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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月夜----[柯南同人]
上、雪落
“小姐,飛機要降落了,請系好安全帶!辈恢螘r一個空中小姐,已站到了我的身旁。
我竟然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么我會一點感覺也沒有?即使是普通人,身邊有人經過,也總有會感覺的。是我想得太入神,還是我從黑暗組織滅亡后,就開始失去了戒備?
飛機在轟鳴聲和震動中降落在東京機場。
天空黑壓壓的,怕是要下雪吧。
我拖著行李箱,走進了機場大廳,一瞬間,我竟不知往哪走。是呀,我有兩年半沒回來,沒回來了……
我該回來嗎,我真的能平靜回來?我的包中有一封信,信中不是別的,是工藤和毛利的結婚請柬:他們要在新年結婚。
我默默地跟著人流前行重復著他們的路。
“志保,志!蔽衣犚娪腥嗽诤拔业拿。我抬起微垂的頭,眼睛在人群中搜索著,是工藤,我?guī)缀跤悬c心神蕩漾,想撲過去在他的懷里哭泣,但,我沒有,我看到了博士也站在一邊揮著手,而最重要的是毛利正和他牽著手,笑容綻放。
“很久不見,志保!辈┦靠瓷先]有的變化。
“你回來了啊!惫ぬ俚穆曇糇屛蚁肟,為什么今天我會這么想哭。
“好久不見了!闭f著,毛利就給了我一個擁抱。
“很久不見了,博士,工藤,蘭!蔽沂鞘裁磿r候愿意開始叫她蘭的。是從她那次說出“勇氣這個詞是形容人挺身而出的正義字眼,不能用來當作殺人的理由!”那次的感動存留至今。
“你呀,一走就是兩年半,讀完了博士讀博士后,你怎么這么喜歡讀書,讀得逢年過節(jié)也不回來!辈┦康谋г箙s讓我覺得好親切,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我這次不是回來了嘛!惫ぬ俸兔艅偞髮W畢業(yè),這就要結婚了。
“這次我不會呆很久,我還要回去趕我的博士后論文!蔽沂钦娴倪有一個學期要讀,但我真的需要這么急回去嗎?
“讀完后,你會回來嗎?”工藤望向我。
“聽說美國不少研究所要聘請你!辈┦坎遄煺f。
“我還在考慮呢!泵绹幤饭芾砭郑ㄑ┰拢哼@是我瞎掰的,有沒有我不太清楚)也邀請我去作顧問,但我都沒有答應;蛟S我還是想留在日本,想在工藤身邊,或許我還是在一直做那個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
博士開來了他那輛甲殼蟲。本以為工藤會和毛利一起坐到后排,但他卻坐到前排副駕駛座。為什么?怕我難過嗎?天,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這么想。
我頭靠著窗,看著街上人來人往,再過一星期就要過年了,人人都忙著準備吧。
“下雪了!”身邊的毛利叫了起來。
“是呀,這是今年冬天第一場雪誒!惫ぬ俎D過頭來說。他應該是對毛利在說吧。盡管我坐在駕駛座的后面,跟他剛好是對角,他一轉頭看見的第一個就是我。
“往年在圣誕前就下了兩三場雪,今年竟然到快過年才下第一場雪,志保,你來的真是時候,這場雪就是為你而下!泵d奮地說。
“是嗎!毖@樣的晶瑩剔透,純潔無瑕,應該是為她而下才對吧。
我看著漫天飛舞的雪花,不禁想起多少年前的同樣一個飛雪漫天的日子:我們一起進入杯戶酒店,面對著Vodka,面對著Gin,面對著Pisco,那次我以為我死定了,工藤,還是你出現(xiàn)救了我。
“志保,到了!泵屏送莆。
“哦!避囎右呀浲A税。我又沒有發(fā)覺。
我又住到了博士家。這里一切到都沒有變,依然擺放著各種形形色色的發(fā)明,里面有不少是工藤曾經用過的,雖有些雜亂,但我卻倍感溫馨。聽說博士的許多發(fā)明已經由一家公司推廣,賣得很火。
我拿著行李進了曾經住過的那個房間,房間里與我走時竟沒有一絲變化。
“我們想你可能有一天會回來,就讓這房間一直按原來樣子擺放!辈┦康穆曇魪纳砗髠鱽。
我回頭:博士與身后的工藤和毛利一起看著我。
“謝謝!蔽业拖骂^,我又想哭,為什么,我應該一直都堅強的。我想起一次柯南對博士說:她其實沒有表面的堅強?礃幼铀绞切U了解我的。
“我想先睡一會兒!蔽谊P上門,背靠著門慢慢滑下。我坐在地上,雙臂環(huán)抱著膝蓋。閉上眼,頭點著膝蓋?諝庵协h(huán)繞著寧靜安詳的感覺:這是我新生命的開始的地方。當我跌跌撞撞地逃出組織,倒在工藤家的門口,醒來的地方就是這里。一切都沒變,一樣的床,一樣的窗簾,一樣的桌子,一樣的衣柜……還有一樣的味道——一樣的一切呀。
“咚咚咚……”傳來了敲門聲。
我竟然就坐在地上睡著了。
我揉揉眼,開門。
是毛利!爸颈#覀冏龊蔑埩。”
飯是在工藤家吃的。
工藤的父母也在。還有毛利的父母,聽說他們已經打算復合。
飯桌上挺熱鬧的,毛利的父親早已經開始醉了,他拉著工藤的衣服:不許欺負我女兒,不然,我不,不會放過你的~~~
而工藤的父親也醉得有些失去了形象:你家女兒空手道那么厲害,要欺負,也是她欺負新一~~~~
而兩位母親,也不阻攔男人的醉言醉語,只是在一旁聊著她們學生時代的趣事。
我靠著窗,看著外面紛紛揚揚的飄雪,心卻關注著飯廳中的熱鬧,不禁莞爾:
工藤和毛利兩家,真的,倒挺相配的。
下、月夜
第二天,工藤和毛利要去接他們那對大阪朋友,本叫我一起去。但我拒絕了,我說我要去拜祭姐姐。
我站在姐姐墓前,竟想起姐姐多年前的話:志保,不要只顧著制藥,給自己找個男朋友吧。這是與姐姐最后一次見面時,姐姐說的。如今,姐姐,你已躺在這多年,而工藤也要和毛利結婚了。
墓碑上濕濕的,不是我的淚,是化開的雪,我還沒哭。我想哭,我應該哭的,可我為什么沒有眼淚,一滴也沒有。
或許現(xiàn)在我沒有一個可以讓我抱著大哭一場的人。
深夜,凌晨2點多,我睡不著,卻神差鬼使地走到工藤家門口。但我沒有進去,靠在門口。靜靜的,如我的心。
我望著天空。雪早已停了,掛在東邊天空的月亮清晰可見。
“上上上西西,下下下東東,F(xiàn)在是下半月,這是出現(xiàn)在下半夜的下弦月,月掛東方,月面向東!惫ぬ俚穆曇魪纳砗竺捌稹K裁磿r候出來的。
“這是小林老師說的吧!保ㄑ┰拢哼@其實是偶地理老師教的)變?yōu)樾『⒌哪嵌螘r光清晰地浮現(xiàn)眼前。盡管是大人的頭腦,但能有經歷一個相對輕松的童年也不錯。
“你還沒睡?”
“恩,睡不著,你不是也沒睡哪!
“我是被服部那小子給折騰的。一晚上吵鬧了沒完!
是這樣啊……
“而且、我剛看見你出來了。”
誰也沒有說話。靜靜的,我的心卻并不再平靜。
“工藤……”
“志!
有那么一瞬間沉默。
“工藤,我……”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長久以來一直想說的話終于說出了口!拔液孟矚g、好喜歡你!蔽矣X得我的臉開始微微發(fā)燙,我低下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知道!颈,我相信你是個好女孩……”我偷偷抬眼,發(fā)現(xiàn)他也垂著頭。“但很對不起,我想……我愛的是蘭!
我竟然笑了!拔颐靼琢。”此刻,我竟一點也沒有想哭的沖動!爸x謝你。工藤!蔽椅⑿χ钌畹匾痪瞎。我真的要謝謝他,是他帶我走出黑暗,是他帶我走向光明,是他教會我愛,是他教會我勇敢,是他教會我堅強……
“對了,你剛才想說什么?”
“謝謝!彼惨粋標準的90度鞠躬。
謝我?
“是嗎?”我微笑著離開,“太晚了,我可不想有黑眼圈!蔽沂裁磿r候怕自己有黑眼圈的。我記得以前我好像經常熬夜。
隔天,約了工藤和毛利出來。
“送你們的結婚禮物。”是兩件紅色的毛衣,除了大小,一模一樣。
“知道你們喜歡紅色!蹦銈儾恢赖氖切〉哪羌o毛利的是我最喜歡的一件,在街上看到,就買下來,一直舍不得穿;而大的那件給工藤卻是我親手織的;蛟S我曾經一直期望與工藤一起穿。你們喜歡紅色,我也喜歡紅色,確切說是酒紅色吧。
“祝你們新婚快樂,幸福永遠。”這是我回來第一次說祝福他們。
出來與他們分別,在街上漫步,路過帝丹小學。我走進曾經的課堂,竟見到少年偵探團的那三個孩子,他們是畢業(yè)后又回來再看看的。那三個孩子也已長大,聽他們說又拉了些同學入團。聽他們叫我志保姐姐,我覺得有種年華逝去青春不再的感覺,或許我真的該開始好好考慮自己的未來了。
到了婚禮的那天。
他們的婚禮很隆重,在東京神社,是標準的日式婚禮。日本許多政要,明星都來捧場,再加上記者,神社里真可以說是人滿為患。
白色和服下的蘭很美;而最重要的是,她,真的,很幸福。旁邊的工藤,也一臉幸福,是更幸福吧。
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很幸福的。
幸福就好。
我仰望天空,陽光很刺眼,但是,真的,很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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