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陽光正,好你眉眼帶笑。
我第一次見到路德維希時,是在德/國的街上。
陽光暖洋洋的,那個男人用不符合他身材的表情,一臉溫柔的在給一叢鮮艷的玫瑰花澆水,他穿著墨綠色的德/國軍裝,淡金色的頭發(fā)被陽光照的閃閃發(fā)光,一米八的高個子卻彎著腰細細的用手抹去玫瑰花花瓣上的灰塵。
這和我印象中的德/國人完全不一樣,當(dāng)我回過神來后,我已經(jīng)停下腳步在一旁靜靜的看著他了。
我抓著裙角,把頭上的草帽微微往下拉了拉。
他很專注,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我站在一旁觀看,就在我心滿意足的準備離開時,一陣強風(fēng)刮過。
我頭上的草帽直接被刮風(fēng),穩(wěn)穩(wěn)的砸在了他的臉上。
那帶著一朵小白花的草帽被他慌亂從臉上拿下,草帽靜靜的躺在他的手里,那朵白花隨著風(fēng)一動一動的,像是在嘲笑我選錯了時間離開。
我站在原地一手壓著飄起來的白裙,一手撫弄著凌亂的黑發(fā),我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應(yīng)該要回他手中的草帽再走,還是直接離開,他拿著我的草帽有些發(fā)愣,僵著身子看著我,然后忽然紅起臉來。那樣子真的很可愛,原諒我把可愛這詞用在這個高大的德/國男人身上,他紅起臉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前不久我在中/國的鄰居。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他的臉更紅了,慌忙把草帽塞到我手中就轉(zhuǎn)身匆匆回屋,連水壺都沒來得及拿。我拿著草帽,微笑了一下戴到頭頂,準備抬腳離開,剛走了兩步那位德/國人又從屋里走出來,匆匆的跑過來抓住我的手腕。
他抿著嘴唇,臉上寫滿了嚴肅。
說實話,我以為他生氣了要打我來著,哪知他抿著嘴唇嚴肅了半天,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話:“請進來坐坐吧!
這是我和他的初次相遇,在之后我問起路德維希,為什么要邀請我進屋坐坐,他紅著臉說了句只是覺得有些不禮貌。
在我看來不禮貌的是我才對,可能他認為一句話不說就跑進屋更為不禮貌吧。
<<<
世界很小,有很多巧合。
比如說,面前這個德/國男人的哥哥正是我網(wǎng)上無話不談的朋友,我是個攝影師,把拍攝的照片上傳到網(wǎng)上讓世界各地的人觀看,這個銀發(fā)紅瞳,現(xiàn)在正勾著我的肩膀嘰嘰喳喳對著路德維希說個不停的人叫基爾伯特。是兩個月前左右在我的主頁上點了關(guān)注的人。
基爾伯特和路德維希比起來更為充滿活力,路德維希比較嚴肅,此時他正一臉胃疼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手勾著我的肩膀,另一只手放在我的頭頂大力的揉著,基爾伯特似乎很喜歡揉我的腦袋,他說軟綿綿的很舒服。我今天早上起來扎好的頭發(fā)全亂了,我擺弄著相機沒空理他,結(jié)果頭上的皮筋崩的一下斷裂開來。
基爾伯特愣了一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我微笑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相機,猛地撲過去把雙手放在他的頭發(fā)上使勁的揉著。
他挺能鬧騰的,而且力氣很大,我們兩個在沙發(fā)上互掐了起來,互相揉著對方的頭發(fā),大有不弄禿你不罷休的意思。最后是路德維希把我們兩個人拉開,基爾伯特在一旁指著我亂糟糟的頭發(fā)大笑起來,我氣呼呼的揚起拳頭就要打他,他咧開嘴沖我笑了一下然后飛快的躲回屋。
我拿他無可奈何,嘆了口氣整理著亂糟糟如同鳥窩一樣的頭發(fā)。
“我?guī)湍惆。?br>
路德維希拿著木質(zhì)的梳子,細細的整理好我的頭發(fā),他動作很輕,像是怕弄疼我一樣,我垂下頭,靜靜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相機,路德維希很會照顧人,他不會讓人出任何意外,會保證每一天都過的安穩(wěn)。他用一根黑色的發(fā)繩幫我把頭發(fā)扎了起來,高高的馬尾讓整個人看起來清爽許多。
我道了句謝謝,偏過頭就能看見他通紅的臉。
我正想開口時,基爾伯特把頭從房間內(nèi)探了出來,然后KESESESE的笑了起來,他比得了個奇怪的手勢,站在我身后的路德維希就猛地沖了過去,慌慌張張的想要遮住他的手勢,而基爾伯特還偏偏舉起手,把雙手對著我,一臉高傲的笑著。
我舉起了手中的相機,按下了快門。
“咔嚓!
<<<
那張照片最終被我沖印了出來,放到相框里擱在床頭很是喜歡。
我從那天開始便經(jīng)常和他們一起外出,基爾伯特和路德維希知道不少有好風(fēng)景的地方,除了風(fēng)景照,我?guī)е约旱囊恍┧叫模牧撕芏嗦返戮S希的單人照,每次被他發(fā)現(xiàn)后都能欣賞他的臉紅,那些照片我只挑了幾張沖印了出來,剩下的全一股腦的上傳到了網(wǎng)上。
有個網(wǎng)友在下面回復(fù),想看我的樣子。
我默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思索著自己的樣子應(yīng)該還算可以吧。
結(jié)果再刷新時,就看到基爾伯特在下面說了句博主是他弟弟的。
我架好相機,調(diào)好后站到窗口瞇起眼睛露出個微笑。
然后上傳。
<<<
我接到了來自中/國老家的電話。
父親走了。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趕回去,那天晚上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天,手機關(guān)了機,處于一種與世隔絕的狀態(tài)。電話那頭哥哥的聲音有些沙啞,似乎剛哭過不久,我哭夠后從床上滑下,穿上衣服下了樓。剛下樓我還沒來得及洗臉,大門就被人踹了開來。
門口站著的是路德維希,他氣喘吁吁的看著我,我想自己現(xiàn)在肯定難看死了,臉上肯定全是淚痕,眼睛估計也腫了,他愣了幾秒,然后沖進來抱住了我。
路德維希的懷抱很溫暖,寬厚的臂膀讓人安心。他抱著我,靜靜的沒有說話。良久后他才松開抱著我的手臂,輕輕的擦了擦我的臉頰,問我怎么了。我搖頭,說了句父親走了,他便失了聲,只是一下下的拍著我的后背,像是在安慰我。
笨拙的安慰。
我拽了拽路德維希的衣角,撲進他懷里抽泣起來。
<<<
我回到中/國時,父親的葬禮已經(jīng)快結(jié)束了,哥哥沒有抱怨我為什么回來那么晚,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我,然后拍了拍我的頭,說了句辛苦了。我想我必須休息休息了,跪在父親的棺材前,我靜靜的道出自己在德/國遇到的事,干了些什么,收獲了什么。哥哥跪在我身邊,靜靜的聽我說完,然后他把我拉到外面,道了句什么時候帶男朋友回來。
好吧,我承認我腦子懵了,一團亂。
想都不用想他是在指路德維希。
“算是給父親一個交代,畢竟他最放不下心的是你。”
哥哥對我說道。
<<<
我兒時是個十足的野小子。
短發(fā),臉上貼滿了OK繃,笑的很猖狂,天不怕地不怕,爬樹下水樣樣行。也因此搞的一身傷,兒時是,我拿著魚竿提著魚捅領(lǐng)著一群人往池塘沖,哥哥和父親在后面追,父親一邊追一邊罵怎么生了這么個野孩子。我每次回家都能弄一身的泥巴,母親就把我整個人提起來丟水桶里洗身子。
什么時候開始留起的長發(fā)我也忘記了,唯一改不掉的還是那到處跑的性格,大學(xué)畢業(yè)后我就滿世界亂跑,買了個相機到處拍照。
卻連父親的一張照片都沒有留下。
也沒有陪過父親多少時間。
哥哥說,父親生前經(jīng)常抽著煙,愁眉苦臉的坐在陽臺上嘟囔著小妮子怎么不回家看看。
我后悔了。
<<<
辦完父親的葬禮后,我提出留在家的想法,母親和哥哥只是笑了笑,整理好我的行李把我送進了機場,他們說我不應(yīng)該停在這里,人是自由的。
可我覺得他們多半是想讓我把路德維希給帶回家。
博客很久沒更新,網(wǎng)友都留言問我怎么了,我拍了幾張老家的河和柳樹算是證明了自己還活著。
我踏上飛機時給路德維希發(fā)了條短信,說馬上回來,結(jié)果我等到飛機起飛他也沒回,反倒是空姐禮貌的讓我關(guān)機。
我決定回到德/國后再去找他。
<<<
我下了機場就看到路德維希站在那,捧著一束玫瑰花。
我提著行李有些發(fā)愣,他似乎看到了我,抬起頭盯著我看了幾分鐘后,忽然大步流星走過來猛地單膝跪下。
然后把花塞到我手中。
我呆在了原地,還沒開口就見他一臉嚴肅的喊道:
“聽好了,我在跟你表白,所以認真一點!”
整個機場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舉著手機錄著視頻。我拿著花束,有種渾身無力的感覺,路德維希的眼神有些躲避,沉默了很久后,他才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盒子,然后打開,立馬靜靜的躺著一枚訂婚戒指!霸敢獍涯愕暮蟀肷懈督o我嗎?”
我有些想哭,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個月的相處讓他產(chǎn)生了好感還是別的,總之當(dāng)路德維希沖著我單膝下跪后,我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我捂著嘴,低下頭看路德維希的表情,他很緊張,抿著嘴唇紅著臉,像第一次見面那樣,我聽見人群里不知道誰用英語說了句同意,接著全起哄起來。
我的臉也一瞬間紅透了。
悄悄抹了把眼淚,我捧著玫瑰花微笑道:“嗯!
<<<
在那之后,路德維希很認真的抱著一堆書問我婚禮喜歡什么樣的。
中式還是歐式,婚紗要選什么樣的,場地選哪。
他拿著書,戴著眼鏡,很認真的一條條讀出來,我只覺得想笑,于是我開口說:“陪我回一次家吧!彼懒司浜茫缓笥址鲆欢褧,認真的問我到時候應(yīng)該怎么做,我沒認真,噗嗤一下笑了出來,路德維希皺著眉扭頭看我,看了我許久忽然臉紅起來,不知道又在胡思亂想什么。
我在一旁等他冷靜下來后,一把抱住他的身子繼續(xù)看他臉紅。
最后,他把手往我頭上一放,有些頭疼的輕笑起來。
“婚禮中式歐式?”
“聽你的!
插入書簽
蠢魚的腦洞系列之二_(:зゝ∠)_
祝食用愉快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