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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色之[黎]
君王微服民間,遭遇偷襲,逃向不遠(yuǎn)處零星可見的村莊。
夜轉(zhuǎn)晝?nèi),東方欲曉,經(jīng)過那片山脊時,模糊的視線望向一個方向。
混沌而難以言喻的色彩鍍于天際,而那個人站在那里,若不是過于白皙的臉龐,身上的衣衫幾乎使他與天空融為一體。
君王在迷糊之際向他走去,跌倒在地上,那個人靜靜地笑著,扶起了君王。
君王問他的名字是何人,他溫潤的眸子閃過一絲道不明的情愫。
他望向天際,依舊笑著,將君王的亂發(fā)撫順,別在君王耳后,修長的手指白的有些病態(tài):“吾之名,天之色,東方之曉出,西經(jīng)之古音!
君王卻已經(jīng)失去意識。
君王醒來之際,便已在熟悉的宮中。他命侍女們退下,問是不是有一人帶他回來。
詢問之際,那個人不知從哪走出,徑直站在了他的面前。
君王問:“你的名字是笙嗎?”
他不答,依舊靜靜地笑,溫?zé)岬氖种笓崞骄蹙o皺的眉頭。
從此,君王便開始叫他阿笙。
阿笙,阿笙,阿笙……
而被稱作阿笙的男子每次都會用溫和的聲音回道:“王。”我的王,這一世我一個人的王。
他們會聊很多,君王在案前批奏折,他便在一邊磨墨、遞茶。
他說他的家鄉(xiāng)很美,滿山的杜鵑花紅透了天,住的房子都是樟樹蓋的屋,一打開門,一股清香蔓延,還有他的房屋前有一片山地,山脊上每天都能看見日出日落,而他認(rèn)識的一個人最喜歡的就是晝夜交替時刻天邊被渲染的色彩。
每當(dāng)說到這里,他便會收了口,不再多言。君王心中奇怪,也私下命人調(diào)查,但是卻查不到他說的那個地方,還有他這個人。
疑惑加深的同時,便是質(zhì)疑。
君王總是見他每天帶著笑容,但是總是覺得有所芥蒂,總覺得他有什么地方很奇怪。
直到有一天,君王與將軍痛飲,喝得爛醉如泥。
君王迷迷糊糊地拉著他,伸出手不住地?fù)崦哪橆a。
當(dāng)初第一眼看見他就覺得冷到骨子里,明明在笑,一直在笑,但是就是好冷,冷得仿佛一靠近就痛徹心扉。
明明觸碰到他的手指是溫?zé)岬,嘴唇是溫(zé)岬,連舌頭都是溫?zé)岬,身上都是溫(zé)岬摹?br>
一夜醒來,君王與他的關(guān)系發(fā)生了變化,君王甚至不敢和他單獨(dú)呆在一起。
他一看見他就會想起那夜發(fā)生過的事,還有將軍說過的話,將軍說君王最近心神不寧,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一定是生病了,君王如是想道。
直到有一天,提前下朝回宮,卻看見他在伏案作畫。
君王捏起手腳來到他身后,卻看見畫上男子身著金衣,頭束九龍冠,眉眼英戾,卻是一臉寵溺的笑,仿佛是寵溺著作畫之人的笑。
但是這眉眼總歸眼熟。
他畫完最后一筆舒了一口氣,一回頭卻發(fā)現(xiàn)君王站在身后,錯愕后笑道:“王喜歡嗎,畫的是您。”
君王愣住,半晌后將他深擁入懷。
“王,若我離去,你會怎么辦呢!
“孤會把你找回來,然后把你的骨頭磨成粉,放在孤的香袋里,這樣你就再也跑不掉了!”
“你好殘忍!
“嗯?你說什么?”
“呵呵,沒什么。”
突然有一天君王找不到他了,君王毫無形象地四處大喊。
阿笙!阿笙!
沒有人像以前那樣,靜靜地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擁住他,沒有人溫溫地叫一聲:“我的王……”
君王不顧一切地孤身出去尋找,但是連續(xù)一個多月都無果,期間國事繁亂,終究回了朝。
國不可一日無君。
君王開始沒日沒夜地處理大小國事,直到一天晚上,他習(xí)慣性地喊了一聲:“阿笙,沒墨了!”
沒人應(yīng)他。
他怔怔地望著掛在墻上的那幅畫。
他猛地一揮手,茶盞打碎在了那幅畫上,還未等他驚慌失措之際……
原本畫著男子英俊容貌的紙卻慢慢顯現(xiàn)不同的畫面,臥龍盤于山脊,沖天,旭日撕裂黑夜,糾纏的顏色就像他的衣衫。
君王霍然站起身!
笙,笙!好一個笙!當(dāng)初就在騙人!
他說:“吾之名,天之色,東方之曉出,西經(jīng)之古音!
黎!
他說:“怕就怕,我只是一介孤魂,不能與君常伴……”
原來是真的……
他說:“以后你找不到我,可怎么辦!
君王扯下墻上的掛畫,徑直向殿外奔走。畫上的那個地方,君王認(rèn)得,是第一次與他相見的地方。但是他去了很多次,找了他很多次,偏偏沒有看見畫上的那個不起眼的墳冢。
墓碑上刻著:
“謂之名云
天之色
東方之曉出
西經(jīng)之古音
貪得人間妄念
帝京幾度輪回
不過海市蜃樓
鏡花水月
望君珍重
黎”
君王笑了,他拆了畫骨,把畫盡塞入嘴中咀嚼吞咽。
發(fā)冠早已在馬上顛簸掉,青絲披散,末梢觸及在地上,竟染上血色。君王徒手挖著墳土,一邊低沉呢喃:“你別想走,哈哈……你別想走……”
子時夜寒,君王依舊在挖著。寒更起,夜轉(zhuǎn)晝。
“我的王……”他溫暖的臂彎挽住君王依舊在機(jī)械的挖墳的雙臂,君王仿佛未曾聽聞。
終于,挖到了。
君王打開棺木,縱使只剩下一副骨架,一件腐爛的衣衫,但是右手小指上少了一截斷指,他提到過,那是前世的事,只道是為了一個人所受的傷,往后便閉口不再多言……是他,一定是他!君王輕柔地抱著骨架起身,回頭望向眼神溫和但是悲切的他,靜靜地笑了:“走,我們回家。”
他說回家。
回到宮中,君王伏案,他坐在床邊。不語,不寢,不食。良久,侍女端上來一個錦盒,君王視若珍寶的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眼睛亮的出奇。
是一盒說不出顏色的粉末。
君王捻了一把,徑直往嘴里送。我好愛你,想要把你磨成粉末做成香囊伴于我的枕邊……但是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要吃了你。
溫濕的舌舔干凈每一根手指,竟然有種熾熱感在灼燒腹腔,但是為什么心還是這么冷呢?
君王恍然,一定是少了什么。
對面的他,依舊靜靜地笑著,只是眼里多了份凄清。直到君王舔舐干干凈凈,他起身,走到君王的面前:“我想和你永遠(yuǎn)在一起……”他如此囈語。
“好!”君王笑道。
那么,就在一起吧。
他舔上了君王的耳垂,隱隱可見不屬于人類的滿口尖牙……
這樣,我們就在一起了吧……
他也像君王那樣,舔干凈每一根手指,舌尖來回舔舐牙床,君王的味道竟然如此深刻。
他又是那樣靜靜地笑著,盡管他的身軀在漸漸變得透明,隨風(fēng)消逝。
侍女像往常一樣三更天叫君王上朝,卻看見龍床上只有一席深色衣衫。地上,盡是血跡。侍女驚聲尖叫。
將軍聽聞君王消失的消息,只是嘆了一口氣,看向那個裝著被侍女發(fā)現(xiàn)的衣衫的包裹。
他知道,那個君王一直想不起是什么,難以言喻的顏色,是那個人的名字。
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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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吧,王是個王爺,黎是他童年好友叫江黎也是個達(dá)官貴族家的公子吧算是。
然后倆人好上之后被拆了,王爺被他爹打的不成人樣,差點打死,江黎替他擋了一下,直接小指骨斷了一截……
然后就是王爺想著要有權(quán)有勢便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想做啥做啥……然而被人算計掛了。
江黎夜半徘徊故園多年,最后郁郁而終,成了一縷孤魂,漂泊百年,直到……
嗯,早期本來參本的一個短文大綱,這文風(fēng)其實我現(xiàn)在都……但是也懶得改了,當(dāng)做一個以前和現(xiàn)在的對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