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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沒文案,有正文,哈哈。
內(nèi)容標(biāo)簽: 都市 花季雨季 青梅竹馬 甜文 正劇
 
主角 視角
小南山


一句話簡介:短篇,就不簡介了

立意:

  總點擊數(shù): 7121   總書評數(shù):24 當(dāng)前被收藏數(shù):438 文章積分:2,316,120
文章基本信息
  • 文章類型: 原創(chuàng)-言情-近代現(xiàn)代-愛情
  • 作品視角: 女主
  • 所屬系列: 短篇
  • 文章進(jìn)度:完結(jié)
  • 全文字?jǐn)?shù):7405字
  • 版權(quán)轉(zhuǎn)化: 尚未出版(聯(lián)系出版
  • 簽約狀態(tài): 未簽約
  • 作品榮譽: 尚無任何作品簡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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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他身上洗衣液的味道嗎?

作者:衛(wèi)好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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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此一章


      嗨,你們還好嗎?
      以這樣的方式開頭是因為剛看了村上春樹的一篇文章受到啟發(fā)。他那篇文章的開頭是“大家身體還好嗎?”。讀著竟覺得親切可愛,當(dāng)然,我填了個字,換了個字,刪了個字,才能放心的,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說我抄襲,坦坦蕩蕩的寫出來。
      哦,對了,我還多加了個逗號呢。
      閑言說了這么多,其實我只是想在接下來的時間講個故事而已,這個故事沒有深度,沒有波折,不大氣,不驚艷。
      因為它就是個絮絮叨叨,年少還不敢輕狂的小言情。
      言情的姑娘姓杜名楠姍,姑且稱她為小南山。
      小南山如今25歲,用她自己的話說,現(xiàn)在叫小南山已經(jīng)有點裝嫩的嫌疑了,現(xiàn)在她這座山已經(jīng)鮮有嫩芽。當(dāng)然,她也被人說,等你30歲的時候,你再回頭看看25歲的你,你就不這么說了。
      但若是歲月倒流,十年前的南山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小南山,或者,壓根稱不上是座新綠的小山,最多是個小土包。
      學(xué)生時代的女孩子們,齊耳的學(xué)生頭,短短露著眉毛的門簾,寬大洗舊的校服,刨除那些眉目清秀好看的姑娘們,剩下的就是小南山這樣的小土包。
      而且我們的小土包還有一副除了睡覺才依依不舍分離的黑框眼鏡?赡菚r候,誰又知道自己是個小土包呢,我們心里打著的小旗不是最美最美,而是高分高分。
      小南山是三點一線式生活狀態(tài)的優(yōu)秀的繼承人,寢室,教學(xué)樓,食堂。埋頭吃飯,埋頭做題,抬頭聽課,她很乖。
      她習(xí)慣坐在理發(fā)店里告訴理發(fā)師將劉海剪的很短,甚至露出稀稀少少的眉毛,這樣不會妨礙她看黑板的視線。她習(xí)慣早晨洗完臉用毛巾擦干,任它在北方的燥的起皮的天氣里硬是什么也不涂便背起出包走人。
      再引一句小南山的原話“那時候活的,嗯,真是魯莽而粗糙!
      讓這樣魯莽而又粗糙的漢子轉(zhuǎn)型的人,他也是個魯莽而又粗糙的漢子,當(dāng)然,此漢子非尋常漢子可比。
      他高瘦,白凈,籃球好,數(shù)學(xué)物理好,長得也好。這是學(xué)生時代吸引小女生的標(biāo)配,再配上北方漢子特有的“魯莽和粗糙”,那就是魅力。
      小南山是個俗氣的姑娘,大眾喜歡什么樣的她也逃不掉。
      漢子叫陸臺揚,隔壁班的一根小草。小南山常常覺得自己喜歡的非他外貌,而是其“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定力,用這幾年普遍起來的形容就是,禁欲。而小南山這片小葉子更是湊都不敢往上湊。
      起初并非一見鐘情,隔壁班最多就是擦肩而過的緣分,我不會看你,你更不會多給我一個余光。
      倒是這樣擦了一年多左右,火花才在小南山這邊漸漸迸發(fā)。
      那一日小南山班里上著物理課,物理老頭派小南山去隔壁班取盒彩色粉筆。
      小南山推了推眼鏡,領(lǐng)旨,手腳麻利的推門走出去,在隔壁班的后門玻璃里望了望,教室里沒有一人,這節(jié)正好是體育課,看見前門卻是開著的。
      走進(jìn)去,拿粉筆,轉(zhuǎn)身,卻被抓個正形。
      高瘦挺拔的男孩,藍(lán)的球服,白的球鞋,手里的籃球,明亮的眼睛,一身年少熱血,整個年華的青春洋溢,他就站在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小南山怔在那,抱著那一盒粉筆,張了嘴,發(fā)出聲,是磕磕巴巴的一句,我看,看見沒人。
      瞧,多標(biāo)準(zhǔn)的一句小偷用語。
      按照那時候盛行的臺灣偶像劇的套路,男主角先來個唇角一勾,這笑容還得是歪的,越歪越邪魅,越歪越有魅力,再痞氣的說句:哪來的小偷。然后浪漫言情開始了。
      可咱們小南山?jīng)]這當(dāng)女主角的命,磕磕巴巴半天,只等來陸臺揚一句話。
      他很淡定的說,我知道你是隔壁的,你拿走吧。然后讓出一條路。
      小南山低著頭擦過他身邊時聞到了很淺的洗衣液的味道,還有那一瞬間的高溫,是他打球后的余溫。卻足以燙紅她的臉頰。
      其實動心不需要什么復(fù)雜的理由,因為年少,因為純真,因為青春洋溢,因為你給我一剎那的驚艷。
      也因為你開始了我不一樣的生活,就像我從未見過大海,卻某一天在你身后看見了整個海洋,我不能去愛海洋,但我卻能喜歡你。
      小南山有了細(xì)微的變化,她開始在意自己的皮膚是不是應(yīng)該擦點保濕乳了,開始在鏡子面前摘下眼鏡仔細(xì)端看自己的輪廓,開始想除了校服還可以穿什么。
      小南山坐在理發(fā)店的椅子上告訴理發(fā)師,劉海不要露眉毛了。
      她開始時不時的從書本習(xí)題里抬起頭看向門外經(jīng)過的人群,或者在一旁豎起耳朵聽女同學(xué)口中的陸臺揚,開始將粗糙的自己打磨的盡量精細(xì)。
      她以最笨拙的方式一點點描繪著一個年輕姑娘的悸動,她回想以往那些無數(shù)次的擦肩而過到底是怎么過來的,只因她不知道是從哪一次開始,擦肩而過竟變成那樣一件小心翼翼,驚心動魄的大事,那短短的毫秒都可以被她拉扯成一個世紀(jì)。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嗅覺記憶竟然這么好,在超市里竟然一下子便找到和陸臺揚身上一樣味道的洗衣液,那個味道牢牢的縈鎖在她的鼻腔里。因為一個人愛上一座城這樣浪漫文藝的事沒做成,她倒是先因為一個人愛上了一袋洗衣液。
      高三那年學(xué)校組了個大班,年級前一百五的同學(xué)可以進(jìn)去進(jìn)行沖刺的輔導(dǎo),陸臺揚成績好,自然在內(nèi)。本來像小南山這樣五百開外的想都不要想了,但是那一年,在同學(xué)眼中,小南山像開了掛,打了雞血一樣,從五百多的中游小兵一路殺到了一百三十多名的前鋒壯士。班主任自此望過來的眼神都帶著令她消化不良的寵愛,好幾次當(dāng)著全班同學(xué)的面喜氣洋洋,慷慨激昂的表揚小南山。
      看見沒,小南山同學(xué)是意識到自己高三應(yīng)該努力了,小南山同學(xué)心中開始有那股勁了,人家心在心里肯定開始規(guī)劃未來,有了目標(biāo)了,看吧看吧,努力就是有收獲的,看人家現(xiàn)在進(jìn)步多大,簡直進(jìn)步神速,你們要向這樣的同學(xué)學(xué)習(xí)。
      甚至把小南山叫到辦公室親自問,你想考哪個大學(xué)呀?將來想干什么呀?
      小南山蒙了,老實的搖頭。
      她沒想過要上哪所大學(xué),沒想過將來要干什么,那些都是遠(yuǎn)的,只有陸臺揚是近的,她前進(jìn)一名,就離陸臺揚近一步,她想要每離他近一步,她就要不停的努力。
      那些挑燈夜戰(zhàn)的晚上,她心里裝的不是高考,不是人生,而是滿滿的陸臺揚。
      組班的位置排列是按照成績排的,她覺得自己一定是感動了天感動了地才排到了陸臺揚的后桌。她坐在這個諾大的班級里,坐在一群斗志昂揚‘精英’中感到一陣一陣的幸福。同坐在這個教室里,他們是沖著高考來的,她是沖著陸臺揚來的。
      她想,你們心里裝著黃金城,我的心里只有一個小盒子,但我可以為了這個小盒子付出比黃金城更多的努力,你們不一定能得到黃金城,但我卻可以得到小盒子。
      小南山和陸臺揚開始說話,而契機無非是老師讓討論時,前后轉(zhuǎn)過來大家一起討論,內(nèi)容也無非就是數(shù)學(xué)題物理題化學(xué)題。那段時間,這些題在小南山心里就是紅的藍(lán)的紫的花,越看越好看,越看越喜歡,就像陸臺揚一樣。
      之后再在走廊里擦肩而過時,陸臺揚會和她打個招呼,他一個揚手,她欣喜若狂。
      小南山像一只蝸牛,殼里裝滿干糧和信心爬向陸臺揚。她相信就算前方是個珠穆朗瑪峰,她也能扛著板鍬給它鏟平了。
      可是后來的事誰也沒想到,她做夢都不敢想,陸臺揚身邊竟能出現(xiàn)個稱為女朋友的姑娘。誰也不知道陸臺揚這個女朋友是什么時候開始的,只知道某一天陸臺揚和一個姑娘在體育場聊天散步,聊著聊著,姑娘整個人就掛在了陸臺揚的手臂上。傳到小南山的耳朵里的時候,多了個形容詞,親昵。
      小南山心里剎那間也有了個形容詞,鈍痛。
      她開始明白許多事情不是你拿個板鍬,有勇氣肯努力就能解決的,就像喜歡陸臺揚,想和他站在一起,所以她披荊斬棘一路殺過來,身上的熱血還沒干卻看到他拉著別的姑娘的手走了,追都追不上。
      小南山和陸臺揚的女朋友狹路相逢緣起于一個下午,全校組織大掃除。
      她被分配擦樓梯扶手,樓上的女學(xué)生邊擦邊嬉笑,恍惚便踢翻了放在樓梯側(cè)的水桶,半桶水順著樓梯縫流下來,小瀑布一般正中小南山的頭頂。
      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先是一個哆嗦的打顫。樓上女孩哎呀嘰喳的跑下來,將她圍住,不停的道歉說對不起,卻誰都不肯伸手幫她擦擦身上的水。
      許是這天災(zāi)人禍來的太快,或者正是魯迅老先生說的出離憤怒,惱火了幾秒,竟鎮(zhèn)定的摘下眼鏡,抹了把臉說,沒事。然后在女同學(xué)詫異愧疚的目光中更鎮(zhèn)定的上樓往教室走。
      若不是在教室門口碰到了陸臺揚,若不是陸臺揚那句帶了點關(guān)心的‘怎么回事’,若不是陸臺揚從教室里拿了件外套披在她身上讓她好好擦擦,她不會覺得自己可憐,她也一定不能紅了眼眶。
      他給的這點情誼和她的不一樣。
      她給他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微笑,每一句話都是因為喜歡。他給她的這些關(guān)心,這些安慰,甚至這件衣服也只是簡單的隨手助人。
      小南山請了假回寢室換衣服,一路披著他那件深藍(lán)色的外套跑回寢室,鼻息間滿滿的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她也用這個味道的洗衣液,可是今天才發(fā)覺,味道終究是不一樣的,她的只是杜楠珊的味道,而這才是陸臺揚的味道。
      她把陸臺揚的衣服洗干凈,晾干疊好,在第二天早晨還了回去。
      若是自此之前小南山的心里還有星點對陸臺揚的憧憬,那么這個中午,她終于可以親手將這點憧憬挫骨揚灰。
      這天中午的天氣很應(yīng)景,陰天,暴雨,玻璃窗上霹靂啪啦的雨點。
      陸臺揚聞名已久的女朋友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出現(xiàn)的,站在陸臺揚靠窗的座位旁邊,秀氣的眉毛淺淺的皺著。
      陸臺揚也是皺著眉毛的,他比女孩子高出一個腦袋,卻別過臉沉著聲音說了一句,這算是個大事嗎。
      本應(yīng)該吵鬧的午間在這天中午靜極了,同學(xué)們大氣不出,豎起耳朵,看這一場好戲。情侶吵架本是稀疏平常的,大家可以勸一勸,可陸臺揚不同,大家不想勸,大家都想看。就像天生的乞丐都會得到大家的憐憫,路過的行人也會扔給他自己口袋里一半的零錢,但若是原本的貴族淪為乞丐,大家便會抱著膀子看好戲,一聲冷笑,呵,原來你也會這么落魄呀。
      那你為什么不和我好好說?我來問你你都不愿意解釋?
      女孩的聲音并不尖細(xì),是極有教養(yǎng)的憤怒,卻是極不講理的取鬧,她看不得陸臺揚皺著眉頭不愿和她講話的樣子,她想要他解釋,而不是這樣高高在上的,任她在一旁獨自手忙腳亂,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她想證明,男朋友是重視,在意她的。
      可陸臺揚沉穩(wěn)的讓她發(fā)狂,她最后終于尖著嗓子喊出一句,我就是看不慣別的女生穿你的衣服,我嫌臭!
      陸臺揚終于肯轉(zhuǎn)過臉來,眼睛里的情緒太過明顯,那是不可思議,和生氣。
      終究是男孩。
      再沉穩(wěn)懂事,也是男孩。
      陸臺揚因生氣而咬緊的下顎突出方硬的棱角,他猛地拉開窗戶,窗外嘩嘩的雨聲瞬間作大,一滴滴冰涼的雨點打在兩人的臉上。然后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陸臺揚拿起桌子上那件疊的整整齊齊,帶著洗衣液香氣的外套一把扔了出去。他太生氣了,甚至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件那個叫杜楠珊的女孩洗過的衣服,香氣怎么如此熟悉。
      他轉(zhuǎn)過來低頭看那個已經(jīng)嚇住的女孩:這樣可以?
      這樣可以?
      聲波蕩開,先是入了女朋友的耳,然后是里三層外三層看好戲的學(xué)生,最后,是站在教室后門外的小南山。
      這場好戲,她從頭看到了尾。
      她覺得尷尬,尷尬到頭皮都開始發(fā)麻。
      還有那句‘我嫌臭’聽得她四肢僵涼。
      小南山覺得心里那一方天地隨著那件外套的墜落開始崩塌,轉(zhuǎn)眼是一地的殘桓斷壁。
      白駒過隙。
      這是個不大的事情,兩個人吵架,兩個人和好,看客看見過,看客卻記不住,記住了也沒心情刨根問底,畢竟高考就在眼前,娛樂一下,不敢分心。不過自此都知道陸臺揚的女朋友是個學(xué)藝術(shù)的文科生,漂亮有前途,就是有點兇,不過這不是缺點,情侶哪有不吵架的,也聽說陸臺揚的女朋友后來氣消了不鬧了,去樓下花壇里找那件外套卻沒找到,哪還能找到,估計早被收拾衛(wèi)生的阿姨當(dāng)垃圾撿走了,說不定邊撿邊罵,現(xiàn)在的孩子真不是個東西,凈扔好東西。
      只有小南山變了,但常人是看不出她變的,低頭吃飯,低頭做題,抬頭聽課,常人覺得她一直都這樣,開始是這樣,現(xiàn)在還是這樣。沒人發(fā)現(xiàn)中間有一段時間,這個小姑娘的眼里的光,曾那么的大放異彩過。
      沖刺班第二次調(diào)換座位,小南山又前進(jìn)了四十幾名,她開始越過陸臺揚坐在不遠(yuǎn)不近的前方,兩個人,形成一個絕對安全的位置。
      小南山更努力了,這次不是為陸臺揚,而是真真正正的為了她自己。她感激陸臺揚,是他將她一路引導(dǎo)一路向上,最后在某一天,陸臺揚再也不做她的引導(dǎo),而這個向上的姿勢在不知不覺中早已成為她的習(xí)慣。
      日子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挨到了高考,在一群焦躁緊張的高考大軍中,小南山冷靜的出奇,一顆平常心走進(jìn)去,一顆平常心走出來。報考也是冷靜的經(jīng)過了各種分析,選擇了一所南方名牌大學(xué)。同學(xué)老師看到她的志愿單都胸有成竹的拍拍她的肩膀,楠姍啊,這個學(xué)校,你一定能考上啊。那樣子,比她還自信。
      可是在一年前,那個學(xué)校對她來說還是天與地的距離。就像現(xiàn)在,她和陸臺揚一樣,他填了一所北方的重點大學(xué),從此南與北。
      后來她真的到了南方,網(wǎng)絡(luò)上火了微博,她跟風(fēng)注冊了個賬號叫小南山,隨手翻翻,竟不知不覺中手指已經(jīng)在搜索框中輸入了那個名字。然后就暗暗罵自己傻,他不會真的用自己的名字吧,卻鬼使神差的按下搜索鍵,第一行便是那個名字。頭像是一群打籃球的男孩子肩搭肩的圍成一個半圓。放大,看不清臉,她卻知道左邊第三個位置的男孩就是他,24號球服,就像那天他抱著籃球出現(xiàn)在門口時一樣,24號。
      那時北方已經(jīng)入秋,他微博里和兄弟朋友聚會合照的照片的穿著已經(jīng)變成了略厚的棒球服外套。而她在南方還穿著半袖短裙都嫌熱,她發(fā)現(xiàn),除了南與北,除了半個中國的距離,他們還有四季。看著看著,竟像兩個世界。
      陸臺揚不怎么發(fā)微博,大部分都是朋友圈了他,他便干脆轉(zhuǎn)了那條微博,數(shù)下來,他自己發(fā)的也只有那么一條,還是一句話都沒有的合照,照片里,他的輪廓成熟了些。她的目光下移,在關(guān)注兩個字上停留好久,然后按了退出。
      大三的時候,小南山才開始有了一朵正兒八經(jīng)的桃花。
      是在一科選修課的最后一節(jié)考試中,男孩突然轉(zhuǎn)過頭,笑呵呵的,左邊臉頰有個酒窩:同學(xué),卷子借我借鑒借鑒唄。
      她想,那就拿去借鑒借鑒唄。
      男孩叫張朝,一幫朋友只叫他漲潮,也是個北方漢子,時間久了再一問,居然同是C城人。因為都是老鄉(xiāng),兩個人在一起也舒服自然。
      張朝也打籃球,最拿手的是投三分,他常常拉著小南山去看他打球,小南山也給足了勁的在觀眾場上拍手,打完球兩人順著操場溜達(dá),然后出校門吃小吃,一路上張朝咳來咳去明里暗里誘導(dǎo)小南山夸他幾句,小南山故意不夸他,等他在一旁喪氣生悶氣,她便笑著轉(zhuǎn)過頭細(xì)細(xì)看他的眉眼,那一刻,她覺得眼前的人像個孩子,而兩個人在一起就應(yīng)該這樣,像兩個孩子一樣,因為小事開心,因為小事懊惱。
      給的了這些的,才是愛情,給的了這些的人,才是愛人。
      大四畢業(yè)季,各種火急火燎的考研大軍,考公務(wù)員大軍,找工作大軍。都說一頓畢業(yè)宴散了一群人,可小南山和張朝卻在一群人的艷羨目光中牽手去了北京,開始新一輪的挑戰(zhàn)。
      她看著張朝脫下球服穿上西裝的那一刻,竟覺得感動的想哭,她陪著一個男孩走向了男人。
      而張朝看著她穿上西裝短裙,干凈明亮的臉龐,干練的神情,他覺得這個女孩太美了。
      他舒展雙臂面向她,輕輕擁抱,他說:楠姍,你身上的洗衣液真好聞。
      她哭笑不得,一拳打在他的胸前:張朝你真煞風(fēng)景。
      25歲那年,她靠在沙發(fā)上抱著電腦寫上頭要的稿子,寫的累了,便抬頭揉揉脖子,嘆氣說:自己老了,青春不在了,我高中那會低頭做一天卷子都活蹦亂跳的。
      張朝愣了下,放下手里的咖啡杯面向她:楠姍,那我們領(lǐng)證吧。
      小南山也愣了,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聽張朝接著說:我們下個月回c城領(lǐng)證。
      她捧起他的臉:張朝,你嚴(yán)肅認(rèn)真的時候特帥。

      領(lǐng)證這件事是先斬后奏的,兩人拎著兩個小紅本從民政局出來后,張朝往家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是張母,對話是這樣的。
      張朝:媽,我和楠姍領(lǐng)證了。
      中間消音好久,小南山手心里都出汗了。
      張母:你再說一遍。
      張朝:我說我和楠姍領(lǐng)證了,我倆就在民政局門口呢,剛出來,手里一人一個小紅本,跟你和我爸的一模一樣。
      又頓了幾秒。
      張母:今晚上咱兩家吃頓飯。不是,是咱一大家。

      為了晚上的見面,張朝去訂酒店,小南山跑去C城最大的商場,一圈一圈的走。服務(wù)生小姐也熱心拿來一套又一套供她選擇。她從不擅長自己來買衣服,她需要有個人來幫她參考。
      她選了一件黑色的裙子,修身款,收腰,下擺輕盈,晚上冷了,可以搭件披肩,看起來端莊好看,襯人窈窕白皙。服務(wù)生小姐一直在旁邊夸著好看,她竟被夸的有些沒了主意。
      服務(wù)生小姐笑了:小姐,這個裙子您穿著真的很好看,你看旁邊這位先生都一直在看你。
      她聞言望過去,卻被定格了。
      那一刻,她以為自己褪去黑裙穿上校服,帶回蠢蠢的黑框眼鏡,站回了那間教室的門口,門口還是那個男孩。
      她下意識握了握手心,那里是空的,但是一枚戒指會輕輕硌到指根。
      她再眨眼睛,哦,是陸臺揚,不是少年陸臺揚,是成熟的,有些陌生的陸臺揚。
      她的心臟先是習(xí)慣性的狂跳了三秒,之后慢慢歸于平靜。她接受這三秒,平和的接受,不帶一絲懊惱和自責(zé)的接受,因為這是習(xí)慣,見到陸臺揚就會有的習(xí)慣。
      她微笑,落落大方:嗨,你還好嗎?
      眼前的男人笑了笑:真的是你,我還不錯,在旁邊看了半天一直都沒敢認(rèn)。
      他笑說:你變化太大了。
      她也笑:哈哈,是么。
      他點頭:嗯,漂亮了,裙子就要這件吧,很合適你。
      她笑笑:行,那就這件吧,你也來買衣服?
      給女朋友買。
      小南山腦海里浮現(xiàn)了那個暴雨窗前女孩的身影,隱約記得名字里有個瑤字,說出口,卻見他搖頭:早就分手了,那還是學(xué)生時候的事呢。
      一句話,輕描淡寫。
      他幫她選了去見公婆的裙子,她幫他選了送給女友的禮物。
      走出商場的時候,張朝的電話打來。
      在哪呢?
      在商場,要回家了。
      嗯,自己小心點,我等下去接你。
      我不是自己。
      不是自己?
      對呀,和一個帥哥唄。
      行,最好讓帥哥送你回家,省的我不放心。
      哈哈。
      掛了電話。轉(zhuǎn)頭與身邊的男人禮貌道別。
      他說她變得開朗了。
      她點頭。
      她想,這才是真正的小南山呀,只是那個學(xué)生時代的小南山在你面前是拘謹(jǐn)?shù)模莻窝b的,是連她自己都不喜歡的。
      連自己都不喜歡的自己,要怎么去要求別人喜歡呢。

      到家的時候,母親告訴她:楠姍啊,你那件外套我給你表妹了啊,他們學(xué)校組織給貧困山區(qū)的孩子捐衣服,我正好就翻出來給她了。
      她隨口問:哪一件?
      就特別大的那件,像男生穿的似的,你看你當(dāng)初那眼光,就買男孩子氣的衣服。
      她張了張嘴:哦,那件啊。
      那件少年陸臺揚的外套,是的,是她一個人默默地從花壇里將那件外套撿了回來,偷偷的晾干,偷偷的疊好,偷偷的塞在箱子的最下面,沒想到,這一塞竟然塞了這么多年。
      太久了,她早已忘記自己還干過那樣的蠢事。
      想著,竟笑出聲來。
      捐了就捐了吧。

      晚上張朝來接楠姍一家去定好的酒店。
      兩人在樓下等父母出門,他看著她穿著黑色的小裙子走出來,披著純白色的小披肩,步履輕快窈窕。
      他笑了,左邊臉頰形成一個酒窩,就像當(dāng)初他蓄謀已久,回頭問這個姑娘借鑒考試卷時一樣。
      只是這次,他說:我的小南山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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