(yōu)秀就該有更優(yōu)秀得人來配,自然他們身為長輩也要好好替紅衣考究考究才是,如果連他們這關(guān)都過不了著怎么行。
      來來來,我們?yōu)橛钗挠裟б豢嚏姟?br>  并不知道這一切的紅衣默默回了自己得院子,洗漱完美美睡了一覺。
      等兩人再次見面已是兩月后,中秋佳節(jié)宴會上,這次宴會是在相思家得本家舉辦的,作為本家嫡女,紅衣早早起來打扮,只用了幾塊糕點墊胃。
      跟長輩們扯了會兒皮,紅衣這才被放出去,紅衣摸了摸肚子,一臉沒睡醒得樣子,丫鬟趕緊領(lǐng)著她去往后花園,這會兒一群小輩都在那里,等著紅衣過去給糖呢。
      強打起精神,一一祝愿那群小破孩子節(jié)日快樂,每個人都給了金裸子和糖果,這才清凈下來得紅衣睡意也沒了,丫鬟在一旁為她扇著風(fēng),“所以說還是江湖人輕松。”紅衣這樣說道,這一大家子人,每個人都來她面前晃一圈也是夠煩人的,沒辦法,誰讓她年紀(jì)不大但輩分高呢,誰見了都得稱一聲祖祖。
      丫鬟沒敢應(yīng)聲,紅衣覺得無趣,便稱自己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趕走了丫鬟。
      就在這時,后花園得圍墻處卻傳來細(xì)微的梭梭聲,夾雜著幾聲悶哼,像是有人在翻墻,紅衣來了興趣,她慢悠悠得走過去,倒是要看看哪個小輩這么調(diào)皮。
      沒想到遇見了宇文郁。
      他正將自己從圍墻上挪下來,結(jié)果爬到一半感覺不對勁,抬頭回首就望見紅衣一臉興致勃勃得看著他,嚇得一哆嗦沒穩(wěn)住自己,結(jié)果摔了下來,成了個底朝天。
      講真,可不可以倒帶重來,宇文郁窘迫的想。
      因著前一次見面紅衣是帶了面具得,宇文郁也沒有見過她的臉,而這一次,覺得丟臉得宇文郁也沒有仔細(xì)看過紅衣的臉,也就沒有認(rèn)出紅衣就是相思家那個二小姐,直到丫鬟們聽到這邊得動靜尋過來。
      看著紅衣神態(tài)自若得打發(fā)走丫鬟,宇文郁這才定了定神,笑道:“原來你是相思家的二小姐。”
      紅衣沒有接話,她懶懶得打了個哈欠,搖頭晃腦得走回涼亭坐下,一手撐著下巴,歪著頭迷離的目光盯著宇文郁,“小公子,今日可是中秋佳節(jié),大家都在家里熱熱鬧鬧得過節(jié)兒,你怎地想起來爬我相思家得院墻,像個不正經(jīng)的登徒浪子?”
      紅衣是個美人兒,是個讓人一見之下便魂不守舍的美人兒,尤其是這美人兒還一副海棠春睡將醒未醒的樣子,這慵慵懶懶嬌嬌怯怯的模樣讓宇文郁動了動喉骨,艱難的挪開視線,這才輕快的道出緣由。
      原來宇文小公子不知道從哪里聽到離此地不過一百里地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伙流匪,少年人那想做個俠士打抱不平的心火又猛烈起來,想一個人單槍匹馬去解決這伙流匪,但家人不同意,于是便一個人偷偷摸摸的行動。
      紅衣無語凝噎,若是她是他的家人,肯定打斷他的腿:),哪里來的那么多個人英雄主義?
      “那祝你成功!焙翢o誠意的說了這句話,紅衣就要回前廳,宴會就要開始了,一桿人等還等著她然后開席呢,真是……
      不過宇文郁眼疾手快拉住了她,對上紅衣疑惑的眼神,嘿嘿一笑,“我還需一個誘餌,麻煩姑娘同我一道走這一趟吧!
      無視紅衣震驚的小眼神,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兩人竟悄聲無息離了府,沒有驚動任何人。
      等兩人奔波至百里地外時,相思府上這才炸開,相思大哥聽了丫鬟的話,直接打上了宇文府,叫囂著讓人交出他妹子,當(dāng)然,他也沒有要毀了自己妹子名聲的意思,找好了明面借口,特別無恥的要了許多東西。
      紅衣沒有去想自己無緣無故從府里消失,各人的反映,她用自己冰冷潔白的指尖揉了揉泛疼的額角,話說回來,也是很少有人敢對她如此放肆了,因著輩分和身份的原因,除了長輩,同輩的青年也不會強迫她做事,對她疼寵都來不及,這時倒是一個新奇的體驗。
      宇文郁很有趣。
      紅衣這樣想著,連眸光都隱隱泛著溫柔的漣漪。
      不知聽誰說過,對一個人一旦起了興,覺得對方有趣,那么離淪陷也就不遠(yuǎn)了。
      紅衣不知道,這段緣分注定沒有好結(jié)果……
      ………………紅衣…………
      時光轉(zhuǎn)回兩年后,少年將軍被救回營地時,神志模糊,相思青玨迎了上來,帶來都城里最新的消息,還有紅衣最后的遺物……
      奈何情深向來緣淺,那個通透,肆意的少女沒有等來情郎,最終歿于七月七日,這個他們約好去相思家提親的日子。
      軍醫(yī)拼盡全力,終于讓宇文郁退了燒,包扎好了傷口,開了藥便去傷兵營照顧傷兵去了,這場戰(zhàn)役打得慘烈,宇文郁帶走的那隊精兵只有他一人活著回來,其他人連個尸首都沒辦法尋了,只能立個衣冠冢,將名字記載在冊,等戰(zhàn)爭結(jié)束,按冊行賞撫恤家人。
      宇文郁醒來那日,相思清玨剛好帶領(lǐng)已經(jīng)平反,順利“復(fù)活”在世人面前的武官們上陣殺敵,龍崗寨也沒了往日的神秘。
      紅衣是死于中毒,無藥可解的毒藥,就在那次隨宇文郁前去繳殺流匪行動中……為了護宇文郁,被毒王蛇鏢扎進肩頭,上面那來歷不明,聞所未聞的毒藥隨之進入體內(nèi)。
      那伙流匪不是簡單的流匪,查不到任何來歷和線索,好像有一只手將所有都掩蓋了。
      毒素第一次爆發(fā)時,紅衣正在繡制嫁衣,女孩子的嫁衣一般很早就開繡了,避免來不及。
      意識到自己喜歡上宇文郁后,紅衣將擱置的嫁衣拿出來,開始每天繡上一兩個時辰,相思小妹想拉姐姐出去踏青游玩都沒有辦法,這讓相思小妹不開心了好幾天,幸好有一群長輩哄她,倒也讓紅衣安安靜靜繡了幾天。
      這日,紅衣照往常一樣,用了午食,讓丫鬟把東西拿著來到院子里的秋千搖椅處,擺了一壺茶水,開始繡花,可是突然覺得胸悶,紅衣臉色一變,那股尖銳的疼痛感直入骨髓,喉嚨里升起一股瘙癢,甜膩的鐵銹味一下布滿口腔。
      四肢百骸都像是被烈火焚烤。
      紅衣的臉上一下就白了,汗水一個勁的從額頭落下,那沒有繡好的嫁衣也沒心思去管了,她想去端茶水,結(jié)果剛站起來腿就一軟,“啪”一片狼藉,茶壺摔在地上破碎的聲音很快引來被打發(fā)走的丫鬟。
      “天哪!”跟著丫鬟來的還有一時興起過來看望女兒的相思夫人,“衣兒……衣兒……你怎么了,不要嚇娘啊……”
      “我……”紅衣剛一開口想安慰她,一時忘了嘴里還有血,然后開始不?人裕鞯迷絹碓蕉。
      “衣兒!衣兒,你不要講話了……不要講話了,來人吶……快來人吶……去龍崗寨請大夫……快去啊啊……衣兒……娘在這里……你不要有事……”
      命運玩弄人。
      半年前,流匪一事后,兩人互相來往相處幾個月后,宇文郁向紅衣表明情意,約好來年七夕,請長輩帶上媒人前去相思府提親,在此之前,他要掙得功名,讓自己有底氣有能力能證明自己可以給紅衣幸福,讓相思家可以放心將紅衣交給他。
      宇文郁大哥建議他去軍營,宇文郁也覺得可行,便準(zhǔn)備了行囊,向紅衣告別后,就朝著邊關(guān)走去,沒多久戰(zhàn)事一起,漸漸失去了聯(lián)系。
      不過還好,稍微不那么忙時,宇文郁就會抽出一小會兒時間寫信給紅衣。
      就這么斷斷續(xù)續(xù)的,兩個墜入情思的男女感情穩(wěn)定上升著,直到紅衣毒發(fā)。
      恰逢戰(zhàn)事又起……兩人的聯(lián)系突兀的就這樣斷掉了……
      相思大哥請命出征,想上戰(zhàn)場將宇文郁替換下來,讓他有時間奔回去探望病重的自家妹子……順便解決他兩人之間的約定……
      紅衣將他攔下了,說,“不用特意這樣去做……若是……也只是我兩有緣無分……怨怪不得他!
      一群長輩拗不過骨子里執(zhí)拗的紅衣,心下雖然焦躁不已,也只得按下不提。
      就這樣掙扎數(shù)月……請來無數(shù)名醫(yī),連江湖上有名的無名的有著各種古怪脾性的醫(yī)者也被各種軟磨硬泡帶來相思府上,也只是續(xù)了兩三月的命……
      承了相思府天大人情的皇帝也聽說了此事,派了一眾太醫(yī)和御醫(yī)前來,這些醫(yī)者每日聚在一處商議著如何壓制毒素,如何研究解藥,廢寢忘食……
      每個人精神都是緊繃的,大家不約而同將真實情況瞞著紅衣,但她并不傻,心里門清,可為了親人那份心,也隨他們?nèi),只做不知?br>  提著精神將嫁衣收尾,折疊好,緩慢撫摸著上面的花紋,紅衣嘆了口氣,“看來……這我是沒有穿上的那天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隨后紅衣讓丫鬟將衣服放好壓在箱底,漸漸不再拿出來看,又迷上了寫信。
      只是紅衣寫信的時候是不讓人在身邊看著的,一應(yīng)丫鬟都候在七步之外。
      每寫好一封就專門拿個紫檀木盒子裝著,漸漸地越堆越多,直到又一次毒發(fā)……
      ………………宇文郁………………
      得知相思青玨來到兵營帶來了糧草和將士后,宇文郁迫不及待的找上門去,不顧他剛剛清醒還很虛弱的身體和剛打完一小場戰(zhàn)役很是疲累的相思大哥是否需要休息……
      “等等……將軍真的在休息……宇文……”
      帳外傳來嘈雜的聲音……相思青玨聽出是自己的隨身侍衛(wèi),還有那隱約的宇文二字,猜測是宇文郁……他郁氣的一皺眉,想到二妹臨死前的話,煩躁的當(dāng)做不知宇文郁在帳外候著。
      菩薩亦會金剛怒目,何況他相思青玨只是一介凡夫俗子,為了妹妹遷怒宇文郁再正常不過,更何況……
      迷迷糊糊之中,相思大哥總覺得有股怪異之感,但細(xì)探之下并無可疑之物也就按下這股莫名之感揉了揉額角,合眼養(yǎng)神。
      帳外的宇文郁本來被攔住后定下心來等相思大哥醒來見他,卻突然想起紅衣送他的香囊,摸了摸身上發(fā)現(xiàn)沒有后,大步急奔回自己的營帳,四下翻看,終于在香爐旁找到被燃燒至一半的香囊殘余,宇文郁大怒,既怒有人敢燒毀這個香囊也怒自己如此不小心給了她人機會,讓紅衣送他的定情之物招到破壞。
      不過,但敢燒毀對他來說無比重要的香囊那就要有膽子承受他的怒火,不管是誰。
      宇文郁沒有聲張,香囊對他來說因為是紅衣送的,所以無比重要,但對其他人來講,這就是個普通的香囊,不知道何人出于什么動機將香囊燒毀。
      不過事情其實很簡單,沒有什么彎彎繞繞的陰謀……起因不過是愛慕少年將軍的一位普通邊境少女罷了,仗著自己青梅竹馬的少年在軍中,偷偷讓其偷渡她進入軍營,潛入宇文郁的營帳后,看到宇文郁時常把玩導(dǎo)致磨損有些厲害的香囊,她一眼便知這是位女子送給宇文郁的,頭腦一時發(fā)昏沖動下將其點燃。
      香囊燃至一半時,又惶恐的將其火踩滅,慌張跑出營帳,被無意路過的一位將軍看見。
      真相大白,然而香囊也無法回到原本的樣子,對于還未知道紅衣死去消息的宇文郁來講雖然怒極,卻也礙于不同柔弱少女計較的處事原則只得輕輕放過。
      相思大哥知曉此事,對于宇文郁的不喜更增一分,私下去找了那位少女,后來只聽說少女急匆匆被嫁給了一個鰥夫當(dāng)繼室,那鰥夫膝下還有個九歲已知事的小子,對這樁婚事很是反對,時日一久鰥夫?qū)ι倥彩菣M挑鼻子豎挑眼哪哪兒看不過眼。
      少女的小竹馬因為違反軍紀(jì)偷帶女子出入軍營,被罰去做火頭營里燒火的小兵,前途算是無什么光明的機會了。
      這些都與宇文郁無關(guān)了,他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見到相思青玨,他有很多話想問。
      只是相思大哥開口就是暴擊,“你和我家二妹的約定可以作廢了,你也無須惦記著我家二妹……你們倆沒有這個緣分。”
      “為什么?!”宇文郁不可置信,“是紅衣說的嗎?不可能,我不會信得!”
      “沒有為什么,這是為你好,將來你會明白的!毕嗨记喃k面無表情,心下暗嘆,紅衣……大哥會按照你說的一一轉(zhuǎn)達(dá),但是……我不會強迫他做到,這……算是大哥的一個私心吧,紅衣……我親愛的妹妹,你的家人為你的離去而感到心痛,難以從這個噩耗醒來,他宇文郁不可以置身事外什么都不明白,這場離別起因是他!。。
      “我會找到紅衣,”宇文郁正了臉色,快速補充,“如果不是親耳聽到她這樣說,我不會相信,我會找到她問個清楚……”說完,好似承受不住這些話帶來的打擊,慌亂的逃離這個讓他感到窒息的地方。
      “如果你能找到她……如果……她可以回答你……”相思青玨臉上出現(xiàn)似喜非喜似悲非悲的情緒,幾不可聞到,“那該多好……我……甚至整個相思家都會感激你……可是……”
      宇文郁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他氣息混亂,強撐著回到了營帳,打發(fā)走其他人,這才一口血噴出倒在床榻上。
      他想著紅衣……心里泛起酸澀的情緒,同時迸發(fā)的還有強烈的悲痛,為什么!為什么!是怪我沒有保護好香囊嗎?我們不是說好等我取得功名,七夕那天就上門提親嗎……明明沒有多久了……紅衣你再等等你再等等我……求你了……
      自這場對話后,宇文郁開始積極活躍在戰(zhàn)場前線,他迫不及待想要盡早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早日回到都城,回到紅衣身邊,隨著一次又一次戰(zhàn)役的勝利,他的軍銜升的非常快,終于有一天,南方部落投降了,愿意向十國俯首稱臣,每年進貢,大軍也將班師回朝。
      出征時是寒冬臘月,班師回朝到達(dá)都城卻已臨近七月……
      眾將領(lǐng)沒有來得及回府探望久未見面的親人,就被皇帝一紙詔書給叫到了宮里面見圣上,這場戰(zhàn)役太久,也犧牲了很多人,朝廷發(fā)下?lián)嵝魮嵛客鋈说募覍伲泄Φ膶㈩I(lǐng)一一封發(fā)爵位。宇文郁順勢請求皇上為他賜婚求娶相思二小姐相思紅衣。
      …………脈脈心上人,凄凄……復(fù)相思……………………
      離開皇宮的那一瞬間,宇文郁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抓起自家大哥的衣領(lǐng),咬牙問,“皇上說的是不是真的?!為什么不告訴我!”想到大殿之上,文臣武將那詭異的沉默,皇帝那略帶驚訝的一句,“愛卿不知道嗎?相思二小姐已過世幾月余,早早就入土為安了!
      “紅衣在哪里?!”他張大雙眼,眼角泛紅,不知該怎樣宣泄自己內(nèi)心的痛楚。
      “她在哪兒。。!告訴我!”
      宇文大哥有些無奈的說,“我也不知道,相思家對于相思紅衣的墓地在哪里瞞的死死地,當(dāng)初葬禮舉行的很是低調(diào),匆匆出殯。”
      聽到這句話,宇文郁若有所思,是不是有可能……紅衣沒死呢……不,一定是沒事,她一定活得好好的。
      人總對一些不愿接受的事情抱有一絲希望,逃避現(xiàn)實。
      相思府
      相思夫人和相思老爺站在大門口焦急的等待著,離家許久的大兒子就要回來,接到這個消息,整個相思府一大早就起來忙活,一家人精神緊繃,唯恐哪里沒有弄好讓在前線打仗很久沒有好好休息的大兒子感受不到家的溫暖。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回來的不只有相思青玨,宇文郁也厚著臉皮跟了過來,不僅如此,還帶來了皇帝的賜婚圣旨和宇文家管事的宇文老大人……
      “這架勢……”相思夫人遲疑的看向相思青玨,是她想的哪樣嗎?
      相思青玨也很是無奈,但他心里還是為宇文郁的做法為紅衣感到欣慰,紅衣總算沒有白等,他對相思夫人點點頭,無聲默認(rèn)了她的想法。
      “奉,天承皇帝詔,曰:相思府今有一女,人品貴重,聰慧賢淑…………特此,賜婚與永安候宇文郁,佳緣天成,欽此!睅ブ紒淼奶O(jiān)宣讀完旨意回宮復(fù)命去了,留下一臉心思復(fù)雜的宇文家和相思家的人面面相覷。
      “岳父岳母在上,小婿有個不情之請,想見見紅衣……”宇文郁面不改色的換了稱呼,姿態(tài)謙恭。
      相思夫人目光瞬間含悲,“永安候大人……難道我這兒子沒有告訴你嗎?紅衣她……紅衣她早早就去了……恐怕不能嫁與你為妻,為你宇文家開枝散葉,侍奉公婆,與你……琴瑟和鳴夫妻恩愛……”
      宇文郁白了白臉色,仍舊堅持要見紅衣,并再三強調(diào)就算紅衣死了,他仍要娶她,這是他對紅衣的承諾,此前沒能來得及兌現(xiàn),此后必須補償,“我不會再娶其她人,此生我只會有一個妻子,那就是紅衣,對于宇文府來說,有我大哥繼承宇文府就夠了!
      相思小妹聽了,對這個姐夫感官一下子就好了,她跳出來,“我知道姐姐在哪里……我?guī)闳ィ氡亟憬銜軞g喜見到你的!
      紅衣被葬在很幽靜的地方,那里種滿了待霄花,花開之時,很美。
      宇文郁一邊聽著相思小妹嘰嘰喳喳說著紅衣死前那段日子,一邊掀開衣擺跪在墓前,紅衣……我回來了……對不起,我來遲了。
      “姐姐離開的頭一天晚上,吐了很多血……住在府里的大夫都說回天乏術(shù)了,我不明白什么叫回天乏術(shù)……”相思小妹哭唧唧的流淚流個不停,“我只知道姐姐看起來很不好,整個屋子里都是血腥味……我很害怕,哥哥他們也很不開心……”
      墓碑被一遍又一遍的摩挲,“沒想到那竟是最后一面……”宇文郁低喃道,想起參軍之前約紅衣出來那次見面,“紅衣,你該是懷著怎樣的心情離開的呢……”
      “……姐姐離去的那天,天氣很好,姐姐起色不少……不過那群庸醫(yī)還是一副姐姐沒救的表情……果然……那時姐姐好心情的陪我出去踏青,回來的路上臉色漸漸不好……我只以為是久病初俞后的虛弱,沒有想到是回光返照……恩……這個詞是娘教我的……”
      宇文郁將身子靠著墓碑,想象著當(dāng)時的情景,心里如同被針扎,密密麻麻都是痛意。
      “后來到家了,姐姐被快速送到房里,家里亂糟糟的,漸漸地屋里傳來哭聲……我被奶娘拉進去,姐姐面色青白……到處都是血……”相思小妹想著之前的情景,漸漸嚎啕大哭起來,“哇……很快我就失去姐姐了,大哥說姐姐到死的那一刻也在惦記著一個人……嗚嗚……”
      痛到極致……宇文郁發(fā)色突變……
      人死了,在愛她的人眼里她會逐漸變得完美,沒有誰能比得過,宇文郁從此后會被困在這段短暫的情,無法自拔……情之所起一往情深……這段情如若紅衣不死,可能經(jīng)年過后兩人一別兩寬各生歡喜,此后提及也是坦然而笑,亦可能結(jié)成連理共白首,恩愛一生。
      可沒有如若,紅衣死去,死在為宇文郁擋的那次暗器上的毒下,因其而死,又是情愫熱烈之時,紅衣給宇文郁留下刻骨的情,編織成牢籠困住宇文郁一生。
      “脈脈心上人,凄凄復(fù)相思……”
      ……………………十里紅妝,紅衣,我來娶你為妻,你要等著我,很快,我就能和你永不分開…………………………
      吹吹打打的迎親隊伍從街頭排到街尾,湊熱鬧的百姓人頭攢動,一路上隊伍都在撒喜糖喜錢。
      “喲喂,這永安候娶妻就是排場大,瞧瞧這一路的喜錢喜糖,夠普通人吃上一輩子了,這娶得好像也是個大家閨秀,是個美人兒呢。”
      “不過我可聽說啊,這嫁人的是相思府的二小姐,那是個好人,可惜就是命薄了點,早早就香消玉殞,這拜堂的會是個牌位!
      “不是吧,娶個牌位回去,既不能傳宗接代,又不能……你說這永安候是圖啥呢!
      “你們知道什么啊,這永安候可是對著相思府眾人面前說了,此后就相思二小姐一個妻子,再不納妾,也不會娶繼室,可見是真愛啊!
      “這對有情人也是命苦啊!
      百姓堆里一陣唏噓,此時隊伍已行至相思府門前。
      “紅衣,十里紅妝,我來娶你為妻,你要等著我,很快,我就能和你永不分離……等我!
      宇文郁下了馬,看著相思府的牌匾,眉眼間帶著放縱的歡/愉,隱隱有著期待,跨過火盆,朝紅衣昔日的閨房而去,一群人象征性的攔截一下就將他放過,這場婚禮畢竟特殊,紅衣的牌位正穩(wěn)穩(wěn)立在紅衣床榻上,蓋著紅蓋頭,等著宇文郁來接。
      很快宇文郁就接到了牌位,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膶⑴莆蛔o在身前,出了府門帶著牌位拜別相思夫人和相思老爺,然后將牌位放入花轎,卻遲遲不肯上馬,一直緊盯著牌位,最后索性撩袍子坐上了花轎。
      眾人面面相覷,只得就這樣原路返回永安候府拜堂,兩人的父母已在那里候著了。
      此前沒有這樣的婚禮此后也不一定有,這場婚禮本該歡歡喜喜,卻隱約帶著離別的不詳……
      新婚不久,宇文郁帶著紅衣的牌位說是要帶紅衣看遍世間風(fēng)景,然后出發(fā)離去不帶一人,隨后消失不見,再無人窺得他的蹤跡……之后相思家發(fā)現(xiàn)紅衣墓穴被盜,尸骨消失無蹤,很快這兩件事被聯(lián)系在一起……也只得隱隱嘆息一句孽緣。
      時光流轉(zhuǎn),后世對于這段情早已無映像,千百年后,出土了一座中型古墓,墓主人不可考,主棺里躺著兩具尸體,一男一女,男性緊緊抱著女性那具,而女性那具骨頭泛黑,明顯有著劇毒,當(dāng)然這種泛黑現(xiàn)象男性那具尸體喉骨和胸腔也有,明顯服毒而亡……
      有人依靠陪葬品上的只言半句推測出兩人的身份,這段情再次被世人知曉……
      后來這里變成了景點,兩個天南地北的男女不約而同來到此地。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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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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