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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緋紅
#刀劍亂舞
#男審神者【注意
#CP加州清光【注意
#私設多如山
#文筆略渣
#武斗描寫無能
#邏輯已狗帶還請勿追究
#與剎那芳華有微末聯(lián)系【沒看過也沒關系
#那么祝觀賞愉快
啊啊,真是不走運呢,今天。
男人捂著右肩,搖搖晃晃地向前走著,不時抬頭望望天,看到天空一角明顯出現(xiàn)陰云之時,忍了又忍卻還是輕聲道出聲來。
他披在肩上的玄色衣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他走過的地方,一點一滴的鮮紅液體卻還是順著袖腳滴落下來,留在坑洼的泥徑上,不一會兒便浸入地底,消了蹤影。
走累了,他便順著身后的樹木坐下歇息一番,雖面目淡然從容,但口中呼出的氣息卻漸漸粗重起來,眼前也變得模糊了些…當真的因體力不支而仰面倒在草叢中的時候,男人才真正輕輕笑出聲來。
這還真是…難得的遭遇呢。
快點,找到我吧。
在意識逐漸遠去的最后一秒,他這么想著。
#
故事要從一開始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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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本丸附近有不安定因素?”倚在門邊的男人披散著齊肩的黑發(fā),嗓音淡淡,朝著門外不知在跟誰講話。
“千真萬確,在下實不敢妄言欺瞞大人!迸c他對話的,是一只深黃色皮毛的狐貍,狹長的雙眸微微瞇起,其中閃著狡黠的光,它的語氣恭敬而不卑微,混著恰到好處的誠懇,實在讓人捉摸不清。
“……知道了,我會處理。”沉思片刻,男人拂了拂寬大的袖口,一邊轉身一邊回應道。
看著面前轉身欲走的人,狐貍埋首恭送,模糊不清的表情隱在陰影中,看不真切。
“祝大人武運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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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大體上就是這樣。那么,我會處理這件事,也請各位認真堅守自己的崗位,切勿懈怠!蹦腥藛问滞兄掳,指尖一下一下點在木桌上,發(fā)出輕微的響聲,懶懶道,“嘛,雖然這么說,大家還是該干嘛干嘛,該玩玩該吃吃。那只狐貍的話,卻也不可盡信…總之,不用擔心這件小事。刀帳還沒全呢,我才不想管其他事呢。散了吧!
肩上披著的朱紅色長袍在男人的動作下緩緩下滑,卻在即將要露出肩膀的時候被一只手給捉住復又往上提了提。
“嗯?啊啦,沒注意到呢…”看著其他人離去的背影,審神者半暝了眼,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什么。被人整理了衣襟后才回過神來,笑著往旁邊看去,“讓你費心了,清光!
得到這么個回答,旁邊盤腿坐下的少年卻挑高了一邊眉毛,無奈地看著自己面前這人,嘆道:“主,衣服又不穿好,小心著涼!
“嘛嘛,”聞言,男人伸出空閑著的右手,輕輕順了順對面少年的額發(fā),嗓音混著笑意,“有清光你在,我不會著涼的!
“……”//////
太犯規(guī)了,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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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哦呀,看來那只狐貍還真沒驢我…但這樣的隊伍,只說是不安定因素的話,未免太還小看了你們呢!笨粗矍斑@一隊六把氣勢洶洶明顯不懷好意的強化槍,男人嘆了口氣,褪下肩上披著的玄色長袍,在它滑落到草地上的瞬間凜了眼眸,厲聲道,“來!”
接著便是在空中舞蹈的赤色火焰,和著夾雜其中刀劍碰撞的金石之聲,伴隨著的慘叫不斷。
“嘶,”男人抬起左手去摸了摸右肩,不覺輕聲吸氣。右肩靠近肩胛骨的地方被戳了個窟窿,血一直流個不停,煩死人了。
畢竟是檢非違使的強化槍啊,以一敵六到底還是有些勉強。
審神者撕了里衣下擺草草包扎好肩上傷口之后,俯身用左手撿起落在草地上的外袍,輕輕抖了抖,又略略披在身后,喃喃道:“哎,著涼可就不好咯。”
話畢便緩步離開,再無需看身后景象。
橫七豎八的尸體倒在身后,混雜著破碎的盔甲和零碎的槍只部件,安靜地躺在男人身后,等待著被野草塵埃覆蓋得一點不剩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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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臟跳得很快,做什么事情都無法集中精力,血液在沸騰,仿佛是在呼喚著什么。
加州清光今天輪休,本想著重新涂好指甲,本來十分熟練的動作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涂到錯誤的地方,實在太難得。
大抵是因為心緒不寧的緣故吧。
加州清光索性停了手中的動作,收好染指甲的工具之后便朝主屋走去。這個時間的話,那位大人應該是在批示文件。那么,等他完成工作之后,就拜托他來幫忙吧。只是幫忙染指尖的話,那位大人會不會同意呢?
這么想著,拉開主屋的門,里面卻一個人都沒有。只桌上寫著的字的便條放在那里,在蠟燭燃燒的火焰光影下孤零零地。
【我去后山看看,不用擔心,會馬上回來!
“嘖,”加州清光看了眼桌上的燭臺,皺了眉頭立即奔出屋去。
中午才剛換過的新蠟,現(xiàn)已經(jīng)快要燃盡。
時間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么。
#
耳邊傳來細碎的聲音,是木柴燃燒時候發(fā)出的劈啪聲,再遠些的地方,還可以聽到水珠滴落的輕響。閉上眼睛的時候,聽覺就會銳利起來,平時聽不見的聲音在這時都會被察覺,比如現(xiàn)在。
緩緩睜開眼睛,入目即是土黃色的頂部,還有些模糊不清,大約也是因為周圍太過陰暗的緣故吧。動了動腦袋朝四周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正處在一個不大深的山洞里,不遠處生了火,跳動著的火焰發(fā)散出橘色的光芒和暖意,稍微分散了肩上傷口被撕裂的痛楚。
身上覆蓋著自己的玄色長袍,右肩本來已經(jīng)因強制活動而再度裂開的傷口被換了包扎布料,之前滲透了血液的里衣下擺不知被丟到哪去了,F(xiàn)在的狀況,雖然不能支撐著再甩翻一隊檢非槍,保持意識清醒的話還是沒什么問題的。
被人救了啊。
運氣真好呢我。
支起上半身來斜斜地靠在洞壁旁,曲起左腿,把左手手肘擱在膝頭,男人總是喜歡托著下巴的。這大概有助于他思考?嘛,不要在意這些小事啊。
啊啊,這次還真是被教做人了呢。不知道本丸里那些家伙現(xiàn)在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家主上作死這件事情。
之前看到的陰云終究還是落下雨點來,噼里啪啦的在洞外響著,夾雜著涼氣的風從洞口回旋著進到里面來,逼得男人不得不往火堆的地方靠近,幾乎到了再靠近一丟丟就能燒著衣擺的程度。某種程度上來說,男人可是很怕冷的。
加州清光進到洞里來的第一眼,就定格在男人跳動著火焰的眸中。雖僅有瞬間,但那種冥冥之中被吸引的感覺卻始終回蕩在他的心臟中。
這是早就決定好了的事實。
“……清光?”眼前的景象還是模糊不清的,但那個靠近自己的氣息是如此熟悉,幾乎下一秒就脫口而出他的名字。
“……”來人并沒有回答,只是默默走近,背對著男人,用旁邊的木枝搗鼓快熄滅的火堆,等它再度燃燒得更加劇烈之時緩緩轉身,定定地看著男人那雙墨色的眸子,一言不發(fā)。
“……”面對著眼前貌似很不得了的場景,審神者不禁在心中默默嘆息,這家伙,生氣了么。
“……抱歉,清光,”男人費力地端正姿勢坐好,即便眼前不甚清晰卻還是用溫和的視線回應著對方,溫柔的嗓音中帶著明顯的歉意,“是我不好!
“……”沒有回應,始終還是沉默的。
看來這樣的話到底還是不能讓對方原諒。
審神者這么想著,卻實在煩惱該怎么道歉才好。
兩人都說不出話來,留著這片沉默逐漸讓男人少見的焦躁起來。
不斷在心中掠過已知的求得諒解的方法,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方式,男人的眉宇間顯出憂色?窗,就算平時是再淡定從容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人,在重要的人的面前,卻還是隱藏不了心中所想的。
說的就是這兩個人。
千萬思緒流淌而過的腦海中,此刻卻被對面那人稍微粗重的呼吸聲所占據(jù)。雖然兩人離得不遠,卻因著眼前模糊的緣故,男人看不清楚對面埋著腦袋的少年到底所謂何事,這樣的呼吸聲,可不是正常的。
他伸出左手去觸碰少年,想要以最直觀的方式來了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卻不料感受到少年周身輕微的顫抖。心下一凜,手掌繼續(xù)朝上滑去,直到指尖在側臉處觸摸到的濕潤。
原來是這樣么。
審神者頓時心下了然。
是因為這個緣故么。
驅動著本來難以動作的右手,和著左手一起,如對待珍寶似的,將少年的臉頰輕輕捧起,模糊不清的視線中卻還是可以看到少年濕潤的眸子,連其中緋紅的色彩都像是被浸濕,氤氳出一片云彩。
不自覺湊上前去,知道兩人額頭相觸,呼吸相融。
“……抱歉,抱歉……”男人不斷地重復著相同的話語,捧著少年的手掌,拇指拂過他的眼角,想要帶走那抹濕潤。
被如此溫柔地對待著,少年壓抑著的感情瞬間迸濺開來,一直忍著的嗚咽漸漸沖破喉嚨的壓制,發(fā)出聲音來。燃燒著溫暖火焰的山洞中,少年肆無忌憚地流下?lián)鷳n的淚水,和著心中溢滿的感情,一同覆蓋到男人心上,再無法忘記。
“……我好害怕…主倒在路上,身上都是血跡…臉好蒼白好蒼白…連呼吸都好像要消失了…我不知道該怎么辦…好害怕…”少年的雙手覆上捧著自己臉龐的手,細如蚊蚋的聲音有些氣息不穩(wěn),眼角的淚也好像怎么也停不下來,“好害怕…要是主不在了…這樣的事情…這樣的事情!……到底要我怎么辦才好……”
心臟像是被誰緊緊攥住了似的,一陣一陣地痛楚從心底傳來。那個最柔軟的地方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溫柔地將少年擁入懷中,審神者有瞬間不知所措。
這樣純粹的情感,這樣珍重的情感,怕是再沒有第二個了吧。
“不要怕,清光,”男人輕輕拍打少年的后背,又用手指抬起對方的下頜,直直地看進他緋紅眼睛里的最深處,溫和的嗓音卻帶著不可一世的風度,“我會來接你的…無論是此岸還是,彼岸,沒有什么能把你帶離我身邊!
所以,不要害怕,不要憂心。
生或者死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同樣,他們也無法將我們隔絕。無論你在何處,我都會陪在你身邊。
將唇輕輕印在少年的額角,又在那緊緊抿起的嘴角處落下一吻,細碎的發(fā)絲滑到眼前,遮住了那雙墨色眸子中的幽深。
深邃的黑色中,掩蓋著極致的瘋狂。
沒有誰能夠把你帶離我身旁。
永遠,也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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