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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
在我煉藥的時候,感覺到有人破了我的陣。
我的第一反應是仇家來尋仇了。
當我備好毒針毒藥出門之后,才發(fā)現(xiàn)一個人倒在了我門前,黑衣鴉發(fā),身材秀美,趴伏在地上,我看不清她的臉。
稍作躊躇,我便救下了來人。
待為她洗凈面上的血污,意外是一張溫美如玉的臉——狹長的鳳眸,精巧的秀鼻,和略帶蒼白的嘴唇——不是仇家。
衣物還是完好的,料想這臉上的血也應不是她的,恐只怕受了內(nèi)傷。
搭上她的手腕,一縷溫柔又暖軟的感情絲縷便纏上指尖,溫潤的觸感。
可脈相卻實在亂的很,臉色也蒼白的可怕。
莫不是……莫不是……!
是那腐心蝕骨的毒——斷腸!
無解的毒,又該如何是好?
窗外月華輕移,在籬墻上鍍上一層銀霜,月如白練,夜涼如水。
我用了一晚上思考,一個素未謀面的人,是否值得我拿作為藥人的心頭之血去救。這答案本該無甚懸念,可我卻……用一個夜晚,愛上了一個堪堪見面還不知名姓身份的女子。
縱使她風華絕代。
可若是命定之人,莫說一晚,即便是一眼望去便愛上都嫌太遲。
該如何?
在我躑躅之際,她醒了過來,眸內(nèi)蘊有滿天星河,但卻猶如月腓星墮,黯淡無光。
她的雙眼已不能視物,為了更快的醫(yī)好她的雙眼,我會在每天的藥里續(xù)上我的血,左手腕上的傷口結(jié)了痂又被劃傷,劃傷了再次結(jié)痂。
藥人的血自是不一般的,不出半月,她眼中的翳已薄了不少。
自她醒來,未曾說過一句話,那張明艷的臉上除了面無表情,已經(jīng)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即使這樣,我還是感謝這一段時光。
這樣的日子,就如我生命中的斷層,不與往昔臨靠,亦不與未來相攜。那樣煢煢孑立,美好的似只能將之供奉在神圣的祭臺上,然后我只能無奈看它慢慢積滿灰塵,都不敢頻顧。
一邊渴望著靠近,一邊怯懦的在靠近之際逃離。
又不知多少時間過去,我終于等來了那“久違”的所謂仇家。
說到底,無非是要藥人的血肉。
就像是在時間的掌心中,青嫩而垂死的一株苗草。
帶鏈而歌唱。
等待的無非是不知何時就會降臨的死亡。
這本無可厚非,人終有一死,可縱使這般,也不能任人刀俎。
力不從心幾乎要被那些人得手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擋在了面前,幾乎是秒殺了所有人。
接著,她轉(zhuǎn)過身朝向我,白皙的手攤開,掌心躺著一把匕首。
她說:“用來防身吧,我也該走了。這個信號彈你拿著,有了這個,我可以幫你一次!闭f著,她遞來一個小巧的信號彈。
第一次聽她說話,我覺得山風都舒暢起來。
在她轉(zhuǎn)身欲走之際,我對她用了藥。
臨昏迷前她詫異的眼神我永遠也不會忘記。那雙淡若秋水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波瀾。
火舌舔著利刃攀爬,冷與熱交映著,我顫抖著將匕首在心口處比劃了一下,閉眼刺了進去,鮮血如注。鏡子里的我眸眼深處有著未曾有過的瘋狂,我又將匕首向內(nèi)送了送,疼痛使得我?guī)缀跄勘{欲裂,終于一碗血已滿,我的眼角緩緩淌下了血。
沒有拔出匕首,我只是端著碗出了藥廬,踉踉蹌蹌的走進別屋。
來至床邊,我將碗放下,細細端詳著她的臉,想伸手去撫摸可又忌憚手上的血會弄臟她的臉,又悻悻的將手縮回。
匆忙留了一張字條,大致是希望她喝下并快些離開,我已遠走云游四海。
沒有回頭,我來到了懸崖邊,生命在一點一點流逝,我又握了握匕首,像是在感知她的存在。
她就這樣的遺落于我孤單的回憶之中,像呆板的軌跡里出現(xiàn)了美麗的流星,那樣令人驚訝,令人如此的喜悅。如今的我只能回想起回憶,我會欣喜于此——這有著夢幻光芒的短短回憶,我會滿足的死去。
匕首還在拼命的與血肉交融。
你看,我們離得這樣近。
我踏了一步,向前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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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短~
論我為什么喜歡短篇?
因為連名字都可以懶到不用想啊啊啊我太機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