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全一章
我所鐘愛的少年,有著最美的墨發(fā),有著纖白的手指,他只需要煢煢的站在那里淺笑如畫,就占據(jù)了我的整個世界!蚯
夕陽下的立海大比往常更多了幾分古樸與厚重,公然穿著圣魯?shù)婪蛐7暮诎l(fā)美人逆著晚光走來,如同畫中仙般身影翩翩,一手拿著厚厚的筆記本,深色的外殼襯著少年的手指更為纖細白皙,另一只手總是不由自主的挽著額前的碎發(fā)。
明明不是第一次見的場景,卻總能讓立海大的太上皇怦然心動。
不算太過彎曲的劉海被少年把玩的不成樣子,但幸村從中窺出了少年內(nèi)心的些許純真與調(diào)皮。
幸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他了,自從關(guān)東大賽后,這位盛傳東京的“挖角癖”經(jīng)理便三天兩頭往立海大跑,當(dāng)然,他并不是來挖角的,而是過來和柳交換情報。
圣魯?shù)婪虻那閳,立海大不感興趣,但冰帝,青學(xué)等網(wǎng)球名校的資料,柳表示他很需要,于是,雙方友好達成協(xié)議——互換情報,共享資源。
“嗯哼哼,柳君!”還沒走近,便聽到觀月清脆悅耳的聲音,并不女性化,配配上他那副柔美的相貌,卻讓幸村感覺萬分的合適,仿若那種聲音,天生就適合觀月這樣的美人。
觀——月——初——
在心中一個音節(jié)又一個音節(jié)的念出那個日思夜想的他的名字,幸村柔柔的笑著,停下了揮拍動作,靜靜的看著自家軍師和少年圍在一邊竊竊私語。
不知道什么時候,真田已經(jīng)站到了幸村的旁邊,感覺到身邊有人,擁有鳶紫色秀發(fā)的少年慢慢扭頭,“啊,是弦一郎!”
捏了捏手里的網(wǎng)球拍,幸村語氣輕松,好像下一句就要說“弦一郎和我打一場吧,看看我復(fù)健后的效果如何——”
可是皇帝明顯沒有給他這樣的機會,拉了拉鴨舌帽的帽檐,“幸村喜歡圣魯?shù)婪虻挠^月君吧!”
根本就沒有用疑問的語氣——
雖然嘴里念著觀月的名字,真田那雙銳利的黑色雙眼卻不著痕跡的看著網(wǎng)球場另一邊努力揮拍,嘴里還在碎碎念叨什么的海帶頭少年。
“副部長為什么只罰我,不就是英語沒考好嗎?頭好痛啊,剛剛那一拳打的還真疼!哼,總有一天,我立海大的王牌切原赤也會打敗壓在我頭上的這三個怪物!”
照例念出自己的鼓勁誓言,小海帶蔫蔫的閉上嘴,看著副部長投過來的、極具穿透力的目光,不禁抖了抖身子打個寒顫,真田副部長充滿“愛意”的拳頭,自己可不想再嘗試一遍!
最起碼現(xiàn)在不要!
“弦一郎看出來了啊!”語氣宴宴,幸村頗為詫異的瞅了嚴肅古板的,被譽為“立海大皇帝”,被部里幾只小動物私下叫做“黑面神”的好友。
因為你看觀月君的眼神,和我看切原的眼神……別無二致……
真田似乎還嫌帽檐壓的不夠低,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左手,不自在的又往下壓了壓,幸村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看來,立海大的真田皇帝也情竇初開了呢!
看這目光,似乎是切原小學(xué)弟!
“弦一郎,既然知道了我喜歡觀月,就要幫我喲——”幸村拍了拍好友的肩膀,看著薔薇美人心滿意足的和柳交換完情報,然后抬腳向切原走去。
又去看切原了呢——表兄弟這種關(guān)系,還真是親密啊………
幸村表示自己一點都不眼紅,真的,一點都不眼紅!
“吶,弦一郎,切原精力很旺盛呢——”比少女還要精致的臉上勾出一抹笑意,身后清淺的百合花搖曳盛開,幸村看著板著臉的真田,一雙含著霧氣的江戶紫鳳眼上挑,透露出似笑非笑的戲謔。
弦一郎到底喜歡誰,我真的很想確認一下呢,才不是故意報復(fù)切原——
果然,真田先是怔了一下,放在身側(cè)的一只手無名指輕輕動了一下,隨后,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遍整個網(wǎng)球場。
“切原訓(xùn)練不認真,訓(xùn)練翻倍!”習(xí)慣性的握拳,真田看到小海帶聽到自己的話一個踉蹌,然后將凄婉哀怨的目光投向自己,可憐兮兮的向觀月訴苦,眼里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可卻轉(zhuǎn)瞬就被掩藏
“嗯哼,立海大還真嚴格!”不輕不重的刺了一句,觀月挑眉,看著貌似有些尷尬的真田,然后看向了那個和自己一樣纖細,卻在球場上擁有著絕對王者地位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立海大三聯(lián)霸沒有死角!”
果然,真田只會說這句話,觀月暗自撇了撇嘴角,可卻沒想到都被一個人看在眼里,頓時臉龐紅艷一片。
尷尬——
自己剛剛的小動作居然被幸村看了個完全,啊,太丟人了!又不由得繞著自己的劉海,仿佛這樣就可以擦去自己臉上的紅霞。
真可愛呢——看著少年的小動作,幸村不由自主的盯著觀月的手指猛瞧,少年真是經(jīng)常會有這樣的動作。
得意的時候,微微卷曲了小指,勾起自己黑亮的發(fā)慢慢的繞著,就像是高貴的暹羅貓,那副小得瑟的樣子,真是讓幸村喜歡到了骨子里。
別扭的時候,眼睛滴溜溜的偷偷翻一下,然后快速轉(zhuǎn)過頭,這個時候“嗯哼哼”的怪笑就會出現(xiàn),恐怕觀月自己都沒有發(fā)現(xiàn)吧,他鬧別扭時所發(fā)出的笑聲,比平時的笑聲,要高了一個八度。
……………
幸村有些恍惚,原來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jīng)如此了解少年了嗎?
此時的觀月卻是尷尬萬分,他能明顯感覺到一股目光長久的注視著自己,用腳趾頭猜都知道是那個據(jù)說腹黑指數(shù)比青學(xué)的不二周助還高的幸村。
其實,幸村他只是看著少年的臉……然后,失神了而已……
勉強和立海大眾人禮貌的道別,在幸村有些莫名惋惜的眼神(嫌觀月離開的太早)中有些狼狽的走出學(xué)校。
忽然頓住了腳,“剛剛向柳討要的赤也的生活記錄好像忘記拿了!”有些懊惱的自言自語,卻發(fā)現(xiàn)遠處一抹纖細的身影正朝自己走來。
少年瞇了眼,看著幸村腳步悠閑的走過來,“幸村君?”
“你向柳要的東西,忘拿了,剛好我要出去一趟,就給帶過來!”幸村淺淺一笑,柔柔的解釋,觀月雖然心中有些不信他的這個解釋,但也沒說什么,禮貌的道謝后就在某位神之子的注視下慢慢消失在他的視線中。
“觀月君最近來立海大的次數(shù)好像變少了呢——”語氣柔和溫婉,幸村一邊做著基礎(chǔ)練習(xí),一邊看向在場外觀察記錄的軍師,意有所指的詢問。
柳閉著眼睛,幸村的心思從來都不加掩飾,自己和弦一郎都知道了他對圣魯?shù)婪蛴^月的心思,聽了他這話,自然知道該回答什么。
自覺攤開筆記本,“青學(xué)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是觀月君欽定的下任部長,圣魯?shù)婪蛟诙即筚愂Ю,無緣關(guān)東大賽,三年級也該退部了,觀月君這一陣子一直在忙著調(diào)查各校一二年級的實力,為不二裕太繼任部長鋪路——”
柳沉穩(wěn)的聲音響起,幸村纖細而濃密的睫毛輕輕動了動,觀月君為了不二的弟弟,還真是辛苦啊。莫名的嫉妒著那個名叫不二裕太的少年! “如果當(dāng)初觀月君沒有選擇就讀圣魯?shù)婪,會是個強敵!”柳“啪”的一聲合上筆記本,走開,圣魯?shù)婪蚴切屡d學(xué)校,網(wǎng)球部實力幾近沒有,以觀月的實力,能把一個從零開始的網(wǎng)球部拉到都大賽的地步,已經(jīng)是非常厲害了,如果他選擇就讀其他網(wǎng)球?qū)嵙姶蟮膶W(xué)校,也許會是另一種情況呢……
不過,這也只是如果……而現(xiàn)實,從來沒有如果!
掩下心中的想法,柳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友,幸村他,對觀月君,是真的上心了吧!
天空還是那么藍,千年之前,千年之后,依舊是那一片同樣的天空。
晴空之下,少年看著自己已經(jīng)涂抹了防曬霜的胳膊頻頻皺眉,打量了一下天氣的干熱程度,忍住內(nèi)心極度想要撐傘的沖動,取了一頂米色的鴨舌帽戴上。
“真不知道精市這么熱的天叫我出來干什么?”
不知道什么時候起,觀月和幸村已經(jīng)成了好朋友,親密到可以互稱名字,也許的神之子的刻意為之,也或許是黑發(fā)美人的半推半就……不過,誰知道呢,當(dāng)眾人發(fā)現(xiàn)時,兩人已經(jīng)要好到如此地步。
“不過上回,他教我的辦法…還真是管用啊!”想起自己一意孤行認定的宿命對手,觀月忽然自顧自的笑起來,讓你總是忽略我,這回也讓我忽略你!
“嗯哼哼,一會好好謝謝他吧!”一想到某個瞇瞇眼上回那如同吃了翔般的表情,少年的心情便一陣的愉悅舒暢,連盛夏刺眼的陽光都似乎柔和了三分。
“小初,外面熱不熱?”幸村看到推門進入,然后露出一副得救表情的觀月,不由得笑笑,把一杯奶昔推了過去。
少年也不推脫,取下帽子,從上衣兜里掏出手帕仔仔細細的擦拭著額頭的汗水,然后疊好手帕放在一邊,拿起粉色的勺子,挖了大大的一口。
“嗯哼,活過來了——”觀月早就不在幸村面前保持著刻意的矜持優(yōu)雅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舉起自己已經(jīng)發(fā)紅的胳膊,有些不爽的嘟了嘟嘴,明明已經(jīng)涂了防曬霜,這種體質(zhì)還真是讓人不爽!
“對了,精市你找我有什么事?”少年一手撐在桌子上,一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把玩自己的劉海,那雙帶著些嫵媚的鳳眸直直的看向幸村,幸村被這樣的目光看的內(nèi)心一突,表面上卻風(fēng)輕云淡一笑,“想送你個禮物!”
放在一側(cè)的手動了動,然后帶著些許觀月看不懂的決絕,把放在椅子上的一本有著精致封面的畫冊放到了桌子上。
“我看看——”觀月雙手拿了過來,悠閑的靠在椅子上,慢慢的翻開,而臉上的表情,從平淡悠閑變成了震驚。
畫冊中的每一頁,都有著一個柔美的少年,那個少年——觀月一眼便認出來,是自己。
第一頁,自己靠在網(wǎng)球場鐵絲網(wǎng)邊,雙臂抱胸,仰望天空——這一幅畫里動作產(chǎn)生的時間,觀月還有印象,那是都大賽圣魯?shù)婪蚴Ю,自己拒絕了眾人陪同,一個人待在網(wǎng)球場的時候,只是當(dāng)時明明是很哀傷的,但在幸村的畫里,那少年輕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旁邊配有娟秀的字跡——那一天,我從醫(yī)院中偷偷出來,遇到了救贖我的天使,即使,那個人并知道。
“精市——”觀月甚至不敢抬頭去擁有看鳶紫色順發(fā)的少年,那股溫柔的不能再溫柔的目光,就一直靜靜的注視著自己,靜靜的,卻好似地老天荒般漫長。
又翻了一頁,觀月停下來,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畫頁——少年靜靜的睡在樹下,陽光斑駁,從葉縫之間爭先恐后的投射到地面上,露出圓形或者不規(guī)則的光斑,做畫者很巧妙的抓住了一個角度,把歲月靜好的悠長完完全全的表現(xiàn)出來,那畫中的少年就像是睡著的精靈,讓人想靠近,卻又怕擾了他安心的午眠。
——其實,已經(jīng)關(guān)注他很長時間了,知道他的累,他的苦,卻獨獨沒有見過他這么安靜美麗的樣子,我不敢去打擾他,甚至連呼吸都放輕,偷偷看著他醒來,看著他拿起外套與筆記本離開,看著他走向青學(xué)收集資料,看著他被那個叫做不二周助的家伙刻意忽視,看著他氣的直跳腳的樣子,我的心中卻焦急起來。
觀月看了下作畫時間,這不就是精市教自己怎么對付不二的前幾天嗎?
漸漸,畫集已經(jīng)到頭,最后一頁只有一句話——小初,和我交往吧!
字跡雖然一如既往的娟秀,但也帶著明顯的顫抖,可想而知幸村當(dāng)時心情是如何的跌宕起伏。
觀月低著頭,手指無意識的磨拭著畫集的邊緣,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心中那小小的羞澀與欣喜,卻讓他明確的知道,自己對精市并不是沒有感覺——
觀月沒有抬頭,所以也沒有看到,一向意氣風(fēng)發(fā)揮斥方遒的神之子,此時如同罪犯等待最后判決般揣揣不安的神情。
“小初,和我…交往吧!”長久的靜默后,幸村的聲音打破了快要僵化的氣氛,一雙美目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黑發(fā)少年。
觀月慢慢抬起頭,一只手攀上了黑色的發(fā)絲,食指不停的挽轉(zhuǎn),“嗯哼哼,一個小時后給你答復(fù)!”
有些傲嬌的別過頭,拿起桌上的畫集,腳步雖然還保持著優(yōu)雅,但帶有顯而易見的焦急,幸村盯著少年遠去的身影,忽然笑出聲。
小初他,害羞了!
一個小時后,幸村已經(jīng)回到了立海大網(wǎng)球部,手機突然震動,有些忙不迭的掏出來,然后,立海大眾人有幸見到了自家部長傻愣愣的笑容。
看著手機里那簡簡單單的一個字,仿佛可以想到對面的少年盤腿坐在榻榻米上,歪著頭,白嫩的小指彎曲,卷了卷自己的頭發(fā),又連忙用三根指頭捋順,然后再卷頭發(fā)這個不停的循環(huán)過程。
幸村嘴角的笑容慢慢變大,眼神明媚的讓人不能直視,真田拉了拉帽子,看來幸村和觀月已經(jīng)修成正果了,可是自己呢——再看看仍然沒有開竅的切原,皇帝大人低低的嘆了一口氣。
“吶,你是——?”當(dāng)不二再次玩“猜名字”游戲,笑瞇瞇的看著觀月再次褪去優(yōu)雅怒火中燒的樣子,突然,一聲淺淺的呼喚,讓觀月從暴怒變回了平時的淡然。
“小初——”幸村穿著淡紫色的運動衫,肩上破天荒的沒有披著外套,淺笑著向這邊走來。
“精市!”觀月驚喜的叫了一聲,連忙走了過去,“嗯哼哼,離約定的時間不是還有兩個小時嗎?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因為想你了!”情話從幸村口中說出,果不其然,讓觀月紅了一張臉。
“立海大的幸村君?”不二睜開那雙冰藍的眼,死死的盯著兩人相握的手,該死的,真是礙眼!
“青學(xué)的不二君,真是幸會!”幸村怎么可能察覺不到不二那如同針尖般的刺眼目光呢,揚起優(yōu)雅的笑容,“我和小初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擦身的一瞬間,幸村淡淡一笑,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已經(jīng)愣住的青學(xué)天才,你想做的,我做了,所以,小初的芳心,歸我!
現(xiàn)實永遠不是童話,不是首先遇到就能地老天荒,在這場戀愛保衛(wèi)戰(zhàn)里,一步走錯的你,已經(jīng),滿盤皆輸!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