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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威透短番】父與子
已經(jīng)處于三十代末期的蘇格蘭,至今都沒有結(jié)婚,雖然他在那次事件以后就閑暇了很多,但他一直都沒有起過成家的念頭。其一是因為自己的工作,其二是仍舊需要擔(dān)心的事情不少,再來就是因為某個小鬼,讓他實在沒有辦法放手。
是的,小鬼——蘇格蘭如今只能這么看待他,因為他的心理年齡只剩下9歲,與他真實的年齡整整相差了20年。罪魁禍?zhǔn)滓廊皇呛谝陆M織,他們在最后關(guān)頭引爆了整個信息中樞,包括公安與特警在內(nèi)的小隊全部被卷入,只有半數(shù)成員逃出火海。降谷零是少有的活下來的人之一,他與其他幾名同伴躲進(jìn)了一個保險柜里,雖然躲過了爆炸的侵襲,但隨后的缺氧又將他們逼迫到死亡的境地。由于保險柜只能從外面打開,他們只能默默等待其他人的救援,而當(dāng)消防人員破門而入之后,發(fā)現(xiàn)他們所有的人都已經(jīng)陷入昏迷。有同伴在被救出去之后死亡,降谷零則一直支撐到最后,他昏睡了整整一個月,才稍稍恢復(fù)了一點意識。然而他的部分腦細(xì)胞已經(jīng)萎縮,導(dǎo)致他的記憶不斷消退,最終他的神經(jīng)停留在9歲,處于一個相對幼稚的時期。
在那一個月里,有一部分人前去探望過降谷零——赤井秀一、工藤新一,甚至還有毛利父女,而他們隨后都因為各種事情,很少再在病房里出現(xiàn)過了。唯一留下的只有蘇格蘭,因為他比較有空閑,所以能一直停留在降谷零的病床前,最終也見證了降谷零蘇醒的時刻。然而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了降谷零的不同,就好像一個愣頭愣腦的小鬼,隨后降谷零突然開口叫了一聲爸爸,當(dāng)即把他給嚇了一跳。即使他知道降谷零可能會失憶,但他沒想到這小子會隨便認(rèn)親,他滿臉復(fù)雜地看著降谷零的眼睛,又站在原地思索了很久。
后來,蘇格蘭又發(fā)現(xiàn),降谷零開始變得越發(fā)愛哭,只要有一點不順心的事情他就要吵,甚至還要揮起拳頭打人。降谷零出手的力道比較重,蘇格蘭在這方面吃了不少苦頭,不過他還是配合著醫(yī)務(wù)人員,努力把這個惹禍精給壓制下來。又過了一段時間,降谷零的精神趨于平穩(wěn),蘇格蘭開始小心地接近他,陪他說話或者喂他點吃的。降谷零眼中的敵意逐漸減弱,他逐漸可以直視蘇格蘭的眼睛,有時候他也會拽著蘇格蘭的手臂,帶有一點別扭地撒起嬌來。
“爸爸,背我!”降谷零在蘇格蘭的耳邊大聲喊著。
“聲音太大啦,小聲點,”蘇格蘭對著他豎起了食指,“都這么大了還要我背,你害不害羞啊?”
“可是明明是你猜拳猜輸了呀!”降谷零瞪起了圓圓眼。
“好好好,就背一下,你不許耍賴!”蘇格蘭很無奈地對他伸出了手。
只有在病房里沒有其他人的時候,蘇格蘭才敢與他玩這種游戲,雖然其他人早就心知肚明,他還是想要避免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其實他原本可以不管降谷零的事情,任由他在這里自生自滅,可他的內(nèi)心里卻并不想這么做,仍舊執(zhí)著地把降谷零帶在身邊。因為在幾年前,蘇格蘭因為赤井被迫脫離組織,那時候的降谷零感到相當(dāng)憤怒,隨后他為了蘇格蘭處處與赤井作對,想要從赤井那里討回一個說法。雖然最終降谷零還是失敗了,但是蘇格蘭能夠領(lǐng)會到他保護(hù)自己的心情,他費了很大的口舌才平息了降谷零的怒氣,把他從炸了毛的獅子重新變回溫馴的金毛犬。
蘇格蘭已經(jīng)很確定,這就是他如今選擇保護(hù)降谷零的原因,無論是等價交換也好,同情心也罷,他要把這個小鬼好好地看守起來。畢竟一個29歲的身體,被塞入了一個9歲的靈魂,這種情況在其他人看來是非常奇怪的,他要努力打消這種想法,讓降谷零以普通人的方式繼續(xù)存活。
“我什么時候才能從這里出去呀?”降谷零坐在病床上撅起了嘴。
“快了,就快了,”蘇格蘭說,“醫(yī)生們都認(rèn)為你的身體已經(jīng)沒有問題了呢!
“那我們就可以一起回家啦!”降谷零的眼里好像在閃光。
“嗯,我們一起回家!碧K格蘭也緩緩地笑了起來。
降谷零勾住蘇格蘭的脖子,整個人掛在了他的身上,而蘇格蘭一個重心不穩(wěn),單手撐住了眼前的病床。他彈了一下降谷零的鼻子,這引起了降谷零的不滿,他抬手對著蘇格蘭進(jìn)行反擊,兩個人就在病房里玩了起來。而就在這時,從門外傳來了什么人的腳步聲,蘇格蘭一愣,隨即放開降谷零,直起身子朝著門口看了一眼。降谷零也隨著他的目光看去,發(fā)現(xiàn)有什么人的影子映在了病房門上,隨后病房門響了兩下,又緩緩打開了一條小縫。
赤井秀一——蘇格蘭這時候才想起來,他的確說過今天要來病房里探視,幸好那小鬼沒鬧得太過分,他也可以迅速地穩(wěn)定局面。他與赤井打了個招呼,又把他請進(jìn)了病房,而降谷零眨了眨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莫名。
“他是誰啊,爸爸?”降谷零拽住了蘇格蘭的衣角。
“這是我的一個朋友,”蘇格蘭回頭看著他道,“他今天特意過來看你,來打個招呼吧!
“爸爸的朋友?”降谷零微微縮起了脖子,“你……你好!
“他還是有點怕見陌生人……”蘇格蘭對著赤井訕笑了兩聲。
赤井表示并不在意,只是緩緩地點了點頭,他詢問了一下降谷零的情況,而蘇格蘭也大致地告訴了他。降谷零一直躲在蘇格蘭的背后,偷偷地打量著赤井的臉,或許是因為赤井長得比較兇,他至始至終都沒敢與他進(jìn)行交流。
“還真是辛苦啊,沒有成家就已經(jīng)要當(dāng)父親的感覺……”蘇格蘭無聲地用嘴型說著。
“我看你倒是自得其樂,”赤井笑著挑起了眉毛,“你也很關(guān)心他,不是嗎?”
“如果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他可以早點恢復(fù)過來,”蘇格蘭摸了摸降谷零的腦袋,“雖然他現(xiàn)在的情況我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而赤井只是沉默了一陣,隨后說:“但愿如此吧!
赤井在離開之前,留下了一頂針織帽作為禮物,蘇格蘭拆開帽子的包裝,親手幫降谷零給戴上。淺金色的發(fā)絲伸出帽檐,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而降谷零微微展露出一點笑臉,又將整個人埋入蘇格蘭的手臂間。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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