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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執(zhí)癥
平腹是獄都頭號惹禍精,這一點大家早已達(dá)成共識,可惜唯有他自己本人毫無自覺。正因如此,如果不是上司發(fā)話,一般都是沒有人愿意同他組隊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歷練豐富的斬島回憶之后,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就是個噩夢。
……大概吧。
“啊田嚙你在這里啊!終于找到你了!”
靠著墻壁坐著的田嚙抬頭看了一下,眼前是平腹那一張無限放大了的笑臉,牙都露出了一口。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看到那家伙笑成這個樣子就很想揍他。
“不去。”還沒有等平腹說出來找自己的目的,田嚙便迅速地毫不猶豫并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
“誒……為什么?!”平腹的笑臉垮下了半公分,“聽說這次很有趣——”
“太麻煩了!碧飮Т蛄藗哈欠,打斷了平腹的話。
平腹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臉上。
這個樣子,突然覺得,好像一只大狗。
田嚙保持坐著的姿勢,伸出手去摸眼前那個人的頭。
……摸不到啊。
田嚙本就比平腹矮了那么一點,再加上他懶得站起來,這也是必然的吧。
“喂,你把頭低下來!
“咦?”
雖然不知道田嚙想做什么,但平腹還是聽話地彎腰低頭,到田嚙伸手就能碰到的位置。
田嚙摘掉了平腹頭上那個礙事的帽子,摸上頭發(fā),狂揉。
確實,有點,像是狗毛。
“啊啊啊田嚙你停下!”平腹被揉得頭有點暈,卻不躲開,田嚙也不管他口中的抗議聲,繼續(xù)得寸進(jìn)尺。
平腹是真的頭暈,結(jié)果腳下一個沒站穩(wěn),就這樣摔下去了。
咚。
似乎聽見了額頭相撞的聲音。
“痛痛痛……”平腹抬起頭,這一瞬間他的臉跟田嚙只相差了幾毫米的距離,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都吐在了自己臉上。
嗯,他好像還沒有如此近距離地看過田嚙的樣貌,有種……說不出的奇怪的感覺?
平腹想要從田嚙身上起來,卻又被對方按了回去。
“你別動!
依舊不懂田嚙在想什么,不過平腹的字典里對田嚙的話幾乎沒有抗拒之詞。
幾分鐘后。
“走吧!碧飮ЫK于推開平腹,站了起來。
“……?”
“你找我不就是要一起去什么地方找亡靈嗎。”
“是……”
田嚙突然變得心情很好。
平腹頭上寫著三個問號。
路過走廊的時候遇見佐疫,平腹跟他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對方看到他們這二人組合,回應(yīng)平腹的問候時臉上慣例掛著的微笑又上揚(yáng)了一個微妙的弧度。
于是平腹頭上的問號又多了一個。
感覺,今天遇到的人都有點奇怪啊。
獄都的生活還是太和平了,和平到他們都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又究竟是以怎樣的方式成為了掌管死后世界的獄卒。平腹的思維方式不適合去思考如此深刻又帶有憂郁氣息的問題,至于田嚙……
他懶。
與平腹的惹事頻繁度相同,田嚙的懶散程度也是人盡皆知——雖然到了關(guān)鍵時刻他還是挺靠譜的。
田嚙是個既懶又怕無聊的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矛盾。平腹說他就是因為總是不運(yùn)動才會長不高,整個獄都最矮的人就是他了。聞言田嚙斜眼看他,說你見過死人還會長高的嗎?
平腹居然認(rèn)真地想了幾分鐘,回答:沒有見過誒!
田嚙嘆氣。
最近幾天田嚙似乎有了些微變化。在人間追擊亡靈的時候他依然是懶得多走兩步的狀態(tài),在別人需要他的時候才會出點力,但卻不會提前獨自離開了。
按以前的情況,他在廢棄醫(yī)院廢棄學(xué)校諸如此類的地方待不超過兩小時就會覺得無聊。
以及佐疫曾經(jīng)跟斬島說,想要知道平腹在哪里只要問在那邊休息的田嚙就可以了。斬島若有所思地點頭,接著說我問過了啊他說不知道。
……
那大概還是因為他懶得回答那么長的句子吧。
平腹依舊到處亂竄,然后不知為何就會在無預(yù)期的地點遇見在等著他的田嚙。他是沒有仔細(xì)想過其中緣由,不過在回去獄都的時候能有人等著還是挺開心的。
如果等他的那個人看見自己的第一件事不是揉自己頭發(fā)的話就更好了。
平腹如是想。
“我頭發(fā)手感很好?”平腹指著自己的腦袋問。
“不好,像狗毛!碧飮н@么回答他。
“啊啊啊那你還不停手!”平腹感覺自己的頭又開始發(fā)暈了。
“我喜歡!
走在兩人后面的木舌覺得自己也許還是看不見比較好。
——獄都還真的是和平過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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