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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火大會
抬首仰望星空卻依舊斑斕宛如萬花鏡
那是在很多年以前。
沢田綱吉照常睡過頭被reborn踹醒,匆匆忙忙套上校服,叼著一片面包跑出門。路上,獄寺和山本已經(jīng)等了他一會兒了。獄寺照舊一臉仰慕地對他恭恭敬敬問安,繼而與身旁的山本開始爭吵左右手的地位。啊,所以都說了,他并不想繼任彭格列十代目的位置啊。不過這樣平和的日常,真讓人感覺幸福啊。
小春依舊元氣滿滿,見到他還是那樣撲過來挽著手臂臉色通紅幻想著兩人結(jié)婚的場景。而沢田綱吉只能尷尬地對京子笑笑,又不敢拉開小春的手。獄寺總會適時的轉(zhuǎn)移小春的注意力,不知為何,沢田綱吉總覺得獄寺和小春異常般配。
一路上吵吵鬧鬧到了學(xué)校。大門緊鎖,沒有一個學(xué)生在校內(nèi)。教學(xué)樓上的時鐘‘叮!陧,像在嘲笑一群人的傻。
沢田綱吉一臉茫然,咦,今天……臥槽,今天放假啊?
山本用手抓抓頭,哈哈一笑。獄寺心里堅定的認為自家十代目絕對不可能記錯上學(xué)的日子,一定是學(xué)校的錯。笹川了平突地大叫一聲極限從后面冒出來,嚇了眾人一跳。京子嗔怪自家大哥,惹得了平連連賠禮道歉。
又過了好一會兒,云雀率領(lǐng)一眾飛機頭風(fēng)紀委成員慢悠悠走到校門前,那睥睨天下的氣勢無人可及。他打著哈欠,隨意問道reborn的目的。沢田綱吉開始慌神,reborn那家伙又在謀劃什么事來整他。『貌蝗葳A了白蘭,就不能消停一會兒,讓他安安靜靜上學(xué)嗎?草壁哲矢似不忍心看著沢田綱吉在云雀的氣場壓制下瑟瑟發(fā)抖的景象,出來打個圓場,一五一十把收到邀約的事情說了出來。
下一秒,仿佛印證了沢田綱吉不好的猜想。突然一陣濃霧將他們困在中央,伴隨令人不愉快的笑聲,六道骸揮舞著三叉戟慢慢走來。眼見云雀抽出拐子就要打過去,reborn適時出現(xiàn)。
“是我召集大家來這里的。蠢綱,今天是什么日子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沢田綱吉收到reborn帶有威脅的目光,擠破了腦袋才終于想起。
“哼,看來你是有印象了。今天的夏日祭,大家就一起吧!
沢田綱吉內(nèi)心在哭。Reborn這么一說,他越發(fā)覺得一定會把夏日祭搞砸的。距離慶典開始還有好幾個小時,由reborn決定以彭格列家族名義弄一個小商攤,眾人去買材料,在傍晚以后到神社集合。
到達并盛神社,奈奈媽媽已經(jīng)帶著藍波和一平在階梯上等著大家了。
搭建商攤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讓女生動手,兩個女生包括奈奈媽媽,藍波一平兩個小鬼都被攆走。沢田綱吉在藍波被帶走以后長舒一口氣,至少一個大麻煩不在;仡^一看,云雀跟憑依在庫洛姆身上現(xiàn)身的六道骸開始打了起來,眼見就要毀掉食材,迪諾哈哈笑著三兩下吸引走云雀的注意力,轉(zhuǎn)而咬殺他去了。六道骸覺得無趣,切斷了跟庫洛姆的聯(lián)系離開了,犬和千種自然不會留下大搖大擺拿了幾個水果也走了。
庫洛姆怯生生地看著沢田綱吉。
“庫洛姆,雖然不知道你來沒來過夏日祭,不過你去逛逛吧。”說罷,不好意思笑笑。
遠處,犬不耐煩地招呼一聲,庫洛姆拘謹?shù)攸c點頭轉(zhuǎn)身小跑向兩人。
沢田綱吉嘆氣,好不容易有點眉目的攤位雛形,又要重新搭建了。獄寺眼睛一亮,身后仿佛多了一條搖晃的狗尾巴,他覺得自己身為左右手的表現(xiàn)機會來了。
沢田綱吉看著都為獄寺覺得累,時不時還要光照他渴不渴,餓不餓,累不累。天知道,他就坐在一邊什么都不動。
“阿綱!藍波大人要吃糖!”
開心不過三秒的苦命寶寶沢田綱吉此時心情是崩潰的。
“阿綱阿綱!藍波大人要吃糖!”藍波抓著沢田綱吉的褲腿哇哇亂叫,周遭的人紛紛看向他們在位置。沢田綱吉隱約聽到過路的行人議論做兄長的這么小氣balabala,而他又不能辯駁,苦逼得緊。
“!藍波原來你跑回來了,害的我們好找!毙〈簹獯跤醯卣f。
京子身邊站著不知什么時候來的黑川花,她今天少見的穿了一襲淺藍的浴衣。風(fēng)太牽著奈奈媽媽的手,歡快地跟沢田綱吉打招呼。
“綱吉君,你們已經(jīng)弄好鋪子了呀!
沢田綱吉有些羞愧,他沒能幫得上忙,即使經(jīng)歷過與瓦里安一眾爭奪戒指險先失去了同伴那么殘酷的戰(zhàn)斗,他依舊笨手笨腳。“是、是呢!
“那是因為十代目在的原因!”獄寺一臉驕傲。一旁的山本笑呵呵地看著。
夜幕悄然降臨,人漸漸開始聚集。
藍波在攤位不斷吵鬧,獄寺向來不耐煩藍波,開始與一個五歲小孩計較。
“啊!十代目的巧克力香蕉!蠢牛,你別跑!”
“嗚哇!藍波大人才不會被你這個章魚頭抓到呢!”
風(fēng)太小心翼翼的躲開追打的兩人,為客人遞上食品。咻一聲,客人點的熱狗就到了金發(fā)的阿爾柯巴雷諾手里。
“烤的不錯,kolo。”
沢田綱吉只能彎腰賠著笑臉給客人重新弄了一份,正打算收錢,穿著一身老式黑色并中校服,袖子上別著風(fēng)紀紅色袖章的云雀恭彌就來到了攤位前,客人僵硬地接過熱狗。
“保護費,五千!
“咦咦咦咦咦?!”
云雀恭彌看一眼坐在里面的reborn,驀地轉(zhuǎn)身走了。
“蠢綱,回去加大訓(xùn)練力度!
沢田綱吉吐魂。獄寺?lián)u晃著他的身體,干著急。了平追逐著可樂尼洛,一邊跑一邊喊著師傅大人請再給我特訓(xùn)一次吧。
“大家的感情真好呢~”奈奈媽媽托著臉頰,笑著。
人群開始騷動。
“怎么了?”
“煙火大會快開始了呢。”
大家往高處走,到的時候庫洛姆、犬和千種已經(jīng)在等著了。迪諾倒是想迎接沢田綱吉,可惜羅馬里奧今天不在身邊,作為一個狀況百出的boss,還是體諒他吧。一平和藍波圍著大家轉(zhuǎn)圈打鬧。云雀少見的壓制了咬殺眾人的戰(zhàn)意,遠遠地站著。彩虹之子自成一組,跑腿史卡魯早就準備了茶水點心。了平跟獄寺開始一口一個草坪頭章魚頭地斗嘴。山本天然黑火上澆油然而加入了兩人的戰(zhàn)局。小春與京子左右并排沢田綱吉站著。奈奈媽媽在來這之前,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她邀請了這群人一起來看煙火。
“阿拉阿拉都來了,大家聚在一起真好呢。”
沢田綱吉憑借彭格列超直覺感受到還有人在這,雖然他并不想知道,反正也不是溫柔的人吧……大概?
“嘭!”
紅色絢麗的花朵盛開在繁星閃爍的夜空,沢田綱吉似乎能聽到下面的人群在怎樣的贊賞和驚嘆。還在吵鬧的人瞬間安靜了下來,大家不約而同的抬頭看著天空。不止紅色的花,還有金色、白色更多五顏六色的璀璨花朵點綴整個夜空。手機發(fā)出咔咔咔的拍照聲,花朵雖美,卻只開一瞬。更多人
選擇用現(xiàn)代器材保存下這一刻驚心動魄的美。對于沢田綱吉而言,這些花朵盛開于他心上,永不退色。
因為——大家一起在看啊。
是啊,約好了一起看最美的煙火。
真好,經(jīng)歷了那樣可怕的戰(zhàn)斗,還能聚在這里。
十四歲的沢田綱吉,二十四歲的沢田綱吉。
并盛中的廢柴綱,黑手黨教父彭格列十代目。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人一直在,從未離開。
Reborn壓壓帽檐,唇角彎起。
許久,夜空恢復(fù)最開始的模樣,月亮高懸,星光璀璨,宛若萬花鏡。沢田綱吉回過身,看著大家笑顏如花,溫柔地說——
“下次。下次再一起來看煙花吧!”
————————————————十年后——————————————
“京子…走吧,快開始了!焙谏涠贪l(fā),身著女性職業(yè)裝的黑川花對著身旁長發(fā)飄飄的好友說道。
“恩,花,我們走吧!本┳訙厝崛绯,只是眼底浸滿哀傷,“小春和一平也等著啊,我們要一起去看煙火大會呢!
兩人漸漸走遠,夕陽映照在她們身后。
最后一抹日暉撒在冰冷的石碑上,整整齊齊的七座墓葬排列在彭格列的陵園內(nèi)。墓中葬著彭格列最后的家族成員。
曾經(jīng)讓整個西西里島聞風(fēng)喪膽的彭格列十代目,其嵐雨云霧晴雷六位守護者被外人稱之為最強十代家族,F(xiàn)在,他們安穩(wěn)地長眠于地下,再不問人世浮沉。
[縱然萬劫不復(fù),縱然相思入骨,我也待你眉眼如初,歲月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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