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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女主以算命驅(qū)鬼為生,靈力非凡但不穩(wěn)定,為了生計硬生生修煉成奧斯卡影后和魔術(shù)大師,everyday都是一副仙風道骨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有徒弟弟知道全特么是騙人的,到頭來還是要他出面給她擦屁股……【文章已同步至本人大號,起·點·女·生·網(wǎng)的futurej的《非典型言情》!
內(nèi)容標簽: 爆笑 師徒
 
主角 視角
呂奉仙
單于鯛

其它:師徒戀

一句話簡介:論大神徒弟是如何養(yǎng)成的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2300   總書評數(shù):2 當前被收藏數(shù):5 文章積分:205,487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仙俠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系列
  • 文章進度:完結(jié)
  • 全文字數(shù):15778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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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爹師父與大神徒弟

作者:叫破折號的話簽名就很方便了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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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篇系列之三


      chapter01
      呂奉仙出生在一個道術(shù)世家,然而隨著科技的發(fā)展,道士們的生存空間大大減小,傳到呂奉仙這一輩的時候,千年前曾經(jīng)呼風喚雨的呂家早已沒落,她家老媽死得早,老爹靠著身上殘留的那點靈力到處招搖撞騙千辛萬苦把呂奉仙拉扯大,最終在她十六歲那年病入膏肓駕鶴西去,留給呂奉仙的幾箱遺產(chǎn)里全是亂七八糟的法寶符咒技能書,說是祖上傳下來的打死不能丟。
      呂奉仙抹著淚在后院挖了個坑把箱子全埋了進去,然后重整旗鼓闖蕩江湖。
      和自家老爹有跟沒有似的靈力不一樣,呂奉仙的靈力總得來說還是非常高的,甚至可以說高得變態(tài)。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呂家血脈傳承至今稀薄無繼的關(guān)系,她的靈力相當不穩(wěn)定,狀態(tài)差的時候跟凡人無異,狀態(tài)好的時候移山填海都是小意思——這直接導致了她的職業(yè)生涯永遠充滿了大起大落——運氣好能大撈一筆,運氣差的時候曾被人整整追殺兩年,十數(shù)次重傷瀕死又死里逃生。
      如此數(shù)年過去,呂奉仙結(jié)合老爹招搖撞騙的本事和自己多年來多少掌握到的靈力變化規(guī)律,配合自學的道術(shù)加魔術(shù)(你沒看錯就是魔術(shù)),終于修成人精,成為業(yè)內(nèi)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一代大師,專門幫人算命驅(qū)鬼,主持喪葬為生。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業(yè)內(nèi)對她的評價十分極端,有的人對她崇拜地五體投地,恨不能供了靈位日日朝拜,有的人到處罵她招搖撞騙,實際上丁點本事沒有,害得自己傾家蕩產(chǎn)云云。
      但這對于已經(jīng)修成人精的呂奉仙來說都是浮云,everyday的日常就是接客辦事拿錢走人,雖然居無定所,但其實小日子過得極為滋潤。
      直到那對該死的夫婦帶著那個該死的小鬼找上了門。
      因為職業(yè)的關(guān)系,呂奉仙不可能光明正大給自己打廣告,她的客戶基本都是通過老客戶們口口相傳發(fā)展開去的,沒有關(guān)系的人根本聯(lián)系不上她。所以這一家三口找上門來的時候,呂奉仙也自然而然地以為他們是她哪個老客戶介紹過來的。
      彼時她正窩在自己在A市新買下的別墅后院里,穿了一身超級萌的輕松熊珊瑚絨連體睡衣,躺在長椅上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旁邊的小桌上擺滿了各色吃食,還有一個小音箱播放著悠揚的純音樂,那畫面舒適得簡直讓人分分鐘犯困。
      “抱歉打擾了,請問是奉仙大師嗎?”男人有點遲疑地上前問道。
      呂奉仙懶洋洋地抬了抬眉頭:“嗯,有事就說,不要廢話!
      這個丫頭看上去……有沒有二十五。吭趺纯炊枷袷丘B(yǎng)在豪門里的死宅大小姐。≌娴氖莻髡f中游歷四方,呼風喚雨的奉仙大師嗎?
      男人心里打著鼓,手里卻還是誠實地遞過去一封信:“這是李盟主給您的信,我們是他介紹過來的!
      “哦?”聽到李盟主的名號,呂奉仙果然睜開了雙眼,起身接過了信。
      李少雙,中國術(shù)法聯(lián)盟盟主,術(shù)法聯(lián)盟統(tǒng)領(lǐng)國內(nèi)所有修道人士,算是業(yè)界的官方組織。
      信不長,很快就看完了。呂奉仙將信紙隨手一扔,目光轉(zhuǎn)向男人身邊的小男孩:“你們想讓我收他為徒?”
      男人連忙把小男孩拉上前:“鯛兒,還不快來見過你師父!”
      “別急著叫,我還沒答應呢!眳畏钕伤菩Ψ切Φ乜粗,“我雖孤陋寡聞,但也聽過單于家族的名號,單于家的孩子,應該還不至于淪落到要來投靠我吧?”
      男人苦笑:“大師有所不知,我們……不,我早在十年前就被家族驅(qū)逐了!
      “哦?”見男人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妻子,呂奉仙心下了然,轉(zhuǎn)身躺回長椅,淡淡道,“十年前你與妻子相戀但遭到家族反對,于是毅然私奔,不料十年后發(fā)現(xiàn)兒子天資聰穎不忍其明珠蒙塵,所以千方百計想讓你兒子入李盟主門下,沒想到李盟主卻是一紙信箋把你們推到了我這里是不是?”
      男人目瞪口呆。
      這種老梗都好意思拿來我跟前顯擺,切。呂奉仙不屑地翻了個白眼:“看在李老頭早些年于我有恩的份上,試用期三個月!
      男人大喜過望:“多謝大師!”
      “不謝,我丑話說在前頭,這孩子一旦入了門,就是我的衣缽傳人,與單于家再無瓜葛,以后也不見得會經(jīng)常回去見你們。你可愿意?”
      男人猶豫了一下,與妻子交換了一個眼神,而后毅然決然地點了點頭:“只要鯛兒能成才,我們無怨無悔!”
      “嗯好正太留下你們可以走了!
      “…………”
      單于夫婦走后,徒留小正太單于鯛老老實實地站在呂奉仙跟前。
      呂奉仙瞥了他一眼,哦喲,面相不錯啊。
      “叫什么,多大了!
      單于鯛規(guī)規(guī)矩矩地鞠了個躬:“大師好,我叫單于鯛,今年十歲。”
      “過來我看看。”
      單于鯛上前,把手伸給她。呂奉仙粗粗摸了一下骨,哦喲喲,天資相當可以啊,這么好的苗子李老頭居然舍得送給我?
      這樣想著,呂奉仙臉上不由開心了起來,單于鯛看在眼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氣,看來這位準師父對他還算滿意。
      “以前接觸過道術(shù)八卦這一塊嗎?”
      單于鯛搖了搖頭。
      “唔……那要從頭教起了啊。”呂奉仙想了想,從系在腰間的一個巴掌大小的香囊里刷得掏出七八本書遞給單于鯛,“你先把這幾本看了,有什么不懂的問我,里面的術(shù)法,你可以在地下練武場里練習,那里我設了禁制,一般不會出事的。”
      單于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這……這怎么……藏進去的……”
      呂奉仙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空間擴張術(shù)而已,第二本書里就有,很好學的。”
      “多謝師父!”
      事實證明單于鯛的天資果然不是蓋的,三個月后,呂奉仙正式將其收入了門下,并帶著學有小成的他接下了一筆久違的單子。
      去客戶家的路上,呂奉仙給徒弟大概說明了一下這單生意的情況。
      “我們這次的客戶姓趙,另外還有兩個姐姐,一個弟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公司,非常有錢。趙家從祖輩開始就是這里有名的富戶,城郊的百年祖宅更是價值過億,而我們這次的目的地,就是這座祖宅!
      單于鯛迅速反應過來:“他們家祖宅鬧鬼了嗎?”
      呂奉仙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誰知道呢……”
      “……話說回來,師父我能問你個很無聊的問題嗎?”
      “問!
      “師父的父親是不是很喜歡呂布?”
      呂奉仙愣了愣,撲哧一笑:“呂奉先么?本來的確是這個名,說起來我媽懷孕的時候種種跡象表明我是個男孩,我爸那個三國宅就歡天喜地給我取了這個名字,結(jié)果生下來大為失望,就非常隨便地改了最后一個字變成呂奉仙了!
      “師父你……好慘哦!
      “還好啦,”呂奉仙滿不在乎地擺擺手,“作為道術(shù)世家呂家的第一百二十八代傳人,供奉仙靈這個名字感覺也不錯啊!
      “……被你這么一解釋好像是還不錯的樣子。”
      “那你呢?總不會是因為你爸媽喜歡吃鯛魚吧?”
      “…………”
      “還真是?!啊哈哈哈絕壁是親生的!”
      “師父!”

      chapter02
      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到了趙家祖宅,本次生意的客戶趙總趙明德早早候在了大門口,車一停,就殷勤地上前為呂奉仙開了車門。
      “呂大師請!”
      呂奉仙微微一笑,牽著單于鯛矜持有禮地下了車,她今天穿了一身非常柔和大方的杏色套裝,戴著白色紗帽,優(yōu)雅高貴得跟英國王妃似的,完全沒有半點江湖術(shù)士的坑爹氣質(zhì)。
      趙明德顯然也沒預料到傳說中的呂大師居然是這么一位氣質(zhì)美人,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態(tài)度卻是越發(fā)恭敬了。
      “大師,這位是?”
      “我新收的徒兒單于鯛,帶他來見習一下,您不介意吧?”呂奉仙溫婉笑道。
      “當然不介意!兩位大廳請!”
      大廳里,趙明德的幾個兄弟姐妹齊聚一堂,見到呂奉仙進來,臉上都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呂奉仙微微一笑:“抱歉讓大家失望了,進來的并不是穿著道服畫著油彩背著桃木劍和伏魔鈴的牛鼻子道士喲。”
      此言一出,幾人皆是忍俊不禁,氣氛也瞬間緩和了起來。
      于是各自入座,由趙明德為師徒兩人講解詳細情況。
      “不瞞大師,我們家里人本來都是不信那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的,可自從父親一個月前突然病倒后,這宅子就一天天地不對勁起來。據(jù)家里的傭人說,明明睡覺前關(guān)好窗戶,第二天醒來全打開了,父親養(yǎng)病的房間里,有時候半夜會傳出說話的聲音……”
      “等等,”呂奉仙打斷道,“什么叫據(jù)家里的傭人說?你們不住在這兒嗎?”
      趙明德點點頭:“我們幾個兄弟姐妹早已成家搬了出去,這里只有我父親和傭人住著,母親幾年前就過世了。”
      “哦,你繼續(xù)!
      趙明德苦笑:“類似的怪事還有很多,但硬要解釋的話,也不是沒有人為的可能,關(guān)鍵在于,這一個月來,我父親的病一直不見好,可病因卻連主治醫(yī)生也說不出來,并且……父親堅稱,自打他生病以來,母親每晚都會來照顧他,為了能看見母親,他甚至拒絕治療……”
      “也有可能是你父親思念過度產(chǎn)生了幻覺啊!眳畏钕刹灰詾槿坏。
      喂喂,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極力鼓吹是母親的鬼魂在作祟嗎?這么竭盡全力地把事情往科學解釋上帶,你錢還要不要賺了!
      內(nèi)心腹誹著,趙明德干笑了一下:“但這么多事情堆在一起,外面已經(jīng)有了不好的傳聞……所以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請專業(yè)人士來查探一下比較好。”
      不好的傳聞么……
      呂奉仙笑笑:“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既如此,我便幫你們看一看吧!
      “多謝大師!”
      “鯛兒,這是個難得的機會,你一會兒開靈視隨我一同查看有無異狀!
      “是,師父!
      于是呂奉仙領(lǐng)著單于鯛,把趙家祖宅里里外外通通檢查了一遍,又去病房探望了趙明德的父親趙建弘,最后道:“給我準備間房間,我要冥想一番再做決定!
      趙明德趕忙將師徒兩人帶進早已準備好的客房里,而后和其他人一起在大廳靜候佳音。
      客房里:
      呂奉仙翹著二郎腿悠哉哉地抿了口咖啡,對站在跟前的徒弟道:“說說看,你都有什么收獲!
      意識到這是師父第一次對自己進行考核點評,單于鯛立馬嚴肅臉道:“報告師父,通過靈視,我沒有在祖宅中發(fā)現(xiàn)任何鬼怪,剛才見的那個爺爺雖然的確是活不長了,但那是因為病魔在身,不是鬼怪作祟!
      “嗯,既然徒兒這么說了,那就應該是這樣了吧。”
      “哎?這么草率?”
      呂奉仙笑而不語,單于鯛不知道為什么心里有點方。
      片刻,呂奉仙擱下咖啡杯,起身開門。
      “師父要去哪兒?”
      “去見趙建弘,你留在這里便好!
      趙建弘的病房在客房的另一邊,不用經(jīng)過大廳,故呂奉仙偷偷又見了趙建弘一次的事情,除了單于鯛并沒有其他人知道。
      然而單于鯛萬萬沒想到的是,見過趙建弘之后,呂奉仙居然一本正經(jīng)地跟趙明德說了那些話——
      “據(jù)我觀察,這個宅子確實有古怪,但具體是什么不好說,得設幾個法陣看看,哦當然,這些是要另外收費的。你們要是心疼錢的話,也可以不設,畢竟現(xiàn)在這樣暫時也不會出什么大事。但以后我就不敢保證了……”
      幾個兄弟姐妹面面相覷,最終趙明德咬牙:“設!”
      于是呂奉仙就笑瞇瞇地帶著單于鯛設法陣去了,因為涉及到祖?zhèn)髅胤,趙明德幾人只能遠遠看著,不能靠近,自然,也就聽不見那師徒兩人的對話——
      “祖宅里明明沒有鬼怪啊,師父為什么要騙他們?”
      “有沒有不重要,重要的是,客戶希望有,那就得有。”
      “?”
      “別廢話了,趕緊干活,這可是你提升技能熟練度的好機會喲!”
      “師父你確定要讓我設這個?這……這可是聚鬼陣!”
      “沒事,就你那點水平,頂多招幾個低級地縛靈。動作利索點,東南角還得再設一個九陰陣。”
      “……師父你到底想干什么?這樣設下去,這座古宅真的會變成兇宅的!”
      呂奉仙冷冷一笑:“要的就是兇宅!”

      chapter03
      一小時后,法陣既成,可祖宅卻是一點變化都沒有——畢竟是單于鯛設置的菜鳥級法陣,沒可能這么快就有反應。
      “大師,這是怎么回事啊?”趙明德皺著眉頭,有點不滿道。
      呂奉仙背對眾人面朝古宅,裝模作樣地掐指一算,臉色大變:“糟了!沒想到這古宅之下居然鎮(zhèn)壓了如此之多的妖魔鬼怪,我的法陣原本只是試探一下,卻不想惹怒了他們……”
      “開什么玩笑!”趙明德的弟弟趙明軒在一旁聽了勃然大怒,“真像你說得那么嚴重的話,我們怎么一點都感覺不到?”
      呂奉仙義正言辭道:“你們沒有靈力當然感覺不到,這些妖魔鎮(zhèn)壓已久,封印早已松動,不然宅子最近為何怪事頻發(fā)?如今我貿(mào)然試探打草驚蛇,若不及時補救,七日之內(nèi),趙家必然大禍臨頭!”
      趙明德的大姐趙明艷冷笑一聲:“所以說,你接下來還要再設一個更大的法陣來補救?然后順理成章跟我們要更多的錢?你當我們趙家人都是傻子嗎?”
      呂奉仙笑瞇瞇道:“愛信不信,我今天就權(quán)當白跑了一趟,日后你們求上門來的時候,記得把今天的費用一起加倍補上哦!”
      話音剛落,也不等趙家人反應,牽著單于鯛原地一個轉(zhuǎn)圈,便化作青煙消失了。
      趙家?guī)讉兄弟姐妹面面相覷,原本篤定的心思再度慌了起來。
      而另一邊,呂奉仙師徒通過神行符已然瞬間返回了別墅。
      “哎呀呀,今天這趟門出得真是好累呀,”呂奉仙伸了懶腰,摘下紗帽往自己房間走去,“小鯛兒,為師要洗澡睡覺去了,剩下的時間你自己安排自己吧。”
      “等一下,師父!
      呂奉仙轉(zhuǎn)頭:“嗯?”
      單于鯛小臉緊繃:“師父為什么要這么做?難道真的是故意要騙他們錢嗎?”
      “看來你很不滿意我的做法啊!眳畏钕商裘肌
      單于鯛沉默。
      “明明不滿意,卻還是照著我的意思去做了呢!眳畏钕勺呋貋恚椎剿懊嗣男∧X袋,“值得表揚哦乖徒弟!
      單于鯛抬頭,倔強地看著她:“師父,你還沒有告訴我為什么。”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呂奉仙起身,淡淡道,“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的!
      單于鯛心下一沉……
      果然,不出三天,趙家姐弟們就捧著一大堆禮物哭天搶地地上門求原諒了。
      “大師啊!我們知道錯了!求您救救我們吧!”大廳里,趙明德抱著呂奉仙的大腿嚎啕大哭,被后者毫不留情地一腳踹開。
      “有事說事,別動手動腳的。”呂奉仙不悅地皺了皺眉頭,轉(zhuǎn)身端坐到沙發(fā)上,她今天穿了一件改良的藍紫色對襟襦裙,一頭烏發(fā)高高扎起,看上去如水墨畫般幽遠神秘,倒真的有了幾分清高的女道士氣質(zhì)。
      “您走后沒兩天,我父親就過世了!緊接著我們趙家的股市就大跌,公司好多元老都離開了,本來談得好好的合作也……”
      呂奉仙冷笑:“我早跟你們說過,是你們自己不信。”
      “大師。∥覀冋娴闹厘e了!求大師你救救我們吧!趙家不能毀在我們手里!”
      呂奉仙嘆了口氣:“我只能幫你們把作亂的妖魔鎮(zhèn)壓回去,但已經(jīng)造成的影響,恕我無能為力!
      趙明德一愣:“這……”
      一旁的趙明艷咬牙:“三弟,我算過了,只要我們幾個兄弟姐妹齊心協(xié)力,目前的狀況還是能穩(wěn)住的,但要是再惡化下去……”
      趙明德神情復雜地看著她:“大姐,沒想到你……”
      趙明艷苦笑:“沒想到什么?我到底是你大姐,如今趙家危在旦夕,除了我們幾個兄弟姐妹,你還有誰可信?”
      “是啊三哥!聽大姐的吧!”
      “二姐我那里也還有三十萬可以調(diào)動的!”
      趙明德一咬牙:“好,那就請大師出手吧!”
      呂奉仙滿意一笑:“真是……孺子可教啊。”
      于是呂奉仙帶著單于鯛再次光臨趙家祖宅,解除了先前設下的法陣,并囑咐趙家姐弟一定要定期清理保養(yǎng)好祖宅,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全家人都要過來進行祭拜,如此才能鎮(zhèn)壓鬼祟,永保平安。
      果然,不久之后,趙家人就齊心協(xié)力平息了此次危機,各自的事業(yè)亦是蒸蒸日上。
      別墅后院里,呂奉仙一如既往地曬著太陽聽著歌,吃著零食順便指導一下在一旁練劍的小徒弟。
      “小鯛兒,差不多可以了,過來休息一下吧!
      單于鯛收劍轉(zhuǎn)身走到她跟前,有點遲疑地問道:“師父……徒兒剛才練得怎么樣?”
      “嗯,不錯,繼續(xù)保持!眳畏钕尚Σ[瞇道,顯見是對自家徒弟極為滿意。
      “師父……我聽說,趙家現(xiàn)在發(fā)展地越來越好了呢,那些離開的元老也都回來了。”
      呂奉仙淡淡一笑:“他們本來就是故意的啊。”
      “?”
      “你先前不是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呂奉仙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現(xiàn)在為師可以告訴你了。
      首先,趙家祖宅的確沒有任何鬼怪,這一切都是那位病入膏肓的趙建弘爺爺?shù)氖止P。趙明德幾個不住在祖宅,所以只要老爺子吩咐一聲,傭人們自然會遵照他的意思把謠言散播出去。”
      “可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因為他那幾個孩子不省心唄!眳畏钕沙粤祟w葡萄漫不經(jīng)心道,“早在他們聯(lián)系我之前,我就已經(jīng)聽說了趙家的情況,那四個姐弟雖然各有各的公司,但本身都存在一定的缺陷,如果能齊心協(xié)力,互補之下沒準兒能把公司發(fā)展下去,但……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所以他們那幾個公司實際上經(jīng)營地都不怎么樣。正巧這時候有個大客戶看中了他們家的祖宅,于是姐弟們便商量著想把祖宅賣了,以換取大客戶的合作?哨w建弘不答應,覺得他們與其這般飲鴆止渴,不如一家人齊心協(xié)力,然并卵。
      于是趙建弘就病倒了,然后發(fā)現(xiàn)自己得了癌癥,活不過一個月,思來想去便想出了這個釜底抽薪的主意,希望自己的兒女們能因此明白兄弟同心,其利斷金的可貴。而我所做的,不過是幫老爺子添一把火罷了!
      “原來如此!”單于鯛恍然大悟,看向呂奉仙的眼神不由地多了幾分敬佩和愧疚,“對不起,師父,我之前誤會你了……”
      呂奉仙哈哈大笑:“為師才不會跟你這個小鬼頭一般見識!好了,繼續(xù)練劍去吧!”
      “是,師父!”

      chapter04
      一眨眼大半年過去了,單于鯛在呂奉仙的指導下,道術(shù)精進地非?,跟師父出門辦事時,所有需要動用靈力的地方基本都由他完成,師父只在旁邊略作指導,美其名曰鍛煉徒弟,但單于鯛嚴重懷疑那純粹是因為她自己想偷懶。
      這天,呂奉仙接了一個幫人看風水的單子,帶著單于鯛悠哉哉地晃去了鄰市。
      “徒弟啊,干完這票,我們就要搬家啦,你回去記得先收拾一下哦!
      “哎?出了什么事了嗎?”
      “沒有啊,只是你家?guī)煾肝伊晳T了四處云游,從來不在一個地方久呆而已!眳畏钕陕柭柤纾霸僬f了,干我們這一行的,既不能沒有名氣,也不能太有名氣,不然一不小心顛覆了大家的三觀怎么辦?”
      單于鯛:“…………”
      很快到了客戶指定的地點——一座平坦開闊的高爾夫球場。這次的客戶姓鐘,五十歲,啤酒肚,禿頂,大金鏈,典型的土豪老板形象,呂奉仙早有準備,特意穿了一套非常正式非常精良的女式道服前來,背上背了一把正宗的百年龍泉寶劍,連單于鯛都有一套小號的道袍和寶劍,師徒倆看上去簡直跟電視劇里面的武當?shù)朗恳荒R粯印?br>  “現(xiàn)在是服務型社會,我們要根據(jù)客戶的不同,作出相應的調(diào)整!睂Υ耍瑓未髱熃忉尩,“趙家本來就不相信鬼神之說,所以我走的是與時俱進現(xiàn)代風,反而博得了他們的信任;但這次這個鐘總是典型的迷信族,所以我們弄得越傳統(tǒng)越神叨越好,必要的時候,你還可以給他表演一下灑狗血燒符咒開壇作法什么的!
      單于鯛:“…………”
      “呂大師!久仰久仰!”師徒倆抵達不久,鐘總就笑呵呵地開著高爾夫球車過了來,跟呂奉仙熱情十足地握手道。
      呂奉仙淡淡一笑:“不敢當,鐘總把我們約到這里,想必不是為了打高爾夫吧?”
      此言一出,鐘總不知道為什么有點詫異,但還是點了點頭:“確實……啊,我還是先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劉玉小姐,我們這里有名的通靈大師!
      坐在球車另一邊的女子隨即下車,上下打量了呂奉仙師徒一番,眼底露出一絲輕蔑——誠然,呂奉仙現(xiàn)在的裝扮,真的很像坑蒙拐騙的江湖道士,硬要說起來,也就是比一般的江湖騙子穿得更好看,更清雅些罷了,本質(zhì)還是一樣的。
      “你好,劉小姐!眳畏钕刹蹲降搅怂妮p蔑,回以一笑——沒辦法呀,誰叫人家鐘總就是吃這一套呢?
      劉玉臉上當即一黑——沒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就是因為鐘總不喜歡她穿得這么時尚,才硬是又請了呂奉仙過來幫忙勘察。她本想這次來好好討好鐘總一番,所以一到這里就夸贊鐘總有品位,約在這里邊打高夫邊談事情一定事半功倍什么的,可沒想到人鐘總壓根沒有帶高爾夫裝備,反倒是這個呂奉仙一眼就看了出來,害她在鐘總心中又扣了分。
      鐘總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出兩個女人之間的明爭暗斗,自顧自笑道:“今天我請兩位來,主要是希望兩位能幫我看一看這高爾夫球場的風水,我打算把這里改建成我的度假山莊!
      度假山莊?!真是……壕啊……
      劉玉眼底精光一閃,裝模作樣地環(huán)顧一周,然后脫口而出自己早已事先調(diào)查準備好的分析資料:“鐘總真是好福氣!依我看,此地坐北朝南(后面的因為我也不懂所以就任性地省略了)……”
      一口氣說完,鐘總滿頭霧水:“啊?什么意思?”
      劉玉:“……呃,就是說……這是塊風水寶地!您在這兒建度假山莊,一定財源滾滾!”
      “真的嗎?你再跟我詳細說說!”
      “好!您看那邊那座山丘……”
      兩人討論得熱火朝天,完全將呂奉仙師徒倆拋諸腦后,呂奉仙也不生氣,只是定定地看向遠方,摸了摸自家小徒弟的腦袋低聲道:“看出什么來了嗎?”
      又來了。單于鯛發(fā)現(xiàn)他家?guī)煾该看味枷矚g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來問他,卻從來不說自己的看法,也不知道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在裝腔作勢……哎,這么說起來,好像真的沒有見過自家?guī)煾赣H自上過陣?
      “鯛兒?”
      單于鯛猛地回過神來,急忙答道:“劉小姐說得倒是都沒錯,但此處向東千米處似有怨氣繚繞,不得不防!
      呂奉仙滿意地點點頭,正好這時鐘總和劉玉的討論告一段落,便回頭過來笑呵呵地問道:”不知呂大師有何看法?“
      呂奉仙淡淡道:“高爾夫球場本身對光照、氣候、地理等方面的要求就很高,既能建成,就說明這里的風水本身就不會差到哪里去,可據(jù)我調(diào)查,此次卻是低價轉(zhuǎn)讓給了鐘總您,對吧?”
      鐘總明顯一愣:“是的。”
      劉玉不屑地嗤了一聲:“這也要調(diào)查?隨便問問都知道啊!
      呂奉仙笑笑,素手一揚:“就連我這小徒兒都看得出,此處向東千米,有怨氣繚繞,卻不知劉小姐以為如何?”
      劉玉冷笑:“信口雌黃!”
      呂奉仙但笑不語。倒是鐘總猶猶豫豫道:“此前……的確聽說過,有個球童失足落入球場里的湖泊之中……好像……好像就在那里……”
      劉玉臉色一變,呂奉仙了然一笑:“果然如此啊,不過好在那怨氣不重,鐘總你只需請幾個和尚誦經(jīng)超度一番,獻上豐厚祭品即可。完成此事后,度假山莊一事當可無憂!
      鐘總大喜過望:“多謝大師指點!”
      “舉手之勞而已!
      于是事情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解決了,誰知還沒走出高爾夫球場的接待大廳,就被人氣勢洶洶地攔了下來。
      “不知劉小姐有何賜教?”呂奉仙雙手抱胸,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領(lǐng)著一堆保鏢的劉玉。
      劉玉咬牙切齒道:“你砸了我的招牌,以為能這么輕易就走?”
      呂奉仙聳聳肩:“我已經(jīng)非常大方地讓你先說了,你自己說錯話,看錯靈,砸了自己的招牌,卻要來怪我壞事?唉,最近這些年,圈里真正有本事的人真是越來越少了啊。”
      “你胡說!”劉玉惱羞成怒地一揮手,“上!給我往死里打!”
      “是!大小姐!”保鏢們正欲上前,單于鯛卻更快一步拔出了身后的龍泉寶劍,鋒利的刀刃在銀白的燈光下折射出凜冽的光芒,唬得眾保鏢們不由停下了腳步。
      “臥槽……那柄劍……貌似是開刃的啊……”
      “開什么玩笑,這年頭哪有人帶真的劍出門的……這這這算管制刀具吧?違法的吧?”
      “哎呀呀,小鯛兒,不要激動嘛!眳畏钕尚Σ[瞇道,“把劍收起來吧,不然人家報警了咱們可就說不清了!
      “哼!算你有眼力勁兒!我……”
      “再說啦,對付這些人,也用不著咱們的龍泉寶劍!眳畏钕呻S手從嚇得哆哆嗦嗦的柜臺那兒拿了一盒紙牌,拈起一張閃電般朝劉玉飛去,劉玉冷笑一聲,輕輕扭頭躲了過去。
      “你就這點本事?”
      “啊啊啊!大小姐你快看啊!”
      “閉嘴!”劉玉不耐煩地轉(zhuǎn)頭,下一秒?yún)s猛地瞪大了雙眼——只見那張剛剛同自己擦身而過的紅心A,此刻居然完完整整地嵌在了身后的玻璃門里,是的,你沒有看錯,是嵌!在!玻璃門的玻璃里!面!但玻璃卻是完好無損的!就像昆蟲琥珀里面的小昆蟲那樣渾然一體!簡直就像是被人隔空轉(zhuǎn)移了進去似的!
      “這怎么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劉玉難以置信地看向呂奉仙。
      呂奉仙卻是輕輕一笑:“你這樣問就真的太愚蠢了啊……我本來還以為,你多少還是有點真本事的,沒想到也是個欺世盜名之徒。你說這下一張牌,是嵌進你的肺里好呢?還是肝里好呢?”
      “……妖怪……你是妖怪!妖怪啊啊!”
      于是劉玉就這么被嚇得落荒而逃了,呂奉仙不屑地切了一聲,順手把牌擱在柜臺上,笑瞇瞇地安(wei)慰(xie)了柜臺姐姐兩句,便帶著單于鯛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
      “師父,你剛才那招紙牌,怎么跟咱們前幾天看的XXX魔幻有點像。俊
      “啊呀,你看出來啦?”
      “……那你剛才那究竟是法術(shù),還是魔術(shù)?”
      “嗯……你猜?”

      chapter05
      轉(zhuǎn)眼三天過去了,別墅里的東西也打包地差不多了,按照原定的計劃,明天一早,師徒倆就要離開這座呂奉仙呆了一年,單于鯛呆了十一年的城市了。
      “小鯛兒,我們這一走,說不定再也不會回來了,你今天要不要回去看看你爸媽呀!背晕顼埖臅r候,呂奉仙難得良心發(fā)現(xiàn)地問道。
      單于鯛抽了抽嘴角:“他們啊,自從我正式拜入你門下后,就歡天喜地地結(jié)伴環(huán)游世界去了,我已經(jīng)很久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了。”
      “呃……抱歉哦。”媽個蛋,就知道那對夫妻不靠譜,這特么妥妥地是要把鍋甩給我的節(jié)奏!
      “說起來……”單于鯛瞥了她一眼,試探地問道,“我的靈力什么時候才能達到師父的境界呢?”
      “我的靈力?”呂奉仙愣了愣,忍俊不禁又有點同情地摸了摸他的腦袋,“為師的靈力早已超出凡人的境界,徒弟你還是別癡心妄想了!
      單于鯛臉一黑——媽個蛋,就知道她會這么說。
      誰知話音剛落,屋外突然毫無征兆地劈下了一道極響極亮的雷電,駭?shù)脦熗絻扇她R齊一抖。
      呂奉仙臉色一變,一把扯下一直掛在屏風架上的一件極為華麗的百鳥朝鳳刺繡大氅披上,又將單于鯛納入大氅后,方才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哪位道友在此渡劫?”她抬頭看向天空,朗聲道。
      大氅內(nèi)的單于鯛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出去——喂喂師父,現(xiàn)在是犯中二病的時候嗎?!
      片刻,雷停,烏云卻是久久不散,一個人影自烏云之中緩緩降落,高懸在兩人上空,冷冷道:“好久不見,呂奉仙。”
      呂奉仙瞇了瞇眼:“哦呀,這不是雷霆真人嘛,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呢!
      雷霆真人不為所動:“這次情報總算沒錯,果真讓我找著你了!
      呂奉仙好不正經(jīng)地嘻嘻一笑:“真人此前追殺了我整整兩年還不夠嗎?”
      沒錯,這位雷霆真人,就是我們一開始提到的,呂奉仙成長階段時因為靈力發(fā)揮失常以至于被人追殺兩年,瀕死十數(shù)次卻又每每死里逃生的元兇。
      “此生不取你狗命,我絕不罷休!”
      呂奉仙嘆了口氣,把單于鯛推了出去,然后裹緊了大氅,充滿鼓勵地看著自家徒兒:“小鯛兒,是你表現(xiàn)的時候了!”
      臥槽你特么還有沒有一丁點人性?
      單于鯛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跑,沒想到呂奉仙個沒節(jié)操地居然指著他對雷霆真人高貴冷艷不屑道:“想跟我交手?先打過我徒弟再說!”
      于是雷霆真人個缺心眼的就真的一道雷符朝單于鯛劈了過來!
      “你妹!”
      罵罵咧咧的單于鯛原地一個翻滾險險躲過,萬般無奈之下,也只得念咒畫符跟雷霆真人斗了起來。
      但一個入行不過一年的小屁孩,即便天資再怎么聰穎,又怎么可能斗得過雷霆真人這種級別的高高手?
      不過十來個來回,單于鯛就正面吃了一記天雷,渾身焦黑地被雷霆真人拍回了呂奉仙跟前!
      呂奉仙上前扶起他,很是無奈地嘆了口氣:“果然小鯛兒還是太嫩了啊!
      單于鯛心里咯噔一下,幾乎確定了此前的懷疑,下意識開口道:“師父……咱們還是逃吧。”
      呂奉仙一臉莫名其妙:“為什么要逃?”
      “哎?難道師父你打得過?”
      “呵呵,”呂奉仙神秘一笑,把他安置到一邊,整了整大氅抬頭看向半空中的雷霆真人道,“徒兒,接下來的,你可得看仔細了,以后……不見得能再見到哦!”
      言畢,只見呂奉仙肩上大氅無風而展,腳下浮起一朵白云,將其緩緩托至半空,與雷霆真人兩兩對望。
      雷霆真人冷笑:“都說你呂奉仙道法高深,可這三年來你十數(shù)次險喪我手,卻從未展露過絲毫本事,怎么?今日終于舍得拿出真本事了?”
      呂奉仙無奈地聳聳肩:“以前孤家寡人無所謂嘛,現(xiàn)在我可是有徒弟弟要保護噠!
      “哼!廢話少說!有本事就接下我的九天玄雷吧!”
      話音剛落,只見雷霆真人雙手一展,一道直徑足有十米,長達百丈的深紫色雷龍瞬間凝成,咆哮著朝呂奉仙電射而去!
      “師父小心!”
      然而呂奉仙眉毛都沒皺一下,坦蕩蕩地浮在那兒任由雷龍朝自己而來,直至兩者相距僅有一米,眼看著就要正面撞上之時,方才懶洋洋地開口道:“停!
      于是雷龍就這么奇跡般地停了下來,反應之快恍如時空瞬間凝滯,嚇得雷霆真人和單于鯛整個兒懵比了。
      呂奉仙微微一笑,又道:“散。”
      于是前一刻還氣勢滔天的雷龍瞬間碎成了渣渣,消逝在風中了……
      “火來!
      一條體型氣勢猶勝雷龍數(shù)倍的火龍迅速成型。
      “去。”
      火龍咆哮一聲,沖雷霆真人直沖而去,分分鐘將其燒成了渣渣!
      單于鯛目瞪口呆:“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咒術(shù)的最高境界,言出法隨。俊
      言出法隨,顧名思義,施術(shù)者說出口的話會在瞬間轉(zhuǎn)化成法術(shù)發(fā)出,不用念咒,也不用畫符,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百分百成功,絕無例外。
      “嗯,今天狀態(tài)真是不錯。”呂奉仙滿意地點了點頭,一撩大氅轉(zhuǎn)身落下,“徒兒,去幫為師準備朱砂和符紙,為師要趁著這難得的狀態(tài),多寫點高級符咒以備不時之需。”
      單于鯛卻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師……師父,雷霆真人呢?”
      呂奉仙脫下大氅,輕描淡寫道:“燒成渣了啊,你沒看見嗎!
      “……原來傳說是真的,你真的這么厲害啊……”
      呂奉仙抽了抽嘴角,一個爆栗敲在他腦門上:“廢話!不然你當為師如何能有如今的成就?”
      “嘿嘿,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嘛!
      “滾蛋,麻溜地給我干活去!”
      “是!師父!”
      這一聲師父,他喊得前所未有的響亮,也前所未有的敬服。

      chapter06
      之后又過了十年。
      十年前,單于鯛被吊炸天的師父唬得一愣一愣的,雖多次懷疑但最終仍相信師父是個非常仙風道骨正氣凜然高深莫測的人,可十年來一次次的慘痛經(jīng)歷讓他徹底明白太美的承諾因為太年輕,其實他的懷疑完全正確,他的師父呂奉仙就是一個卑鄙無恥愛財如命毫無下限的人,為了賺錢,為了逃命,她可以不擇手段機關(guān)算盡,表面上卻永遠是一副仙風道骨正氣凜然高深莫測的樣子,演技之高,應變之快,手段之純熟,分分鐘甩奧斯卡影帝N條街。
      想當年他還奇怪以師父的本事,怎么會被雷霆真人追殺多年N次瀕死,現(xiàn)在他才知道,師父的本事是高,但坑就坑在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定,但凡能趕上一次十年前那樣的好狀態(tài),雷霆真人早就被她轟成渣渣了,又怎么會這么屈辱地逃命多年?
      也是因此,即便他每每被自家?guī)煾缚拥冒胨,最終多半還是會原諒她,畢竟師父的這個缺點堪稱致命,一旦暴露,以她行騙多年累下的種種……后果不堪設想!
      這天,單于鯛剛幫一個富豪的別墅驅(qū)了個鬼回來,進門就看見呂奉仙一手捧著說明書,一手拿了把螺絲刀蹲在微波爐前,皺著眉頭一副要把它大卸八塊的嚴肅表情。
      單于鯛:“……師父,你想干什么?”
      呂奉仙回頭:“啊呀,小鯛兒你回來啦!我沒想干什么呀,微波爐壞了我想修一下嘛!”
      “……你起開。”
      “哦!眳畏钕晒怨宰岄_,單于鯛上前拔掉微波爐的插頭,揚起大手重重拍了兩下后蓋!
      “你干什么!會壞掉的。 
      單于鯛沒理她,徑自插上插頭,調(diào)好溫度,打開開關(guān),“滴”得一聲,微波爐正常開始工作。
      呂奉仙:“……哇哦,還是小鯛兒你厲害!
      單于鯛翻了個白眼,繞過她走到衣架前,開始脫外套大衣。
      “我來我來!”呂奉仙諂媚地湊上來,接了他的外套掛到衣架上:“小鯛兒,這趟出去賺了多少呀~~”
      “沒多少,十來萬吧!眴斡邗犚荒樤频L輕,再度繞過她坐到沙發(fā)上,拿遙控按開電視機,百無聊賴地轉(zhuǎn)頻道看。
      自從五年前呂奉仙正式宣布他出師后,這五年來所有的生意基本都由他接洽處理,呂奉仙基本算是退居二線進入頤養(yǎng)天年狀態(tài),比起從前,小日子過得無疑要安穩(wěn)舒適得多——和坑爹的自己不一樣,單于鯛的靈力又穩(wěn)又好,還繼承了她的演技和經(jīng)驗,接起單子來簡直是財源滾滾。
      “真不愧是我的小鯛兒!”呂奉仙毫無節(jié)操地粘了過去,星星眼看著他。
      單于鯛瞥了她一眼:“師父你又沒錢花了?”
      呂奉仙不好意思地嘿嘿:“你不在我一個人無聊嘛,就去法國轉(zhuǎn)了轉(zhuǎn),哎呀你是不知道!那邊的葡萄酒莊real贊!我想著,咱們師徒倆都喜歡喝葡萄酒,就忍不住買了一個……”
      “……媽個雞你知不知道葡萄酒莊有多燒錢。∧闶窍肜鬯牢覇!”
      呂奉仙立馬跪倒在沙發(fā)上,頭壓在他的大腿上可憐兮兮道:“我錯了,對不起……”
      單于鯛嘴角抽搐:“你起開,少跟我來這套!”
      呂奉仙抬起頭,淚眼婆娑:“小鯛兒……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不愛我了,嚶嚶嚶……”
      單于鯛:“…………”
      講真,呂奉仙的靈力雖然不穩(wěn)定,但一直以來確是實實在在地潛伏在她體內(nèi),潛移默化地改變著她的體質(zhì),這一點,從她十年如一日地年輕,甚至連容貌也愈發(fā)精致秀美就可以看出。
      十年前她帶著他,人家還信他是她徒弟,現(xiàn)在他倆要是還一起出任務,妥妥地會被人認定是夫妻檔,簡直大逆不道麻煩無窮,所以光從這一點上,單于鯛就寧可自己一個人出去風吹雨打賺錢養(yǎng)家……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師父,你知不知道,一般來說,徒弟出師后就應該脫離師門出去闖蕩自己的人生的?你有聽過徒弟出師后還賺錢養(yǎng)師父的嗎?”
      呂奉仙愣了愣,臉色大變:“你這不孝子!居然想拋棄我?”
      “不孝子是什么鬼啊喂!”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啊你個不孝子!”呂奉仙勃然大怒,一個華麗麗的后空翻跳離沙發(fā),張開雙手運起靈力,下一秒,整個房間都開始顫抖起來,無數(shù)冰晶自她身后飄起,沖單于鯛直射而來!
      單于鯛目光一凝,冰晶在距離他還有半米處瞬間停滯,融化為水滴滴答答地落到了地上。
      呂奉仙面無表情看著他。
      單于鯛亦是面無表情。
      半晌,呂奉仙突然燦爛一笑:“小鯛兒,為師這個新魔術(shù)怎么樣呀!”
      單于鯛嘆了口氣:“師父你要是能把花在魔術(shù)上騙人的心思花在控制靈力學習法術(shù)上就好了……”
      “哼,為師豈是那種按牌理出牌的凡愚!”
      “請你按牌理出牌好嗎!”
      “你以為我不想哦,這不是今天狀態(tài)不好嘛!”
      “十年來你特么什么時候狀態(tài)好過啊喂?”
      呂奉仙原本滿不在乎的表情突然一黯:“……是啊,我就是這么沒本事啊,你嫌我拖累你也是正常的,畢竟你只是我的徒弟又不是我的誰……也罷,你想離開就離開吧。”
      單于鯛:“…………”
      呂奉仙沒理他,轉(zhuǎn)頭往自己房間走去:“我雖一手把你帶大,但這些年你對我也算是盡心竭力,如今你想出去闖一闖,我這個做師父的沒有道理攔著你。你去吧,不用擔心我,反正從前沒有你,我一個人也過得很好!

      chapter07
      紙醉金迷是L市小有名氣的一家酒吧,自打四年前呂奉仙師徒?jīng)Q定在L市定居后,每次呂奉仙有什么煩心事無處排遣,就會跑到這里來喝酒解悶,這一點,她一直以為單于鯛是不知道的。
      當然,實際上關(guān)于她的一切事情,單于鯛都一清二楚。
      所以,當消了氣的單于鯛做好晚飯敲門喊師父半天卻沒有回應推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的時候,他就脫下圍裙直接往紙醉金迷趕去了。
      然后果然在吧臺看到呂奉仙捧著一杯威士忌涕泗橫流地調(diào)酒師小哥訴苦。
      “小哥……你造嗎!我那個徒弟弟哦!好壞好壞的!”
      單于鯛嘴角一抽,習慣性地找了她看不到但自己卻能聽到看到的位置坐了下來。
      “我難道不知道出師就是離開師父的意思嗎!我從來也沒攔著他走!是……是他自己啥也沒說直接接手了我的生意留下來賺錢養(yǎng)家的嘛!啊有人主動照顧我賺錢給我花我為什么要拒絕!而且那還是我一手帶大的徒弟弟哎!兒子一樣的徒弟弟哎!他養(yǎng)我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哦,然后呢!闭{(diào)酒師小哥一派淡定,做他這行的,像呂奉仙這樣醉酒訴苦的見多了。
      呂奉仙吸了吸鼻子,仰頭豪邁地干掉一杯:“滿上!”
      調(diào)酒師小哥從善如流地給她滿上。
      呂奉仙打了個酒嗝,聲音卻不自覺低緩了許多:“其實我剛都是騙你的……我實在是……實在是受夠了……我真的不想再過從前的日子了,我從小到大只會算命驅(qū)鬼,可是靈力不穩(wěn),老是出錯,老爹在的時候還能罩著我一點,他掛掉以后我就真的只能靠自己……
      我也不想騙人啊,可是不騙……我怎么活啊……而且我很有分寸的!傷天害理的事情從來不干的!那個雷霆……我是真的看出來他要倒霉。『眯奶嵝阉!結(jié)果他不相信,還出手把我打了個半死!后來應驗了,主顧把生意換給我接手,就恨我恨到死……寶寶好無辜的呀!”
      調(diào)酒師小哥無所謂地嗯嗯了一聲,心想又一個中二病。
      “有一次啊,我給一個大家族驅(qū)鬼,結(jié)果查出來沒有鬼,是小兒子為了陷害大兒子搞的鬼,那戶人家前腳送我錢感謝我?guī)退麄兗仪謇黹T戶,后腳就派人來殺我滅口以防家丑外揚!我為了逃命整整在海上漂流了大半年!大半年!啥也沒有帶!魯濱遜好歹還有島和沉船資源呢!我比他還慘好嗎!”
      調(diào)酒師小哥詫異地看著她——原來不是中二病,是小說家啊。
      “可是……自打收了小鯛兒做徒弟,我就再也沒過過那種生活了……雖然他嘴上嫌棄我,但心里總是護著我的……我做不到的他幫我做,我騙不了的他幫我騙,我沒錢了他賺錢給我花,我想吃什么想做什么他從來都是能遷就就遷就,不能遷就,抱怨一下還是遷就……他這么好……這么好,你說我怎么舍得放他走?”
      調(diào)酒師小哥一點頭——很好,男主角出場了。
      呂奉仙挪開酒杯,把下巴擱在吧臺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繼續(xù)道:“我好害怕啊……小鯛兒走了,就再也沒有人保護我了……”
      調(diào)酒師小哥一挑眉:“你上次不是還跟人吹你靈力很強的嗎?我可是聽到了哦,真的這么厲害的話,沒有徒弟也沒關(guān)系吧?”
      呂奉仙苦笑:“你沒聽過,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嗎?李盟主當年就警告過我,我所身負的靈力,根本不是凡人所能駕馭的,甚至根本……就不容于世!這份責任我擔不起!……起開始我還不信,想方設法想要將其收為己用,結(jié)果反而招來更大的禍患……所以,不是我不能用,而是我不敢用!”
      調(diào)酒師小哥轉(zhuǎn)身就走——這個人已經(jīng)醉得胡言亂語了,沒有再聽的必要了。
      “哎小哥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
      “夠了,”忍無可忍地單于鯛起身一把將她拎起來,“回去了!
      “咦?帥哥你誰?”
      單于鯛沒好氣道:“醉成狗了嗎你,連我都認不出?”
      呂奉仙眨了眨眼睛,頓了兩秒:“……啊,是小鯛兒啊。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你這么坑,我不看緊一點怎么行?”單于鯛嘆了口氣,拽著她的胳膊翻了個面把她背到背上,離開紙醉金迷一步步往家走去。
      “小鯛兒我們?yōu)槭裁床挥每s地術(shù)呀?你這樣背回去不累嗎?”
      “這不是讓你吹吹風醒酒么,放心,你這點分量還壓不垮我!
      呂奉仙嘻嘻一笑,摟緊了他的脖子:“小鯛兒最好啦!”
      單于鯛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走著。
      呂奉仙蹭了蹭他的肩膀:“不知不覺……我的小鯛兒都長這么大了呢,好可靠呀……”
      “你倒是一點沒變,一喝醉就跟個小孩子似的!
      呂奉仙還是笑,可笑著笑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小鯛兒……我其實……一點也不想你走的唔……”
      單于鯛眼神一軟:“我知道,我也沒說要走啊!
      “嗚嗚你說了……你說你不想養(yǎng)我了……你說你想出去闖闖……你嫌我沒有用……”
      單于鯛無奈:“我只是嚇嚇你,想讓你收斂一點不要亂花錢而已啊!
      “……真的?”
      “真的!眴斡邗爞(cè)頭親昵地蹭了蹭她的臉,溫柔至極的聲線環(huán)繞在她耳畔,“我最喜歡師父啦!
      “嗯!我也最喜歡小鯛兒啦!”
      單于鯛苦笑,把滑下來的她往上托了托,看向前方輕聲道:“師父,我其實……真的是很懶很懶的一個人,十年來我已經(jīng)習慣了陪在你身邊,習慣了為你保駕護航擦屁股,人要改變自己的習慣是很麻煩的,我這么懶的人,又怎么會自找麻煩呢?所以……只要你還需要我,我就會一直陪著你的!
      呂奉仙繼續(xù)傻笑:“怎么可能!你難道不要娶妻生子哦!不要收徒傳道哦!不要……”
      “只要你需要,我就統(tǒng)統(tǒng)不要!
      “……哎?excuse me?”
      單于鯛把她從背上放了下來,扶著她的肩定定地看著她:“師父,我想永遠陪著你,你想嗎?”
      呂奉仙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歪頭思考了半天:“你這是……在跟我求婚?”
      單于鯛嘴角一抽:“你是怎么跳得這么快的……好吧,就算是吧,你答不答應?”
      呂奉仙一臉猶豫。
      單于鯛再接再厲:“你答應的話,我就會一直留在你身邊賺錢給你花哦,你做不到的我?guī)湍阕,你騙不了的我?guī)湍泸_,你想吃什么想做什么我百分百遷就絕不抱怨……”
      呂奉仙越聽眼睛越亮:“給睡不?”
      單于鯛沒想到她這么直接,俊臉一紅:“給……給的。”
      “那我們明天就登記去吧!”
      “哎這么快?!”
      “江湖兒女,有什么好矯情的!現(xiàn)在立刻馬上!回家給我睡!”
      “是,師父!”
      “不要叫我?guī)煾福形依掀糯笕税∥!?br>  “好的老婆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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