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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春
涼亭,暖春,溫酒,故友,棋局。
平日自己喜歡的,一樣都不少。
嘆了口氣,該來的終究是來了,呂溫陽小酌美酒:“這一次,是誰?”
“呂溫陽。”素衣的話依舊冷淡,滲雜不了一絲的情感。
不慌不忙飲下酒,將杯子隨意拋擲,呂溫陽笑聲爽朗:“到底是素衣,也只得你一人,可以將如此可笑的話說得這么的平靜!
“你可以賭!逼降缢匾轮赋。
“這個賭,若你不在我倒是愿意考慮的!眳螠仃柫晳T性的撥弄著額發(fā):“不過,你能特意趕回來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這次的要求是呂溫陽殺呂溫陽!睆膽阎刑统鲆粋小小的白瓷瓶子來丟了過去。
這瓶子上也不知素衣用了幾分力道……呂溫陽瞇起眼睛,就這么讓瓶子擦過鬢角飛了出去,未了還辯解道:“素衣,你知道我很懶,好好遞給我不就好了?”
“什么時候動手?”素衣在呂溫陽對面的位置坐下,自己倒了一杯酒。
“嗯,反正也沒有定下時間,等我快死吧?”仰天躺著,滿意地聽到那瓶子不知落在哪個可憐的人身上的響聲。
“太長!
“也許很短,只要素衣你動手!
“你的血不配我的刀。”
“素衣你準備等到什么時候?”
“你完成任務即可。”
“我平日連殺別人都嫌麻煩,殺自己更是煩上加煩!
“與我無關。”
“……”呂溫陽正待再說些什么,卻被打斷了。
頭上老大一快烏青高舉著瓷瓶跑進亭子的有著可愛大眼睛白晰皮膚的少年是——小九,陸小九。
呂溫陽頓時站了起來,連素衣也臉色發(fā)白。
“你們說,該怎么賠我?”
“是素衣丟的!眳螠仃柈斚戮推睬遑熑。
“誰讓你偷懶沒接?”小九振振有詞:“你們兩個都有責任。說吧,該怎么賠我?”
“好吧!眳螠仃栂露藳Q心:“我戒酒一個月!
“就這樣?”小九挑眉。
“兩個月。”
“就這樣?”在手中把玩著小小瓷瓶,小九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
“半年!”心中暗暗叫苦,難得從吝嗇鬼那弄來的好酒啊,只有在春暖之時才可品出美味的……
“就這樣?”左手托著下巴,小九的眼睛咕嚕打轉。
素衣不動聲色,心中已經(jīng)將呂溫陽罵個狗血淋頭。
“一年!绷T了,罷了,實在不行,就等明年罷!
“就這樣?”小九眉頭一皺,作勢要走:“我還是找大哥去!
“你要怎樣就直說吧 !”呂溫陽干脆心一橫:“只要不告訴大哥就行!”
“你得戒酒三年,然后我要聽你彈琴,看素衣跳舞!毙【艙u了搖手中的瓷瓶:“若不答應就告訴大哥去!
“彈琴?我是沒問題啦,就不知道素衣肯不肯跳舞!卑伊税翌^發(fā),呂溫陽將桌子上的酒一口飲盡,站起身,將放在案幾上的琴給取了下來抱在懷中:“不知小九要聽哪一曲?”
“……呃……陽春白雪,我要聽個夠,不說停絕不可以停!毙【趴匆妳螠仃柲樕巷@露出不甘,一笑,又說道:“好歹我也知道深淺,沒讓溫陽你彈下里巴人,怎么,難道溫陽你比起陽春白雪更喜歡下里巴人?”
“陽春白雪就好,陽春白雪就好……”呂溫陽臉上幾乎就要抽痙,卻死擠出一個笑容來:“放心吧,今天定讓小九盡興!你說是吧?素衣!”十指齊動,調試了一下音即刻彈了起來——開什么玩笑,沒道理只自己一人被小九敲詐。
素衣在旁冷眼旁觀,并不理睬,卻已經(jīng)是嘔血到無言的地步——呂溫陽,你想找死不必將我當墊背的!
“哎,素衣,不如就跳個天龍八部好了,上次據(jù)說你靠這個得到了天下第一神丹什么的?”小九眼珠一轉,瞅了瞅素衣絲毫未動容的臉:“不如把那個什么神丹拿給我見識見識?”
素衣動手抽刀,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劈向了呂溫陽。
寒光未至,呂溫陽便旋身而起,在刀落下的瞬間堪堪避了過去——
“哎哎,溫陽琴聲不可以停!”看著呂溫陽又躲過了素衣的一刀,小九又叫道:“對了,還不可以彈錯!”
不是吧?在躲避素衣凌厲招式的同時還要空出手來彈琴?還不能彈錯?呂溫陽只覺雙眼一熱,幾要流下淚來。
素衣一聽,刀動得倒緩下來了,一刀一刀的間隔也慢了下來,連動作都平和起來。
“素衣,你沒有用全力?”小九叫了出來:“可不能放水啊。”
素衣不言語,刀使得更慢了,只是這慢中帶緩的,呂溫陽竟全身浮汗。
“唔……看不太懂,算了,至少溫陽彈的還不錯!毙【艤\酌。
這場特殊的琴與舞,在暖春中悄然進行。
只是,從這天之后,世界上再沒有呂溫陽這個人。
過了許久,小九好奇的問大哥:“大哥大哥,為什么溫陽說世界上沒有呂溫陽這個人了?明明溫陽就在這里啊?”
“在這里的自然是溫陽不是呂溫陽,那個以琴酒行走江湖的呂溫陽已經(jīng)不在了。”
“……這個,也是哦,至少溫陽從那次以后就沒有再彈琴了……”
“說到底呂溫陽是小九你消去的!
“……對了,大哥,當初是誰出了千金要殺溫陽呢?”
“呵呵,是素衣!
“為什么?”
“溫陽是個懶散健忘的人。所以忘了和素衣約定的事!
“那他們約了什么事?”
“這個么……小九,這個就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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