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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藍之誓
蒼藍之誓
“逃生路線已經(jīng)確認好了!弊员┳詶壍胤畔滤械挚故侄沃螅娋挂馔獾芈牭搅松砗髠鱽硎煜さ穆曇。是他之前雇傭來獲取jungle點數(shù)的平坂道反。
“我可沒拜托你哦!彼睦镟托α艘宦,難道這個只認錢的女人也有所謂的善心?
“你的上司已經(jīng)支付過報酬了!逼桔嗟穆暰依舊是平緩得沒有一絲起伏。
一瞬間,伏見心里似乎受到了什么沖擊。
切,果然還是個只看錢的女人啊。
他想用這樣的想法來掩蓋內(nèi)心真實涌上的情感,但是,明明那個蠢到不行的misaki都已經(jīng)給出了滿分答案,要是自己再這么逃避下去的話,真的是要連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自己了。
而且,他還有工作沒做完。
“那就走吧。”
好好地回到sceptre4。
這一次事件過后,sceptre4絕對又會有好多善后工作要忙吧,要是自己不在的話,那群家伙不知道要做到何年何月才能處理完,而且處理質(zhì)量那也是可以預(yù)見得到的。還有那個各個方面都讓人放心不下的頂頭上司,不是親自拼命加班到死就是看著別人拼命加班到死而自己卻悠閑地拼圖,真的是讓人看不下去。還有,這次臥底任務(wù)的加班費還有精神損失費等等都要一筆算清。
“你在笑,想到了什么開心的事嗎?”突然,攙扶著自己的女忍者用寡淡的語氣問道。
“啊?”伏見一個不小心泄露了自己的情緒。
“就快到了。”平坂再次確認了一下終端上顯示的線路圖,語氣依舊死板。
伏見不知道該回答什么好,于是只是恩了一聲。看著前方通向愈發(fā)深沉黑暗的道路,伏見的思緒開始有些不受控制起來。
接下臥底任務(wù)的時候,雖然他知道這應(yīng)該有多危險,但終究還是沒有實感。但就在剛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他才總算對自己活著這件事有了一點點在意。他一直覺得這個世界相當(dāng)無聊,應(yīng)當(dāng)純潔的小孩之間貌似不經(jīng)意卻能對對方造成一輩子的傷害也好,應(yīng)有擔(dān)當(dāng)?shù)拇笕酥g互相勾心斗角推諉陷害也罷,反正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就算看不慣也——
“只是否定的話,你不覺得任何人都做得到嗎?覺得無聊的話,就自己來構(gòu)筑好了。用自己的手,構(gòu)筑出世界的秩序、法則以及結(jié)構(gòu)——”
直到那個人對自己說了這樣的話,用著看透一切的表情面對早已知道全貌的拼圖的時候。
他覺得那個男人很厲害是真的,但他同時也知道,他將手下的人都當(dāng)做棋子手牌一樣使用,當(dāng)然這一點sceptre4的隊員們也都清楚卻依然肯為了他赴湯蹈火,自己這柄暗器不是也終于被他扔了出去嗎。不過,伏見也從未覺得他是個無情無義的人,只是很多時候,那人的情感表達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比如,他曾多次對自己說,他很中意自己,次數(shù)多到自己耳朵都起繭了,但是在圣誕節(jié)作戰(zhàn)失敗之后,那句“叛徒”又狠狠地刺進了伏見心里。就算知道他那奇怪的上司絕對算不上是個誠實的男人,但是這些話說實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在意。
嘛,不過現(xiàn)在也先管不了那么多,總之得要謝謝他記得回收自己這把本來扔出去就應(yīng)該不管的暗器啊。
想到這里,伏見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來,盡管他自己也還是沒有意識到。
雖然從未想過去死,但是伏見也從來沒有“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這樣的想法,但是現(xiàn)在,他一定要活下去,然后,完成這次任務(wù)最后的工作——回去,回到那人身邊。
從加入jungle開始,就如同字面意義一般進入密不見天的叢林,這一個月以來的地下生活讓伏見的雙眼竟然已經(jīng)開始漸漸習(xí)慣了黑暗,所以,突然平坂帶著他升上地面的時候,光線一瞬間涌進他的雙眼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用手臂擋住刺眼的光線過了好久才終于適應(yīng),睜開雙眼的時候卻還是有些吃力只能睜開一個小縫,就算帶上眼鏡視線也還是模糊不清。
“嘖……”習(xí)慣性地咋舌,伏見放開平坂的攙扶。
就算視線不清晰,但是辨別顏色的能力還是有的,眼前不遠處站著的那一群青色他不會認錯。他很自然地向那里邁出腳步,雙眼愈發(fā)能適應(yīng)光線了,所以他揉了揉眼睛,視線也漸漸地就開始變得清晰起來。
的確,沒有認錯,就是他們。但是突然的,伏見卻又停下了腳步。
對了,自己先是和那家伙吵了架,然后又在后來的宴會上和副長起了沖突,這一切的內(nèi)幕只有自己和那家伙知道,如果那家伙還沒對大家解釋的話,那他們現(xiàn)在是不是還以為自己是叛徒?
懷著這樣的想法,伏見小心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的sceptre4隊員。環(huán)視了這一圈,伏見緊皺雙眉,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
等等,室長呢?
“伏見先生……”沒等他深入思考下去,對面的一群青色中就已經(jīng)有人發(fā)現(xiàn)了他,對方叫的依舊是“伏見先生”可見并未將他視作叛徒。但是,為什么會是這個語氣,這個表情……
“日高。”伏見看著眼前朝自己走過來的青年,當(dāng)時和宗像吵架的時候也是他站出來說了一句。在隊里向來陽光的他現(xiàn)在表情凝重,語氣低沉。
伏見看著日高奇怪的表情,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因為日高的呼喚而轉(zhuǎn)過身來的眾人。
等等,你們,為什么都是那樣的表情……
看著所有人臉上布滿的陰云,伏見心里有一絲極細又極深的痛楚在悄無聲息地蔓延。
怎么回事,看到我回來你們就這么不高興嗎?
他很希望自己能這么想,但是事實很明顯和他期望的不一樣。
“室長呢……”伏見一開口,聲音中的顫抖和沙啞就全部暴露了他現(xiàn)在的情緒,但是他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
“……”日高沒有說話,他身后的眾人也都緩緩低下了頭。
喂……
“怎么……回事……?”伏見心里升起一股巨大的不安,他猛地朝前踏出一步,腿上應(yīng)急處理的傷口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裂開,痛覺牽動了他面部的肌肉,但是他現(xiàn)在沒空去管這么多,“室長呢?他在哪?”
“伏見先生,這個……”秋山從日高身側(cè)緩緩走出,語氣和面色一樣凝重深沉,他猶豫著朝伏見遞出手中的事物。
伏見愣愣地看著秋山雙手捧著的東西,淡藍色的流光在劍鞘上緩緩滑過,留下一痕冰冷。
那是一把劍,名叫天狼。
這把劍有著特殊的意義,因為他是宗像禮司的佩劍。
現(xiàn)在,劍完好無損地在這里,卻不見主人的蹤影。
“什么意思……”伏見心中有什么開始崩塌,碎石狠狠地砸在他頭上,他覺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這份痛楚與重壓。
“……”秋山?jīng)]有說話,只是同其他人一樣,深深地低下了頭,日高轉(zhuǎn)過身,渾身顫抖著。
“我問你這什么意思?!室長人呢?!”伏見再也抑制不住地大吼起來,他一把抓起天狼,狠狠地逼問秋山,眼中迸出名為絕望的憤怒。
“嗚嗚……”在他這一聲大吼之下,不遠處終于出現(xiàn)了輕微的抽泣聲,伏見循聲看過去,映入眼簾的是特務(wù)隊唯一的女性淡島副長的背影。她扶著指揮車無力地攤坐下,染血的長劍靜靜地躺在她腳邊。
那一片醒目的鮮紅如同奪命的利劍一般刺進了伏見雙眼。
不管他再怎么欺騙自己,這一切的一切都指向同一個事實——宗像禮司,死了。
死了?
那個宗像禮司,竟然死了?
“騙人的吧……”伏見后退兩步用天狼撐住地面才勉強保持著身體的平衡。
明明自己這么拼命努力地想要回來,他竟然就這么死了?
“弄錯了吧……”伏見扯了扯嘴角,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
明明都替沒打算活下去的伏見考慮了后路,可他自己……
“室長……”剛從地下回來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光明的視線又再次變得模糊。
這次任務(wù)有多困難自己都還沒有向他報告發(fā)牢騷,那句“叛徒”的帳還沒有找他算清楚,加班費和假期也還沒有批給自己,還有那么繁重的善后工作要處理,還有那么多拼圖沒有拼完,最重要的是——
明明自己還活著,他怎么就死了?
怎么會……
竟然敢……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可惡。 狈姶蠛鹨宦,聲音里飽含著悲傷和痛苦,但更多的,還是滿滿的憤怒。
“憑什么……”他腳步不穩(wěn),身體劇烈搖晃著,但即使如此他依舊沒有倒下,他拿起天狼,緊緊地握住,淚眼中映著劍鞘上的花紋。
那是宗像禮司的劍。
宗像禮司是他的王。
“明明都拼了命才好不容易知道了的……”伏見用額頭抵著天狼星,低聲狠狠地說,“明明好不容易回來了的……”
他已經(jīng)做好了死去的打算,但是那人卻讓他活了下來,然而等他好不容易回來的時候,得到的卻是這么一個結(jié)果么……
所以,那次吵架就是最后了么。
“如果你只是來說些無用的批判之言就給我退下,我累了!
那次對話的情形又不受控制地鮮活在伏見腦海中回放。伏見突然注意到了那人曾說的這句話。
他說,他累了。
在那之前他曾不止一次說過,王是不會累的。
伏見微微瞪大了雙眼任淚水流淌。
有注意到嗎?
沒有。
所以說,從那個時候開始就……
“對不……”話音剛出伏見又狠狠的咬住牙,如果不這樣做的話他覺得自己的情緒就要失控了。
天狼星被伏見握住的部分已經(jīng)染上了他的溫暖,但是劍身整體依舊冰冷。
悔恨和悲痛已經(jīng)快要將他整個人湮滅了。
所以,他沒能注意到,身后接近的腳步聲。
“歡迎回來,伏見君!
有人,從背后,用溫暖有力的雙臂,擁抱了他的整個世界。
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在耳邊溫柔回蕩,伏見心臟幾乎停止了跳動,他身體完完全全僵住了,直到背后的人用溫暖的雙手覆蓋在了他緊抓住天狼星的手上,他才屏住呼吸緩緩?fù)罂慈ァ?br>
那張熟悉的欠揍臉帶著照亮世界的笑容出現(xiàn)在他面前,左臉頰上有紅印,看樣子的確是被揍了,然而即便這樣也沒有給那樣的笑容打上絲毫折扣。
“……室……長……”伏見看著身后的人,愣了好半天才一個音節(jié)一個音節(jié)地吐出這個對他來說已經(jīng)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詞。
“辛苦你了!笨粗倌牦@訝錯愕中還凝結(jié)著剛才悲傷的表情,宗像是真的感到愧疚了,他不著痕跡地嘆息一聲,然后撫上少年淚痕斑斕的臉頰,關(guān)切地說。
“室長……”再一次說出這個詞的時候,少年的聲音終于順暢了不少,待他再終于回過神來的時候,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立馬轉(zhuǎn)過身看著剛才一臉陰云地站在他面前的sceptre4眾人,而他們現(xiàn)在臉上的表情,清一色的全部都是——
嘿嘿
不消一瞬伏見就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然后就在剛才還快被悲傷壓垮的身軀里又再度充滿了熾熱的情感。
被耍了。
名為憤怒。
“本來只是想嚇一嚇伏見君的,沒想到讓你這么難過真的很……”
抱歉
這個詞還沒說完,宗像的右臉就被少年灌注全身怒火的一拳狠狠地集中。力度之大甚至讓他都往后退了兩步。
“你這個——”伏見幾乎是不顧形象地大叫著,然而腿上的傷卻很沒給他面子,所以他現(xiàn)在整個人呈現(xiàn)失去平衡的姿態(tài)往前傾倒。
但是,不用擔(dān)心,因為他的王現(xiàn)在就好好站在他眼前。
“伏見君,小心你的傷!苯Y(jié)果自然是伏見很丟臉地摔進了宗像的懷抱,然后宗像一臉無奈卻又欣慰地說。
“可惡……”真是太丟臉了,伏見可以感覺到自己現(xiàn)在臉上火辣辣的熱,于是他把臉繼續(xù)埋在宗像懷里不肯出來。
“呵!弊谙駵\笑,然后看著不遠處清一色一臉“恭喜”的sceptre4隊員們,心里感嘆了一句自己只是隨便一說卻沒想到自己麾下的隊員們一個個都有這么好的演技,讓他們繼續(xù)待在sceptre4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屈才呢……
宗像現(xiàn)在心情很好,他拍了拍窩在自己懷里的伏見,然后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個姑且可以用賊來形容的笑容,接著一把攬起伏見的雙腿將他橫抱了起來。
“喂!室長!你干什么?!”受到了驚嚇的伏見慌亂地掙扎,“放,放我下來!”
“伏見君,注意你的腿傷。”宗像依舊維持著那個笑容說著,絲毫沒有要放伏見下來的意思,然后他看了看不遠處的sceptre4隊員們,長舒一口氣,“各位,辛苦了,收隊吧!
“是!”
不知道是不是伏見的錯覺,他為什么覺得那群人的這句“是”里包含了那么多的歡欣雀躍?
“室長,放我下來……”
“伏見君請不要再任性了!
“您沒資格這么說我吧!”
“哦呀~看來不給點懲罰不行呢!
“您,您要干什么?!嘶——那里是傷口,別碰!”
“那伏見君就老實一點!
“可惡……”
——
指揮車內(nèi)。
傷口再次經(jīng)過了處理,這下伏見的腿是被真真包得大了一圈也完全行動不便了。
根據(jù)宗像的指示,這輛指揮車里只乘坐他和伏見兩個人。宗像坐在伏見旁邊,依舊微笑著看著他,但是這卻讓伏見覺得很是尷尬。
雖然他不否認有很多話想對伏見說,但是當(dāng)下他最想表達的只有兩件事。
“這次任務(wù)辛苦你了,伏見君,還有,抱歉!弊谙窨粗娔樕详幥绮欢ǖ谋砬椋蛄嗣螂p唇,長嘆一聲說道。
“嘖,因為是任務(wù)啊……”伏見別開臉,心情復(fù)雜地說。
“我是說剛才的事!弊谙裾J真地看著伏見。本來,只是想看看伏見失態(tài)的樣子,但就在剛才,看到少年得知自己的死訊之后那樣絕望悲傷痛苦的模樣,宗像已經(jīng)完全笑不出來了。
他見過少年各種各樣的神情,但剛才那樣的,卻是第一次,不得不說,少年的悲傷的怒吼帶給了他一定的沖擊。他也希望,剛才是最后一次看到少年那樣的神情了。
“……嘖。”理解了宗像的意思,伏見的雙頰又情不自禁染上一層霞紅。
真的是,丟臉死了……
“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伏見君!敝郎倌瓴粫@么輕易原諒自己,宗像也做好了長期戰(zhàn)斗的準備,不過在那之前,請允許他最后一次燃燒起他那絕對旺盛的好奇心。
“什么?”沒好氣地說著,伏見依舊沒有直視宗像。
“剛才伏見君說‘明明都拼了命才好不容易知道了的’是指什么?”宗像觀察著伏見表情的細微變化,臉上又換上那副看穿一切的笑容。
“!!”說到這里,伏見的臉紅得更厲害了,他甚至拖著身子往后挪了一步,然后慌張地回答沒什么。
就算不是宗像也看得出來這絕對不是“沒什么”的表現(xiàn),于是宗像那難耐的惡趣味竟又不合時宜地發(fā)作了。
“?”感覺到自己的下巴正被一只手指挑起往對方的方向轉(zhuǎn)過去,伏見心里咯噔了一下。
“伏見君不回答的話,我就吻你了哦!弊谙駵\笑著輕輕說道。
明明只是一個月不見眼前這人的臉皮為什么就厚了這么多?
伏見心里無情地吐槽道,宗像的臉越湊越近,伏見連忙用手推開。
“室長您說什么我不知道!泵髅髦肋@樣的說辭在眼前這個人面前是不起作用的但是伏見還是這么說了。
“伏見君認為我在開玩笑嗎?”宗像握住伏見抵在自己臉頰上的手,剛被副官和眼前的少年砸了兩拳的臉上的紅腫還沒有消散,用手撫上去還會留下輕微的疼痛。
“嘖……”知道自己大概是逃不掉了,伏見狠狠地嘖了嘖舌,然后低下頭,為的是不讓對方看到自己尷尬的表情,“知道的是……”
要說謊嗎?
現(xiàn)在的話還來得及。
“您是我的王。”最后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伏見是直直地看著宗像的眼睛。
第一次聽到少年用了最正式的用語“您”。
第一次看到少年臉上露出這樣堅定的神情。
第一次看到少年眼神中表現(xiàn)除了這般決心。
這一切,都是面對自己。
。ǚ娋阏媸恰
宗像突然覺得有些莫名挫敗。
“誒??!等一下,室唔……”
。ㄓ直凰A丝蓯海。
但是,卻很滿足。
。ㄌ蓯哿。)
——
“您什么時候能說話算話一次嗎?”微微皺眉,臉上因為深吻造成的紅暈還未散去,伏見盯著宗像,眼中想要傳達出怒意但是這一切都被水盈盈的瞳仁所抵消。
“明明是伏見君在誘惑我啊!弊谙窀緵]有反省自己的樣子。
“別說得跟什么都是我的錯一樣!”伏見炸毛了。
“呵呵。”回歸了平常的關(guān)系,或許還比那更進了一步,宗像很久沒有覺得有“幸!钡膶嵏辛。他斜眼瞅到了指揮車壁上掛著的一件事物,眨了眨眼,將它取了下來。
“伏見君,再一次,歡迎回來!弊谙駥⑹种械氖挛锓诺椒娒媲,伏見看著它,眼中流露出些許懷念的神色。
昴。
宗像禮司命名的,伏見猿比古的佩劍。
而在伏見手邊,躺著宗像的佩劍。伏見伸手去接,宗像躲了一下,然后在伏見疑惑的神色中對他說:“伏見君能把天狼星給我嗎?”
“??”歪了歪頭,雖然不知道宗像想做什么,但是伏見還是拿起了手邊的天狼星遞給宗像。
佩劍的交接幾乎同時完成,然后宗像心滿意足地笑了。
“您笑什么。俊狈娪X得宗像笑得實在很詭異,忍不住問道。
“這就好像是婚禮上交換對戒一樣的儀式不是嗎?”宗像一邊笑著,一邊自我陶醉地說。
然后不出所料,伏見噌——的一下又臉紅了,他厭惡地扭頭,煩躁地做了一個深呼吸以掩蓋急劇加速的心跳帶來的驚慌。
。ㄟ@人是小學(xué)生么……)
同時依舊很盡職地擔(dān)任著吐槽役。
看到陷入自我陶醉的宗像,伏見真的很想給他潑一盆冷水。
“室長您是認真的?”于是這么想著他就真的做了。
“我想是在開玩笑嗎,伏見君!
。ㄕf實話,您挺像的。)
“我以前跟您說過,若我哪天對您失望了可不怪我!
“我不會讓那天到來的!
“呵,您可真有自信!
“其他方面我不敢說!
(能聽到您這么說還真是難得呢。)
“但在不讓伏見君失望這方面,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是嗎。”
“恩,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是是……我、知、道、了。”
“一輩子都不會!
“……”
鐫刻在蒼藍中的誓言,閃耀著永不消散的清輝。
那是已再也沒有什么能將彼此分開的二人,共同守護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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