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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結(jié)局的結(jié)局
小生陳統(tǒng),俺也不知道俺爹俺媽怎么跟俺取了一個這樣的名字,難道俺生下來就成何體統(tǒng)了嗎?對了,俺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妹妹,咱們兩家都說好了,待我進京趕考歸來之時,咱們兩個就成親,俺心里想想都覺得美滋滋的。對這個妹妹吧,記得在很小的時候,她想吃河里的蓮蓬,我上前去摘,可惜當時個子太小,怎么都夠不著,誰料向河那邊傾斜的太過了,突然后面有一只小手抓住了我,最后,咱倆都掉進了河里。長這么大,很多事,都忘了,唯獨這事記得蠻清楚,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這么小的時候,俺的情竇就初開了呢。
“統(tǒng)哥哥,東西都拿好了吧!笨矗颐妹媒形伊,我就不跟你們閑扯了。
“兒啊,你一路小心,我們?nèi)嗽诩依锏饶恪!薄敖y(tǒng)哥哥,包袱里有我做的糧食,你餓的時候記得吃!薄班,我知道了。”心里牢騷到,我這廝在心底其實平不太想去趕考,在家種種田也挺好的,結(jié)果開始我爹知道了,一直罵我沒出息,天天逼著我讀四書五經(jīng),久而久之竟也不太反感了,唉,人都是被逼出來的?纯吹,爹沒說什么話,只是看了看了我。在我看來,他兩眼發(fā)亮,滿眼的期待啊,這個沉甸甸的。我把妹妹拉到一旁,對著她,指了指我的心,甜甜地說道:“莎妹妹,我會一直把你放在我的這里!泵妹靡宦牐瑵L燙地淚滴了出來,我心一軟,一把抱住了她。妹妹糯糯地說道:“我今生定不負你。”一聽這話,我把妹妹抱得更緊了。
趕路出發(fā)啦。這一路我披荊斬棘,跋山涉水。走著走著,忽看到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相當興奮,充滿好奇,不會是陶淵明說的桃花源吧,記得書上說他們黃發(fā)垂髫,并怡然自樂呢。那個進京趕考什么的,等我從這個洞里出來再說,我這就進去啰。
走進洞中,心中一片納悶,怎么就越來越黑了呢,心里怕怕的,我還是往回走吧,結(jié)果竟然邁不開步子,我心想奇怪了,我長這么大,還沒碰到過這等事,這身邊又沒有一個伴,不會是遇到什么不吉祥的東西了吧,娘告訴我,小的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大夫也看了,藥吃了,可是怎么都不好,后來請了個道士就好了,說我被什么異物纏身了。長大后,聽聞這等事,我怎么都不相信,道士真有用,這么多人還去找大夫看病。不過這個黑洞,真的挺可怕的,我怎么就退走不了呢,似乎有無形的東西抓著我的腳。去你的,我還不相信了,我走,我再走,費了一大勁,怎么,我才邁了一小步。老天爺,你逗我玩呢。耗了半天,肚子開始咕咕叫了,幸好盤纏里還有些吃的,吃了些許,開始犯困了,先睡一覺再說。
有什么聲音在耳旁叫?我一下子把眼睛睜開了,頓時感到一陣刺眼,哈哈,陽光,我就知道,你說呢,天塌下來,睡一覺就好了,我心里那個樂喲。繼續(xù)趕考去了,怎么?不對勁啊,我剛剛不是在黑黑的洞里么?是怎么出來的。
2
先別管這么多了,繼續(xù)趕考,然后找個客棧住下來,才是正事。
身邊排排的樹木,高聳入云,藍藍的天空,空氣可真的好啊。但路徑也不太明顯,幸好我認路本領(lǐng)頂呱呱的,看看圖馬上就能找到客棧?墒撬坪踉阶咴讲粚,跟地圖標識的不太一樣啊,不要告訴我,我迷路了啊。
“有沒有人!旁邊有沒有人啊!”忽然聽到了一陣呼呼的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隱隱約約看到黑色的毛發(fā),他們以飛快的速度向我竄來,潛意識的我,不知道為什么飛跑起來,也不管東南西北了,心里想著不要被它們碰到了。心跳驟然加快,氣喘吁吁,步子慢了下來,腦子忽然清醒了,我干嘛要跑了,都沒看清楚.....轉(zhuǎn)過頭來,這個視覺沖擊真的有點大,我天“古書云:野人!”繼續(xù)跑吧,抓到就要被吃掉了!
很悲慘的,我怎么跑得過野人呢,不幸的就被他們抓到了。我心想:“完了!”大腦一片黑,腳一軟,暈倒在地上了。
我沒想到我還可以睜開眼睛看到晚上的星星,還可以呼吸著空氣,還可以感覺到微風輕拂著自己,聞到空中青草的氣息,真好。
感覺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竟然是一只猴子。它眼神里似乎有些警戒地看著我,我站了起來,走向它,想摸摸它。誰知,它一溜煙地跑開了。
緊接著,有兩個野人進來了,身邊還有那只猴子,我這才看清楚他們。全身毛絨絨的,臉上也是毛,高高,壯壯的,沒有穿衣服,重要的地方簡單遮了一下。父親從小就教育我,衣要穿好,人要正,它們這算什么嘛。
不知道他們要干什么,拉扯我的衣服,我一下子懂了,它們要穿我的衣服。我不讓,推攘起來了,猛地,一拳打了過來!鞍パ剑锰!”衣服也一下子破了,他們似乎很驚奇地看著衣服,把破布簡單圍了自己一圈,開始歡呼起來,跑了出去。
我摸了摸傷口,天殺的!這些野人真不是好惹的。感覺有些冷,在這個鬼地方,我似乎什么都沒有了,想到了妹妹,母親和父親,這里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人,身上的傷口又開始隱隱做痛,啊ha,好難過,似乎,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這么難過,整個身體蜷縮起來,大腦迷迷糊糊的,好沉,好沉,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一陣暈眩,就一暈不醒。迷迷糊糊不知道睡了多久,估計是肚子餓得實在不行,自己便在疼痛中醒了。醒了最難過的事莫過于床邊沒有一碗香噴噴的陽春面。真是餓死本人了,看了看四周,啥都沒有,那倆個非我族類的東東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趁現(xiàn)在趕快逃跑才是正經(jīng)事。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望了望,發(fā)現(xiàn)那只猴子正看著我,心想:“完蛋了,這破猴子又要去通風報信了!比嬜邽樯嫌嫛W晕腋杏X健步如飛地狀態(tài)下,向前跑啊跑,但很不幸運地感覺后面一只手拉住了我。我回過頭,又是那倆個長滿毛的家伙,重點是他們竟然還穿著我的衣服,明顯的是穿又穿不下,真是太可氣了。野人把我甩在一邊,對著猴子指了指我。
3
猴子突然咬著我破爛不堪的衣服,拽著我。心里猛然一驚,現(xiàn)在連你這個小動物也來欺負我,不給“你”顏色看看,我這也真是太慫了。便一手甩開它,結(jié)果力氣太小沒有甩開,猴子一下子急了一下子撲到了我的身上,咬著我的一只胳膊,騰出一只手來,我用一只手掌狠狠地向它的頭拍過去,哼,看你還咬我。猴子靈巧地低下頭,它竟然一只手抓著我,一只手向我的眼睛打過去。好!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厲害,我把猴子一甩,一只腳踢了過去,就算沒有踢到你那個地方,估計這一踢也不輕,對喲,這是只猴子,鬼知道它跟我們?nèi)耸遣皇且粯拥。猴子被踢到了一邊,發(fā)出呲呲的聲音,惡狠狠地看著我,一邊圍著我轉(zhuǎn)圈,估計打算從背部攻擊?磥斫裉爝@個梁子是結(jié)定了。
一下子,猴子一躍跳上我的背部,咬住了我的脖子,這酸爽,這一擊似乎比剛才更為兇猛了。一剎,我反手狠狠抓住了它的身軀。扔在地上,一邊心疼我的脖子。我說你能下手輕一點嗎。猴子看著我難受的模樣,似乎一下子解氣了,坐在了地上,望著我。
野人在一旁,嗤嗤笑了笑。我在旁看見那個詭異的笑容,總覺得后背汗毛豎起。野人再次對著猴子指了指我。猴子從地上坐了起來,跑到我的前面,用手招了招,那個眼神分明在說“蠢”。我一下子才明白了,哦,原來它是讓我跟著它啊。
我在它后面跟著它,起初它跑得還蠻慢的,后來越來越快,我在它后面上氣不接下氣喊著“你慢點跑啊”,真是奇怪了,我干嘛要跟在它的后面啊。想了想,這地方雖然樹多,可是人煙稀少,可真是一個人都沒有啊。轉(zhuǎn)眼間,看到了一棵大樹,枝葉繁茂,稀稀疏疏太陽的光芒照射下來,樹上全長著果子。一溜煙,破猴子爬到了樹上。哎呀,一陣疼痛,這個破猴竟然把果子砸在我的頭上。這時,肚子咕咕在叫,肚子餓了,實在沒心思跟它再打架,把掉在地上的果子用衣服擦了擦,坐在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猴子看見我吃了起來,從樹上快速跳了下來,一把奪過我手上的果子,圍著我跑。我真是郁悶了,吃個東西,你也要礙著我,算了本少爺我自力更生,我抬頭看了看樹上的果子似乎離我也不遠,估計爬上主干道,一下子就吃到了。雖然爬樹開始不太順利,但后來通過我手腳腦的靈活配合,這自然是小菜一碟啦。蹲在樹上,我坐在樹杈上,開始慢慢消化這美味的食物。吃飽了,就尋思著怎么逃跑,又該逃到哪里去呢,這茫茫一片的森林,哪里才是我的容身之處呢。
從樹上下來后,猴子用它的手拉著我,指了指地上包裹著的果子。感覺是說讓我拿著,我當然特么地不情愿。我裝作不懂的樣子,疑惑地看著它。想了想,還是先逃吧。跑啊,結(jié)果沒走幾步遠,就看到前面不遠處那個全身長毛的家伙,怎么能恰好就遇見了,我是在往哪處跑啊。最后也就只有我抱著果子,心里那個寒風瑟瑟地走著。
這樣,在沒有語言,溝通無效,肢體有效的情況下,我便成了他們中的一員。
4
通過幾天相處,大家之間“默默無聞”,只是他們偶爾會讓我去采集一些糧食,有時候會一直望著我看,看著我毛骨悚然,總覺得這樣不是個法子,有一天自己還是終究得跑出去,沖破這里,看似自由卻又不太自由的地方。
最近九死一生,算是跟猴子同生共死了。
大家跟平常一樣去采集,天還是平常的天,沒有半點陰霾,森林里時不時傳來小鳥的天籟歌聲。有時候又覺得把所有的所有,那些道理啊,那些倫理啊那些常識啊都拋開了,核心之下,啊哈,光著衣服盡情地跑著。我也就是我了。
慢悠悠地走著,這次去刺點魚回去。空曠的水池,倒映著藍天,白云。一腳踏入水中,藍天和白云就碎成一片一片的了。正專心致志地刺魚,突然猴子發(fā)出急迫地“吱吱”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魚兒聽到了吵鬧聲,一下子就沒了蹤影。正想沖著破猴子發(fā)牢騷,回過頭,一下子看到了,一只龐然大物正張牙舞爪地沖了過來。
猴子一下子跳到了我的身上,我拔腿就跑,周邊的樹木不斷的倒退倒退,耳邊充斥著風聲,可是還是感受到后面越來越逼近的聲音,就感覺它的大口就要撕碎我的身軀。猴子一個激靈,從我身上跳了下來,閃到了另一個岔口。那個龐然大物就跟在我后面,怎么都不放。大腦瞬時昏天暗地的,感覺越來越抬不起腳來,身體很重很重。就這時,感覺背后一陣廝殺,回過頭那只猴子不知怎么騎在它的背上,那個龐然大物可沒有給它機會,轉(zhuǎn)過頭,用鋒利地牙齒咬過去。猴子從背上跳了下來,龐然大物一下子怒了,緊追著猴子不放。機靈一閃,我看見一顆很粗壯的樹,對著猴子喊“這邊!這邊!”蹭地一下,頭也不花了,一下子就爬到了樹上。在樹上,看到龐然大物快咬到猴子的尾巴,我的心都揪起來了,小猴子你要是死了,我就先將那個怪物大卸八塊,以祭你在天之靈,然后以身殉葬。幸好,小猴子一跳,跳到了樹上。一下子,我抱住了小猴子,哽咽不清地說:“幸好你還在!”小猴子似乎不太舒服,發(fā)出“吱吱”地聲音來。“你身上怎么了?受傷了?”我從樹上弄下枝條,擦了擦,幫它簡單包扎了一下。
那只龐然大物在下面轉(zhuǎn)圈圈,對我們吼了吼。哼,就是不理你。不相信你今天還不走了,看誰耗得過誰,一邊用手抱著小猴子,小猴子安安靜靜地躺在我的胸懷里。近半個時辰后,龐然大物拖著它重重的步伐走開了。
尾篇
冬天到了,寒風凜冽。陸續(xù),有一些野人出去之后就再也沒回來過。
陸續(xù),有新的生命從母胎里出來,卻朝不保夕。
陸續(xù),銀裝素裹,我們卻不知,何去何從。
這樣的冬天,不知道什么時候是一個盡頭。
那一天,很冷很冷,嘴里哈的氣,清晰可見。小猴子躺在我的懷里,圓溜溜的眼睛看著我,一動不動。那一瞬間,我似乎想把它揉進我的生命里,讓歲月把我們一起帶走。
我被很多野人,拉扯著,很疼,很疼,直到最后疼得沒有了知覺,沒有了呼吸,沒有了心跳。
———掉入到一個很大很大的黑洞,似乎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漸漸睜開眼睛,我的眼角里含著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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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很早的時候,一直問,我們的前面,的前面是什么。
一切一切的無到有的過程,有會是一個怎么樣的發(fā)展變化。
結(jié)果的結(jié)果的答案,卻是中性。
快樂與悲傷并立著。殘酷與美好并存著。
僅以此文,希望大家珍惜當下的生活,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