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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選擇這樣相守
吳哲在花圃里忙碌著,他知道,有人在窗邊,注視著他。
他知道,每天這個時候,夕陽會強烈的照在,那個窗口,某個人以為沒人能看見他在那里。
所以,吳哲“習(xí)慣”每天在這個時間侍候他的妻妾,慢慢的,慢慢的整理、澆水、松土。
忙了一個通宵,袁朗強睜著又干又疼的眼睛,揉揉餓的咕咕提意見的肚子,聽到了早飯的鈴聲。太困了,今天是周日,索性睡了。
移向床鋪的腳步被輕輕的敲門聲拖住。
開門,沒人。
地上一個保溫飯盒、一小瓶眼藥水。
吃著熱乎乎的早飯,大概是滴的技術(shù)太差,眼藥水全從袁朗紅紅的眼睛里流了出來。
吳哲病了,不是大病,感冒。
薛剛陪著兩夜沒睡了,倒不是吳哲要人照顧,只不過,他咳嗽。
第三天晚上,薛剛剛打開電腦準(zhǔn)備繼續(xù)包宿,就聽到袁朗在門外喊:“吳哲。∮(xùn)練計劃做不完了,明天鐵頭準(zhǔn)尅我,你今晚幫我吧。”
電腦前,吳哲專心的工作著,但,依舊咳個不停。
“給,喝點水!痹蔬f過一個冒著熱氣的杯子。
“怎么有點苦!咳咳!眳钦鼙г怪
“那是你感冒了吃什么都苦,快喝!痹屎逅
二十分鐘后,吳哲爬在桌上沉沉的睡了。
移到床上,蓋好被子。
袁朗搬把椅子守在旁邊。雙手拄著下巴頦。
吳哲夢里還在咳嗽,袁朗時不時的扶他起來喝點水。
極度缺乏睡眠的少校,睡到日上三桿才醒來。
他揉著眼睛走起來,看到桌上的一張字條:給你請假了,你今天就呆在宿舍吧。
吳哲收拾辦公桌,發(fā)現(xiàn)昨天自己喝水的杯子底殘留著細(xì)細(xì)的白色粉末,旁邊有一包安定藥片。
“這家伙給我下藥!”吳哲繼續(xù)查看著。
右手邊的抽屜詭異的鎖著。
撬開:三包煙,其中一包還是抽空一半的。
吳哲又咳嗽了。
吳哲宿舍的浴室壞了。
“我去齊桓那洗,你去隊長那吧?禳c回來,要睡了。”薛剛說完拿著毛巾就走了。
看著窗外的大雨,少校無奈的撐起一把傘。
溫暖的燈光從袁朗的宿舍虛掩的門里透出,走進去,輕輕叫一聲,隊長。
沒人回答,只有流水聲,袁朗模糊的輪廓從浴室的磨砂玻璃上隱現(xiàn)出來。
迷迷糊糊的握住浴室的門把手。
“吳哲。”袁朗的低呼燙開了少校的手。
“你有,有什么事么?”
“沒,沒事,隊長,外面下雨了!眳钦苡X得聽見自己說。
然后,就這么走回了自己的宿舍。
“你,你這咋弄得?你穿著衣服洗澡啦!”薛剛喊著。
“反正,反正也算洗了!
任務(wù),吳哲腹部中彈。
直升機上,袁朗把他摟在懷里,手捂在他傷口上。
吳哲、吳哲輕聲的叫了一路。
躺在醫(yī)院的少校,吵著要他的MP3.
袁朗在他的宿舍翻箱倒柜的找。
抽屜里,一個大大的白信封。打開,全是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子,要么清麗脫俗,要么笑顏如花。
很多照片上都有日期,最早的兩年前,最晚的兩個星期前。
原來,吳媽媽每次厚厚的家信都是有‘內(nèi)容’的。
袁朗要結(jié)婚了。
而且似乎很急,就這個周末。
“聽鐵大隊說,這個女的,隊長抗了三四年了,怎么突然就同意了呢?”薛剛好奇的問齊桓。
吳哲沒有聽下去,拿起工具奔他的妻妾去了。
整個周末,吳哲都請假。
周一的早上,大家驚奇的發(fā)現(xiàn)袁朗站在訓(xùn)練隊列的前面。
“隊長你?”連齊桓都忘了隊列中的紀(jì)律。
“375峰頂,跑步!”
堵了所有人的嘴。
“隊長,你不是上周末結(jié)婚么?怎么今天還來?”吳哲知道,沒有個答案,他又要失去今晚的睡眠。
“人家姑娘說我是特種兵,太危險,逃婚了!痹室荒樀臓人表情,找不到一點“被拋棄”的傷痛。
中午,吳哲去鐵路辦公室送材料,在門外就聽到鐵大的吼聲。
“你小子居然敢逃婚!你讓我和人家姑娘家里怎么說?我就納悶,你推了三四年,怎么突然同意了。你說,究竟作什么呢?”鐵路崩潰邊緣。
“鐵大,我不是作。
我以為,我能做到。
但是,我•••••••
你打我吧,打死我也沒怨言!”
前三句還哀怨?jié)M滿的袁朗,最后一句又換回了“爛人”語氣。
鐵路:“你!••••我 !••••!
吳哲微笑,掉頭,走遠(yuǎn)。
一朵花傳來,誰經(jīng)過的溫柔。
我們選擇這樣相守,即便傾注,此生的所有。
即便只能站在你熟睡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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