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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車度賢先生與吳俐珍小姐去法國度蜜月了,剩下安室長這個孤家寡人留在公司幫車度賢會長處理公司事務。
“安室長,我們到了法國古堡!避嚩荣t與安室長視頻通話,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安室長,你也應該找個人結婚了,看看兩個人多幸福!
安國敬謝不敏,“會長你知道的,我是個不婚主義者。”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遇到心愛的女人!避嚩荣t也不強迫安室長什么,心里也期待著安室長能夠遇到相伴一生的女人。
安國打了個哈欠,安靜地躺在床上睡去。
陽光灑在臉上,安國微微睜開眼睛,伸手去摸放在一旁的鬧鐘,一看表竟然已經(jīng)八點鐘了。
安國趕忙坐起身來,“八點了!上班要遲到了!”他向來不會遲到,今早怎么回事?
剛下了床,安國便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這個房間不是他的!視線一轉,便看到安靜地躺在床上的女人,“我的天,這位女士,你是誰。吭趺磿谖壹?”
“金哲奎,我是你的妻子,”馬紅珠從床上爬起來,走到安國跟前,怒吼道,“你難道不覺得說這樣的話特別過分嗎?”
“你你你……你到底在說什么?”安國疑惑不解。
“哲奎啊,這么一大早吵什么啊,快下樓吃早飯了,”方會長在門外喊道,“你十點鐘和趙會長有個會談,別遲到了!
安國心中有了一個猜測,再看看馬紅珠冷漠的臉只覺得頭疼,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邊喃喃“頭痛”,一邊走到鏡子前面,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這張臉還是原先那張臉更加印證了心中猜測。
只是……現(xiàn)在情況似乎比車度賢會長當時還有復雜。
安國決定先做好金哲奎,以免打草驚蛇,“那個,下樓吃飯吧!
他實在無法對一個陌生的女人裝作熱切的態(tài)度,所以態(tài)度上也有些言不由衷了。
而馬紅珠顯然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她冷笑,“你今天是吃錯藥了?對我這么親切?”
安國一臉懵。
吃早飯時,雖然飯桌上腥風血雨、刀光劍影,但安國淡然得不得了,同時他也了解到很多有用的信息,比如他的母親方英子會長、他的妹妹金茱莉小姐以及他的妻子馬紅珠。
“我先走了,媽。”安國恭敬地鞠了一躬,便拿著公文包離開了家,出了家門,他反而不知所措了。
跟趙會長談生意?謹慎小心的他還是決定不要輕舉妄動,與老狐貍趙會長談過生意,因為經(jīng)常協(xié)助車度賢會長處理事務,所以安國應對趙會長還算得心應手。
食不知味地用過午餐后,安國茫然地走在街上,到了公園長椅上坐下,拿出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卻是一位女士接的。
“你好,請問你找誰?”
“你好,車度賢先生在嗎?”安國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女士歉意地表示,“抱歉,你應該是打錯了!
安國失魂落魄地掛了電話,又滿懷希望地撥打了吳俐珍的電話,得到的依然是失望,接下來,他又撥打了所有他熟悉的人的電話號碼,但要么是空號,要么是陌生的人接通的。
“我究竟是安國呢,還是金哲奎呢?”安國失魂落魄地坐在長椅上,喃喃自語,“看來,我真的是病得不輕啊!
下午回到家中,安國又見到方會長因為一些瑣事與馬紅珠吵架,嘆息一聲,“吳俐珍小姐說得果然不錯,兩個女人等于五百只鴨子!
方會長見安國回來,馬上笑容滿面的走上前,“哲奎,你回來了?濮女士已經(jīng)做好了晚飯,快來吃飯吧!
安國道,“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過了。媽你跟紅珠自己吃吧!
方會長還要追問,見安國心情不好的樣子,又不敢去惹他生氣,便把氣撒到了馬紅珠身上,“你這個女人,你老公回來了你都不知道去迎接一下,關心一下嗎?娶到你這樣的媳婦兒,我真是倒霉啊!
馬紅珠也不是閔彩媛那樣的受氣包,可不會忍受方會長的無理取鬧,她當即大吵大鬧,于是兩人又吵成一團了。
安國上了樓,依然聽得到樓下的爭吵,揉了揉眉心,他不結婚果然是對的,雖然他媽媽是個和氣的人,但難保不與老婆有什么矛盾,到時候,他可不知道幫誰。
當個黃金單身漢沒什么不好。
安國洗完澡,便從衣柜中將自己的衣服抱出來,正巧遇上了馬紅珠。
“你這是做什么?”
安國笑道,“臥室還是留給你睡吧,我去睡書房!
馬紅珠頓時氣得吐血,不由地諷刺道,“看來,你對你的前妻還真是深情啊。天哪,全世界最深情的男人竟然是我的老公,我真的太感動了!
“前妻?”安國震驚,他有老婆還不算,竟然還有前妻?
“可惜啊,閔彩媛現(xiàn)在看都不看你一眼,你別白費心思了!瘪R紅珠繼續(xù)戳安國的肺管子。
但安國不是金哲奎,不會有任何不適感。
馬紅珠見安國抱著衣服頭也不回地走了,氣得趴在床上大哭了一場。
門外的安國聽到了馬紅珠的哭聲,又有些于心不忍,但再怎么不忍心,他也不是金哲奎,不能代替金哲奎做什么。
第二日,安國早早地起床,下樓發(fā)現(xiàn)只有濮女士一人在樓下準備早飯,吃了一些面包和牛奶便準備出門了。
方會長、金茱莉和馬紅珠等了很久都沒有見安國下來,方會長便讓馬紅珠上樓去喊安國,馬紅珠很不情愿地回答道,“為什么我去?我又不是你家的傭人!”
濮女士見家庭戰(zhàn)爭又要爆發(fā),趕忙道,“社長他一大早就出門了!
“什么?”方會長瞪著馬紅珠,質問道,“你這個妻子是怎么當?shù)!丈夫出門了你都不知道!”
“他已經(jīng)搬到書房去住了,不要賴到我頭上!瘪R紅珠抱著可可回了臥室。
下班后,安國漫無目的地在街上游走,在一棟大廈門口遇到了一個女人,他總覺得那女人很眼熟,不由地盯著她一直看。
結果那個女人一看到安國,臉色就變了,直接拐了個彎,穿過了馬路。
安國也是一臉錯愕,喃喃道,“認識的人嗎?好像對我避之不及。俊
“喲,金哲奎,你又來這里圍堵你的前妻啊?可惜啊,閔彩媛看到你都要繞路走了,怎么會搭理你。”馬紅珠的聲音響起,嚇了安國一跳。
安國錯愕地看著馬紅珠,問道,“你說剛才那個女人是閔彩媛?”
馬紅珠嗤笑,“我看你是病得不輕啊!
安國沉默無言,看來他真的需要去看看醫(yī)生了。
一間空寂的辦公室內(nèi),安國無言地坐在椅子上,“閔博士,我究竟是安國還是金哲奎?難道我也是DID?”
“現(xiàn)在也不好說,我也沒有遇到過你這樣的病癥,或許你是DID沒錯,而安國是你分離出來的第二人格,又或許金哲奎才是你分離出來的第二人格,又或許你不是DID,而是臆想出了自己另外一個身份。”
安國望著閔博士,問道,“臆想出自己的另外一個身份?”
“對,金先生你的母親和兩任妻子都有很多矛盾,而你解決不了問題,為了逃避現(xiàn)實,你便臆想出了一個單身主義者的黃金單身漢,為了讓這個角色更豐富,你還臆想出了你周圍的其他人,比如,你口中的患有DID的車度賢先生和!
“所以,你的病情還是要繼續(xù)觀察才能得出更準確的結論!
閔博士的話讓安國陷入的深思,出了精神科的門,他依然神情恍惚,于是一不留神便碰倒了。
“對不起,你沒事兒吧?”安國趕忙扶起那個女人,沒想到被他撞到的人是馬紅珠,“你怎么會在這里?”
馬紅珠揉了揉自己發(fā)痛的胳膊肘,看了一眼安國出來的地方,諷刺道,“你不會是真的有精神病吧?”
安國沉默無語,接著便看到馬紅珠出了血的胳膊,“我?guī)闳ヌ幚硐聜!?br> “不用你管!”馬紅珠掙脫安國的手,但安國又強硬地拽著她另外一只手去找醫(yī)生。
馬紅珠的胳膊肘被醫(yī)生簡單地包扎了一下,她一臉不樂意地坐在副駕駛上,微微偏頭看向認真開車的安國,輕聲道,“你真的有病吧?難怪我一直覺得你不正常。”
安國看向馬紅珠,“那么你呢?馬紅珠女士,你又去精神病醫(yī)院做什么?不會是去看望我吧?”
馬紅珠無言以對。
晚飯過后,方會長見馬紅珠抱著可可要走,趕忙問道,“上次你答應我的事跟你媽說過沒有?怎么這么久都沒有動靜?”
馬紅珠站在臺階上,回頭,“我跟我媽說過了,不要再催了!
“這樣啊,不如你當著我的面打個電話問問,那事兒能不能成?”方會長得寸進尺地要求道。
馬紅珠怒道,“你會不會太過分了?!”
方會長無言以對。
馬紅珠打了個電話之后,便躺在床上默默流淚。
后來,方會長從別處得知馬紅珠是她母親婚外情生下的女兒,而她的父親已經(jīng)登報啟示表明與馬紅珠斷絕父女關系了。
“馬紅珠,你竟然和你的母親聯(lián)合起來騙婚,就為了嫁給我們家哲奎!你這樣的女人有什么資格嫁給哲奎?”方會長見馬紅珠病懨懨地躺在床上,氣勢不由地強盛幾分,若不是她是豪門千金,她又怎么會在她面前受氣?
馬紅珠從床上坐起來,怒吼道,“你說我騙婚?難道你讓你兒子跟我結婚之前就不打聽清楚嗎?”
安國走進來,拉住想要打馬紅珠的方會長的手,“媽,我跟紅珠結婚之前就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為難她了。”
“為難?哲奎,媽這么做還不都是為了你?原本以為要娶一個豪門千金,哪知道卻是個野丫頭!狈綍L氣得鼻子都歪了,她一想到這些日子她受了這個假千金這么多氣就覺得血氣上涌,想要好好罵罵這個丫頭出氣。
馬紅珠憤怒地站起來,“罵夠了沒有?放心吧,我是不會賴著你們家不走的!
安國見馬紅珠拿著外衣便出門了,趕忙追上去,但馬紅珠跑得太快,安國追了很久都沒有看到她的蹤跡,等他垂頭喪氣地走到家門口,就見馬紅珠站在門前踟躕不前,一臉糾結。
“你不走了嗎?”
馬紅珠臉頰一紅,總覺得安國是在笑話自己,頓時有些不高興,“我的手機沒拿。”
安國拉住馬紅珠的手,把她拉到屋里,方會長已經(jīng)去休息了,不然又得諷刺馬紅珠一頓。
馬紅珠坐在床上,見安國給自己遞來了一杯水,冷著臉沒好氣地說,“用不著你同情我。”
“什么?”安國疑惑地看著馬紅珠。
“你向來對我冷漠,巴不得我走了給你的閔彩媛讓路呢,若不是我出了事,你會這么好言好語?”馬紅珠心里也不好受,自己的丈夫卻始終惦記著別的女人。
“閔彩媛有她自己的人生,我不會去打擾她。”安國輕聲解釋道,解釋完之后他又覺得自己是在多此一舉,于是笑了笑,“你早點兒休息吧。”
馬紅珠拉住安國,然后一把撲到他懷中,抱住他,“金哲奎,我是不是很煩人,是不是不如閔彩媛溫柔善良,你會跟我離婚吧?你會去找閔彩媛,跟她復婚吧?”
安國輕輕地拍了拍馬紅珠的背,道,“不會,其實你挺可愛的。”
馬紅珠抱住安國的脖子,親了他。
安國最開始還有些尷尬,后來慢慢地便從心底接受了。
第二天,安國還是很早就醒了,他看到懷中的馬紅珠,心中有些迷惑,“我昨天是怎么了?我……”
“你是不是后悔了?金哲奎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既然你心里還有閔彩媛,為何要編謊話騙我?”馬紅珠已經(jīng)醒了,也看到了安國眼中的猶豫,心里頓時很不開心。
“女人喋喋不休時,你只需堵住她的嘴!卑矅X中不由想起申世期的話。
“唔唔唔唔……”果然世界都安靜了。
方會長一早起來,心情大好,她要聯(lián)系樸女士趕快給哲奎介紹一個條件更好的媳婦兒。
“媽,您睡得還好嗎?”馬紅珠站起身來,微笑著給方會長鞠躬問候,果然見到方會長微揚的嘴角瞬間垮下來,馬紅珠的心情更好了。
“你這個東西怎么會在這里?昨天不是走了嗎?”方會長震驚地看著馬紅珠和金哲奎,好心情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戲耍的憤恨。
馬紅珠得意地挽住金哲奎的胳膊,笑道,“媽,是哲奎舍不得我走呢。”
“哲奎,她說的是真的嗎?”方會長見金哲奎點頭,更是氣瘋了,“哲奎,你怎么可以留這個野丫頭在這里?她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死丫頭,你是不是臉皮厚得想要賴上我們家哲奎?”
安國阻止方會長繼續(xù)說下去,說真的,他一直覺得方會長雖然是有錢人,卻涵養(yǎng)很低,強勢又占有欲強。
“媽,請你不要再說了。我跟紅珠是準備好好過日子的,若是您想家宅不寧,我會跟紅珠搬出去住!
方會長氣得不行,金茱莉剛剛下樓也聽到了安國的話,她簡直不能理解為何安國會變成這樣,或許自從他跟閔彩媛離婚后就瘋了,都是這個女人害的,搶走了李世允,還害得她哥跟家里鬧翻。
于是,金茱莉更加恨閔彩媛了。
安國拉著馬紅珠上了樓,馬紅珠掙開安國的手,“你瘋了?”
“我并不覺得。”安國笑了笑,“可能你當不了社長夫人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嗎?”
“隨便你,反正我也是無家可歸。”馬紅珠攤手,反正她爸也不認她了,她媽跟她爸離婚時也是凈身出戶,估計她媽也不喜歡她這個拖油瓶。
安國抱住馬紅珠,輕聲道,“放心吧,我可不是隨便說大話的人!
因為前兩天安國遇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趙氏集團的社長趙敏赫,看到他的那一刻,安國簡直都嚇壞了,趙敏赫竟然與車度賢會長長得一模一樣。
等他看到趙敏赫的女友姜瑜晶時,更是震驚不已。
姜瑜晶竟然與吳俐珍小姐一模一樣,看來,車度賢會長與吳俐珍小姐是命中注定的情侶啊。
趙氏集團正值困難,趙敏赫要么娶申議員的女兒申世妍,要么趙氏集團就被收購。
安國當然不能讓趙敏赫和姜瑜晶這對有情人分離了,他果斷決定出手幫助趙敏赫,他也料定了方會長不敢直接免去他這個社長的職務,因為金茱莉一心撲到李世允身上,小心眼的方會長寧愿把權力給了他這個忤逆不孝的兒子,也不會給了外人。
等到時機成熟了,安國便自動請辭了社長職務,開始了他的奮斗人生,說實話,他還是對開娛樂公司比較擅長。
方會長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但馬紅珠不是閔彩媛,安國也不是金哲奎,方會長也沒有討到什么好處。
“老婆,你怎么不開心?”安國正躺在床上看書,發(fā)現(xiàn)馬紅珠從廁所出來后就郁郁寡歡的,也不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
馬紅珠把驗孕棒扔到安國的書上,一臉郁悶。
“兩條杠?是懷孕了嗎?老婆你懷孕了?”安國從床上跳下來,一把將馬紅珠抱在懷里,開心地親了她的臉,“太好了,老婆!
“這個孩子……會繼承我骯臟的血液嗎?婚外情的孩子的血液?”
安國抱住馬紅珠,親了親她的臉,“傻瓜,誰說你的血液是骯臟的了?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你跟肚子里的寶寶都是無辜的!
“老公……謝謝你!瘪R紅珠抱住安國,淚流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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