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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日光
#男審神者
#無CP
#親情向
#私設(shè)有
#友情出演:太郎太刀 五虎退
#OOC嚴重 OOC嚴重 OOC嚴重 【重要的事說三遍!
#如果以上都無礙,那么祝觀賞愉快
正值四月,是櫻花的季節(jié)。
本丸中那棵巨大的櫻木自然是應(yīng)了這樣的時節(jié),說是亭亭如蓋倒也不為過。本是最常見的吉野也由著樹木的繁榮粗壯而變得壯觀起來——
隨著清風飄落四散的淺粉花瓣在空中飛舞,和著清晨初升的太陽,雖說再刺眼不過,卻還保持著本來的溫柔。
不愧是春日的陽光啊。
有人不禁這樣想著。
這人只披了件薄外套,就坐在院子旁的木質(zhì)走廊上,彎了腿輕靠著身后的木柱,然后微微抬起頭來,瞇著眼睛看院中那棵繁花永不凋謝的櫻木。
剛剛才把大部分的隊伍送出門去。主力部隊的大太、太刀們不知為何都趕著去刷新圖,噢還得加上一個說什么都要跟著的加州·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清光……二隊和三隊的太刀打刀們領(lǐng)著一群甚是活潑的短刀肋差也都遠征的遠征,內(nèi)番的內(nèi)番了。
本丸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不少。藤四郎家的孩子們自從他們的一期一振尼桑來了之后就很少過來黏他了,怎么說呢,稍微有點寂寞呢。
現(xiàn)在還在本丸的,都有些誰呢?
意識在逐漸離他遠去,清晨的日光總是如此…不甘心地想要喚回人昏睡的欲望。于是呢,昨天夜里忙到很晚才休息的某人,自然也順了召喚,歪著頭不知今夕何夕了。
盡管如此,這腦子里全是昨天辛辛苦苦干完圖卻在最后一戰(zhàn)碰上城管時為了幫探路的崛川少年擋刀子而重傷的某高馬尾大太刀的慘狀。
雖然本人一聲不吭的樣子,但是就像誰沒看見某刀身后嘩啦啦流著的血水一樣。結(jié)果仔細一看,掛在腰上的刀裝竟然一個沒碎…愣了一秒,該說什么好呢?
抬頭看他,依然沉靜不語,一臉無辜的樣子。低頭,嘆氣,算了吧,說什么也是沒用吧…
這家伙,難道不知道手入花掉的材料比碎個刀裝多得哪兒去了嗎?倒不是心疼材料,那些有的沒的的東西……
手入室不知道是不是見多了血的緣故,總是一年四季如一日的濕冷,來去的氣流不僅冰涼,還颼颼的,根本不適合刀劍的修養(yǎng)。就這事跟那只狐貍溝通了好幾次,都沒下文,所以說下次干脆一不做而不休帶上大家去捉狐貍?cè)缓罂局粤耸隆?br>
昨夜一直幫太郎手入,現(xiàn)在那只大家伙還在手入室里呆著呢。得,多呆會兒也好,省的讓你不好好保護自己。
一邊這么腹誹一邊就這樣沐浴著日光睡了過去,警惕性之差連有人已經(jīng)極其靠近自己都不知道。
高大的身影立在他面前,良好的家教使他踏步幾近無聲,就算是這樣高大挺拔的身軀也能像清風般輕盈無暇。實在令人贊嘆。
太郎太刀整理好衣著刀裝從手入室出來之后,就看見那人在屋外的走廊上靠著廊柱睡得一塌糊涂。中長的黑發(fā)隨著腦袋的偏轉(zhuǎn)輕輕覆在側(cè)臉,平時總是揚著的嘴角也微微放平,而那雙安詳合上的墨色雙眼下輕微的青黑卻讓他有些愧疚。
不是不知道自己受傷后手入材料消耗之大,也沒有將審神者的關(guān)心囑咐置若罔聞,只是…在大腦中樞將思想傳遞給四肢之前,身體便先行動作了。無論是保護崛川還是刀裝,大抵都是如此。其實身上的傷并不嚴重,只是血流得多了些,這個人就滿臉心痛的樣子…莫名地感到愉悅,從心底的某個深深的地方。
就這么靜靜地立在他身前,高大修長的身軀擋住了從遠處投射而來的晨光,突然注意到那個人皺緊的眉頭逐漸放松了去,心中不禁嘆息,這光也未免太不合時宜了些。
一站一坐,寧靜安謐的氣氛在兩人周圍逐漸成型。
站著的人眉宇溫和,目光沉靜,高束的馬尾發(fā)梢有些微的水氣,背對著正因清風一陣而飄落花瓣的櫻木,再遠些就是初升的朝陽,萬束光芒灑滿世界。微妙地合適。
時間流逝,不爭朝夕。
安靜的時空被一陣悉悉索索的響動打破。有誰正朝這里靠近。太郎太刀偏過頭向傳來響動的方向看去。
首先出現(xiàn)在視線內(nèi)的,是三只白色的幼虎仔,一團團推推搡搡地朝前爬行著;接著出現(xiàn)的就是肩膀上扒拉著一只幼虎外加手臂里窩著一只虎仔的小孩子。
太郎依稀記得,這個孩子大約是藤四郎家的,十分羞澀,也不愛說話,所以好像存在感非常的微弱…但他知道,自家這位審神者卻是十分喜愛這個孩子,經(jīng)常把他抱在臂彎里玩耍。
五虎退心里一直掛念著昨晚上見到傷重病員之后臉色就極其不好的那個人,聽說主上已經(jīng)派遣完今日的隊伍,他才鼓起勇氣過來看看。不料,卻遇上個大家伙。
停在原地不知道該不該繼續(xù)向前走的孩子有些著急,他抬眼看了看完全不受影響而大步向前的虎仔們,最終抿了抿嘴,深吸了一口氣向前挪動。只看一眼就好,要是主上安然無事的話就太好了……
稍微走進了一些,終于看見那個背對著自己靠在廊柱上沉睡的人。
看起來好像還好的樣子…啊,真是太好了。他輕輕呼出一口氣。
收回眼神的時候卻意外碰到那位大人投過來的目光,貓科動物的本能使他立刻回過神來,下意識半彎了腰行了個面禮。而對面那個人也點頭示意。兩人一時無話,氣氛微妙。
正當他不知道下一步該怎么做的時候,靠在廊柱上的人卻慢慢轉(zhuǎn)醒。五虎退這才發(fā)現(xiàn),平時一直繞著自己的那幾只白色幼虎都蹭到了那位大人身邊,有幾只還試圖爬到那人肩上。
晴。天。霹。靂。
五虎退覺得自己大概是可以去切腹自裁了。一點都不夸張,如果算上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轉(zhuǎn)的淚珠兒。
“嗯”那人抬手拂過眼角,擦去醒來時打了個哈欠從眼里溢出來的生理鹽水,攏了攏頭發(fā),嗓音有些低沉,“小五虎,你怎么在這兒?……!“
然后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身前還站了個巨大·無比的【真】大太刀,思維有點沒轉(zhuǎn)過來。
太郎太刀看著眼前的場景,那雙瞪大了的墨色雙眼,微張的嘴,加上那人身邊繞著的幾只白虎仔,有一只還扒拉著他的衣袖企圖登上他的肩膀卻死活上不去的虎仔……
他輕輕地勾起嘴角,又迅速地放下。
醒來的審神者完全注意到了那抹隱約的笑,卻也不惱,轉(zhuǎn)過頭看了看幾步遠的那個快要哭出來的孩子,又回過頭看了看立在自己面前的那個巨型物體【?】,笑著感嘆,“今天是怎么了…還蠻奇特的!
隨即便向著那個白色頭發(fā)的孩子招招手,“過來,小五虎!庇只剡^頭伸出手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太郎,過來這邊坐!
等到把那個柔軟的孩子抱在腿上讓他斜靠著自己坐在身前,以及那個沉默的人溫順地坐到自己身邊時,他突然有種啊真好的感覺。
一直跟著五虎退的那幾只幼虎仔都在不遠處的草地上玩耍,只有那只喜歡窩在五虎腦袋上的那只小虎一直堅持不懈地想要爬到他的肩上去,失敗了好幾次之后,他就笑著把這個小家伙提起來擱在自己的左肩上,隨著它磨蹭著自己的頸窩,接著便安靜地呆在那里了。
聽著耳邊傳來的貓科動物特有的呼嚕聲,懷里是體溫偏高的柔軟可愛小孩子,面容沉靜的審神者一瞬間覺得自己就像到了天堂。
“主上…那個,您心情…還好嗎?”溫順地坐在自己腿上的小團子仰起頭來詢問,聲音糯糯的。
“哦?”順手摸了摸那頭順滑柔軟的銀色頭發(fā),那人顯得十分悠閑,“嘛,一看到小五虎你啊,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呢!”
聽到主人一如既往的溫和語調(diào),銀色頭發(fā)的小孩也彎了眼,低下頭輕輕地笑起來,“這樣的話,真是太好了……”
聞言,他又忍不住狠狠揉了一把小孩的頭發(fā),“去看看那些小虎崽們,別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把小孩放到地上,看他跑著離去的身影,坐在走廊上的某人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看來自己真是老了呢。
“然后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太郎?”回到走廊上坐好,審神者右手托著下巴,一臉興味。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饒是太郎這樣受過良好教育的刀也不禁要冒點冷汗,“……萬分抱歉,主上!便读艘幻氩磐鲁鰪淖蛱炀鸵恢倍略谛睦锏脑,聲音比平常略微有些低沉。
“噗,”聽到這話的人卻意料之外地笑出聲來,清亮的嗓音帶著些假日般的慵懶,“太郎啊,你知不知道現(xiàn)實有個成語叫‘杞人憂天’來著?”
“……”
“好啦好啦,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啦!”
“……”
“你不相信我?”瞪——
“咳…主上明鑒,我并無此意。”
“……”嘆氣。
“嘛嘛~”由于身高原因只能拍拍身邊人的手臂,“如何,心情有沒有好一點?”
“不過說真的,太郎你為什么會覺得自己應(yīng)該道歉?”伸手把溜到眼前的頭發(fā)撥到耳后,坐在右邊的男人開口。
“……”偏過頭就看到那個人閃亮閃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剛剛蒸發(fā)的冷汗又冒出來了,“特等的刀裝,碎掉了!
“嘿!北疽詾槟侨擞忠獙ψ约赫f教一番,然而事實卻并非如此。只見他雙手后撐,微瞇了眼一派懶散的模樣。
“太郎,你的頭發(fā)沒擦干就跑出來啦?”后仰了身子,一睜眼就看見身邊人因為坐下而垂落在走廊上的長發(fā),發(fā)梢上還有些小顆的水珠,受著地心引力的作用正要滴下來。
也不等對方回答問題的答案,那人就三兩步走進房間里順了條干松柔軟的毛巾出來。還好光忠有事先準備好這些東西…回來得好好謝謝他才行啊,總是把本丸里的這些雜事交給他真有點不好意思。
聽到身后響動的太郎正要轉(zhuǎn)過身子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雙肩就被按住,隨即就感覺一條柔軟的帶著些清淡香氣的毛巾蓋在了自己頭上,他終于愣住。
跪在某人身后看到這具瞬間僵硬的身體,不由得在心里暗暗發(fā)笑,原來如此冷靜沉著的人也是會有這樣的狀態(tài)呢……
“太郎,能把你的發(fā)帶拆掉么?上面的頭發(fā)也還沒干呢!睆纳砗髠鱽砟橙塑S躍欲試的聲音,太郎沉默片刻,也知道自己是拗不過對方,索性輕聲答應(yīng)。
然后就是那個人手下輕輕的動作,先是把白色的發(fā)帶拆掉放在一邊,然后用不知道哪里來的梳子輕柔緩慢地順著發(fā)絲梳理,一下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太郎的頭發(fā)天生如此,不僅順滑無比,而且發(fā)尾連一點點分叉都沒有…
看著自己手中握著的黑亮濃密的發(fā)束,跪坐著的男人不由得發(fā)出一聲贊嘆,“真是美麗的頭發(fā)啊,太郎!
“承蒙贊譽,愧不敢當。”依然是禮貌非常。
“……嘿!笔熘獙Ψ奖缘膶徤裾咭膊粣溃皇抢^續(xù)手上的動作。“太郎,在這個次元里,沒有什么比你們更重要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一邊用毛巾把發(fā)梢夾在中間輕輕按壓,一邊這么低聲說道。
“……是,”聽聞此言,太郎太刀不禁出聲應(yīng)答。
“……你這家伙,每次都這么說…”似乎是想到以前的種種事跡,那人的聲音有些啼笑皆非,頓了頓,他又接著說到,“但是啊,無論要我說多少次都好……沒有比看著你們平安歸來更讓我感到開心的事了!
那語調(diào),帶著些擔憂,又帶著些愉快,聽起來很有些矛盾。但不可否認的是,他言語中透出的對自己和對其他刀劍濃濃的關(guān)切之意。
有主如此,幸甚至哉。
身后的那人仿佛還在說著什么,而前面坐著的人也不煩躁,只耐心地細細應(yīng)答。
天大亮了,身后院子里的巨大櫻木也十年如一日地飄灑著淺粉花瓣,時間流過,這本丸中的人事仿佛也像那棵樹般,十年如一日。
令人欣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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