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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花開
作業(yè)題目:那時,花開
作業(yè)西皮:謝(1.5)沈
腦洞來源:很早以前就在想如果捐毒之戰(zhàn)死掉的是沈夜會怎么樣。。
EG向
我是謝衣,站在我面前的是我的師尊,他叫沈夜。
我曾經無數次在夢里看到師尊的背影,萬萬沒想到這次居然可以面對面的站著。
師尊依舊是一副嚴肅的面容,明明笑起來的師尊更加的好看。啊~想當年每次出色的完成師尊布置的課業(yè),都能看到師尊露出一副滿意的神情,偶爾還可以得到師尊的獎勵。嘛~雖然也很喜歡師尊送給我的所有小玩意兒,可我還是更想看到師尊對我笑。師尊的微笑絕對是全流月城里最漂亮的,最漂亮的,最漂亮的。
師尊對我很好,真的很好。
我知道現在不是在夢里,也知道來到這里可能會遇到師尊。其實我的心理大概還是有所期待的吧。
師尊的樣貌雖然沒有發(fā)生變化,但是我能感覺出來師尊變了,變老了。因為我也老了。我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心里不可忽視的悲哀與蒼涼,還有滿滿的懷念與無奈。
這邊的人告訴過我,當一個人的內心開始出現干涸的狀態(tài),那么就說明那個人漸漸的變老,然后皮膚也開始漸漸的干癟,眼睛漸漸的失了活力,頭發(fā)漸漸失了光澤變得花白。
我的容貌也沒有什么變化,頭發(fā)沒有花白,皮膚一樣紅潤。我從倒影里看到自己的眼睛失了不少活力之時,就知道了自己在慢慢變老。
可我不明白為什么我會變老的原因,明明我這個年紀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
后來遇到一個和我的情況相似的青年人,只是他的眼神已經死了。我問他會變成這樣的原因,他苦笑著告訴我,他是因為失去了一些東西,沒了這些東西他就沒了活下去的奔頭,可是又不敢去死就只能渾渾噩噩的活著。
我不知該如何勸他,就請他吃了一頓飯,當做他愿意告訴我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的謝禮。他跟著我來到了餐館,面上雖然是笑著的,可眼神依然是死的,坐在餐館里也不點菜也不吃飯,專門要酒。
這是我第一次在這邊喝酒,和師尊用來祭祀的酒不一樣,這里的酒要更香醇,更好喝,酒里也沒有苦澀的味道。但我突然很想喝師尊釀的酒。
現在師尊就在我面前,我是不是應該撲上去先大哭一場?畢竟在夢里我已經抱著背對著我的師尊大哭過不止一次了。
在我還沒有醞釀好情緒的時候,師尊就已經用他的武器向我招呼了過來,下意識的向后退了一段距離躲過師尊的鏈劍,并且在同一時間唐刀脫離刀鞘握在右手。
師尊一擊不中,收回劍看著擺出一副防御姿勢的我,勾起了嘴角。
“居然被你躲了過去!睅熥鹩弥詭У鸵襞诘纳ひ粽f到,“也好,就讓本座看看這么些年,你究竟長進了幾分!
“請師尊賜教!
明明我有更想對師尊說的話,為什么說出口的偏偏是這句。
“好,很好。”
師尊說了次好之后,迅速再次向我攻擊過來。之前跟在師尊身邊,我清楚的知道師尊現在很生氣,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我必須要用上比全部還多的精力集中在和師尊的武藝交流上,不然絕對會被打的很慘。
一開始我還可以勉強應付師尊的招式,還能看到師尊勾起的嘴角。漸漸開始吃力落于下風,果然是師尊,實力高不可測。
就在我以為自己快要成為師尊刺來的劍下亡魂之時,當然也還是要防御反抗一下。我還有那么多話想告訴師尊,就這么死了也不會甘心的。
我叫謝衣,倒在我懷里的是我的師尊,他叫沈夜。我認為是使用唐刀的最后一擊之后應該倒下的是我,萬萬沒想到,這一刀居然插進了師尊的胸膛。
反應過來發(fā)生什么事的當時,我就懵了。這不科學!。
看著師尊的血不斷的從胸口涌出,我不知該作何反應。
師尊緩緩放下要砍向我的劍,試圖柱在沙地上維持平衡?蛇@是沙地,我慌忙撒開唐刀柄,移到師尊身側抱著他緩緩坐在沙地上。
我看著師尊穿那么厚的祭司長袍,下意識的一直認為他很魁梧,也永遠不會倒下?蓻]想到師尊的腰那么細,現在就倒在了我的懷里。
治愈系的術法是我除了偃術修習最好的,可還是止不住師尊胸口流出的鮮血。
師尊緊皺褶眉頭,他的胸口一定很疼?晌业男乜诟郏鄣貌荒茏砸,疼得不知所措。
“謝衣!
我聽到師尊在叫我的我名字,我趕忙回應他,卻是哽咽的聲音。
“哭什么,今天我們師徒兩個本就應該有個了斷。況且你也知道……算了!
我是知道其實師尊使出了殺招,可是我也知道這些殺招里并沒有逼人的殺氣。
師尊看向流月城的方向,月光灑下的方向。師尊的聲音和往常一樣,談論天氣一般的平淡安然,聽起來讓人很舒服,可我只覺得此時師尊說的每一個字都像千斤巨石,砸得心臟生疼,每一個音符都像鋼針,刺得渾身劇痛。
“謝衣,帶我回流月城找瞳,我有話和他說。”
“師尊……”我也知道現在趕緊回去找瞳是比較合理,可總有些不甘心,“弟子……”
師尊終于將他目光看向我,眼睛里碎了月光,再次勾起了嘴角。
“回去吧。”
我想告訴師尊那么多年的牽掛愁腸,那么多下界的美景趣聞。然而,我什么都沒有說出來,帶著緩緩閉上眼睛、滿身是血的師尊回了流月城,直接奔向瞳的地方。
瞳雙目有神的看著我們,從床上坐了起來,拿起一邊的偃甲腿裝好,站起身緩步走向屋子一邊,“跟我來。”
“把阿夜放在這里!蓖珡乃钠科抗薰薅牙锬贸隽艘粋,“阿夜胸口的刀拔出來!
“可是拔出來的話……”
“呵。只要阿夜還有一口氣在,我就能讓他活下去。”
瞳走回師尊的身邊,直接拔把刀拔了出來,師尊悶聲哼了一下,血又一次用了出來。
瞳隨手將刀遞還給我,問道:“阿夜怎么會被你傷到的?”
我伸出手接回刀,才發(fā)現自己的手一直在發(fā)抖。如果我能提前知道自己的最后一刀會傷到師尊,是絕對不會揮出的。
“算了,這本來就是你們師徒之間的恩怨,不想說也無所謂!蓖D回身查看師尊胸口的傷口,“還真是深,擦心臟而過。我要動手了,如果你不想看,可以出去!
“師尊他……”
“三魂七魄已經散了一魂四魄,強留著剩下是兩魂三魄再不及時鎖住,就真的回天乏術了!蓖贿呎f著,一邊割開師尊的外袍,一邊用著術法禁錮魂魄,“你還是不要出去了,幫我把阿夜剩余的魂魄留在他的體內!
之后我一邊用瞳臨時交給我的術法把師尊的魂魄禁錮在師尊體內,一邊看著瞳為師尊做著手術。
我發(fā)誓我一點都不想再看一次。
過了一夜,我終于聽到瞳說可以了。呆愣的跟著瞳回到他的主殿。
“阿夜曾經跟我說過,想讓你接替他作流月城大祭司。我大概能猜到,下界濁氣更濃,阿夜在和你打斗之時,由于術法的消耗或發(fā)病,才會失手被你中傷,你無需太過自責。”
我原本穿的白衣,前襟沾滿了師尊的血,現在已經污濁不堪。
“我會通知華月,大祭司身體不適,最近的神農祭奠推遲。再過一會兒就是集會時間,你一會兒趁著這段時間下界去吧!
“不,我要留在這里。幫師尊保護流月城。”
“你無需勉強自己走阿夜選擇的這條路!
“不是勉強!
我知道瞳明白了我的意思,因為他一直都是比任何人明白。
后來在瞳的幫助下,我成了新一任的流月城大祭司。在穿上師尊一直都穿在身的長袍之時,我才明白這一身衣服有多么的重。
師尊卻一直沒能醒過來。每天我都在盼望師尊會睜開眼睛,再用他漂亮的眸子看看我,看看接替他穿上祭司服的我。
直到流月城最終一戰(zhàn)之前,瞳來看我的時候才告訴我原因。
“我之前告訴過你,阿夜散了一魂四魄,散的那一縷偏是人的荒魂。這種情況下,我覺得阿夜還是昏睡下去比較好。況且其他的兩縷魂魄在告訴我一些信息后也隨即散了,讓你禁錮在他體內的只是一口氣!
“所以師尊實際上早就經死了?”
“正如你所想。”
“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全部?”
“之前是因為阿夜不想你太自責,所以我?guī)退糇∫豢跉。”瞳用他的一只眼睛看向我,我居然看到了一絲憐憫的意味,“讓你一直被蒙在鼓里,好像不太公平!
“……”
“畢竟你始終都是阿夜最疼愛的弟子!
“可是我不想只作為弟子。”
瞳居然笑了出來,說到:“我知道。大概阿夜也能知道一些。時候不早了,我先過去。如果你希望,再在這里逗留一會兒也是可以的。”
瞳走了,屋子里又只剩下了我和師尊。
師尊的面容平靜的躺著,胸口還在有規(guī)律的起伏。師尊的手不似記憶中溫熱,卻依舊修長骨節(jié)分明。師尊的嘴角依舊上揚,看了這么多年依舊看不厭。
我彎下腰,用自己的唇膜拜一般的貼上師尊的唇。略微發(fā)涼不失微軟,終于在師尊耳邊說出了一直一直一來我都想告訴師尊的話。
“阿夜,我愛你。真的。我想和你永遠的在一起。如果要在這份愛上加一個期限,我希望是一萬年!
我突然想起了在下界讀過的一首詩,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原來我早就已經沒有機會在你醒著的時候,告訴你我的心情,我最真實濃烈的心情。
我換上當年在黃沙之上沾滿阿夜血污的白袍,走向最終。
心魔礪罌終于被誅殺,流月城注定一般的坍塌。
我已經站不起來了,可我還想在看看阿夜的臉。
我想起曾經和阿夜約定過,待下界之后,桃花盛開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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