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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很喜歡《第三種愛情》,寫這篇番外,也是有感而發(fā),只是想描述一下江心遙這個人,凡事?lián)Q一個角度來看,誰是主角、誰是配角,誰又知道呢?

全文一共看過五遍,看到最后只覺得女人們都很好,這個男人太不應(yīng)該了,偏偏自由寫得林啟正,又讓人恨不起來,我想江和鄒都不會恨他的。

看過這篇小說,就想到了張愛玲在《紅玫瑰和白玫瑰》里說的一段話,記不得全文,大意是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紅玫瑰和白玫瑰,娶到白玫瑰,日子久了,她就是衣服上的一粒白飯粒,紅玫瑰則是心頭永遠(yuǎn)的一顆朱砂痣;娶了紅玫瑰,日子久了,她就是蚊帳上的一點(diǎn)蚊子血,白玫瑰則是永遠(yuǎn)的“床前明月光”

林一點(diǎn)也不愛江嘛?不會的!江嫁給林家沒有自己家族的考慮嘛?不會的!所以,什么是愛,真是說不清楚的,男人只視它為一部分,他們的世界異彩紛呈,自然目迷五色分不清楚,可視它為全部的女人,又有幾個能想得清楚呢?

如果站在青春的兩岸,也許我會支持鄒,愛一回又何妨?可是一旦走進(jìn)婚姻的圍城,我希望每個人都是江心遙,有大智慧得真福緣!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正劇
 
主角 視角
林啟正
鄒雨
配角
江心遙


一句話簡介:誰是誰的第三者,說不清楚的

立意:

  總點(diǎn)擊數(shù): 22533   總書評數(shù):62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39 文章積分:1,215,163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彼岸花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1193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yù):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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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需要什么——《第三種愛情》番外

作者:成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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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姐,姑爺來電話說今晚和老爺有應(yīng)酬,就不回來吃飯了,晚上讓阿強(qiáng)送你去機(jī)場!焙螊鹎昧碎T進(jìn)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她是我們江家的老人了,做了一輩子,是看著我長大的。我和阿KEN結(jié)婚后,媽咪不放心便讓她來照顧我們。我點(diǎn)點(diǎn)頭,“知道了!

      江氏和致林地產(chǎn)合并后,總部設(shè)在了香港,這樣我和阿KEN也不必分開了,只是公司剛合并,婚后的阿KEN變得更忙了。媽咪常說,乖女,已經(jīng)做了人家的太太了,要好好地相夫教子,不要再東奔西跑了。是的,媽咪說得對,這次我去南非將一些事情結(jié)束后就再也不去了。

      媽咪說得話總是對的,就象我和阿KEN的婚事一樣。我和阿KEN從小就認(rèn)識,一起在美國念書長大,后來我回了香港,他也回了內(nèi)地;他進(jìn)了致林做事。我卻對生意沒有興趣,照舊是閑閑得忙于我的各種心血來潮的愛好,背個包到處游玩,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爹地只有我一個女兒,從小就疼我,見我沒有興趣做事也不勉強(qiáng)我,只是他常常和舅舅兩人感嘆,這諾大的家業(yè)將來要托給誰呢?誰來照顧我們江家的瓷娃娃呢?是的,瓷娃娃,爹地總是這么叫我,阿KEN后來也是這么形容我的。

      爹地和林UNLCE是很好的朋友。林家沒有女兒,江家沒有兒子,兩人都有一點(diǎn)遺憾,小時候他們便常常開玩笑說以后要結(jié)為親家,這樣就兩全了。就在這么說笑中阿KEN和我都長大了,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阿KEN從哈佛畢業(yè)剛進(jìn)致林,林家一家飛到香港來參加我的生日PARTY。那一天我是PARTY上最美麗的公主,每個人都對我贊不絕口,除了阿KEN。那一天他也是最出眾的王子之一。

      我們這個圈子看著很大,其實也很小。男女婚嫁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總跳不出這個里面,榮家和許家聯(lián)姻,喬家和顧家結(jié)為親家……左不過就是這些。用SANDY的話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黃氏的大小姐——王子遇見灰姑娘、窮小子娶到公主那是童話里才有的事情,現(xiàn)實的婚姻就要先講家世,而后才是人品、才干、相貌……同一個階層里的人有相同的背景、遭遇、生活環(huán)境,才有共同的話題和認(rèn)識。錯一個層次真的有時候連說話都很累,你以為稀松平常的東西別人看得比什么都重,真正讓人受不了!叭税∈且v出身的,差了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就差了好多!”SANDY總是用這句話來諷刺一些人,有那些時常圍著我們轉(zhuǎn)悠的男孩子,也有那些倒追著公子哥們的女人們。

      SANDY鄙夷那些不知廉恥的女人們,譏笑她們一個個癡心妄想的,都做著“麻雀變鳳凰”的夢,不過圈子里的男孩子們似乎不討厭她們,樂此不疲和她們打得火熱,小明星啊、小職員等等,只不過到了最后,總是一個個分手,依舊要娶我們這些千金大小姐;楹缶p聞也是多少有一些,不過誰也不把這個放在心上。“這些只是插曲,永遠(yuǎn)也成不了主旋律!盨ANDY在婚后的一天突然對我這么說,她主修音樂,大提琴拉的極好。

      這里面我就發(fā)現(xiàn)似乎阿KEN從來沒有什么緋聞。
      “這些人里啊,啟正是最有出息的一個,林洪真是有福氣啊!钡乜偸沁@樣感嘆;
      “難得有這樣的家世,還能養(yǎng)出阿正這樣謙和的性子,相貌好,人品好,又肯上進(jìn),現(xiàn)下這樣的年輕人很少見了!眿屵鋾r常這樣夸他;
      “林家在內(nèi)地很有勢力,上通北京下到地方。軍政兩路都吃得開,姐夫,做生意就是要講人脈的,要想在內(nèi)地發(fā)展,不結(jié)識做官的光憑身家那可不行,連董先生那樣的家底都吃不開。”無意間聽見舅舅在書房內(nèi)和爹地這么說。

      阿KEN很優(yōu)秀,我身邊的每個人都夸他。他對我也很好,總是彬彬有禮,極有風(fēng)度的做我的男伴,陪我一同進(jìn)出各個社交PARTY;看著我時總是微微地笑著,嘴角有那么些許上揚(yáng),不厭其煩地聽我說些身邊的事情,看我在瑞士拍的照片,談我在黃石公園的“奇遇”,一起把玩我新近收集的各種各樣的東西……他溫和的目光看著我,陪在我的身邊消磨掉的那些時光,給我感覺仿佛我們就是一家人,已經(jīng)共同生活了很多年一般。

      就這樣我和阿KEN便走到了一起,看得出來大家都為這個感到高興,林家如此,江家也是如此,連周圍的親朋好友都說我們是最登對的一對;槭潞芸炀陀闪旨姨岢鰜砹,得到了爹地媽咪的首肯,誰都說這是天作之合、珠聯(lián)璧合,也許這就是愛,這就是所謂的幸福,我從小到大在爹地媽咪的庇護(hù)下長大,一直就是孝順的乖乖女,從沒有想過要叛逆,故意去違抗他們的意志,況且阿KEN是那么出色,就連SANDY也說我好命。

      不久我們就在兩家的祝福下訂了婚,婚禮的日子約在10月18日。后來阿KEN升做致林副總,應(yīng)酬更多了,來往香港的機(jī)會倒少了一些。6月爹地讓我去一次內(nèi)地,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啟福寺的宋朝觀音像,阿KEN來機(jī)場接我。由于暴雨,飛機(jī)晚點(diǎn),誰知阿KEN不知怎么渾身淋得濕透,又在機(jī)場等了三個鐘頭,當(dāng)天晚上回去便感冒了。第二日我才知道讓我來是確定婚前財產(chǎn)公證的事情,這個我倒無所謂,就聽爹地和阿KEN的吧。

      在這里我第一次見到了那位鄒律師,嗯,個子不高,小巧,看上去是能干自信的,一個專業(yè)人士也很敬業(yè),不過不那么時尚,談起法律來嚴(yán)肅認(rèn)真、一本正經(jīng)。這是不是就是內(nèi)地宣傳的婦女解放、婦女要自強(qiáng)不息、婦女要頂半邊天呢?我不知道。只是阿KEN 有那么一點(diǎn)奇怪,鄒律師把文本給他的時候,他一句話都沒有說,連謝謝都不說這太失禮了,這可不象阿KEN一貫的紳士風(fēng)度,也許是身體不適吧,于是我趕緊說了聲“謝謝”。

      阿KEN太忙,沒有時間陪我到啟福寺去,不過沒關(guān)系,我能明白。從小到大我就看著爹地和舅舅忙于應(yīng)酬,難得有時間陪著自己的太太,我身邊的朋友們也是,男人是在外面做事的,都是要應(yīng)酬的。那么我們女人們自己來打發(fā)時光,做善事啦,結(jié)伴做個FACE、做個SPA、開個PARTY、一起SHOPPING……

      媽咪不愛在這些上花錢,她是最虔誠禮佛的,為了爹地的生意、為了我的幸福,每年都捐出不少善款。我常常聽見她說,她得到了菩薩這么多的庇護(hù),應(yīng)該要多積寫功德,才能享受這樣的福祉。是哦,我遇到了這樣一個人人夸贊的老公,對我溫柔體貼,我也得到了菩薩的眷顧,對那些貧苦可憐的人們,應(yīng)該要多施舍些,于是我也漸漸拜倒在菩薩的腳下。

      沒想到陪我去啟福寺的是鄒律師,我只是向她打聽一下道路,她告訴我后,猶豫了一會便提出和我一起去,看得出來她是個熱心人,并不是一心要討好我。我當(dāng)然很高興,畢竟內(nèi)地我一點(diǎn)都不熟,只聽說安全不是那么好,有人陪著一起走總是好的。

      在上山的路上遇到了一群乞丐,我毫不猶豫就把錢施舍給她們,一個一個……到最后鄒律師看不下去了,攔下了我。我知道她是為我好,一定覺得我這樣太傻,可是她怎么知道,我這是在為自己積累福祉,相遇即為有緣,這是在菩薩的腳下結(jié)下的善緣,我發(fā)過積德行善的宏愿,菩薩此刻一定在天上都看著呢。

      回去后我向阿KEN說起了這件事,請他轉(zhuǎn)送一個水晶鎮(zhèn)紙答謝鄒律師,他接過來什么都沒說。我繼續(xù)唧唧呱呱告訴他分別后的一些事情,深海魚我已經(jīng)不去看了,近來我在收藏佛像;我加入了紅十字會,我為愛滋病患兒四處籌款,我還報名去做無國界醫(yī)生,也許不久要去南非,說到這里我輕嘆了口氣,“阿KEN,你沒有看見南非的那些孩子,真的好可憐,看了我心里好痛,唉,比起她們我是多么幸福!”
      許是沒有想到無憂的公主也會有黯然嘆息的一天,我的話倒叫阿KEN愣住了,突然他走過來抱住我,低低地喚了一聲,“心遙——”
      “嗯?怎么了?”我有些奇怪。
      “沒什么!卑EN又恢復(fù)了溫和的模樣,摸著我的臉,“去吧,你是個善良的天使!”
      嗯~我搖搖頭,嬌嫵地笑著,“我不要做天使,我是你的瓷娃娃。不久以后就是你的太太。”
      “是,我的瓷娃娃!”阿KEN寵愛地看著我,似乎忘記說太太這件事情。
      “阿KEN,如果這次我去南非遇見投緣的孩子,我們領(lǐng)養(yǎng)一個好不好?”
      阿KEN看看我,笑了笑,“好,都依你!”
      不知怎地,我的心里有那么一絲絲的失望,我以為他會說“你要是喜歡孩子,我們可以自己生一個”,也許他覺得我太孩子氣了吧,不過他說都依我,我還是很高興的。幸福就在我的身邊,我還有什么可求的呢?

      從南非回來的時候我便隱隱約約聽說阿KEN在外面有了其他的女人,我不相信。阿KEN一如既往地待我,照顧周到,在南非的日子他也時常給我電話,我向他說著各種各樣的見聞,他總是耐心地聽著,不時地夸我?guī)拙,我想象得出他嘴角的微笑。就像我們在一起時一樣,那樣平和,那樣默契,看著我們的人都覺得我們天生就該是一對夫妻,仿佛已經(jīng)過了幾輩子一樣。阿KEN怎么會有別的女人呢?

      可是閑話聽得多了,我的心里也是不免疑惑的。我便向SANDY說了這件事情,問她我是否應(yīng)該去問個清楚明白。SANDY一反以往激烈的性子,只問我,“阿KEN向你攤牌了嘛?”我搖搖頭。
      “那么阿KEN將那個女人公然帶出來了嘛?”我還是搖搖頭。
      “你想和阿KEN結(jié)婚嘛?”我不假思索地點(diǎn)點(diǎn)頭。
      “那你傻啊,你為什么要去問他呢?男人一時的逢場作戲,你就當(dāng)真了?你去問他,如果沒有這事,顯得你太小氣,沒有分寸;如果有這事,你把它挑明了,你不是把阿KEN推向那個女人的懷抱?”
      給SANDY這么一說我倒是愣住了,我不能做那個沒有度量的女人,讓阿KEN看輕了我。SANDY拍拍我的肩膀,“阿KEN對你很好,你也喜歡他,這不就行了。別想那些事情,還象原來一樣。你啊,家世好,又這么單純可愛,男人是最舍不得放棄你這樣的人的!
      SANDY給了我信心,回家的路上我覺得一下子放下了很多,可是上樓經(jīng)過書房的時候,我輕松地心一下子都沒有了。只聽見爹地拍著桌子喊著,“別想從我這里敲到一毛錢!休想!”隨后是媽咪低低地勸慰聲。
      “爹地,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我推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舅舅也在里面。地上散了一些照片。見我突然進(jìn)來,大家都有點(diǎn)吃驚,媽咪和舅舅趕緊拾起照片,我眼睛一瞟,心中微微顫了顫,是阿KEN和一個女人的合影。
      “沒什么,沒什么!”媽咪拉著我就要出去。爹地叫住了我們。
      “遙遙,啟正近來對你怎么樣?”
      “很好!”
      舅舅笑起來,爹地繼續(xù)問,“你想嫁給啟正嘛?”
      我羞澀地笑了笑。爹地很滿意地看著我,拉著我的手坐下,“遙遙,嫁了人做人家的太太第一條就是要支持先生的事業(yè),要守好家,相夫教子,你知道嘛?”我點(diǎn)點(diǎn)頭。
      “做生意的人嘛,在外面應(yīng)酬,偶爾逢場作戲是難免的,要信任先生,要有這個心胸度量,男人在外頭忙事業(yè),回到家里就要有個清靜安穩(wěn),這一點(diǎn)你以后要好好象你媽咪學(xué)學(xué),啟正有出息,對你也好,你要做個好太太!
      我點(diǎn)點(diǎn)頭,舅舅上前告訴我,啟正那邊公司出了大麻煩,比較棘手,所以最近和一個女律師走得比較近,傳了一些閑話出來,有人拍了照片來勒索我們!斑b遙,你不要聽信謠言,要沉住氣,啟正是你未來的先生,知道嘛?”
      這下我明白了,原來是這樣,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到不是那個女律師的事情,而是阿KEN的麻煩。
      我給阿KEN打了電話,他人在北京,麻煩已經(jīng)搞定了,我松了一口氣,爹地總是說阿KEN是林家四個兒子里最有本事的一個,的確是這樣?墒俏业男睦飬s不見輕松,那個女律師的事情又浮上心頭,是誰呢?會是那個鄒律師嘛?阿KEN是真的喜歡她嘛?這些念頭時時纏著我,我決定去一次內(nèi)地,親眼瞧一瞧。

      我沒有告訴阿KEN我過來,到機(jī)場去接他也是臨時起意,不知怎么我的心里有那么一些不安,想得到求證但又害怕求證。還好,阿KEN是一個人出來的,無論怎樣這就夠了,也許SANDY她們說得都對,不用做無謂的事情,那樣不僅于事無補(bǔ),說不定還適得其反。我跑上前去,“KEN,你回來了,我好擔(dān)心你!”
      “放心,我沒事!”阿KEN微微笑著,
      “你沒事就好了,爹地和舅舅告訴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嘛?我都打算到北京去找你了。”說起當(dāng)時的擔(dān)心我有些委屈。
      “我知道,我都知道!卑EN拍拍我,“回去再說!蔽覀兿喟殡x開了機(jī)場。
      晚上吃飯的時候,我總覺得阿KEN有些心不在焉,不似以往的耐心,沉默得時候很多。我說起了捐款給啟福寺的事情,要寫個協(xié)議,便很隨意地提到了那個鄒律師,阿KEN猛地抬起頭看著我,第一次我發(fā)現(xiàn)他在揣摩著我。
      我笑了,笑得毫無防備,笑得天真無邪,可心里卻有那么絲絲的涼意滲了進(jìn)來,是她,沒錯。他們之間一定有著什么。我不愿意想下去,依舊笑盈盈地說著我的計劃,阿KEN反對我去找鄒律師咨詢,可是他說得都不是什么理由啊,我堅持,終于他沒有再反對。對不起,KEN,我不會打電話的,明天我要去親眼看一看她。

      第二天我特地打扮了一下去了鄒律師的事務(wù)所,她見到我的時候有些驚訝,和阿KEN昨晚的眼神一樣,是有些慌亂吧。只是很快她便恢復(fù)了平靜,也許她的內(nèi)心是坦然的,這樣的女子我倒有了幾分好奇。
      我給她說了協(xié)議的事情,她看了看,說是錯漏太多,便起草了一份新協(xié)議。我看著她工作的樣子,專注、認(rèn)真、執(zhí)著……這樣打拼的模樣有幾分象阿KEN。這些就是現(xiàn)代職場白領(lǐng)吧,好比江氏企業(yè)的那些女主管。可是鄒律師似乎和她們又有些不同,她隨和但隱藏著鋒芒,客氣但不矯情,熱情、坦率、獨(dú)立……這就是她吸引KEN的地方嘛?我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她不會成為阿KEN的太太。她與我們有太多的不同,她從沒有進(jìn)入過我們的圈子,不知道我們的生活,我很難想象她在一群晚禮服、鉆石、珍珠打造的太太小姐們中如何應(yīng)酬談笑,那些我們共同熟悉的、習(xí)以為常的東西,也許是她半輩子都沒有接觸過、看過、想過的吧。扮演林太太這個角色穿梭于各個酒會PARTY,我想她做不了,即使做了也不會喜歡那種生活的,和她原來的生活相差得太遠(yuǎn)、太遠(yuǎn)。那一刻我?guī)缀跏呛V定的。

      不知不覺一個小時過去了,她給我辦好了事情,我又一次的提到了律師費(fèi),又一次給她謝絕了。哦,她不是個講錢的女人。
      SANDY曾經(jīng)給這些女人劃分了種類,第一種是和男人講“心”的女人,第二種是講“錢”的女人,第三種便是既講心又講錢的女人。她最厭惡第三種女人,因為最難纏。其實在我看來,她們都很可憐,尤其是第一種。
      我撥了阿KEN的電話讓他來接我,電話里他有些沉默,說了句“等我”就掛了。鄒律師出去了,我站在窗戶前面看外面施工的天橋,塵土飛揚(yáng),方才的電話里阿KEN似乎有些擔(dān)心,是擔(dān)心我呢?還是她呢?
      思緒被鄒律師的問話給打斷了,她客氣地恭喜我的婚事。我轉(zhuǎn)過頭來滿面笑容道了一聲謝謝,這樣的應(yīng)酬場面我從小到大看得太多了,坦然地微笑、真摯的話語,我不用考慮便可以輕松做來,我提到想邀請她去參加我們的婚禮,我想也許她這么問就是想去看一看的。
      沒想到她拒絕了,她淡淡地、客氣地說“我們這種人,哪有資格參加?”,這句話說是自謙也帶著些自卑,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她的心里隱藏的哀傷,原來她自己都明白,那又何必呢?原來她是個講心的女人。
      我突然涌起那么一絲的憐憫,前后的心境變化之快連我自己也有些詫異,難怪SANDY總是取笑我分不清狀況,無謂地做了那個傻傻的東郭農(nóng)夫。我低下頭去,有些安慰地說,“不會,都是些好朋友而已。只是香港挺無聊,也沒什么好玩!
      也許是我的遲疑讓她也有些不自在,鄒律師談到了其他話題。
      很快阿KEN就過來,接電話的當(dāng)口我似乎發(fā)現(xiàn)鄒律師松了口氣,她也是這般的難挨啊,我不禁又一次為她感到悲憫,菩薩慈悲,如何才能解脫這個在紅塵中苦苦掙扎的女子呢?菩薩!我想到了日前朋友給我找到的那副藏傳佛教的觀音圖,大士慈悲,渡化世人,解一切紅塵苦難。緣分,也分善緣、孽緣,佛說人生七苦,其中兩苦便是“愛別離、求不得”,如何了斷只在一心之間。我希望她能明白這個道理。

      我要和她一起下去,準(zhǔn)備把那副唐卡送給她,她執(zhí)意推辭。我不由分說就拉起她的手走下樓。遠(yuǎn)遠(yuǎn)看見阿KEN,他一定沒有想到我會這樣,臉色都有些變了!皠e這樣吃驚,阿KEN,”我心里喊著,臉上依然是那樣無憂無慮、快樂知足的笑容,“我只是想告訴你,你的太太——我,有足夠的修養(yǎng)和分寸,你盡管放心。”
      我把唐卡送給了鄒律師,看著她十分感謝的模樣,轉(zhuǎn)身便上了車,只是在那回身當(dāng)口,我眼角的余光不由自主地掃了一眼阿KEN,他正看著她,一直盯著她,一直……

      在去機(jī)場的路上,我們都沒有說話,我想著他剛才的神情、目光,轉(zhuǎn)頭去看向他,他也在沉思,只是他在想什么呢?
      阿KEN也發(fā)現(xiàn)了我的沉默,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怎么了?”
      我笑了,努力使自己更坦然一些,“KEN,抽一天功夫來香港好嘛?爹地有些生意上的事情要和你談一談,爹地打算在婚禮前就把公司合并的事情辦好!
      阿KEN有些詫異,盯著我,他一定沒有想到爹地會在這個時候把公司全部交到他的手中,我撒嬌著嗔怪他,“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媽咪常說你就象她親生的兒子一樣體貼。比我這個乖女還好呢!
      阿KEN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對我笑了笑,還有些歉意。我知道他一定被這個打動,就象無數(shù)次在我家吃飯一樣,媽咪對他的一腔關(guān)懷,爹地對他的信任與器重,總是讓他浮現(xiàn)一種被蠱惑的神情,仿佛正沉浸于一個家的溫暖中。以至于那一刻我不知道他是愛我,還是愛我?guī)淼倪@種感覺。媽咪說得對,阿KEN的心是很軟的,乖女,你要緊緊抓住那個最柔軟的地方才行。

      公司合并的事情是在不久前提出來的,爹地的意思是要給我們一個未來,不能只有江氏這一部分,還要有致林。所以他做為婚約的一部分向林UNLCE提出了這個建議,林家也同意了,據(jù)說拿出了最優(yōu)質(zhì)的部分——致林地產(chǎn),合并的公司將由阿KEN來打理,這就是阿KEN和我獨(dú)立的一份,再也不用和他的兄弟們有什么牽連了。
      這事談定的時候,爹地摸著我的頭說,“遙遙,爹地這都是為你,為你和阿KEN的將來打算,只要你們好,我和你媽咪也就沒什么牽掛了。憑阿KEN的本事,你的后半生就不必操心了。”
      爹地也語重心長地對阿KEN說,“江氏和遙遙我都交給你了,好好對遙遙,不要辜負(fù)她。致林最優(yōu)厚的那部分你父親也已經(jīng)交給你了,其他的就隨緣吧,啟正,那些畢竟是你的親兄弟,凡事要看開一些!
      那一刻我覺得阿KEN是震驚的,爹地這樣信任他、倚重他、愛護(hù)他,已然勝過了半子之情,為他的未來這樣周全地打算著,殷切地期盼著。

      婚禮如期進(jìn)行了,在天主面前我清楚的聽到阿KEN沉穩(wěn)的聲音說出“我愿意”三個字,那一刻我是多么幸福開心,也許他曾有過一些焦慮,一些恍惚,也許有過那一秒的遲疑,也許……我都不想了,我寧愿忽略這些,只沉浸在我的幸福中。媽咪說得對,庸人福厚,知足長樂。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我愿意做這個幸福的庸人。
      婚后我們便去了美國度蜜月,是我堅持要去那里。漫步在當(dāng)年我們曾經(jīng)走過的道路上,在夕陽的余暉下,踩著厚厚的金色落葉,我牽著他的手,看著我們的影子拉得長長的,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我希望這一刻我們就已經(jīng)白頭了。

      安寧終于在半個月后的一天午后被打破了,我看見阿KEN獨(dú)自一個人在花園內(nèi)站著,拿著電話卻不出聲,沒見過這樣打電話的,他這么站著聽電話也有好久了。我一時好奇便悄悄的跑到他后面想嚇?biāo)惶,走近了才發(fā)現(xiàn)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淚流了一臉。
      “KEN,KEN,”我驚慌地喚他,他象泥塑一樣,半響才回過神來,放下電話。
      “對不起,心遙,我有點(diǎn)事!
      “出了什么事情?是家里嘛?還是公司?”阿KEN從來沒有這么嚴(yán)肅認(rèn)真的和我說話,我有些心慌。
      “對不起,我要回去一趟。你留在這里或者回香港去,我回頭給你電話。”說完阿KEN頭也不回就轉(zhuǎn)身向客廳走去,我聽見他打電話訂機(jī)票回內(nèi)地,看著他匆匆上樓,片刻拎著箱子下來,我沖上去拉著他的手,只喊了一聲“KEN!”就啞然,我不知道此刻該說什么,我有些隱隱的擔(dān)憂,是什么促使你臨時中止蜜月匆匆離去呢?
      許是我從沒有過的驚惶也讓他有了不忍,阿KEN伸出手來摸著我的臉,猶豫、焦慮,終于他低下頭啞聲道,“對不起,心遙!對不起!”,說著便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我站立在中庭,呆若木雞,那一刻我覺得我賴以生存的東西是多么的脆弱啊,我高估了這一切嘛?KEN,我不要聽你說對不起,我希望你告訴我為什么。

      “媽咪!碑(dāng)我撥通了香港的長途電話后,聽見了那邊熟悉的說話聲音時,我終于忍不住哭出來了。我忘記了現(xiàn)在香港才凌晨四點(diǎn),我只想聽聽媽咪的聲音。
      “遙遙,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別哭,別哭,好好和媽咪說!眿屵浔晃业穆曇魢槈牧,一個勁地安慰我。我卻不知道該怎么描述這件事情。說阿KEN拋下我一個人回了內(nèi)地,還是說阿KEN為了什么事情在哭,和我說對不起就離開了新婚的妻子,我不知道。
      “遙遙,阿正呢,在你身邊嘛?你讓他來講電話!眿屵湟妴柌怀鍪裁,便要找阿KEN。
      這下我更受不了了,“媽咪,阿KEN走了。”
      。繈屵滹@然吃了一驚,“走了?去哪里了?”
      “回內(nèi)地了。”
      “你們兩個出了什么事情了嘛?”
      “我不知道,阿KEN接了個電話就哭起來了,隨后就匆匆忙忙走了。就留下我一個人”
      “阿正怎么說呢?”
      “他什么也沒說,就是和我說對不起,媽咪!我好害怕!
      “傻孩子!”媽咪似乎松了口氣,“我當(dāng)發(fā)生什么大事了呢,原來是為這個。阿正是個有分寸的孩子,不會亂來的。肯定是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了,才要這么十萬火急的趕回去的,你一向孩子氣,又不懂生意場上的事情,阿正肯定是為你考慮才沒有帶著你一起的,遙遙,你不要胡思亂想,這樣吧,你收拾一下也回來吧!
      好,我答應(yīng)著,掛了電話,流著眼淚收拾了我的行李,我也要回家。

      兩日后我到了啟德機(jī)場,媽咪在等我。我們回到家進(jìn)了我的房間,媽咪問我有沒有阿KEN的消息。我點(diǎn)點(diǎn)頭,昨天他給過我電話,說一個重要朋友突然遭遇不測,他著急趕回來處理一點(diǎn)事情,略盡朋友之誼。
      媽咪看看我,嘆了口氣,“遙遙,不管怎樣,阿正這么說至少還是有所顧忌的,多少還顧著你這個太太的感受!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是假的,真的是假的?“媽咪”我顫聲發(fā)問,可是卻不敢問下去。
      媽咪拍著我的手,拉我做到沙發(fā)上!斑b遙,前兩天那個鄒律師的母親過世了,阿正今天去參加葬禮……”
      啊——我大吃一驚,也恍然大悟。喪母之痛,難怪阿正那日會流淚,這也是他心中的隱痛啊,必定是勾起了他的傷心。耳旁還是媽咪的聲音,“真是作孽啊,不知道這是不是老天的報應(yīng)。來的這么快!”
      “媽咪!”我不滿地喚了一聲。
      “好,好,不說他們,說說你!眿屵浜逯,突然正色道,“遙遙,你是媽咪的乖女,媽咪總是希望你幸福的。阿正從小和你一起長大,彼此知根知底,難得他又這般出色,一向待你很好,你也喜歡他不是嘛?”
      我點(diǎn)點(diǎn)頭。是啊,我喜歡他,可是他呢?
      “那就聽媽咪的話,這件事從此就忘掉。只要阿正不提,你永遠(yuǎn)也不要說出來。你要記得一條,你始終是名正言順的林啟正太太!”
      我驚詫地看著媽咪,聽著她繼續(xù)說,“男人們有時候會一時貪戀外面的花花草草,但是那些都是不長久的,終有倦鳥知返的一天。我們做太太的能拴住丈夫的心當(dāng)然是最好,偶爾有個疏忽也不要緊,一定要有定力,靜觀其變,凡事以不變應(yīng)萬變,終是能夠守得云開見月明的。媽咪看阿正不是個寡情的人,對你也是有份感情的。你們這些年的積累,亦兄亦友勝似嫡親的這份情誼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況且,男人們通常放不下的就是那個最無辜、最弱勢的女人!
      我不想去思考這些,此刻我的腦子就象給凍結(jié)了一般,一點(diǎn)也轉(zhuǎn)不過來,一想撕裂般的疼!皨屵洌姨哿!”
      媽咪無奈地看著我,點(diǎn)點(diǎn)頭,“好吧,不說這些了,你先休息一下吧。遙遙,媽咪告訴你實情,不是讓你去鬧,也不是讓你一味地忍讓,是讓你心中有個數(shù),凡事三思而后行,你自己拿定主意,不管怎樣,你爹地和我總是支持你的,凡事都依著你的幸福為大前提!

      我閉上了眼睛,不想再聽下去,幸福?這一刻再聽見這個詞是多么可笑,什么是幸福?幸福在哪里?我倒在床上,把頭埋在枕頭里,眼淚無聲地流下來,浸濡得蠶絲枕頭濕噠噠得一片一片。腦子里浮現(xiàn)出無數(shù)的畫面,午后的陽光、溫柔的眼神、挺拔的身影、微微地笑著你是我的瓷娃娃……不,一切都變了,一切!

      對不起,心遙!那傷痛歉然的眼神,KEN,你為什么要說對不起,為了拋下新婚妻子要趕去安慰那個女人嘛?還是?我的心一陣抽疼,那個女人,我終于也象SANDY一樣說‘那個女人’這個詞了,我和她多么有意思,曾幾何時我還可憐她,竟為她生了悲憫之心,卻原來最可悲的那個人是我,徹頭徹尾做了別人眼中的一個大笑話。逢場作戲,這個我聽過、看過無數(shù)的戲碼,卻從沒有認(rèn)真地想過有一天自己會去做個主角,如今我該怎么辦?爹地、媽咪、SANDY……

      我抹了一下眼淚,拿起電話打給SANDY,哽咽著告訴她一切,SANDY在電話那頭出奇的平靜,半響方才嘆了口氣,“出去散散心吧,想清楚再回來。只有你自己想清楚才行!

      是的,這是好辦法,我要冷靜一下,好好地想清楚這一切。我給紅十字會的DOCTOR CHEN去了電話,表示愿意立刻動身去南非做援助工作,他正為人員而發(fā)愁,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對我千恩萬謝,再三地為打擾了我的蜜月而道歉,敬佩我一心為善的決定。我無語,其實是我要感謝他,至少他讓我感到,有人為我的存在而心存感激。

      第二天我便拎著原封不動的行李踏上飛往南非的航班,隨著DOCTOR CHEN輾轉(zhuǎn)于各個大小災(zāi)區(qū),所到之處、所見之人令人觸目驚心,這里每天都在上演著生與死的決戰(zhàn),貧窮、饑餓、疾病、缺水、少藥、骨肉分離……孩子們骨瘦如柴、大人們衣衫襤褸,住在幾根木條幾片破布搭建的窩棚內(nèi),象枯草一樣奄奄一息,有的孩子等不到最后,竟然就餓死在我們這些救援人員的面前!在這里我深切地理解了什么叫“殘酷”、什么叫“絕望”,什么叫“悲哀”,我仿佛流盡了我一生的眼淚。

      這段日子我只和家里聯(lián)系了一次,這里的條件太差,通話質(zhì)量不好。電話里恍惚聽見媽咪說那個女人的妹妹跳樓死了,那個女人已經(jīng)和阿正分手了,阿正現(xiàn)在香港總部,“遙遙,這是老天給她的報應(yīng),老天爺是有眼的,回來吧,阿正是念著你的。遙遙,遙遙,你在聽嘛?”

      我沒有聽,慢慢地掛了電話,死,又是死嘛,她真該來這里看一看,看過了她就知道自己擁有的是多么寶貴,任何東西經(jīng)過了生死都可以放下了。

      過了幾天,阿KEN給我來了電話,好久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了,快兩個月了吧。我握住電話心里有些顫抖。
      “心遙……”他低聲輕喚我的名字,夾著些傷痛,帶著些歉然
      “KEN……”只一聲而已,我說不出來。
      我們抱著電話,良久,一句話也沒有。
      “我明天回來!
      “我來接你。”
      我放下了電話,是的,我終于放下了,在看盡了生死后還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呢?

      當(dāng)我再次踏上啟德機(jī)場的時候,當(dāng)我再次看見阿KEN身影的時候,整個人恍若隔世,佛說涅槃重生大抵就是如此吧。
      阿KEN一身黑色西裝英俊挺拔,憔悴消瘦了許多。我站在原地細(xì)細(xì)地打量著他,一動不動,每一點(diǎn)每一分,仔細(xì)地看著,阿KEN向我走來,不待他開口,我突然抱住了他。
      “KEN,對不起!”他的身體震了一震。
      “我回來了。”我閉起眼睛,貪婪地呼吸著那夏日樹木的香氣,“KEN,我知道你活著,我知道你健康,我知道你在我身邊,我便知足了!币恍醒蹨I急速而下,緊接著一行,又一行……我以為在南非已經(jīng)流盡的眼淚此刻肆無忌憚地奔流而下。
      阿KEN用力地抱著我,一句話也沒有說。

      我們又進(jìn)入了原來的生活。出入于各個社交場合,應(yīng)酬往來、宴朋會友……阿KEN勤力打理生意,我盡心做個好太太,我們很好,如媽咪所說亦兄亦友穩(wěn)妥。“真正是郎才女貌的一對璧人啊”,總是在耳邊聽見這些話。我們是大家公認(rèn)的一對佳偶,美滿姻緣,天作之合。只有我知道這里面還缺了一點(diǎn)什么!可是,不要緊,我有定力,不是媽咪說得那種,是我堅信,我們會有完美無缺的那一天。

      我收回了思緒。走到床前,拿起柜子上的一幀相框,那是我和KEN拍拖時在高爾夫球場拍的,藍(lán)天綠地下,阿KEN擁著我微微地笑著,我一身白衫褲,沒有戴帽子,發(fā)絲隨風(fēng),青春飛揚(yáng),一臉的甜蜜滿足……我拿起相框放進(jìn)箱子里,就在合箱子的那一刻我改變了主意,不,KEN在我心里,不需要帶走,我要把自己留下,留在KEN身邊。
      我把相框放在枕頭上,拎著箱子走出了房間。

      兩周很快就過去了,我將南非的事情全部交與了DOCTOR CHEN,回到了香港。阿KEN說過要來接我,不巧飛機(jī)又晚點(diǎn)了,害得他又等了一陣。一出閘我就看見他,欣喜地笑著,這次不會再哭了,他也笑了。
      “你曬黑了”他擁著我上車時說
      我嘿嘿笑了笑,“KEN,我有禮物帶給你!
      他有些詫異,“南非那里也有禮物嘛?”
      “恩,很珍貴的東西”我含著笑意味深長地說。
      一路上我們閑閑地聊了一會兒,我發(fā)現(xiàn)他有些興致索然,也許是累了吧,我便不再開口,轉(zhuǎn)首看向窗外景致,香港這個自由都市,無論哪里都比不上它。

      阿KEN沒有走往常慣走的那條路,正好我也看看新鮮。電話來了,又是談生意,正好路口一個紅燈,阿KEN停下來慢慢講電話。我百無聊賴望向窗外。
      等等,那是誰,是那個女人!
      哦,不,是鄒律師。她來了香港?我一肚子狐疑,看看阿KEN,他絲毫沒有察覺,轉(zhuǎn)頭再看向她,她一臉的震驚,也是剛剛發(fā)現(xiàn)他吧,那一瞬間她的臉上轉(zhuǎn)過了多少感情,錯愕、驚喜、激動、膽怯……她看著他,定定地、直直地、仿佛想用眼睛來喚住他,可是整個人卻怯怯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我又想起了那日在事務(wù)所見到的她,“我們這種人,哪有資格參加?”那個語調(diào),那個神情……
      綠燈亮了,車子動了,阿KEN依然在講電話,對周遭的一切渾然不覺。她應(yīng)該很失望吧?她竟然都沒有看見我,我努力浮現(xiàn)出一個最坦然、最真誠的笑容給她,為了我們曾經(jīng)的相識,為了過往的一切故事,終于她看見了!
      車?yán)^續(xù)前進(jìn),我看見了后視鏡內(nèi)阿KEN神情,有些失落,有些郁郁,不管怎樣,車開過去了。

      在后備箱內(nèi)我的箱子里有一件東西,那是我給KEN的禮物,一個普通的木版畫,上面刻的是王子和公主的一場婚禮,反面還說了一個故事:
      十八世紀(jì)英國王室的一位公主要尋找一位稱心如意的駙馬,整個歐洲的王孫公子紛紛前來求親。公主出了一個考題,問“兩個人的愛情需要什么?”
      眾位王孫公子議論紛紛,有的說需要高貴的血統(tǒng),有的說需要富足的家產(chǎn),還有的說需要英俊的外表和瀟灑的氣度……
      公主都不滿意,公主發(fā)現(xiàn)有個其貌不揚(yáng)的年輕人在一旁微笑,便問他的答案。
      這個男子說,忠心(layal)、責(zé)任(obligation)、尊重(valued)、寬恕(excuse)
      公主的眼睛一亮,問他,為什么你的答案是四項?
      這個男子說,因為這四個答案的第一個字母連起來就是LOVE——愛!

      “KEN”我伸手過去,撫摸著他的頭發(fā),低低地說了一句“I love you!”
      阿KEN回過頭來,笑了笑,也答了一句:“I love you, t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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