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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天的藍,海藍的藍
微藍 Yi:
鄺薇藍想。
再等一年的梔子花開,我們就真的長大了。
長大?其實真的有人很討厭長大。鄺薇藍在以前就一直很排斥著長大,或者變得成熟。在高二的時候,她偷偷換上過姐姐的職業(yè)裝,可自從看到了鏡子中的自己后,便連發(fā)了一個月的惡夢,夢見自己變得面目全非。
“藍,等會把被子疊了再出門,多大的女孩子了,也不干凈點!”姐姐叮囑著了出門。鄺薇藍朝房里看了一眼,撇了撇嘴,凌亂的被子,漫畫書,零食袋……她的腦子里空白了幾秒鐘,然后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房間。
還有半年高中畢業(yè),但她擔(dān)心的,始終不是高考。薇藍想,考得好與壞對她來說,基本沒什么影響,在她眼里,上哪所大學(xué)都是大學(xué),就像女人嫁給哪個男人不是男人,如果硬是要有個區(qū)分的話,那就只能說,如果考了個好的大學(xué),或許能對自己有那么點幫助,但更多的是,臉上有光,這和女人嫁人是一個道理,有時候,過得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但,能讓別人嫉妒,就很對得起自己的選擇。
在教學(xué)樓的后面,有一棵很難看很難看的樹,她也一直自以為是的以為是她最喜歡的梔子樹。她一直很喜歡梔子樹的理由只是因為那首歌,在那首歌里,她聽到了自己心里想說的話;可是為什么這棵樹一直沒有開花呢?也許真的像上一屆師姐說的,她受到了極其惡劣的詛咒。在她上初中的時候開始,就真的沒有見到它開花,她也一直勸服自己相信,也許,這是真的。
春天的時候,她喜歡在這一片綠地上休息,可她忘記了,校園里的情侶也十分中意這難得的浪漫之綠。不止一次的,她可以透過重重的枝葉,看到擁吻的男女,她想,這不關(guān)我的事。繼而,又坐在樹下享受著風(fēng)從耳邊吹過的愜意,那時她想起了一句話:偷得浮生半日閑。
她梔子樹下?lián)斓侥侵灰恢恍“棕,而今,都長大了,那對擁吻的戀人也分手了,再過半年,她也要離開了,可是,這棵梔子樹,什么時候才會開花呢?這在她的心里,成了一個大大的疑問句。
她看著這一切,無可奈何,春天,很快便會變成夏天。她轉(zhuǎn)身離開,一步步走上了樓梯。
她曾經(jīng)見過一面很藍的湖,那是藍桔野沒有見到過的。那也是她以此來要挾藍桔野的籌碼,她要等藍桔野找到了那面湖,才會考慮答應(yīng)做藍桔野的女朋友,然后藍桔野賭咒發(fā)誓搭上全家乃至祖宗八代以及后代子孫的幸福來告訴薇藍,在畢業(yè)前,一定會找到。
藍桔野長鄺薇藍兩屆,可以算是她的師兄,也一直是學(xué)生會的副主席,用他的話來說,咱學(xué)習(xí)不如人,至少綜合能力強的呀?删褪沁@么一個綜合能力強的過人的副主席,復(fù)讀了兩年,也沒覺得他讀出了個什么名堂來,只是在學(xué)校里臭屁得出了名,問起來,誰都知道他;人送外號:食堂小王子。自己一頓飯吃個五兩一斤六個菜的,也要自己女朋友也跟著。
他的女朋友,是鄺薇藍。當(dāng)然,是藍桔野封的,薇藍可沒有答應(yīng),也是因為他老愛打個一大碗飯給薇藍,也曾一度讓學(xué)校里的人誤以為鄺薇藍是只豬,或者是因為能蹭個飯什么的才和藍桔野在一起。其實也只有藍桔野自己清楚,薇藍可從來沒有答應(yīng),說,她和自己是一對兒。可是現(xiàn)在不是很好嗎?至少,藍桔野很享受這個過程,他始終相信,薇藍會答應(yīng)他的。
在開始的時候,藍桔野總是喜歡玩轉(zhuǎn)著自己的愛情伎倆,在女生面前打籃球,彈吉他,在人群中大聲宣愛,不顧一切的自以為的為她做任何以為對她好的事;一次不成功沒關(guān)系,再試第二次,愛情痞子不就是這樣練成的,可是,鄺薇藍一直無動于衷。
藍桔野始終沒有死心,只是他開始考究起自己還剩多少耐心。
在一個放學(xué)的傍晚,她激動的抓住薇藍,問:到底要怎么樣,你才會愛上我?
薇藍先是嚇了一跳,然后很從容的說:很感謝你一直在我的身邊,可是,你也許不知道,我要的從來不是愛情。
那你要的是什么?藍桔野驚訝的不知道自己聽到了什么。
我要的,是那種親人般的愛,因為,只有這種情感,才會不計回報的付出,不因為什么,你今天來問我,不就像得到一個答案嗎?這就是我的答案,你因為想得到所以付出,所以,我不能接受。明白嗎沒有結(jié)果的事情不必經(jīng)歷,我的意思是,你認為,我們的結(jié)果會是怎樣的呢?
藍桔野是不明白的,至少,他要想上好一陣子。
那個傍晚,他們好像也沒說什么印象特別深的話,薇藍只記得,她走的時候,看到藍桔野淡定了許多。過后的日子里,他也恢復(fù)了正常,一如既往的打籃球,彈吉他,只是不單單是為了薇藍,看似,更多的是為了他自己,他希望自己的日子是快樂的。這,也是她想要看到的。
爆藍 Er:
藍桔野的成績和股市行情一樣值得讓人期待,從年級第一到年級倒數(shù)他都上下浮動過,更有甚者會無聊到會把他的考試排名作為賭注來下注賺錢,無論他考得怎么樣,他都是一個眾矢之的,逃不過的,是別人異樣的眼光。
藍桔野對薇藍說,無論他們最后會不會有結(jié)果,但至少,他希望在高中里最后的一段日子里,能留下最美好的回憶。
薇藍笑了笑,每次在她若有所思的時候,回憶總會在這句話上停了下來。她希望,一段未完成的愛情,在時間的盡頭,是可以沉淀成另一種真摯的情感的。就像在麥田的盡頭,總會有一條靜靜流淌的河。
鄺薇藍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叫童年。她長得很像薇藍養(yǎng)的那只小白貓,嘴里總會發(fā)出一些咕嚕咕嚕的聲音。在某個天空爆藍得不留一絲白云的下午,她和薇藍躺在安靜的籃球場,一起望著天空,童年問薇藍,如果他們一輩子長不大,是不是,她的世界,就永遠都會和現(xiàn)在天空一樣,爆藍?
鄺薇藍不知道該怎么樣回答她,因為,她雖然想,但知道,這不可能。所以她說,如果,你能長不大,就可以。
童年笑了笑,又撇撇嘴:真沒趣。
她坐起身來,看了看遠處,又問道:你說,待會兒,我們會不會被籃球砸中?
?
再后來,鄺薇藍真的被籃球砸中了,而且砸得還不清,聽所進了醫(yī)務(wù)室醒來那會兒,誰都不認識。她本以為,星期四的下午同學(xué)們都會為了星期五的會考而忙忙碌碌,可是她忘了,星期四下午是籃球隊的訓(xùn)練時間。
那個籃球的主人叫應(yīng)歌,是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美籍華人,也是他們學(xué)校的籃球隊隊長。這種俗氣的橋段就這樣在薇藍的身上上演了,而且還是重傷級的那種,這時的她也許在想著藍桔野的那句經(jīng)典簽名: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誰知道下一秒天上會往我頭上砸下個人民幣還是啤酒瓶。
那晚,應(yīng)歌開著小小摩托車送著薇藍回家。在摩托車的后座,她隱隱的感覺到了一絲久違的溫暖,以至于她的記憶又回到了美麗的童年而忽略了一直在和她說話的應(yīng)歌,她也為此找了一個相當(dāng)不錯的理由,他的普通話實在太爛了。這也是實話。
在家門口,姐姐瞪了應(yīng)歌一眼,也瞪了薇藍一眼,她在想自己的妹妹是不是戀愛了;姐姐兇巴巴的說:謝謝你送薇藍回來。然后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讓本以為會請自己吃頓飯的應(yīng)歌十分的……
鄺薇藍的頭好疼,她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戀愛了,這情節(jié)?怎么那么像自己看過的某部偶像。恐皇撬肫鹆烁绺。那是她對應(yīng)歌留下的唯一的印象。
第二天,藍桔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到她的教室,語無倫次的質(zhì)問著昨天的種種。那時的他,就像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估計他自己說什么他都不清楚。
藍桔野知道了原來這個學(xué)校還有一個叫應(yīng)歌的人存在,每次看他的眼神里,都多了一絲的敵意。這,讓薇藍很無奈。
就拿他們打籃球來說,打著打著,就不打球了,打起人了。不知道是誰先出的手,反正薇藍和童年愣是看著他們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廝打得把衣服都撕爛了。薇藍聽見童年說:哇塞,他們這哪是打架呀!像做那什么似的,真難看。
的確是很難看。
最后,滿身是汗的藍桔野指著應(yīng)歌說:我的女人,你別碰!
“Indescribable!”應(yīng)歌甩下了一句話就走了。
人群散去之后,鄺薇藍和童年從樹后面走出來,走到他的身邊,藍桔野看著她們倆人,眼里流露出了一種目光,叫“幼稚”。童年呵呵的笑著,坐到他身邊,薇藍也強忍著笑意不動聲色坐了下來。藍桔野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而兩個女生就這樣靜靜的坐著,傍晚的風(fēng)迎面吹來,時間就這樣靜靜的,感受著慢慢逝去的青春。那時,也許忘記了世界的喧鬧,也許時間和空氣一樣,變得像此刻一樣的稀薄。童年和薇藍勉強可以想得起來的尷尬是,藍桔野在薇藍不經(jīng)意的時候,偷偷的親了一下她的嘴角,不等她反應(yīng)過來,一溜煙的在偷笑聲中消失在籃球場上。童年不懷好意的看著薇藍笑著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呀!
然后薇藍的臉就紅了:他那還是美人呀?你應(yīng)該說他,丑人多作怪才對!
心情藍 San:
應(yīng)歌的普通話到底爛到什么程度呢?
可以把松贊干布念成宋朝干部,就這樣的人,他還妄圖參加什么朗誦比賽,還夢想著拿第一名。他不就是在辯論會上被團支部書記夸贊了幾句,就真的以為自己的國語好得不得了,事后那場辯論會的反方向薇藍他們透露,這輩子再也不要和這種人說一句話,簡簡單單的一句“中國經(jīng)濟”就念成了“松果政治”,還屁顛屁顛的反反復(fù)復(fù)了十幾遍,松果政治到底是哪一國的政治呀?他也許真的不知道,那時在場的人都想暈倒了,搞得當(dāng)時校園里的論壇上,應(yīng)歌的人氣一下子爆紅,基本上出現(xiàn)趕超藍桔野的趨勢,別人也送了一個外號“松果哥哥”。
這下子,應(yīng)歌像得到了什么激勵一樣,說什么也要參加那個朗誦,說這句話的同時,臉上浮現(xiàn)當(dāng)年花木蘭誓死從軍的神情。
星期六時,童年拿了一本漢語拼音給他,讓他分清哪些是聲母哪些是韻母。應(yīng)歌看了她一眼,用26個英文字母的發(fā)音讀了一遍,到末了,還問了一句:怎么沒有字母V呀?童年頓時無語。
薇藍本來還想教他念幾首繞口令的,讀著讀著自己都口吃。
當(dāng)童年和薇藍的努力都宣告了失敗,藍桔野上場,不由分說就給了應(yīng)歌倆耳光,并振振有詞的說:把你舌頭打正了,你說話就不歪了。
一旁的童年和薇藍眼睛瞪得和牛鈴一樣大。
那晚朗誦比賽的時候,應(yīng)歌還把他爸爸的西裝借來穿。童年幫他打好了領(lǐng)帶,他穿好外套后,藍桔野仰天狂笑,笑得還嗆了喉。因為他爸爸的西裝穿在他身上就像小了2號一樣,不能用不合適來形容,只能說那叫一不倫不類。應(yīng)歌也找不到皮鞋,穿著匡威就準備上臺了,并且信誓旦旦信心十足的對一類好友說,“形象差點沒關(guān)系,人家是來聽我朗誦的!
人家是來聽我朗誦的!人家是來聽我朗誦的!人家是來聽我朗誦的!
臺下的藍桔野一直怪聲怪氣的學(xué)著應(yīng)歌話,一邊學(xué)還一邊笑,周圍的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向藍桔野,他到臉皮厚,卻弄得薇藍的臉上火辣辣的。
聽?wèi)?yīng)歌的朗誦讓人想起了趙忠祥老師的《動物世界》,發(fā)音和咬字都不錯,只是朗誦的聲調(diào)讓人受不了,像過山車一樣的此起彼伏忽高忽低的。當(dāng)他朗誦完畢,緩緩走下講臺時,童年大呼一口氣,像得到了從所未有的釋放。
那次的朗誦比賽,應(yīng)歌獲得了最佳人氣獎,他的出現(xiàn),讓校園里的外語熱一下漲到了最高點。薇藍想,或許當(dāng)初鼓勵他去參加這個比賽,還有那么點好處。薇藍其實是很佩服他的,可以為了自己的夢想不懈努力,也許自己是沒有這個勇氣的,從小在姐姐的翅膀下長大的孩子,要怎么勇敢的飛出去,這個第一次,定義在什么時候,也許都很膽戰(zhàn)心驚。
她抱著小白貓坐在樓頂?shù)哪莻角落里,望著灰塵在空中肆虐。身后的那面墻上的涂鴉,讓她想起了《藍色大門》里的橋段。只是,這上面的都是些到此一游或者誰愛誰之類的廢話,還有些□□號和不堪入目的句子。新奇的是,她居然在上面發(fā)現(xiàn)了應(yīng)歌寫的東西,哪些類似于蛇蟲鼠蟻的筆畫,一看就知道是他的杰作:我不想回去?
薇藍想不出是要回哪去?是美國嗎?
藍天的藍 Si:
鄺薇藍想,那棵梔子樹,應(yīng)該是不會再開什么花了。準備畢業(yè)的時候,面臨的是高考的緊張。鄺薇藍之所以不為此所動,因為她在意的一直不是高考,她所在意的是,離別。
童年說,高考的離別,是為了一個更好的開始,如果總沉浸在對過去的不舍里,那才是真的痛苦。
童年的意思,并不是她真的就那么的放得下,而是強迫著自己很堅強,薇藍也知道,她說的沒有錯。
同學(xué)們都開始被大量的題海包圍著,只有藍桔野在自習(xí)課上依舊和幾個學(xué)生打著撲克,訓(xùn)導(dǎo)處經(jīng)過的時候真好被逮了個正著,劈頭蓋臉的一頓臭罵,回到教室后,又是繼續(xù)無聊。他老是閣著窗戶看著對面樓的薇藍。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意義又是什么。
藍桔野要回韓國了,他一直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是韓國人,他也是小時候和父親來到中國開拓市場的,本來2年前自己畢業(yè)時就可以跟著父親回國繼續(xù)發(fā)展的,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中國可以呆那么久,只是這一次,他們真的要分開了。在他腦海里,分開的是他們,而不是她,來到中國的幾年,他已經(jīng)融入到了這個集體中,甚至連他是為情敵的應(yīng)歌,在此時,也掛上了一絲淡淡的不舍。
面臨分別,幾個朋友在情緒上都起了變化,藍桔野變得循規(guī)蹈矩,童年變得興高采烈,就連應(yīng)歌這一類神經(jīng)兮兮的物種,都變得不茍言笑。
有一次大家聚餐的時候,大家都喝多了;第二天居然有人拍到了藍桔野和鄺薇藍擁抱在一起的照片,這回,倒是藍桔野開始緊張起來了,一直逼問大家有沒有更出格的,生怕自己有什么把柄落在了別人手里一樣。那時薇藍便偷偷把相片藏起來了,說是,要給自己留一個紀念。
那晚,兩個人都失眠了。
翌日中午,在小道上,一只熊貓遇見了令一只熊貓。薇藍一語不發(fā),藍桔野則是玩笑的說:我們除了名字里都有個藍字以外,還有很多地方都相同呀!薇藍笑了笑,輕輕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就這樣,一直走著。
飛機飛向天藍 Wu:
不知道算不算是心照不宣,還是他們之間真的有緣分,鄺薇藍把志愿投向了韓國。當(dāng)藍桔野知道的時候,嘴巴張的可以吞下自己的拳頭。盡管他從來沒有告訴過薇藍自己的身份,薇藍也從來沒有問起,可藍桔野還是開心的,開心的溢于言表。他想要給薇藍一個驚喜,他只要一想到在異國他鄉(xiāng)的浪漫偶遇,就不自覺的笑出了聲,童年說的沒有錯,離別,是為了更好的開始,他們的開始。
藍桔野和應(yīng)歌走了,他說要去美國實地考察一下情敵的身價,好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當(dāng)薇藍問他,他的志愿填報了哪里,他總是笑而不答,無論怎么嚴刑逼供。他走的那一天,應(yīng)歌也離開了,在用一個機場,薇藍和童年送走了在高中時代最不能割舍的兩個好朋友,應(yīng)歌給了薇藍和童年一個吻,這讓一旁的藍桔野氣不打一處來。
時間是過得很快的,在高考結(jié)束,大學(xué)開始的這段時間,薇藍是一個人度過的,她會時常想起那棵一直不開花的梔子樹,想起那個籃球場。她想她是釋然的,可是她一直不敢再回母?匆谎郏孪肫饋淼臅。
那個天藍色的下午,有蟬鳴,有鳥叫,當(dāng)童年受到了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開心的打電話給她時,她也拿著那張布滿韓文的信開始想在韓國的那所大學(xué)會是什么樣子。
她打開窗,陽光在午后白得刺眼,貓咪在桌上睡得很甜,天空中劃過一架飛機,讓他突然想起了藍桔野。
她開始懷疑和藍桔野的相識,好像幾年下來,還是對他一無所知。薇藍笑了笑,翻看著那張屬于他們被偷拍的相片,心里一下五味雜陳。
姐姐說,有一封薇藍的信,是早上送來的。
那是一張明信片,背面,是一片海,一片藍得透明的海,和白得青澀的天,明信片上寫道:
如果硬是要做一個比喻,我希望,你是天藍的藍,我是海藍的藍。你藍得一覽無余,我藍得清澈透明;薇藍,你等的那棵樹,是不會開花了,因為它不是你要等的結(jié)果。還記得我曾帶應(yīng)你,會幫你找到那片藍得清澈見底的湖嗎?不知道,這一面,夠不夠?
【后記】
也許,情人之間,最重要的不是如何開始,也不是如何結(jié)束,但開始與結(jié)束,是必然要經(jīng)歷的。如果給他們一個分離的開始,不知道,會不會得到一個圓滿的結(jié)束。一切尚未可知,只是愛情始終是在進行時的,如何讓將來時變得可以預(yù)知,更可以實行,不能靠說,只能用做。誓言只能許諾,而給她的幸福,卻是要真真實實的行動。學(xué)生時代愛情,之所以不長久,也正因為未來太變化多端,如果真的愛她,就給彼此一個時間,將無法預(yù)測的明天,變得觸手可及,而不是遙遙無期。
【完】
插入書簽
這是滾滾在十七歲的時候面臨某種選擇的一個傍晚寫下的文,非常短,現(xiàn)在看來還是有那個時候的疼痛和無奈,這其實是我想要的愛情,即便知道不可能,但是還是希望有個人在未來等著我;然而現(xiàn)實中并沒有,其實作者是可憐的,他們之所以有所感悟,無非是他們對生活有所期望而已。
我希望在大家面臨選擇的時候,能給到大家一個幫助,必經(jīng),人生的每一次選擇,都不一定能夠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