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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火
如能讓我為你犯錯寧愿沒有做對過
悠長歲月平靜無事亦是蹉跎
值得的怎可錯過要度日如年
去跟你閃與躲寧愿撲火
要是我為你犯錯能換十秒愉快度過
為什么不奮身撲火就像燈蛾
若灰燼不分你我但感情存在過
槍火和眼淚難劃破
——陳小春《撲火》
【山雞x陳浩南】撲火
那時候大部分人還都在。
□□已經喝得半醉,拉著神父劃拳。蕉皮坐在沙發(fā)上前看看后看看,模樣有些不安。山雞左擁右抱,任由濃妝艷抹的酒吧小姐在他的衣服上蹭滿口紅脂粉。大天二和KK在一旁討論著悄悄話,偶爾調笑幾句,傳出的只字片語,大概是在討論婚紗的樣式,還有該用哪家的喜糖。
那時候已經有人不在了。
這個下午剛剛去給巢皮、B哥他們上過墳。
還有細細粒,給她帶去的那束花是KK選的,沒有選用最常用的白菊百合,精巧的竹編小籃上托了一簇簇紫色小花,朦朦朧朧,遠遠望去就像是飄在竹籃上一團紫色的云霧。KK說這種花叫做夕霧,代表著一往情深和最深刻的想念。
“她會知道的!鄙诫u在陳浩南的身邊坐下,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浩南低頭微笑,也不言語,只是喝酒。
猶豫了片刻,山雞還是將自己的手越過陳浩南的肩頭,用力朝自己的方向摟了一下。這是他們最常用的安慰方式,也許談不上安慰,他們都不是脆弱到需要依靠別人安慰才能存活的人,但能有些力量來分擔他們心上的擔子總是好的。
山雞和陳浩南,對于彼此都是這樣的存在。
陳浩南“嗯”了一聲,雙眉間蕩起一絲淺淺的紋路。
山雞自認生死關來來回回也踱過幾趟,沒有什么事情是能嚇怕他的,可世上總有一物降一物這一說,比如自己的老大……他很害怕他眼睛里偶爾會閃過的那種情緒,那是將所有悲傷痛苦強行壓抑到極致的隱忍。
現(xiàn)在是,細細粒出車禍躺在醫(yī)院昏迷不醒的時候是,細細粒離世時是,巢皮死后他第一次對陳浩南吼出“我們兄弟到此為止”的時候,也是。
他永遠也忘不了自己怒氣攻心,不由分說地一掌扇過去后,自家老大遮擋在凌亂發(fā)絲下一瞬間破碎的目光。那目光猛地攥緊了他的心臟,心臟里的血液仿佛都被擠壓出來,一抽一抽地疼。他逃一般地跑離了胡同,幾乎立刻就后悔了。他恨,恨擺了他們一道的人,恨自己的馬子,恨自己,可就是不恨陳浩南。
他做不到,也不知從何去恨。
明明他上了自己的女人不是嗎?可那是被強迫的,那不是他自愿的,他的心里可能比自己還痛苦……下意識地就找到了無數(shù)可以原諒陳浩南的理由,這種原諒輕率地讓自己都感到意外。他不見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想見還是不敢見。
他帶著陳浩南給他的勞力士離開了香港,船開啟的時候,過往種種都不再清晰,只有一個念頭攪得他心底泛酸。
巢皮死了,自己去了臺灣,那人身邊能全心全力幫他的人又少了兩個。
他到底還是舍不下這個好兄弟的。
當聽說B哥出事的時候,他立刻就從臺灣趕回來了,率領著自己在三聯(lián)幫發(fā)展起的一眾小弟。他回來了,就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現(xiàn)在帶著他小心翼翼準備好的禮物回來了。他的心情是忐忑的,最后一次與陳浩南見面時的記憶太過深刻,那悲痛的目光始終縈繞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將陳浩南給他的表拋回了他的手里。
陳浩南抓住了半空中的手表,看了一眼表盤,抬頭,眼睛里閃著不確切的光芒。
讓人心痛的畫面消退,此刻留給他的或許是驚喜。
山雞笑了,走到了自己的好友身邊用最熟悉的方式與他玩鬧,如他們以往所做的那樣。陳浩南還是他所熟悉的陳浩南,他們還是共度生死的老友。是山雞先伸出的手,扶住了陳浩南的肩膀,陳浩南給予了同樣的回應,兩個人緊緊地摟抱在了一起。
他們擁抱的時間很短暫,僅僅片刻就分開了。
山雞卻在這片刻的時間里確定了自己的心意……隔著衣物不易察覺的熱度從對面的身體上傳來,暖洋洋地包裹了全身,這一瞬,他差點就以為自己已經是統(tǒng)領了世界。
這是一份危險的感情,好在他并不需要對方知道。
他相信陳浩南會找到像細細粒一樣的好女孩,而自己……他想起了丁瑤那雙容得下世間一切美好情感的雙眼,輕輕眨一眨,帶著人的心弦也會為之撥動。那雙帶著溫柔的手指有意無意蹭過他的皮膚,連心臟都會變得柔軟。特意摒棄掉不應該存在的感情,他相信自己是愛她的。
直到丁瑤死在他的手下,他也還是愛著她的。
“你是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彼麤]有說謊,他曾全心全意地去愛她愛到無以復加,現(xiàn)在只不過是回到了原點。
他山雞還是一個人,花天酒地,自在逍遙。
摟抱著身邊小鳥依人狀將大半個身子都貼在他胸前的小太妹,山雞的目光總是忍不住向陳浩南那邊探去。陳浩南的身邊沒有坐人,自從細細粒死去后,那個位置就一直空下了。在所有人鬧成一團的酒吧里,這樣一個人坐著,總顯得有些孤零零的。
陳浩南自己沒有察覺,他只是抱著一瓶啤酒,聽著周圍人的聊天,跟著他們歡笑,時不時回幾個敬向他的酒。
當注意到山雞的目光時,他也沖他舉了舉酒瓶。
酒吧七彩閃爍的光芒凝聚在他的雙眸里,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這么喝好無聊啊!”□□打了個酒嗝,呼吸間帶著滿滿的酒氣,“干脆這樣吧,咱們,咱們玩點花式!”酒精麻木了神經,他連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玩啥?你能有啥花式說出來看看,別再是猜拳這種無聊的小把戲哦!币粠腿藖y哄哄的取笑,興致滿滿。
□□慢吞吞地自口袋里摸出了一幅撲克牌,對著眾人晃了晃:“我這里有一幅撲克牌,我們弄出幾張來,每個人抽一張,抽到大王小王的就接個吻怎么樣?!”
這個提議引發(fā)一片哄笑。
“□□啊,你身邊那個馬子還不夠你親的啊,是不是全場女人的嘴你都得嘗一嘗才過癮?!”有人笑嘻嘻地說道。
“這么個玩兒法還有可能是男人的嘴呢!
“哇,那可不要,我可不要吞你的口水!”
“先說好,碰一下就分開可不算啊,要舌吻至少一分鐘!不然,罰酒一瓶!”
“我和KK可以不參與嗎?”說出這句話的是大天二,相比于在場大多數(shù)“真心相愛”的配對,這兩只可以算是極其特殊的存在了。
“你不能這么自私啊,你不玩可以KK姐得讓出來啊,現(xiàn)在不親以后可都沒機會親了!”旁邊的人拿手肘推了他一把,又引起了一陣附和的喧鬧。
大天二顯得有些尷尬,KK卻是伸手在沙發(fā)扶手上一拍:“來就來,怕你們啊。俊
奔波的風雨里,不羈的醒與醉。
正是青春年歲,總是要這樣來上一波才過癮。
數(shù)出足夠數(shù)量的撲克牌,輪流被人抽走,在輪到陳浩南的時候有了短暫的停頓,負責分派撲克牌的□□聲音里帶上了幾絲尷尬的不安:“南哥,你要是不想玩的話就算了!
陳浩南眨眨眼,望了望四周。那些平日里管他叫老大的兄弟們,此刻都是一副期待的熱切表情,更不要說酒吧招來的小妹,更是一個個毫不害羞地打量著他,挑逗的視線似乎要將這位酒吧老板生生埋沒。
嘴角上揚,他伸手從□□手里拿走了一張牌,眉梢挑起好看的弧度:“好,我陪你們玩!”
“耶!”
“南哥有夠帥!”
所有人都在歡呼,山雞則趁著混亂,偷偷折過手里撲克牌的一角,看了一眼,又立刻放下。
如果……
“來來來,大家開牌了!”□□一聲喝令,首先翻過了自己的牌,一張紅桃2,他毫不遮掩自己滿臉失望的神色,探著頭往四下打量,“大王小王在誰那里?”
大家紛紛搖頭,只有山雞,將自己的一張小王往桌面上一丟,身體后仰,倚靠在了柔軟的沙發(fā)上。他的目光掃視全場,在陳浩南那里停住了。如果,是那樣的話……陳浩南翻過了自己的牌,是一張黑桃六,有意無意的,山雞松了口氣。
拿到大王的是坐在最角落的一個酒吧小妹,當她看到自己的牌是大王后激動得攥住同伴的衣角說不出話來,一雙含情的眼睛直直地在山雞身上轉。大家感嘆山雞好福氣,是個漂亮的小妹。山雞也不客氣,大步地走到了酒吧小妹的身邊,眾目之下伸手挑了酒吧小妹的下巴就是一記深吻。
他山雞自認花間高手,技巧嫻熟,放倒區(qū)區(qū)一個酒吧小妹不在話下。當酒吧小妹被他吻到七葷八素身體癱軟的時候,他終于放開了小妹,就像一個剛剛表演過的演員,沖諸人伸開雙手鞠躬致意,嘿嘿一笑。掌聲四起,對他的夸耀與調笑持續(xù)到了他坐回原位。只是沒有人注意到,放開了酒吧小妹后,他的視線就再也沒從那個小妹身上多停留一秒。
無情的就像一個習慣了無情的人。
他忍不住又去看陳浩南,陳浩南新開了一瓶啤酒,抬起頭微微瞇著眼,喉結隨著他吞咽的動作顫動著。方才山雞的精彩表演,似乎未對他有任何影響。
“第二輪,來來來,看看這次誰能這么幸運!”撲克牌再次在每個人的手里被抽取,一張張地減少著。
山雞拿到紙牌,沒有再去偷看。他告訴自己,不應該懷有希望的,那實在是太危險了,他怕自己一旦涉足就再難脫身,更重要的是,還會拉著自己的好兄弟一起墜下去。他不敢嘗試。
維持現(xiàn)狀,挺好。
開牌,山雞翻了個白眼,不知說他是幸運還是不幸,又一次抽到了王牌。
“。!”他還未開口,尖叫聲已自對面的座位上響起,他抬頭看去,見原本散座在四周的小弟此刻都圍到了陳浩南的身邊,抓過他的牌沖著大伙兒搖了搖。
“中獎了,南哥中獎了!”
不是吧?山雞哭笑不得,好不容易快把那剛要燃起的一絲火花壓下去,現(xiàn)實就往他身上澆了一罐子汽油,逼著他把自己燒死才甘心。他不斷地用兩只手揉搓著手里那張王牌,不知道現(xiàn)在把它吞掉還來不來得及。
這次即使是陳浩南都動容了,他望著手里的牌發(fā)怔,抬頭正好對上山雞那雙如同欠人錢般充滿糾結的眼睛。
山雞咳嗽了兩聲,懷著必死決心亮出了自己的牌:“浩南……”
浩南兩個字,脫口格外喑啞,剩下的話竟是滯澀在喉間再也說不下去。
忘記第一次聽到陳浩南這個名字是什么時候了,應該是很久很久以前,回想起來又恍如昨天。
他還記得巢皮向他提起隔壁村那個姓陳的小子時,用上了這樣一個描述:“聽說夠辣!
山雞只是不以為然,眉眼間擠弄出不懷好意的笑意:“哎呦,有多辣?有沒有你泡過的那個馬子辣?”聲音還是稚氣未脫,已經學會了街上那些整日游蕩不務正業(yè)的年輕人有些混的調調。
后來他真的見到了陳浩南,跟著見到了他的辣。
那時候的陳浩南還不是洪興的金牌打手辣子雞,打架砍人算不得強項,可他就是有那個勇氣去跟人拼,跟人斗,即使會讓自己遍體鱗傷。一場打斗結束,嘴角的血已經順著下顎的弧線滴淌在了衣服上,可是他的眼睛里還是一股子不服輸?shù)陌羷艃,他的一舉一動都演繹著歲月輕狂。
他站著,對方已經倒下了。
當陳浩南再轉過身來跟他們說話的時候,語氣音調都是那么平靜,半長的頭發(fā)軟軟地垂在耳畔,又不是那么凌厲了。
不必特意張揚炫耀,那種辣是從骨子里透出來的。
即使這些年越發(fā)的鋒芒內斂,這一點也是從未改變過。
此刻被眾多小弟慫恿著推到陳浩南面前的山雞,又一次從陳浩南的眼中看到了他所熟悉的那種辣,不服輸不后退的辣。陳浩南在微笑,很自然很隨意的微笑:“我是無所謂的,既然要玩就認真玩,不然這個游戲也就沒什么意義了。”
小弟們對山雞投來了無比同情還夾雜了點幸災樂禍的目光,酒吧小妹捂著嘴偷笑,只有身為當事人的陳浩南,最初的詫異過后,看上去還有那么點悠閑。連他也是抱著看好戲的態(tài)度?山雞敏銳地觀察到陳浩南的因壓抑笑意而顫抖了一下的嘴角,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大不了回頭以死謝罪吧。
山雞下定了狠心一下子坐在了陳浩南身邊空出的位置上,還在打顫的手勾住陳浩南的脖子就把唇貼了上去。
突如其來的動作,不僅陳浩南嚇了一跳,周圍的其他人也嚇了一跳。他們可沒想到過山雞居然真的勇敢到連南哥都敢主動壓上去,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瘋了一樣地為他們的山雞哥鼓起了掌,真漢子,雞哥果然真漢子。
雖然心里有所準備,當山雞顫抖的唇碰到他的唇的時候,陳浩南還是禁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真實的接觸,感受著對方血液透出的溫度,熾熱得讓他想起了一起漂泊的日子?墒强吹缴诫u那一臉的視死如歸,又忍不住想笑。他也的確笑了,唇線彎出柔和的弧度,清晰地印在了山雞的唇上。
唇間細膩的觸感,不再只是時常懷有罪惡感的想象。山雞也恢復了鎮(zhèn)定,閉的死緊的眼睛睜開了一只,炫耀般地沖眾人抬抬眉頭。
圍觀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
明知道這是錯誤的,可是還是忍不住深陷。按著脖頸的手指輕緩移動著,搭及肩頭的發(fā)絲柔順地貼在掌心里,細細密密有些癢感。
“舌吻,舌吻啊!”
唯恐天下不亂的□□在一旁對著山雞做口型。
陳浩南那略顯單薄的唇輕輕動了動,山雞心里的那根線忽然繃緊了。他終于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了,他努力維持的東西正在一點點粉碎,而這只不過是個游戲。維持著唇齒相接的距離,山雞凝視著陳浩南看不出是何種情感的眼睛,一股苦澀自心底升起,他干脆利落地結束了這一吻:“我選擇罰酒!
“切!”眾人不屑地對他一擺手。
一瓶酒不夠就兩瓶,兩瓶酒不夠就三瓶,直到喝得自己暈暈乎乎再也沒有力氣去思考更多的事情,他這才晃晃悠悠地起身向衛(wèi)生間走去。
用涼水沖了把臉,勉強讓自己打起精神,從洗手池前抬起頭,正對著鏡子,映入眼簾的身影讓他的心臟停跳了兩拍,酒意也嚇跑了不少。不知道什么時候,陳浩南已經站在了他的身后,背靠著墻壁,雙手插在褲子口袋里,一言不發(fā)地望著他。
“你也來了啊!币痪湓捳f的干巴巴的,明顯的沒話找話。
“真搞不懂你是怎么回事。”陳浩南走上前來,給山雞抽了幾張紙巾擦拭臉上的水,“從剛才開始就坐在那里悶悶不樂地喝酒。”
“哪有悶悶不樂,我喝酒那是開心嘛!”為自己辯解著,山雞攥住了陳浩南還在為自己擦臉的手,“能夠跟大家一起,多開心啊!
“山雞,真有這么難?”陳浩南問道。
“什,什么?”
不知道陳浩南在指什么的山雞驚出了一身冷汗,他下意識地就以為自己千辛萬苦隱藏起的情感就要自此暴露,那樣的話,他們大概連兄弟也做不成了。
陳浩南嘆了口氣,以一種篤定的語氣對山雞說道:“你是又想起了丁瑤吧?”
原來是說這個啊……不知道是該失落還是該放松,他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環(huán)上了老友的脖子,另一只還抓著陳浩南手腕的右手拍了拍胸膛:“我山雞又不是那種會一棵樹上吊死的人,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完全不必為我擔心!”
兩只手重疊在他的胸口,心臟跳動的地方。
陳浩南沒有跟著他一起笑,而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神像是要將他徹底看穿。
很快山雞也笑不出來了。
“我是你的大哥,你的朋友,你的兄弟!标惡颇暇従徴f道,“我并不是什么都看不明白,山雞!
只有他們的空間,緊挨的兩人氣息交錯著,氣氛有些曖昧莫名。本就深扎在心底的念想被這一激化迅速加深,有著說不出來的尷尬?瓷诫u久久不語,陳浩南想抽走自己的手,卻被老友緊緊握在手里不肯絲毫放松,他皺著眉望過去的時候竟然在山雞的眼里看到了一絲懇求的意味。
摻雜著決絕。
“浩南,我……”他終于決定說出來了,即使知道這樣的話語換來的只會是神魂俱滅般的結局,他仍阻止不了自己對那絲熱度的渴望。
“南哥!雞哥!原來你們在這里啊,嗝,逃酒也不帶……嗝,不帶逃酒的!”剛剛要說出的話突然被推門而來的人打斷,喝得醉醺醺的男子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洗手間內,說話顛三倒四,望著兩人傻笑。
快要凝固的空氣剎那間被打碎,陳浩南的呼吸也恢復了正常的頻率。
“你們啊,也別總是一喝起來就沒有節(jié)制!
自持大哥的身份提醒了一下已經喝到快趴在地上的小弟,陳浩南看了山雞一眼,平靜地說了句:“出去吧!
“哦!鄙诫u跟在陳浩南身后,模樣有點灰溜溜的。
走在走廊上,陳浩南突然停住了腳步,他半回過頭,像是沖著山雞在說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什么時候我們的雞博士,做事也這般拖拖踏踏了?”
山雞拿捏不穩(wěn)陳浩南的意思,他回應了一句,或許,也是一句自言自語:“我們是好……兄弟,不是嗎?”
好兄弟。
“正因為我們是好兄弟!标惡颇险f道。
他們是好兄弟,可以為對方生死不顧,兩肋插刀。他們只不過比好兄弟,還要多出了一點點,一點點不想承認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而已。陳浩南沒有再說話,他只是等著山雞走到與他同一線的位置,伸手在對方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捶了一下。
山雞笑了,笑自己顧慮太多。
陳浩南不是他需要花盡心思去想怎樣哄著疼著的女人,陳浩南和他一樣是錚錚鐵骨的男人。他有他的狠,他的忍,他的大哥風范,這一切,身為他的兄弟比他的女人見證到的更多。也正因此,他有那個資格與他一同并肩作戰(zhàn),面對風雨。
這并不能成為困縛住他的理由。
那一線火苗,終成燎原之勢。
山雞左手握拳伸到了自己的胸前,陳浩南也微微笑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握拳,和山雞的拳頭碰在了一起。
不管未來如何,就算是錯,就算只是飛蛾撲火。
至少這份感情,曾經存在過。
【END】
插入書簽
結尾略匆忙抱歉。
不過我想應該也沒有多少人會看吧?畢竟這對兒實在冷到北極圈去了。
但自己真的是超級喜歡啊,就算沒有CP向也好喜歡,最近看他們友情歲月演唱會的視頻被燃到想哭。還是那句,“兄弟”一詞本身就有讓人熱血沸騰的資本,歲月沉淀后的魅力真的太吸引人了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