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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短番-弦音
自從安室在波洛店里順手借了一把吉他彈過一曲之后,有一名食客——號稱是某家酒吧的管理人——就找上了他,說想請他每天晚上去酒吧打工,他們可以付給他高額的報酬。只是安室婉言謝絕了,理由是他并不想離開波洛,他并不在乎他們給多少錢,只想按照自己的心意留在這里。
“我原本就是為了向毛利偵探學習才來到這里的,”安室透說,“這里很近,也非常方便,所以很抱歉,我無法接受您的請求。”這席話對于酒吧管理人來講是個打擊,可對于波洛店老板來講,安室無疑是拯救了他,雖然波洛地處比較繁華的地段,但他不太想花費心思再招人手。店長對安室的印象很好,安室對于他來講就仿佛是一只招財貓,有了他的存在,年輕女性客人的數量大大增加,以及安室也時不時地不要工資——沒人不喜歡免費加班的店員。為了留住安室,店長也在不斷地討好他,他給安室調高了時薪,也特別為他在店里增設了一把古典吉他。而安室表示受寵若驚,他其實并沒有想要跳槽的意思 ,不過既然店長這么熱情,他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店長對安室先生可真好呢……”小梓開口這么說,而安室對著她擺了擺手,說店長實在是太抬愛了。他不在乎自己的工資多少,也不在乎是否有吉他可以彈,他只是想好好地留在這里,為自己的其他任務做好隱蔽。平日里來波洛用餐的人不少,他并沒有太多的空閑,就算客人少了也是快要打烊的時候,他也差不多應該收拾回去了。那把吉他也很少被使用,一直被擱置在墻頭當擺設,只是偶爾安室會把它拿下來,用濕潤的布擦拭琴身上的灰。
“安室先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彈吉他的呢?”小梓感到有些好奇。
“小時候家里有人會彈吉他,于是就教給我了!卑彩一卮。
“真不錯啊,”小梓拍手稱贊道,“無論是吉他也好,鋼琴也好,都是當代有涵養(yǎng)的男性的標志呢!
“只不過是消遣而已,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啦!倍彩衣冻隽舜侏M的笑臉。
在作為同事的幾個星期中,小梓也對安室產生了很大的興趣,這個有如寶貝一樣的男人一頭扎進了波洛店里,隨后再也沒有離開。雖然他打著“為了方便學習才來工作”的旗號,但他的態(tài)度格外認真,并且他對服務業(yè)有很多的了解,在待人接物方面也有很多的經驗。然而他的身體似乎不太好,時常會因為感冒發(fā)熱而請假,可他在店里的時候都相當正常,完全看不出半點生病的模樣。安室并不是全職服務員,他同樣有著私家偵探的工作,因此他與店長定下了時間表,只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前來工作。
有一天的夜晚,天上下著小雨,由于下雨的關系,波洛店里的客人也變得少了起來。還有十幾分鐘就要到打烊的時間,估計也不會再有客人來了,而安室和小梓整理好了所有的東西,開始顯得無所事事。安室的眼神一瞟,看見了放在墻頭上的吉他,他目不轉睛地盯著它的輪廓,不時用指尖敲打出節(jié)奏。店長此時從廚房里走了出來,看見他們兩人站在不同的地方發(fā)呆,他首先解下了自己的圍裙,又對著安室開口了。
“要不要來彈一曲呢,安室君?”店長的表情很和善,“它很久以前就被拿到店里,倒是一次都沒有被使用過……”
“可是店長,現在是工作時間吧?”安室也保持著相當的禮節(jié)。
“反正也不會有客人再來了,就當是偶爾的消遣吧,”店長說,“忙碌了一天了,我也很想聽聽美妙的樂曲聲呢。”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安室也對著他笑瞇了眼。
小梓見有意外的福利,于是也跟著湊了過來,而安室小心翼翼地伸手,把吉他從架子上取了下來。店長給他搬來一把椅子,安室道一聲謝,隨后解下圍裙放在一邊,他抱起吉他坐在椅子上,首先調了調吉他頂部的旋鈕。他的右手指尖撥動吉他弦,發(fā)出了一點悠長的叮聲,他似乎對它的音色感到滿意,微微地揚起了嘴角。他試著彈了一段節(jié)奏,確保所有的琴弦都運轉正常,隨即他緩緩地出了口氣,輕輕地拍了兩下木制的琴身。
“那么,我就獻丑一段!卑彩艺覝柿饲拥墓(jié)奏,將雙手放在正確的位置,他的指尖在琴弦上不斷滑動,有連貫的音節(jié)開始涌動起來。這段樂曲并不算很快,每一個音符都很清晰,安室很熟練地撥弄著琴弦,就仿佛在進行指揮一般。他偶爾會跟隨著節(jié)奏閉眼,似乎很享受演奏的過程,直到一曲完畢之后,他的動作才逐漸停了下來。
“很棒,”店長和小梓一起鼓起掌來,“果然不愧是安室君,無論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很好呢,不過一般彈吉他的人都會自彈自唱,你要不要也試一下?”安室對著他訕笑了一聲,表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唱過歌了,不過看在店長的份上,他可以開口淺唱一段。店長還以為他在害羞,于是叫他放心大膽地唱,而安室首先思索了一陣,隨后又點了點頭。
“我目前能夠想起來的歌只有一首,”安室透說,“那么,就請好好地欣賞吧。”他重新擺好了姿勢,將左右手的指尖對準琴弦,隨即他的右手拇指上下撩撥,彈出了一段比較輕快的旋律。前奏一共有四個重復的小節(jié),他很自然地順應著節(jié)拍,而當曲子進入主題的時候,他也隨之開口唱了起來:
有聲音從哪里響起
從遠遠的地方逐漸靠近
如果它是你的夢寐以求
就不要猶豫地把它接受
懷揣著被汗水打濕的舊車票
它又能夠去哪里?
只是一旦放棄就永遠也無法得到
去取得它吧,再多一點愛與夢想……
這是安室在長久的孤獨中,唯一反復唱過很久的曲子,他用歌詞來激勵自己,堅持走上了無比艱難的道路。安室是有愛與夢想的,他也一直在為自己的目標努力,他借助曲調來使自己保持清明,不讓自己在任何困難面前失控。在唱著歌的同時,安室想起了很多事,他把所有的傾訴融入節(jié)奏,從指尖和嗓音里發(fā)泄出去。他也有很渴望的東西,只是他現在還無法得到,但他不會就此罷休,他必當找到機會卷土重來。
帶著全世界的花
前來接受你的愛
隨后總有一天,會變成星星
沐浴在璀璨的光芒中……
如今的安室,就是一顆掩藏起光芒的流星,他選擇把自己遮蔽在黑暗里,甚至連真面目也不展露給他人。只有在遇見另外一顆彗星的時候,他才會釋放出自己全部的能量,雪白的光輝拖著長長的尾巴,直到將那一片紅色完全包圍。然而在他追擊的途中,他的夢想被粉碎了許多次,而每次都是他自己將其重新粘好,掩蓋住傷痕累累的模樣。他也期望著何時,能完成責任與真愛邂逅,屆時他也將手捧花束,等待著那個人的到來。
吉他的聲音很清脆,仍舊彈出了比較輕快的節(jié)奏,而安室也闔上眼睛,感受著從自己內心里傳來的聲音。在弦音結束的那一刻,他感覺到自己又回到了當初,流星的光芒依然閃亮,將他整個人滿滿地包圍起來。
THE END
注:文中歌詞來自岡田準一solo版本《為了夢為了愛》,某搜索有歌詞和試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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