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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花五月——最后的溫柔(沖田總司同人)
一座樸素典雅的府邸內,幾株櫻花樹上的八重櫻正努力綻放著,窮盡著這一年中它們最后的美麗。正值春末,但今年櫻花的花期格外的長。似乎,是在留戀著什么。
微風吹過,吹起了地上依舊嬌美的櫻花花瓣飄落到一條潔凈無塵的回廊上。和煦明媚的晨光灑入了并不算大的府邸中,也灑向了正坐在回廊上的一個男子。又是一陣輕柔的春風拂面而過,幾縷青絲在虛空中翻騰繚繞的飄揚著,他緩緩抬起略顯纖瘦的手輕撫了一下鬢邊的烏發(fā),一件微微敞開著的純白色單衣松垮的包裹著他顯得纖弱單薄的身子。柔美光滑的肌膚如玉,白皙到近乎透明。纖細修長的手指此刻顯得異常的蒼白無力。他微闔雙眸略仰著頭,潑墨般黑亮濃密的細長睫毛在風中微微顫動,猶如折了翅的蝶般,美麗不可方物。淡美的粉唇微抿著向上帶起一個淺淺的弧度,一個柔柔的微笑時隱時現(xiàn)。優(yōu)美的下巴線條勾勒出他那俊俏柔美的面龐。
片片浮云在無際的蔚藍天空中飄過,灼熱的陽光穿透過浮云間的間隙照射向有些陰冷大地。
沐浴在陽光下的男子正支著一條腿靠在回廊上的一根柱子邊,他深吸了一口氣又驀地微皺起細眉低聲咳嗽了幾下,接著他緩緩睜開雙眼,狹長的黑眸中,一絲痛苦之色稍縱即逝,轉瞬又被溫柔所替代。琉璃般澄澈的眸子,閃爍著如黑珍珠般的光澤。他緩緩轉過頭望向了正漫天飛舞著的櫻花花瓣,微勾起唇角露出一個溫柔似流水的笑容。淺金色的陽光灑向他的全身,也灑向那個溫暖的微笑和那眉目間的那絲溫柔。在淡淡的光暈之下,他恍如圣潔脫俗的清秀天使,令人震撼,令人心動。
“總司大人,該喝藥了。”甜美的嗓音傳來,一個身著紅白單衣侍女模樣的女子緩緩膝行到那男子身邊,將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擱在回廊上的一個小桌上,“屋外寒冷,還請總司大人快些進屋休息去吧!”
“謝謝,我等會兒喝,”男子回過頭笑了笑,“還有,叫我總司就可以了,不用那么拘束!彼穆曇羧缢О闳岷。
“這怎么可以,奴婢就是奴婢,怎敢冒犯新撰組一番隊的組長大人呢!奴婢告退了!”略帶強硬的語氣,女子語畢便膝行著退回了房中。
“......”沖田總司微低著頭,幽黑的眸中飛快的掠過一絲失落與寂寞,“新撰組......一番隊的...組長...嗎?” 水晶般清透的嗓音中似乎有什么正在龜裂。
重重的嘆了口氣闔上眼,直到肺中的空氣被排盡他才略微睜開了黑眸,如湖水般的眸中依舊是那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微微側過頭深深地看著身旁自從學習劍術以來便形影不離的、他最為鐘愛的兩把太刀——加賀清光和菊一文字則宗。修長蒼白的手指輕撫過菊一文字則宗的刀身,冰冷的觸感與熟悉的菊花花瓣紋路都刺痛了他的手,他的心。
一向明亮的黑眸此刻卻開始迷茫,開始毫無聚點的望向不知為何處的遠方。眼前不住地浮現(xiàn)出過去一幕幕難忘的畫面,那畫面對現(xiàn)在的他來說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他手持加賀清光,長長的烏發(fā)高高的束起在冷冽的風中翻騰著,身旁站著新撰組中的戰(zhàn)友們:土方歲三,近藤勇,齋藤一......面對著四周面目兇狠的敵人,他奮不顧身的沖上前,揮刀,橫斬,突刺......每一招都是一如往常的迅速敏捷沒有一絲破綻。平時柔弱溫和的俊美笑臉此刻卻散發(fā)著陰冷可怖的噬血氣息,原先如湖水般澄澈的黑眸此時卻染上了點點血紅色光芒。不留情的一擊穿過敵人的喉口,飛快的拔出沾滿血跡的太刀,鮮紅的血液四濺開來如妖魅的紅色蓮花朵朵綻放,渾身浴血的他輕喘著氣在夜幕下定定的站立著。此時此刻,他從圣潔的天使化身為地獄的修羅,在無盡的黑暗中掠奪他人的生命。
也許也只有那時的他才如人們口中所說得那樣,是地獄的修羅,是鬼之子,人斬。
但有誰曾想過,如此清秀脫俗的存在,竟會是那般的血腥與殘忍?
過去的回憶仍在重復的播放著,不曾停下一刻。絲絲的心痛蔓延至全身的四肢百骸,如波濤般洶涌、驚駭、猛烈。
一個月前,當近藤勇將被處決的消息傳來時,他在人前竟是出奇的平靜,平靜到令人感到無窮的恐懼、可怕?梢簿褪沁@樣,在人們都離去后,他會獨自一人黯然神傷,卻又倔強的不留下一滴淚,一滴也不。他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無力,曾經拼死想要守護的東西終是被破壞了,毀滅了,消失不見了。過去伸手可及的面龐再也無法觸及。緊緊地握緊拳頭,微長的指甲深深嵌進白皙嬌嫩的皮膚,絲絲紅色的液體溢出傷口緩緩流下,他卻不皺一下眉頭。麻木的靈魂早已無法再感知任何痛楚。曾多么熱切的希望帶著加賀清光及菊一文字則宗趕到隊友們的身邊,同面對,同生死。他曾發(fā)誓,在隊友們面前發(fā)誓,只要他還能拿住這把加賀清光他就會一直留在新撰組,留在他們身邊,一起戰(zhàn)斗,絕不背棄他們。可是,現(xiàn)在的他又在哪兒呢?不在隊友們身邊,不在新撰組,而在這座他療養(yǎng)的府邸內。實在不想留在這兒,想回到他們身邊,卻又不想看到他們焦慮擔憂的眼神。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是留在這兒,一直等待,等待到麻木了,想不起他究竟在等些什么。對他而言,等待的也許就是所謂的死亡吧......
輕輕端起放在小桌上已變得微熱的湯藥,慢條斯理地喝下。自從他住在這兒,每天都要喝好幾碗藥。一開始還會為藥的苦澀難咽而蹙眉,現(xiàn)在許是習慣了又或是感覺不到苦了,也就無所謂的慢慢喝下了。雖明知喝了藥也不會好,他還是為了不讓照顧他的人擔心而默默地一碗一碗地喝下去。
仍是那么溫柔的他,只不過在這樣的場景下,顯得尤為悲傷、苦澀、令人為之心碎。
“今年的櫻花比往年都美呢,花期似乎也格外長!苯踝哉Z的喃喃聲飄散至微風中,劃出一條優(yōu)美的弧線隨著飄零的八重櫻消失在湛藍的虛空中。
久久凝視著滿樹的繁花,他淡淡地笑著迎著和風閉上了狹長的黑眸,陽光仍靜靜的鋪散在他的身上。沉沉地進入夢境,夢中的他手持菊一文字則宗凜然而立,明亮的黑眸直直地盯著三步開外的一只黑貓。猛地,他略微壓低了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前去。高高束起的烏發(fā)在身后的虛空中颯颯飛舞。飛快的用右手抽出鞘中的菊一文字則宗,長長的刀身反射出金屬特有的陰冷光芒,令人不寒而栗。高舉起右手,一擊豎斬,敏捷利落如往昔。慢慢立直身子,黑貓的尸體掉落在腳邊,紅艷的鮮血染上蔥綠色的新撰組隊服,分明得令人觸目驚心。緩緩將帶血的菊一文字則宗收回鞘中,他轉過身向身后的一片黑暗走去......
暖風吹過,幾瓣八重櫻花瓣落在他的懷中,清透脫俗的臉上揚起了一個他此生最為溫柔無邪的笑容,這個笑容仿佛比陽光還溫暖,好似能融化千年的冰川,美得令萬物都為之失色。忽然間,風止了。他長長的濃密睫毛停駐了,不動了,如挺立在花瓣上的蝴蝶,闔上的雙眸如月牙般向上挑起。
全世界仿若靜止了,悄無聲息。原本在風中搖曳的櫻花枝無力地垂落下來,毫無生氣。只有他那愈漸微弱的心跳聲在寂靜中向四周擴散開去。
風,又起了。吹撫著少年俊美白皙的絕美面龐,陽光溫暖著他漸漸轉涼的身體,粉色的八重櫻紛紛飄向他的身旁,一切似乎都在挽留著他那逝去的生命。
金色染上他那純白似雪的單衣,染上他那絕美的笑顏;秀敝,仿佛能看見他的魂魄如破繭的蝶般張開無一絲雜色的白色羽翼,展翅翱翔于天空之上。抬眼間,刺眼的陽光吞噬了他那纖瘦的身影。如夢似幻,一切是那么的真實又是那么的虛浮。宛如他不曾存在這世上一般。
浮云朵朵,一切都像開始的那樣平和寧靜。
慶應四年的五月,八重櫻仍在空中飛舞。在這遠離京都、遠離世俗的小小府邸內,一個璀璨了26個春夏秋冬的生命進入了輪回的軌道,湮沒在歷史的長流之中,也許只有那個溫柔的笑顏永遠定格在歷史的丹青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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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上的沖田大人:沖田總司の一生.【歷史正文】
沖田總司天保十三年,沖田總司出生于江戶,幼名沖田宗次郎(想起和月筆下的那個總是在微笑放電的瀨田宗次郎了么*_*?)。父親沖田勝次郎是白河藩阿部正備的家臣。
總司十歲時,便跟近藤周助學習天然理心流劍術。并且由于天資聰穎,最早獲得了天然理心流的真?zhèn),后來可以說是新撰組第一高手。跟齋藤一一樣,總司的劍法偏重于刺突。他的絕招名為“無明劍”,是以三段突刺為攻擊手段的劍術:先以“平晴眼”起勢,然后以極快的速度踏前并向對手刺突攻擊,連續(xù)刺突三次,一氣呵成!
文久三年(1863年),總司與近藤勇、土方歲三等試衛(wèi)館一門加盟進京浪士組,并一同留在了京都。新撰組成立后,總司擔任了組里的劍術教練,并兼任一番隊隊長!
元治元年(1864年)六月五日,池田屋事件爆發(fā)。在池田屋一戰(zhàn)中,總司斬殺了長州藩維新派重要人物吉田稔麿跟肥后的松田重助。當新撰組正準備凱旋回邸時,總司突然吐血昏倒。此后,總司便開始長年與病魔纏斗。
慶應四年(1868年),戊辰戰(zhàn)爭爆發(fā)。伏見鳥羽一戰(zhàn)后,新撰組隨幕府敗走江戶。由于長年的肺結核病,重病在身的沖田總司在千馱谷的植木屋平五郎宅中療養(yǎng)。同年五月二十九日夜,總司夢到一只黑貓,并在夢中將此一黑貓斬殺。第二日,總司便撒手人寰,去世時只得二十六歲.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