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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喜歡我嗎?”在某個光線并不太充足的下午,我這樣問他。
光點像一只慵懶的小貓踩著有個大大落地窗的客廳瓷磚,我和他窩在一張布藝小沙發(fā)上,他斜靠在背墊上,手里拿著本書不怎么專注的看著,背對著我。時間幾乎停滯,我盯著他,不肯放過他眼睫毛顫了顫的細(xì)節(jié)。
“不喜歡!彼^也不回,眼也不抬,甚至連因為我的突然稍微愣一愣都沒有。
我不只是有點失望,但也只是一副委屈萬分的樣子從背后抱住他,嘟著嘴捏著嗓子含糊不清的說:“誒過分啦,說好的最愛奴家的!
我們也算是確定了關(guān)系的,但是他似乎和以前沒什么區(qū)別,我總是覺得是因為我死纏爛打他被弄得煩了才答應(yīng)我的,我搞不清楚他到底對我是不是有那么一點點喜歡的。我真的只要一點點就夠了……
他沒讓我想下去,翻了頁書,換了個姿勢——我確信他只是坐得累了,與我面對面,雖然我只能看到他的發(fā)頂:“我愛你!
“……區(qū)別在哪里!在哪里!”我沉默了一會,莫名的爆發(fā)了。我難以忍受他那樣說話從不說全的惡劣性子,要說我是讓人盡量痛快,他就是天生喜歡讓人不痛快。這例子不少,要是說起來估計我是沒法在十點以前寫完了所以算了。
他終于舍得抬頭把目光分一點給我了:“你這個理科生是不懂的。”蔓延在我和他的視線中的盡是一股裝出來夸張到如有實質(zhì)的無奈以及嫌棄,不過只有那么一秒,他又去寵幸他的書本了。于是我惡狠狠地剮了一眼那本被他捧在手心的書。
從此,這個就成了一個玩壞了的梗,然而我并不能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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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理科不差,甚至于比他的文科要好一些。他說當(dāng)年家里人都讓他學(xué)理,但是他偏偏讀了文,只是因為感興趣這種最沒意義的原因,要不是現(xiàn)在他還算是個有穩(wěn)定收入的人民教師,他媽非得嘮叨死他不可。他說他不否認(rèn)是被說得有些煩了的,所以至今還不太喜歡關(guān)于理科的話題,所以我在想他是不是連帶著也不太喜歡理科生的。畢竟他什么都拿我是理科生這點說事。
“去洗碗!薄安灰!薄澳氵@理科生……”
“你房間怎么和狗窩似的!薄安幌胧帐奥。”“你這理科生……”
“你能不能安靜一會!薄安灰铩!薄澳氵@理科生……”
然而我貌似真的沒法反駁。
明明比起我,他更像是個學(xué)理科的人。不僅是房間,甚至于整間屋子,他都收拾得井井有條,他放的東西絕對能找到規(guī)律——比如說光線折射的顏色排序。我喝可樂的時候他總是悄無聲息的飄到我身后,讓我不要喝那么多二氧化碳。出個門,都算著步數(shù),計算各最方便最快捷的路線,能少走一步就少走一步。上網(wǎng)打游戲,選個角色都龜毛得不行,各種數(shù)據(jù)之類的列成表格做分析的估計除了他找不到什么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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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看看這篇作文!庇质窃谀硞下午,我還記得那天萬里無云,很悶熱。我一邊吃蘋果,一邊把寫好的作文遞給他。
“我是個語文老師!彼恿诉^去,看著我,淡淡的說。
我只得承認(rèn)我的笨拙和沒有理解力。
“那有什么關(guān)系?”我說:“就因為你是語文老師才給你看的啊!
“你這理科生是不……”他看著我,我直接把啃了兩口的蘋果塞進(jìn)他的嘴里,他咬下來一塊,慢慢咀嚼著,終于開始低頭看作文。
不過半分鐘他就把那幾張稿紙在我眼前晃了晃,以示他已經(jīng)看完了。
我的內(nèi)心糾結(jié)而崩潰著,面目有些可笑:“看完了?”我沒伸手接過來,畢竟他看起來也不想給我——他一般是直接把它們砸我臉上的,我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論點明確思路清晰論據(jù)充足論證嚴(yán)密但還是有片面性建議再引用個名家實例,順便還有兩個錯別字。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可以算上一等文!彼f的時候并沒有停頓,語速極快,我為了寫這個還特地又去問了一次來著,因為我之前根本沒聽清。
我想我知道他說的那句“我是個語文老師”是什么意思了。噢我這個理科生果然是不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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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要把情書夾在我的復(fù)習(xí)資料里?”雖然我萬分感動,但是我覺得這種浪漫的舉止實在是不像是他能做出來的:“你知道我今天在圖書館差點叫出聲了嗎?天吶,要是我真的這樣做了,我再也不能去了!
“你這理科生真是一點都不懂,這時候不應(yīng)該說‘my dear,I’m so love you .’之類的嗎?”他仍然是懶懶的樣子,難得的說了這樣的一長段無關(guān)解釋的話,我不知道該感動得痛哭流涕還是驚嚇得從椅子上滾下去比較符合現(xiàn)在的情景。
“My dear,I’m so love you.”看我不說話,他拋下這樣一句,繼續(xù)看他的宗教文學(xué)。
“I ditto.”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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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興趣再寫番外吧嗯√(其實這個算是辰光的番外了嗯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