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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艾德里安第一次知道她,是因為國王請她作畫。
皇宮里來了一位有名的畫技大師,據(jù)說善于畫出最真實的一面。
騎士隊里嘰嘰喳喳鬧開了,雖然是帝國首屈一指的戰(zhàn)斗力,但他們大多都是一群一二十歲的青少年,對于傳聞中的畫師相當(dāng)有好奇心。
“哎,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能讓畫師給我畫一張就好了!币粋小個子年輕人憧憬
“洛克你就別做夢了,畫師的費用都很貴的。除非你像國王那么富有!闭诓潦脛Φ男ざ黝^也不抬的打擊。
“哎,我十歲起就沒回家了,如果能讓媽媽看到我現(xiàn)在的樣子就好了!甭蹇寺曇粲悬c低落,平素愛開玩笑說他想媽媽沒長大的其他人都保持了安靜。
確實,騎士守護國家,很少歸家。
“守護國家就是守護你愛的人!逼剿刈畛聊陌吕锇泊罅ε牧伺穆蹇思绨颉
“恩。”
身邊騎士們都有些被思?xì)w弄得性質(zhì)寥寥,二三成群走了。
艾德里安正要起身的時候,聽到肖恩低低的聲音“如果……”
“你想要一張畫像,可以去找這個畫師。她……”肖恩好像有些猶豫,“我聽人說,她不是只給貴族國王畫像的!
“就是才來的這個?”洛克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恩,”肖恩回答的有些猶豫,“據(jù)說她給過平民和奴隸畫像……是個,很奇怪的人。”
她有一雙極為漂亮的手。
并非女性意義上的漂亮,而是棱骨分明的掌控感的美。
這是艾德里安對她的第一印象,他去報告國王今天事宜,在會見時遇到了正在給國王作畫的她。
她拿著畫筆抿著有些泛白的唇,一點點勾勒,畫紙是她的全世界。
報告完畢,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她還在專心沉醉于自己的世界。
看也不看他,好像……都不知道曾經(jīng)來過他這個人,這讓他感覺有些氣悶。
再次見面是在后花園里,身邊是吵著要見她求她畫張畫寄給媽媽的洛克和來看好戲的肖恩,不知道為什么,他跟了上來。
看到她和兩個人對峙著,“真不知道國王請你來干嘛,自甘下賤的畫師。”
“對,居然還給奴隸畫像。國王一定是被你蒙蔽了!
她掃了眼,“沒事我走了。”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一個人不服地上前推她。
猝不及防她晃了一晃,被一個溫暖寬厚的手掌扶住,看她站穩(wěn)之后,很克制地放下,凱羅爾點頭致謝,面向另外兩個畫師,“畫作是能讓人看到感情的。你們,被禁錮住了!
艾德里安控制不住地看向她,說這話的時候,她又散發(fā)著像作畫時一樣的光彩,自信驕傲和屬于她的掌控感,讓人忍不住……心動。
“畫師大人,請求你畫一張畫作,給遠(yuǎn)在家鄉(xiāng)的母親。不必太精細(xì),我只是想讓她看到……我長大的樣子。”洛克有些不好意思提出請求,“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金幣都給你,并心甘情愿為您驅(qū)使!
心甘情愿為她驅(qū)使!艾德里安心里泛起不知名的火氣,作為騎士,他怎么可以對國家以外的個人許下這樣的諾言!而且,凱羅爾,畫師不會需要你的!
凱羅爾聽到這個請求,表情變得認(rèn)真起來,她向后行了個屈膝禮,“作為這片土地上的一員,我也要感謝為了我們和平幸福而辛苦的你們!
三人都行了騎士禮。
“我答應(yīng)你!
洛克眼睛一下閃亮起來,凱羅爾淡淡笑起來,艾德里安忽然心里有了更深刻的驕傲,守護這片土地,也是守護喜愛的人。
但是洛克…… 真的看他有點不爽了。
“那么,畫師大人,您有什么要求,我可以為你做到嗎?”
洛克左手搭在右胸,微微鞠躬,看她。
真是,洛克平時就愛跟侍女調(diào)笑(洛克:喂只是友好打個招呼。,現(xiàn)在還冒犯到凱羅爾頭上!他抿著嘴,有些想把洛克拉出去練習(xí)劍術(shù)。
“要求的話,”女畫師沉吟了會兒,“我需要一個模特!
她認(rèn)真觀察了一下三人,伸手指向那個最符合人體美學(xué)的金發(fā)青年,他抿著嘴好像不大好接近的樣子,額,難道要換一個嗎?
艾德里安懵了。
幸福來得太突然,光明一下降臨到世間。
看著凱羅爾好像要把手收回去,他吐出了一句,“我愿意。”
看著同伴答應(yīng)轉(zhuǎn)頭走掉,洛克和一直看戲(?)的肖恩對視看了一眼,女畫師有些不放心,“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您放心吧!甭蹇粟s忙答應(yīng)下來,和肖恩轉(zhuǎn)頭去追艾德里安。
而艾德里安,一路騎馬到了郊外(……)好像是最初被晉封騎士時的喜悅一樣,他抽出劍和想象中的敵人搏斗,刺出,躲閃,后掄,直到這一小片灌木林都被破壞的七七八八,他才收回劍,正好洛克前來找他。
”啊,只是忽然想到今天沒有訓(xùn)練而已!
他聽到自己如此回答著洛克的疑問,心底卻為自己感到羞恥。
我發(fā)誓真誠的對待我的朋友,但是我不能說出在我心底的惡念,我失去了騎士的真誠。
暮色四合,騎士隊結(jié)束了一天的工作,艾德里安簡單沖洗后,帶著還泛著水汽的發(fā)絲,敲開了畫師的門。
”進來。“
他深呼吸三次讓自己冷靜一點,心底鄙棄自己,面對強盜亂軍的時候也沒見這么緊張,只是個手無弱雞之力的普通女子而已,艾德里安,淡定下來。邊說服著自己他慢慢走到房間中央,平復(fù)下來的心跳看到她就開始不可控制起來。
她穿著素色的長裙,長發(fā)簡單編成辮子,她縮在藤椅上,白皙的腳暴漏在空氣中,好像他一只手就能包起來的小腳,蒼白的,還能看到一點青色,這冷淡的顏色居然讓心馳神動,想要……
罪惡的欲念。
不敢再看,他低頭看著地面,毯子上繁復(fù)美麗的花紋配色,他泯了抿唇,或許應(yīng)該是脫下鞋子進來的……所以她才光著腳……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毛頭小子,什么都做不好。
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樣,“沒事,“她聲音很淺淡,”把衣服脫掉,躺在那里就好!
衣服脫掉?他有點蒙,是他想的那個意思?
不可置信睜大眼看著他面前的女子,“恩,脫掉!
“不,這樣不好!庇|到女子目光他好像被燒到一樣快速移開頭,訥訥道。
凱羅爾看了看,產(chǎn)生了……種一只大型犬在任她欺負(fù)的錯覺,還乖乖地把爪子收起來,尾巴都不敢搖的那種。
甩甩頭,大概是最近睡得少產(chǎn)生的錯覺吧。
“你不能接受的話幫我把洛克叫過來吧。”她淡淡道,沒必要強迫人。
叫……洛克來……絕不可以,想想她看到洛克的裸體他就心頭火起,而且……他心頭翻過澀味……她都知道洛克的名字了,對自己,可能連臉都沒有看清吧。
艾德里安,看你,多可悲,奢求著凡人垂憐。
這就是不再把主當(dāng)做唯一信念的下場。
他垂下眼睫,站起來,一件一件把衣服脫掉,畫畫也好,做事也好,拋棄信仰也好,只要他來就好。
凱羅爾有些不解地看這個拒絕又開始脫衣服的人,真搞不懂現(xiàn)在的年輕人,反正她只要模特就好了,而且他的骨骼肌肉比例,看起來最棒。
“喂,最后一件不用啊。”看著面前人要把最后一件都脫掉,她的目光總算從他的寬肩長腿上移下來,按住他要往下脫的手,不妨摸到了另外一個……炙熱的物體。
她低頭看了眼,很給面子轉(zhuǎn)頭,“你處理一下!
“里安!彼凶∫ビ(xùn)練的他。
帶著滿腹的歡喜,他停下來看她,“怎么了?”
看到眼前的青年透亮美麗的藍眼睛里都是她,凱羅爾有些難以說出口,她伸手摸了把青年干燥柔軟的金發(fā)。
狠了狠心“我要走了。”
不理會眼前青年眼里的破碎,她自顧自地說,“在王城帶的也算久了,我要去其他地方采風(fēng)!
她沉吟了一會兒還是和他解釋,“你知道,我不是那種給貴族畫畫肖像就滿足的畫師,我想,把整個帝國畫下來!
說到目標(biāo)的時候,她的眼睛閃閃發(fā)亮,艾德里安滿心苦澀,他知道,一直知道的。
他留不下她。
這十來天與她相伴的時間,他應(yīng)該滿足了就是。
但是內(nèi)心有個聲音,叫囂著不夠,當(dāng)她的目光掃過他的臂膀,胸腔,腰腹,臀股,他不可自控地微微發(fā)抖,同時在內(nèi)心祈求,時間再長一點,不要……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就好了,只看他就好了。
夜晚,難以入眠。
他向上帝禱告,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腦子都是她的一顰一笑,再也靜不下心去堅持信仰。
他的劍也越來越鋒利,只要想象她在身后,他就變得無堅不摧。
凱羅爾有些為難,他看起來都快要哭了,她可不會安慰傷心的人啊,這可怎么辦,“里安!彼仓荒茑f了聲,把手帕地給他。
看到手帕的騎士有點驚慌,他握起手帕,連帶著那只手,然后笑起來,好像做了什么決定。
“凱羅爾,等我一下!
他給兄弟騎士最后一次行了禮,然后獨自一人去面見國王。
身后有等他的姑娘。
后來呢?
后來他們就在一起了啊,壁爐面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對他可愛的小孫女說。
騎士帶著他的畫師姑娘去了帝國的各個角落,他們畫下了很多漂亮的景色。
“比我們家掛的還漂亮嗎?”小姑娘咬著手指頭萌萌噠提出疑問。
老者笑了一下,懷念癡迷的眼光環(huán)視著房間里的畫作,“和我們家的一樣漂亮!
“里安,你又在和孩子說什么?”
“奶奶!”小姑娘從椅子上躍下來抱住來人的大腿,她寵溺拍拍小孫女的發(fā)頂。
搖椅上的老者微瞇著眼笑著看她,好像她還是那個風(fēng)華正茂的時候,年輕漂亮,“沒什么,講故事而已。”
他笑笑,和她行了個騎士禮,“我的畫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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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WQ不要因為短篇就不留評啊啊啊
小天使們我需要留評需要收藏需要安慰寶寶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