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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夏季,墻角的花帶著微微的倦懶憨憨地送出一段香氣,流浪的貓兒也窩在樹下呼呼打鼾,不時喵嗚一聲。
你不免斜著頭看了一眼,那貓淺淺的黃色,肚皮上的毛雪白,細細的尾巴略略打了個卷,安詳?shù)拈]著眼睛,正均勻地呼吸著。
這樣的貓兒平凡大眾,沒有什么特別,甚至,流浪的貓狗那么多,下一秒它們的命運怎樣,比人類的未來更不可知。但你仍然漏了一拍心跳,像是悠遠的記憶被拉了出來,綿長而深遠,那個在憧憬歲月里的一個女孩淡淡微笑,以及一只酣睡的貓兒均勻呼吸的投影。
【那一個眼神那樣的黃昏那年兩個倔強的靈魂】
高中的時候你與許程同班,坐前后桌。她很漂亮,是班里的文娛委員,但并不張揚。你坐在她后面,盡管她學藝體,但文化成績?nèi)员饶愫煤芏。你每天趴下頭睡覺,不睡時便細細觀看她的背影。
對面便是高三的樓層,有走廊。盡管那些學子們承受著更大的壓力,但仍有男生用一種不羈的眼神在下課時停靠在欄桿上享受著居高臨下的感覺,吸引女孩子的注目。那時你的班上,就經(jīng)常有女生借眼鏡欣賞對面的男孩。你以為她也會這樣,但沒有,她總是認真演算習題,一絲不茍地樣子讓你憑空多了分肅然起敬的感覺,盡管你一點也并不喜歡那些所謂的老師重視的資優(yōu)生。
日子不慌不忙地過去,你仍然上課看漫畫書、嗑瓜子。你以為生活就會這樣平平淡淡地過去,她不過也只是你人生的過客之一罷了。但是,這一次,你又想錯了。
綿綿細雨的體育課,大家還在擔心是否不去操場了,體育委員又想起老師曾交待過,除非閃電加雷鳴,就滾到操場來。便組織大家去操場,上體育課。轉(zhuǎn)眼教室里大都一窩蜂的下樓去了,你卻走進廁所,對此不以為意。你喜歡體育課,但不代表喜歡上體育課。何況這樣的綿綿細雨,讓你看了只會皺眉頭。你回到教室,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她竟然也在教室里,坐在她的位置上,沒有看書。你挑起眉,走到她的邊上,再一步,在你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半晌,見她沒有動靜,而是以她之前那樣的姿勢一直僵硬的保持到現(xiàn)在。你不禁問了,怎么了。她搖頭,不說話,手卻越捏越緊,可以清晰地看到她蒼白的指節(jié)。你換了個位置,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又問了一遍,怎么了。這一次,她還沒說話,你便明白了。坐在她后面是看不清的,而當你坐在這兒便可以清晰看到她的凳子上點點血跡。女孩子的生理周期變化莫測,讓人摸不著頭腦。你看向她,問,嚴重么。她把頭埋在桌上,說,沒事。你便直接跑下了樓,把能想到的都買了,衛(wèi)生棉,紙,濕巾,還有散散的一些藥。一口氣又直接爬上了樓梯,將這些都放在了她的桌上,說了一句話,馬上就放學了。便去了操場上體育課。
那是你第一次買衛(wèi)生棉,沒有覺得有多與眾不同,似乎那些都理所當然,就那樣自然而然的發(fā)生了。
而后你們?nèi)跃环负铀,她沒有多說什么,你亦不會。你幾乎以為,那一次的她只是錯覺。
馬上就要進行考試,這次考試老師會針對成績安排座位。這對你來說或許沒有什么,坐哪都一樣,至少你是這樣覺得。讓你驚訝的是,從來都認真嚴茍的許程,這一次竟然將提前準備好的小抄在送卷子的時候一并遞給了你。
你看了看她,她的神情淡淡的,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你把紙條捏在手心,開始思考是否要抄。考試已經(jīng)過去九十分鐘,你還沒打開過它。你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她似乎沒有那么專心,拿筆的手寫寫又停停。
最后二十分鐘,你終于打開了它,開始奮筆疾書。看得出她已提前將重點抄了下來,試卷的好一些都有涉及到。
分數(shù)出來的時候你發(fā)現(xiàn)你竟然有一絲的緊張,或許潛意識里你也希望自己抄過的試卷能有相應的分數(shù),至少,這該也是許程所期望的吧。憑借她給的紙條,你的分數(shù)上升很明顯,然而讓老師意外的是,許程竟然發(fā)揮失常。失常后的分數(shù)與你上升的分數(shù)一樣。
你們成了同桌。
你終于見識到許程是有多努力。抽屜里堆滿了課本,腳邊的箱子全是資料書。她做作業(yè)的時候你趴在桌上,看她淡淡的側(cè)臉,睫毛在她的眼邊垂下一小片陰影,有時她的額頭也被光模糊,細細碎碎的頭發(fā)亮麗而有色澤。
你喜歡畫畫,經(jīng)常用鉛筆勾畫她的輪廓,似乎她太美,你總為自己沒畫出精髓而暗自苦惱。禿頂?shù)幕瘜W老師在黑板天馬行空地講解,不少學生呵欠連天,睡倒了一大片。你也忍不住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見她仍專心地做筆記,不免向她那邊望去,才發(fā)現(xiàn)她竟然在用圓珠筆簡單勾勒人物像。見畫中的人沒有頭發(fā),你興趣盎然,問,化學老師?她猛地一驚,圓珠筆落在那眼角處重重劃花了一筆,而后她低下頭,繼續(xù)畫完那幅草畫。在你還在擔心她是否是在生氣時,她卻突然將畫遞給了你,對你笑道,我畫的是你。
竟是你睡覺的模樣,畫已添了頭發(fā),與你倒是有五分像,只是眼角那重重的一筆無論是用橡皮擦還是什么遮蓋都掩飾不了。你暗暗可惜,又戲謔地對她道,你畫得不像,等以后有時間我再來細細修改。你有模有樣地把畫壓在了書中,而后將它帶回了家里,小心地保管了起來。
【這一場緣分這一段旅程這個癡癡愛過你的人】
墻角的花呼啦啦的瘋長,帶著夏日的的茂盛陽光與大雨養(yǎng)得肥肥壯壯。寬厚的葉子微微搖晃,便盛了一地的陰涼。
你的位置靠窗,會清晰看到操場的人來人往,草長鶯飛。閑時會有老師在下面切磋球技,夜晚的時候就看夜景,遠處有一棟高而舊的圓樓掛著霓虹燈閃爍如星,你會定定地看著其中一層網(wǎng)吧。
夜晚繁星點點,預示著第二天的朗朗晴空。你回過頭來,便看到她垂著頭寫作業(yè),星光灑下,劉海散在耳邊,你轟然心動,那一刻竟忘了呼吸。以至于過去了這許多年,在砰然心動的那一剎那,腦海中仍會浮現(xiàn)出這一晚的樣子,覺得良辰再美也不抵美眷如此。
你也會想著與她考一樣的大學,但那只是偷偷地想,只是突然的念頭,只是不經(jīng)意而后拋在腦后,瀟灑放下。這世界的情侶面對高考會有多少背道而馳,又有多少人會記得諾言堅持守候。普通情侶尚且不能保證一起上大學,更何況你們,還不是情侶。更何況那只是,你突然的起意。
你的實力是不能與她上同一所大學的。你問自己,那么,愿意去她的城市嗎。
你是愿意的。
在你以為時間就會這樣帶著勞累與枯燥平淡走過的時候,令你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說是意料之外,其實有點夸張。畢竟許程是男生心中如白雪一樣美好的姑娘,喜歡她理所當然。但是,那個人,偏偏是陳銘。
打小你就和陳銘一起長大,你唱歌他就跳舞,好得就像穿一條褲子。這貨從小就追著隔壁的姑娘要牽手,還要定娃娃親,把小女孩嚇得鼻涕眼淚橫流。稍大一點就寫情書,有時還得要你來出謀劃策,用粉色還是藍色的信紙。你們一起長大,從三歲到十七歲,未來還得無限延長。你們的關系那么鐵,交情那么深,會因為一個許程就破壞么。
許程又是你的誰呢。
你想起前天晚上,陳銘就和你說過,說他喜歡了一個女孩。你還笑話了他,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聽說過只要是他遇見的女孩就沒喜歡過。你甚至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陳銘說到做到,在他生日那天請了許程來做客,負責邀請她的是你。一群人浩浩蕩蕩打開音響扯開嗓子就開始狼嚎,大家又捧出蛋糕來說是孝敬陳銘,陳銘道聲謝,眼尖的女生便蘸了奶油要往男生身上抹,模樣滑稽的男生躲進衛(wèi)生間不敢出來,整個屋子熱鬧歡笑。你回頭看了眼許程,她仍是那副淡淡的樣子,坐在沙發(fā)上翻看一本雜志,仿似熱鬧都與她隔絕。
末了,陳銘拖出一件啤酒,一個人一個人地敬酒。女生用杯,男生吹瓶。將所有人都敬完后,陳銘已喝了六瓶。啤酒并不醉人心,所以你相信,在陳銘借著酒意搖頭晃腦地對許程表白的時候,他是裝的。
當時陳銘展開雙手讓全場都靜一靜后,女生都自覺關了音響,等待他的下言。他清了清嗓子,然后走向許程,只說了一句話,做我女朋友吧。
這么多年沒見過他追女生的模樣,你不得不承認,他的技巧真是比小時候提高了不少。特別是當他深情款款地看向許程的時候,你心里突然的不安起來。同是男人,你分得清陳銘究竟是假戲真做還是真實動心。你還不安的是,面對這樣一個眼里只看向你的人,許程會感動嗎,她會接受嗎。
你也不知怎么,突然地起身走向許程,對陳銘道,夠了。陳銘擋在你身前,手拍了拍你的肩,說,公平競爭,路遠森。
你靜了兩三秒種,第一次用這樣平靜探究的眼神看向你從小到大的好兄弟,而后也不知怎么,腦子像嗡地炸開了一樣,對許程道,許程,跟我走。說完你轉(zhuǎn)身便離開了,一邊離開一邊回想剛剛是怎么回事,又同時后悔不應該這么賭氣,萬一許程不來,她不成了陳銘的女朋友了嗎。
出了門,下了樓梯,你望了望天,深吸了一口氣。你聽見許程在背后說,路遠森,你可真夠遜。你不敢相信地回頭,聽見她依然平靜而清亮的聲音:你要喜歡我,就在我的面前,這一時一分一秒說出來,好讓我聽見,讓我痛痛快快地答應!
【曾經(jīng)似海深永遠不離分誰都想要這樣的氣氛】
夏季的夜晚寥廓醉人,廣場的風四面八方涌來,夾雜著白日的熱氣撲打在人的臉上,衣衫上。你靠在欄桿上看下面奔騰的河流,靜靜回想那年那天的夜。也是一樣的夏天,你和許程走在街上,你第一次向她表露自己的心跡,如她所說,讓她痛痛快快地答應。那晚辰星漂亮得醉人,但更讓人醉的是她的眼眸與嘴唇。就在這個廣場中央,那年那晚,你擁抱了她,而后吻了她。風環(huán)繞在你的周圍,那一刻,你認為你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你看了看廣場上人來人往,熱鬧喧嘩?駳g的人一直存在,陪伴的人卻已再無往來。今夕何夕。
究竟是怎樣的愛情才能在經(jīng)過風吹雨打,抵擋層層阻礙而后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盛放,你一直都不知道。
你與許程經(jīng)常在周末出來逛街散心,也算是在百無聊賴中增添一點樂趣。你們路過一棵大樹時,看到一只淺黃色的貓兒趴在那,頭耷拉在大樹突起的樹根上,眨著眼睛看著你們。許程在第一眼就喜歡上了它,坐在它旁邊撫它的毛,那只貓竟一點也不慌張,反而順從得喵喵地叫。
許程將才買來的小蛋糕喂給它吃,見它憨態(tài)可掬地吃完,便只有不舍地離開。哪知那貓站起身便可憐地叫了起來。意識到這或許是只流浪的貓,雖不明來歷但渾身整潔,許程便把它抱了起來,要帶回自己的家里。
打開門,你們就開始張羅了起來。將新買的小盆洗了一遍便倒了稍熱的水端進了客廳,那時你在逗弄著小貓,教它說話與禮儀,看的許程接連失笑。許程邊撫它邊讓它乖乖洗澡。洗澡的貓兒通常是驚慌失措的,這只也不例外。等洗完后,你們早已被水沾濕了衣服,模樣滑稽。許程將準備好的毛巾給小貓捂上,一旁看的你默不作聲,卻被這個場面打動了許久。
許程要給它取名字,最終你們敲定下來,叫許遠。這是大名,小名是元元。你對這個小名倒是不喜歡,說是一個大男人,怎么能把名字安在一個貓身上,還是諧音的小名。許程只是笑了笑,便圍著元元嬉笑。兩人一貓,極為和諧。
往后的日子,周末放假的時候,你們身邊總會跟著一個小尾巴。有時它跟在你們身后,有時它被抱在懷里,像個倍受皇帝恩寵的嬪妃。有它在的日子,似乎總能帶給你們無窮的樂趣。你也自得其樂,沉浸在這樣的生活里其樂融融。似乎生活就這樣安逸舒適,馬上便迎來了高二的暑假。
你怎么也不會想到,在你興味盎然地感受貓與許程的快樂相處時,父母已經(jīng)聯(lián)系好了人要你輟學,收拾書本準備入伍訓練。理由是成績糟糕,結(jié)局慘淡。
面對強勢的父母,你突然不知該如何出聲。他們只是在最后確定要去的時候通知了你一聲,并說多久多久就要去體檢。然后他們又寬慰你說這都是為你好,已經(jīng)跟隊伍里的長官打好了招呼,那是你們的老鄰居,你不必太在意。
他們說的沒錯,你在學校本就沒用心,何苦再拿一年給你揮霍。生活不是電視劇,你無法像男主角一樣信誓旦旦地保證你一定可以創(chuàng)造奇跡,也無法用三寸不爛之舌說動你的父母。
你唯一做的,似乎只有接受。
夜晚沒有風,你躺在床上徹夜難眠,腦海里翻來覆去是許程的影子,你在想要如何跟她解釋。
最后你發(fā)了條短信給陳銘,要他好好照顧許程。又對許程打了個電話,她在那頭隱隱睡意,問你有什么事。你說我不讀了,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你心煩意亂地關掉手機,心里一片酸澀。
最后你沒去學校,再過三天就要去市體檢,學校里的書放在那,或許已被扔進了垃圾桶。
河流一瀉而下,水聲鼎沸,卻壓不過人們的歡聲笑語。你看了看粗糙而布滿傷口的手掌,在夜風中你已平淡得沒有一絲表情。那年你進入部隊,當別人已對超負荷的訓練習以為常時,你還在為被荊棘刮傷的小腿煩惱不已。夜里抖抖索索地抽幾口煙又要準備開始集訓,向家里打電話都是簡單問聲好。身上的傷越積越多,你也終于變得越來越淡定,處理瘀傷的時候眉頭也不眨一下。
每天晚上,你都在瘋狂地想念一個叫許程的姑娘,想象她在干什么,是不是也會想你。部隊里的睡眠最稀缺,但你仍在很多時候當室友熟睡時輾轉(zhuǎn)難眠。高考結(jié)束時你也會想,許程會不會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呢。
那一年,你瘦了十五斤。
楊樹抽出嫩芽,鐵樹也開出了新花。
而后,你遇到了我。
【脆弱的永恒吻過的紅唇最后卻要變成陌生人】
自小陳銘便追著我跑,要與我定親,說我以后要嫁給他。我被他嚇得一天到晚流眼淚,這許多年過去,他再也不是當初那個莽撞青澀的小男孩,而我對你的喜歡卻與日俱增。沒有人知道我會喜歡你,陸遠森。
我十五歲就換了個地方念書,你雖比我大了一歲,卻與我同時邁入高中的大門。我在這里,只有媽媽陪我,爸爸常年在部隊。每晚我偷偷打著手電在被子里寫對你的思念,靜靜回想與你的點滴。我以為經(jīng)過太久的分離或許我會忘記了,高二的暑假我聽說你入伍了,就在爸爸的手下。我雀躍了很久,沉寂下來的心終是又期盼了起來,總感覺你與我親近了一大步。
沒有誰會比我更想高中結(jié)束。高考完后我去看望爸爸,心里七上八下地想象見到你的模樣,見不到你我甚至會賴在那不走。
如我所想,你比以前瘦了,黑了,也高了。下巴會冒出胡茬,見到我淡淡道,是欣兒來了啊,高考考的怎么樣。我興致勃勃地講這講那,最后發(fā)現(xiàn)你只是望著遠處,并沒有認真聽。那是我第一次從你眼里看到那種飄忽不定的神情,就像久在籠子里的小鳥渴望自由,你在渴望的同時,卻已變得從容。
你放假的時間太少,我無法天天都去找你,便在家里自己陪自己玩。暑假很快過去,大學的頭一年我也過得不知其味,就在這一年結(jié)束時,我知道,你便會真正的自由。
你回來的那天我沒有來接你,而是在遠處看你。你堅持不讓父母來接,自己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穿越人群回家。有戰(zhàn)友和你一起同路,有戰(zhàn)友就此別過。你們同是懷著希望,斗志昂揚地走在最前方。
我沉寂了幾天,后來還是給你打了電話約你出來。你還未等我開口就說,欣兒,先聽我講個故事吧。我點頭答應,你抽出一支煙點燃,深吸了一口而后夾在指間,便淡淡地講了一個很普通的故事。我知道那就是你們,是你和許程。我咬住嘴唇努力不哭,而后問你,那她現(xiàn)在呢,她在哪。
不知道,也許去了上海了吧。那是她喜歡的地方。
任誰在這一刻都不能不悲傷,我想起喜歡你的這些年,鼻子忍不住泛酸,然后說,過去的已經(jīng)過去,我喜歡的是你,又何必介意那么多。
夏季流浪的貓兒依然許多,躲在樹蔭里乘涼蜷縮。你仍舊沒有給我具體的答復,但我已很滿足。閑時我拉著你四處晃悠,不管怎樣,你就在我眼前,我相信幸福也不會很遠。我曾問過陳銘關于許程的事,但他也不知道。她就像個謎,卻實實在在存在你們的腦海里。
廣場的夜晚,你站在欄桿旁,我看著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在一旁裝作整理頭發(fā)沒有再看。往事最不易追憶,但我們卻都活在回憶里。夜風很大,你回憶過去的許程,我便回憶以前的你。
【那一雙手在牽過以后卻放開 曾經(jīng)的海誓山盟癡癡去對白】
世事褪色的遠比想象中的快,夏季留給了我們太深刻的記憶,嶄新的秋季似乎讓人無所適從。
樹蔭下的貓兒不見了,我想你會不會因此而更少地回憶了。那么多相似的貓兒,你卻再也未見到年少給你深刻回憶的那只。
我們在愛情里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遇到對的人而后分開,或為沒有開始而遺憾。
多年過去,你眼神堅定,再也不似少年懵懂。你已不會遠赴上海,縱使曾經(jīng)你對自己諾言。不是不愛,只是時間教會了你成熟。你已選擇過,這一次再沒開始,便只有轟然放手,轉(zhuǎn)身錯過。
這世上還有那么多億人,有那么多故事,也有那么多流淚不舍。你忘不掉,便學會淡掉。
在生活的道路上,我們還太幼稚。成長告訴我們,兩個人背道而馳,單單相思。
終于從相愛走到了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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