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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昨天在街上看見那位了。”
戴上了眼神無辜的眼罩準備倒下大睡的S星王子沒頭沒腦地一句話讓土方思索了半晌。
“那位?哪位?”
“討厭,就是那位啦!
我說要表現出一個少女的羞澀的話至少是不是要把你的表情和語氣都羞澀起來啊沖田同學?土方壓著扁人的沖動,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說、清、楚、不、然、切、腹、去。”
“萬事屋的老板啊,你的緋聞男友!
“后面那半句純粹是你散播的謠言吧是吧!”
屋內靜了下來。三秒之后,疑似睡著的呼呼聲從沖田口中發(fā)出。
“不要以為裝睡就可以蒙混過去!”
這真是,男人的怒吼。
覺得以上橋段面熟的米那桑,你們是對的,這分明是銀時對神樂用過的招數……啥?沒看出來?身為銀魂的粉絲你連這個也不記得?切腹一百次然后好好把銀魂再復習一遍!那集可是沖銀的重要證據啊啊。
不同那被中途截掉而不知結果的動畫,這次沖田沒有繼續(xù)裝傻,而是——
“切,被發(fā)現了啊!
“果然是裝傻,果然是裝傻!”
好像嫌對方很吵似的堵上了耳朵,沖田翻了身背對他的副長。
“老板看到我就問怎么不見那個青光眼。喂,土方,這不是很過分嗎?”
“不叫我多串君不就已經是進步了嗎!
“誰管你的綽號啊,美乃滋狂人。”
“喂!”
第二天在街上沖田再次和與美乃滋狂人并稱的糖份狂人相遇。背景不是漫天飄舞的櫻花而是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放處。對著天吹口哨的銀發(fā)武士豆子眼且目光游移;兩年的警察經驗告訴沖田里面有鬼。
“老板在上廁所還是晨練?”
“啊啊,其實是去購物來著。”
姑且不管上廁所或購物是否要經過這里,至少晨練是不應該在這個陽光燦爛的下午進行的。但畢竟是對一切常識都能無視的兩人,因此他們所做的也不過是面對面無言而已。
沖田的視線移動到對方收在背后的手上,伸出手來,指了指銀時身后。
“啊,是桂。我要抓你咯!”
即使是身為一個作者的我也不得不指責沖田你的表情實在太假。然后身為一個作者我要說銀時你也太容易上當了!同樣的招數你怎么能二次中招!!
轉身大喊著“桂你快逃”的銀時自然發(fā)現面前只有一堆堆垃圾;雙手拿著的東西自然也是被身后的沖田一覽無余。
“《Jump》……”
發(fā)覺上當,銀時干笑著解釋他真的不是打算把《Jump》當成可燃垃圾處理,真的不是,《Jump》是他的心頭肉掌中寶怎么可能舍得燒掉。
沖田笑容開始燦爛——就像上次回眸一笑說“下集開始播放《真選組風錄》,請一定收看哦”一樣。
“我不會說出去的,老板。”
“呃?”
“不過你要幫我做件事……”
“啊?先說明我不是M男哦,絕對不是!”
“幫我殺了土方!
某街道上忽然響起了某人的大喊:“啊副隊長你不要緊吧?你已經連續(xù)打了十二個噴嚏了!”
“吵死了山崎,給我閉——阿嚏!”
土方的對手是老板。沖田是負責抗衡怪力女的人。近藤局長就交給阿妙小姐來蹂躪。山崎在一旁和眼鏡小弟惺惺相惜就好。官方是這么設計的。
不想被設計啊。
是誰規(guī)定的,他們就這樣好好的拉郎配?不是有誰說過嗎,規(guī)定就是要用來打破的。
因為,認為那個白色的天然卷和自己相似;同樣為了把惡心的東西從眼前清除而沖動;同樣為了心中想保護的對象而拔刀。
只是后來,他發(fā)現大家都是一樣的;即使是那個在他動手之時踩著他的剎車的男人。那個男人和銀時相視,好像從對方的眼睛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姐姐也對老板說,你和土方很像呢。
一直屬于自己的玩具被搶走了,沖田啃噬著自己的不安。被搶走的或許比玩具更重要,因為那是他一直堅信的東西。
到最后,留下來的,還有什么呢?
從近藤局長,到姐姐,土方你這男人真是惹了我不少。所以這次,輪到我來搶你的了,明白嗎?
有個詞叫樂極生悲。在這里若是要轉化成符合語境的詞那就是驚極生呆。銀時張著嘴巴啊了半天好不容易組織了語言。
“喂喂喂,開玩笑吧,你和那個青光眼有深仇大恨嗎?他搶了你的情人?”
“賓果!
“。堪“?”
銀時看著面前絲毫沒有動搖表情的正太臉,冷汗開始狂流。最后他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
“我明白了。動手的時間和地點,說吧!”
“啊,是開玩笑的!
也許他和銀時是不同的。直到有一天,他才發(fā)覺不同也沒有關系。他曾經的誤會,就當是小孩子的賭氣好了。他能夠擁有的東西,或許能比土方更多。
在無奈地做好接受命運的心理準備之后被告之你聽錯了,命運不是這樣的:有人說這或許是最讓人不知該表什么情的狀況之一。銀時現在的表情猶如被火烤的豬肝。慢慢的面色漲紅,他額暴青筋地開口:“喂喂!你這家伙耍人是吧耍人是吧?小心我殺人滅口哦,殺人滅口哦!”
“吶,條件很簡單的!睕_田無視對方的狀態(tài),伸出一只手指搖晃,“和我決斗就行了!
基于狼來了的心理,銀時這次沉下了臉,左看右看:“又是開玩笑的?”
“認真的喲。”
為了加強這句話的可信度,沖田還特意拿出了火箭炮以為證據,更將炮口對向對方以示誠心;果然在強大的證據下對方除了冷汗直流之外也不再質疑。
“答應了?”
然后喜歡只穿外套的一個袖子的男人摸著自己的后腦勺,指尖在亂七八糟、怎么也梳不直的頭發(fā)中穿梭,更亂。大部分時間混沌的小眼珠子瞥向右上方,然后轉下來,直視前方。
“真是拿你沒辦法……”
好像沒睡醒一樣的男中音。
沖田記得這句話上一次聽到,是在偶遇老板,并堅決要求他陪他前往江戶新建的動物園之時。那次是公干,山崎在潛入其中調查之時誤入猴子山,被一群猴子群毆,被管理員指責“妨礙猴山秩序,給猴群造成了沉重的、不可抹滅的心理陰影”。近藤局長是不必指望了,偏偏土方在外執(zhí)行任務;真選組隊員們一致認定這種時候只要沖田組長出馬必定能把那個在電話里一直“你們這幫家伙”不停的管理員挫于馬下。
閑晃之時被強行拉過來的銀時是摳著自己的耳朵說出這句話的。沖田眼前卻好像出現了這個人對著他的耳朵,充滿寵溺地輕語的幻覺。他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的是,那雙眼睛里面寫的溫暖。
這句話是土方絕對聽不到。這個表情也是土方絕對看不到的。
沖田的心里,有小小的白色泡泡鼓噪著。
沖田物色著適合的決斗時間和地點。夕陽、河邊或許比較有情調。
銀時走了過來,笑容氣球一樣漲大變形:“就拿誰在三分鐘內吃的甜食多來決斗吧!”
沖田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他抬頭。
“老板,你就不能認真點嗎?”
像面對有違他武士道的人一樣認真,像面對土方的劍一樣。銀時凌厲的時候,眼睛好像有自己的魂魄一樣地閃閃發(fā)光。
所以啊,老板,看過來。
真選組最強的人,是我,沖田總悟。
“笨蛋,我怎么可能對你揮劍嘛……”
沖田只覺得一雙手罩著自己的腦袋,像午后的陽光一樣把自己包裹起來。隔著發(fā)絲傳來的溫度,隨著摩擦緩緩上升。
沖田仰頭,看著揉得很爽的男人。
“你這家伙,還是孩子嘛。”
哼。孩子嗎。
老板,太小看我的話,可是會吃虧的喲。
然后,眼睛微微瞇起來,沖田心想,暫時,也就這樣吧。
“啊,對了,老板,今天不是可燃垃圾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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