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節(jié)]
[投訴]
文章收藏
全一章
葬禮,
她開始以為僅僅只是葬禮而已。事實上這場葬禮上之所以會來這么多的人。并不是因為躺在棺材里的那個,而是跪在棺材邊上的日向?qū)幋巍?br> 如果天天不是他的女人,不是他曾經(jīng)對著全人類宣布這輩子非她不娶的女人。那么這個一沒身份二沒等級三沒家世的女人不會有這樣隆重的
葬禮。給不了你一個盛大的婚禮,那么就用一個空前絕后的葬禮來彌補吧。
那天,只要在木葉的忍者都過來觀禮了。日向?qū)幋伟褑寿N當喜帖一樣發(fā)到了每個人的手里。然后,很多人以為他瘋了。再后來大家都說他很愛
她,愛的要把下半輩子的幸福連同天天的遺體一起埋進土里。
在那天,被震驚到的人之中春野櫻也要算上一份。
她追著宇智波佐助滿世界跑的事已經(jīng)不是木葉的新聞了,她無視一些人倜侃看好戲甚至因為覺得她輕佻而輕蔑的目光。她說,她對愛情的堅定
就如同她對醫(yī)術孜孜不倦的追求一樣。總有一天我要讓愛情開花結(jié)果!這話堅定的像當年正太鳴人發(fā)誓要當六代火影一樣。但是也同樣的沒有根據(jù)。
她很早很早就清楚了,可是從來沒有承認過。不可以承認的,她喜歡佐助已經(jīng)喜歡了十年了。如果有一天她不喜歡他了她不知道要怎么活下下去。
最后一次這樣想的時候春野櫻二十二歲。
她有一個維系十年的初戀,雖然只是單方面的?梢詮膼矍楹啔v上來說足以讓面試官認為這會是一位有相當穩(wěn)定性的雇員。她是可靠的。
可是那場葬禮把她慢慢的從那一場早已走進死胡同的愛情里救了出來,然后她走進了另一個死胡同。同上一次一樣,一樣的不知悔改。
雛田啊,你說日向?qū)幋问遣皇谴竽X缺氧呢?
櫻小姐,日向?qū)幋问俏冶砀。雛田用白眼給了她一個白眼。
他沒有缺氧嗎?他沒有缺氧干嘛把喪貼發(fā)去佐助哪里?
佐助以前和他也算是有一面之緣,而且宇智波也是大族過來觀禮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哈哈哈哈哈,那他干嘛不給宇智波鼬送過去!人家也是大族之一啊!
算了,我不和你吵了。鳴人跟我講的你是木葉的吵架王。他說,過二年要搬個這樣的獎狀給你。
她笑顏如花的對著雛田說:向我跟你老公問好,告訴他我明天去看他。
雛田轉(zhuǎn)身又給了她一個白眼。春野櫻說:真好,有白眼真好!這樣就可以無時無刻正大光明的給所有的人白眼。
還以為雛田聽了會跳起來,但結(jié)果她只是一臉驚嚇到的樣子看著她身后。
喂!你干嘛看我身后!半夜三更的,你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嘛。!
春野櫻是沒膽回頭看的,只是僵硬著身體。從感覺上來說,真的有什么東西正離她越來越近。
她求救的看著雛田,而雛田根本不看她。她只是把眼睛定格在自已身后……一陣陰風從春野櫻的身后刮起。
慢慢的,有什么從身后走了出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身白色的長袍,輕飄飄的隨后她看到一頭漆黑的長發(fā)。他從她的身后穿了出來,筆直的向前走去
他正走向雛田。
“雛田!!”春野櫻尖叫了起來。那人似乎聽見了她的聲音所以回過頭看她。春野櫻看到一張蒼白的臉,還有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里沒有眼珠!
“。。。。。。。。。。。。。。。。。。。!”暈倒!
寧次指著地上口吐白沫滿臉抽筋的女人問雛田:這人是誰?
你認不出嗎?那是春野櫻!卡卡西老師的徒弟。
春野櫻?噢,就是那個老是追著男人滿世界跑的女人?
是啊是啊,對了為什么你半夜三更的會在這里。
你呢?
我今天值班。
她呢?寧次指著地上的‘尸體’問。
小櫻來換我,我和她輪班的,我值上半夜。她值下半夜。
嗯,我不小心在辦公室里睡著了,才醒過來。對了你這幾天都沒回家吧?伯父好像感冒了,你回家之前去宗家看看他吧。
爸爸感冒了?那……我這就去。
二十四孝孝女雛田化為一陣微風,轉(zhuǎn)眼無蹤。寧次那句‘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二點了’始終沒有機會說同來。
昨晚,春野櫻被寧次嚇的口吐白沫后。凌晨五點第一個踏進辦公大樓的疾風被春野櫻嚇的屁滾尿流。
“死人啦。。。!綱手的徒弟春野櫻死。。。!”
那個堪比鬧鐘的尖叫聲將春野櫻從暈夢中嚇了出來。她擦去嘴角唾沫,然后迷茫的座在地上尋找記憶。
“雛田!你昨天就這么把暈倒的我丟在了走廊里呆了一夜?”
“。磕阍谧呃壤飼灹艘煌砩?我記得我走的時候?qū)幋我苍诎?我想他總會把你送去醫(yī)院或者送去休息室什么的吧!
寧次?為什么寧次會吧?然后她想起她暈倒的原因后不僅火冒十三丈。先是我把嚇暈,然后就棄我于不顧!這樣的人還有資格做什么leader!。。。
她氣憤的將此事打成三千字的報告書,送到了綱手那里。(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報告’)
報告書上寫道,雖然這只是件小事,但是影射的是木葉高層的素質(zhì)!無視同伴的人身安全,棄同伴于危難中不顧,甚至加害同伴。词故菬o意的,但是
也夠成了害的事實)這樣的人連當一個下忍的資格都沒有,又怎么能夠身為上忍并成為leader呢。。!和這樣的人出任務還有什么安全可言??
請火影大人嚴肅處理此事。
綱手在看到愛徒的報告書后,覺得有處理的必要。于是找到了寧次尋問關于當天夜里的事。
寧次說:我沒有作出任何有意識的舉動去害她暈倒,只不過很正常的從辦公室走了出來。當我和雛田談話時,春野櫻突然尖叫。等我再見到
她時,她已經(jīng)暈倒在地上。
關于事后處理的問題,以我的經(jīng)驗來看這樣驚嚇性的昏迷應該在一個小時左右就清醒過來了,接下來她可以繼續(xù)值班。所以按照當時的情況判斷下來,留她在原地不動是最好的處理方式。至于她為什么會一覺睡到天亮,綱手大人也許要為她做一下身體檢查了。
不管怎么樣,春野櫻和寧次的梁子就這么結(jié)下了。
大家不要以為會記仇的只有女人,其實男人比女人更小氣。
比如說寧次。
為什么不救她?你會救一個一會罵你大腦缺氧,一會侮辱你生理特征的人么?
人家是女人耶。
女人?呵呵……我怎么沒發(fā)覺啊。
女人?在寧次心里對女人有個很標準的樣本。
我不知道如果天天活著一直活到他們老死,那個時候他會不會這樣想。但是當這個女人以風華正貌之姿死戀人懷里的時候。她在這個人男人心里已經(jīng)升格為神。
寧次是個話不多的人,他不說話是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說。而當他想說的時候想會讓全世界的人都聽到的。
春野櫻那天在葬禮上看著天天的尸體,看著來來回回觀禮的人群。她覺得如果能夠被一個男人這樣不計一切的寵著。那么就算死了也是幸福的。
她開始思考,先是佐助如果我死去后會見到他怎么樣的表情呢?然后她發(fā)現(xiàn)只要佐助在她的葬禮上流下一滴淚那么就足夠她在天堂欣喜若狂的了。原來她這么可悲,原來她專心愛了十年的價值僅僅是一滴眼淚。再來她想到了李,李洛克。他會哭吧,很多很多的眼淚。他會難受幾天呢?十天?二十天?然后有人對他說好男兒志在四方,于是他又開始發(fā)光了。而春野櫻會變成偶爾傷感時想起的人。算了,這個人的眼淚和懷念并不是她想要的。
春野櫻想了很多人,連遠在砂之國的我愛羅和堪九郎也一起想了。她越想就越羨慕天天,像這樣的葬禮勝過一百個婚禮。勝出的是這個男人的心意,有一剎間我們幾乎看到了那叫做‘天長地久’的神話。
如果我是她,如果我是她那該有多好?為什么是她?為什么是她呢?她有我美麗?還是比我聰慧?為什么她會被愛?而我卻要被遺棄?
嫉妒可以扭曲一個女人,讓她愚蠢無知沖動惹人討厭!
當然日向?qū)幋问遣豢赡苤烙薮罒o知沖動惹人討厭的春野櫻倒底為什么愚蠢無知沖動惹人討厭的。
他無比郁悶的一連三次的任務中被分到和春野櫻為一組。當然身為專業(yè)人士的他是不可能會跑去問綱手為什么會總是會和她分在一起。
可是總算也是有人代替他問的。在一個上忍的分組會議上,當她聽到自己的名字和寧次一起報了出來時,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我要換組!”
“理由呢?”
“我討厭他!!”
寧次冷笑,現(xiàn)場一遍嘩然。綱手抱歉的看著寧次,再狠狠的用眼神刮了自己的愛徒一頓。
春野櫻咬牙切齒!狠不眼珠立即變成白的盯著他看,整整二十四小時奉送白眼。當然事后她也認識到自已的行為有多么沖動了。
當?shù)诙未阂皺驯环值綄幋我唤M,寧次冷笑。他對她說:托你的福,我們被綱手大人盯上了。
盯上了?是的,發(fā)現(xiàn)問題要解決問題,即然這二個人存在團結(jié)問題那就讓他們多組隊,以解決團隊精神上的不足。
然而第三次任務還沒有等到,他們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升級到了白熱化。
春野櫻在與他進行過二次合作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有個很龜毛的習慣,那就是在每一次的小隊任務之后都要舉行一次小結(jié)會。目的嘛,是總結(jié)不足之處和突出的地方。在一下次的任務中可以揚長補短。這個舉動是得到木葉老大們贊同的。而對于底下的隊員來說,在精疲力竭的出任務歸來后無疑是BT的。
“日向隊長,作為醫(yī)忍的我就不參加了。”
“你是不是參加了這次行動?”
“是!”
“那么你是不是隊長?”
“不是!
“那么請你認清自己隊員的身份。”
“切!”
接下來,寧次開會!瓣P于這次B級任務,我個人的總結(jié)如下…………以下省略二萬字!
期間,“啊……欠”春野櫻打呵欠,揉眼睛,挖耳朵,然后她低著頭開始數(shù)腳下的螞蟻。一只,二只,三只,四只。
“春野櫻!!”
難得看到日向?qū)幋渭惭詤柹臉幼影!同隊的上忍A中忍B面面相視了一眼,然后各向左向右的移開了一步。盡量遠離第一戰(zhàn)線。
“干嘛啦。”
“把頭抬起來!比绻曇粼谟行误w,那寧次的聲音會化一根冰冷的鋼管。如果眼神擁有力量那他會用眼神指揮著這個鋼管把眼前的女人扁的抱頭亂竄。
春野櫻意外聽化的把頭抬了起來,但是眼神依然向下四十五度。
“請你看著我!”
她意外聽話的看著他,不過是看著他的肩膀。
“請你看著我的眼睛!”
“不要。”
“理由!”
“曾經(jīng)被嚇暈過一次,我不想暈倒第二次!
寧次的眼神化為□□,瘋狂的向春野櫻掃去。上忍A中忍B發(fā)現(xiàn)情況不容樂觀。連忙出手打起圓場。
“啊哈哈哈哈,大家都是好同事,好伙伴嘛。E……那個寧次,給我個面子。給前輩我一個面子吧。來來來小櫻,你也是的,寧次隊長也是為了我們好才開會的嘛!鄙先藺一會拍拍寧次的肩一會打打春野櫻的背。但是在這硝煙濃郁的戰(zhàn)場上,他被當成路人ABCDEFG……
“道歉!”寧次說。
“理由!”春野櫻回答。
“為你對木葉血繼限血統(tǒng)的侮辱!”
“你哪個耳朵聽見我有侮辱木葉的血繼限血統(tǒng)?”
“我不跟你廢話,道歉!”
“奇了怪了!我找誰道歉啊!”她說完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衣服被人高高拎起。
“我說過解散了嗎?”
春野櫻這輩子沒有被人這樣的侮辱過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眼睛盯著他看。沒錯,她是個任性的人,她和鳴人任性她和卡卡西任性,甚至和自來也任性。但是他們從來都是讓著她的。她是個女孩子,是個嘴硬心軟喜歡裝腔作勢的女孩子。就算是從來也不甩自己的佐助也從來沒有做到這個地步過,他無視她,或許毒舌的回擊她。動手……這是第一次有個男人高高拎起她的衣領要動手打她。她看著他高高的揮起他的拳頭,她看見他狂怒的表情。她突然想起那個葬禮,那個滿臉絕望的男人,那個癡情的男人。他讓她覺得自己很慘,為什么同樣是女人會得到這樣不同的待遇?她想問問他天天倒底有多好,好到你要用這樣激烈的方式來記念她。
而我究竟哪里不好,用十年愛一個男人的下場是變成一個笑話。而現(xiàn)在又讓你這樣暴怒的拳腳相向。我是不是一頭撞死會好一點?或者和天天交換一下,是不是就皆大歡喜?
寧次看見春野櫻那雙憤怒倔強的眼睛變的黯淡起來她先是看著他用那種凄慘的目光看著他然后垂下眼瞼,那個像刺猬一樣的女孩子突然枯萎了。他覺得手里拎著的不再是個活生生的人,而是個用舊的布偶。他猛的甩開她,甩開這讓人不舒服的手感。而她沒有如他想像中那樣跌倒在地上。她后退了幾步身體晃了晃最后又支撐住了。他看見她夸張的低著頭,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聽見壓抑在喉嚨里的嗚咽聲顫抖從她的胸腔里溢了出來,是的是溢出來。像是有什么東西被塞的太滿太滿了,滿到她一張嘴就會從口腔里溢出來。
是什么呢?他看到她低著的腦袋,一滴一滴眼淚因為低著腦袋的關于從她的臉上直線下墜,那一顆顆透明的眼淚落在她腳邊,合著黃色的灰土漸漸被土坑壤吸收,他看見她用手捂住嘴,似乎要把那些不小心從口腔里漏出來的嗚咽聲再重新塞回身體里去。
我做錯了?他想。大概是真的太過份了。她是個女孩子,一個女孩子而已。
其實并不是每個女孩子都和天天一樣,懂事,溫柔的。她是個連臉上的雀斑就透著俏皮的女孩子。他想起她黑黑的眼睛,想起她溫暖的笑容。她對他說‘寧次有顆寬容溫柔的心’。而她死了,他便不愿意再對別人寬容溫柔。
他走上前一步想要去扶住她,而她受驚一樣反射性的后退了一步。
“對,對不起。我剛才……”寧次以為自己嚇到她了,他開口道歉。
“不,……是我不對,請你不要和我計較。我本來就是個渾身缺點的人。”她抬起手要去擦那些流到臉上的淚水,左邊一次右邊一次,似乎總也擦不干凈。
“你沒有錯的,都是我的錯,全都是我的錯。”她一步一步后退著,然后突然轉(zhuǎn)身飛奔而去。
人可不可以回到過去重新活過一次呢?為什么我活的這樣糟糕呢?
綱手對于寧櫻差一點大戰(zhàn)有所耳聞,為了木葉的‘河蟹’穩(wěn)定她決定暫時放棄對這二個人團隊精神的培養(yǎng)。
只是春野櫻事后也覺得尷尬無比,她總是忐忑不安的想起自己哭泣的那一幕,還有寧次臉上難得一見的驚諤。
其實那只是一剎那的感性。而人生卻要用更多的理性支撐著。每個人都頑強的偽裝堅強,脆弱是多么隱私的情緒只能給很少的人看見。
但是人的心理是復雜的,復雜到什么成度捏?
我們把隱私等同于裸體
一個女人無意見被一個男人窺視到了裸體后,她會羞憤尷尬在這些情緒過后,她最想知道的是男人她身體的評價。
而這個男人的評價會直接影響了這個女人對他之后的態(tài)度。
春野櫻很想知道寧次是怎么樣看她的。她不可能直接問寧次。只好從不同的角度去試探。比如第二天他會對自己的朋友同事提起這件事。
這件事傳出去后,也許別人也會向?qū)幋未蚵牎D敲磳幋螘l(fā)表一些什么看法呢?
之后有相當?shù)囊欢螘r間春野櫻很注意有關于寧次的一切信息。然后,她失望的發(fā)現(xiàn)他沒有發(fā)表過任何有關于她的感想。他沒有反應嗎?不會覺得奇怪么?他對我沒有好奇么?于是有一天她對井野提到了這件事,敘述完自己的故事后,她問井野:如果你是寧次,你會怎么看我?
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么這樣在意他的意見。
什么為什么,你在陌生人面前做了奇怪的事,當然會擔心人家的看法。
可是當場還有上忍A和中忍B啊,你為什么不關心他們的看法?
春野櫻沉默半晌:反正你先告訴我,如果你是寧次你會怎么看我。至于你的那個問題我們等一下解決。
井野想了想說:基于你之前那些行為,如果我是寧次我會想這個女人是不是神精失常了。
為什么??
那么你告訴我你是他你會怎么想?一個你討厭的人在你面前哭的話。你不會幸災樂禍拍手叫好嗎?
可是他表情是一臉驚諤啊。
當然啰!有個人和你吵架吵了一半突然號啕大哭起來,你不驚諤才怪。
春野櫻想了想井野說的是對的,但是她在這些對的話面前卻感到前所未有的失落感。
有失落那必定是有過期待,只是她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有過什么樣的期待。她也許比井野更不了自己為什么只想知道寧次的看法。
天天死后不過二三個月,日向家就陸續(xù)的開始為寧次安排相親。
對于一切以家族前先的日足先生來說,總是希望作為日向家唯一的男丁寧次能夠盡早成家的。
天天是個怎么樣的女孩子,他沒有興趣知道,如何維系日向家的血繼限血統(tǒng)是至關重要的事。做為寧次的叔父并不方便干預他的婚事,但是對于他原來的選擇他是打心底里不滿意的。于是天天的死亡便成了值得慶幸的事。
而寧次更明白他想要為他喜歡的女人守身如玉是不可能了,但對于相親這類的事,應承著卻消極對待。說他是個守禮規(guī)矩的男孩子,其實骨子里卻是叛逆的。
噢,對了,春野櫻在這次寧櫻差一點大戰(zhàn)后成為了日向家族的拒絕來往戶,你知道的她嘲諷的不是寧次,而是整個日向家的驕傲。
雛田三番五次的被父親警告過,不要和那個瘋丫頭過于親昵。于是春野櫻的人際關系到了人生最低谷,她成潑辣口無遮欄的代言人。
教育女孩子的時候說:將來千萬不要變成小櫻那樣的女孩子噢。
恐嚇男孩子的時候說:小心你將來娶個像春野櫻一樣的婆娘回家。
他媽的,真是背到極點了。
春野櫻說。
三個月,他們有三個月刻意也許是無意的避開對方。
當然也有無可避免的場合,通常連點頭都沒有無視著擦身而過。
對于寧次來說,春野櫻的那時突兀的表現(xiàn)讓他深刻的理解到女孩子的反復無常。也更懷念自己逝去的愛人天天那種溫柔婉約。
不過他不是喜歡嚼舌根的人,對于不喜歡的人通常是避而不見的。
日子就是這樣一天,一天又一天的過去了。有新的八卦,有新的緋聞,每天總能在人們的嘴里聽到一些新鮮的事。
啊!這次寧次和XXX小姐在煙花節(jié)上約會呢!這已經(jīng)是他第十次相親了呢!雛田又懷孕了,你說這次生的是白眼呢?還是蘭眼呢?或者生個小狐貍出來?
聽說火影大人和自來也大人黃昏戀了呢。∷麄円矇驎サ,五十多歲的才想起來要談戀愛。
聽說春野櫻這次出任務的時候遇見佐助啦!不過這回沒有嚷嚷著要跟人家私奔,估計也死心了。哎,哀莫大于心死啊。
為什么這次出完任務回來綱手對她特別客氣捏??還給了二個星期的休假讓她好好散散心。
春野櫻的手里被人塞了一張溫泉旅館免費住宿抵用券。綱手神秘兮兮的對她說別讓人家知道,這是額外補貼。然后拍拍她的肩說,好好享受生活吧。
既然有人送券,那當然是義不容辭了。
而現(xiàn)實卻告訴她,她是個天生勞碌命的人。
春野櫻前腳走出木葉村,后腳木葉就接到任務,是個S級任務,照理說這樣的任務隨隊的醫(yī)忍應該起碼是上忍級別的。
但是醫(yī)療人才的匱乏讓剛放了春野櫻假的綱手捶胸頓足,要么她自己上,要么讓人把徒弟追回來。她一看任務地點,離那個溫泉很近啊,于是用一種一切都在掌握中的神態(tài)對帶隊的LEADER寧次說,醫(yī)忍你可以自己去找。她將地址向他手里一塞,春野醫(yī)師正在那里度假呢。
寧次口頭上是應承著的,但是心里是十二萬個不愿意。本來是上級的命令,但是如果自己跑去找她的話不就變成了請求了么?
一路上他對于此事進行了分析,最后決定!不見黃河心不死,沒有受傷就不找她。反正也是近的不能再近的地方了。
后出發(fā)的寧次一隊事實上要比春野櫻更早踏入云之國的地界。出任務和度假是二碼事嘛。
于是,當春野櫻剛剛把浴巾脫下來,踮著腳尖試了試水溫。然后綻出一個滿足的笑容把自己整個人浸在溫泉里時。
啪。。!
門被人很粗暴的拉開了!一個半張臉都爆著筋的寧次沖了進來。(真搞不懂,他在溫泉浴里用白眼是想看什么。)
如果當時池里只有春野櫻一個人,那她可以尖叫怒罵再把手邊的木盆向他臉上扔去。但是,此時池里擠滿了過來度假旅游的歐巴桑。
歐巴桑叫的比她響,歐巴桑罵的比她利索,歐巴桑的木盆此起彼伏的朝寧次臉上招呼過去。春野櫻除了目瞪口呆的蹲在池里,竟一時間找不到其它事做。
為了躲開不斷招呼過來的木盆,寧次差點用上了回天。他一面忙不迭的左擋右擋一面向面前一片白霧的池子大喊著:春野櫻!春野櫻。!
第三個春野櫻還沒喊出口時,春野櫻已經(jīng)圍著浴巾站在他的身邊了。
“閉嘴,出去再說!”她飛快的穿過他身邊,抓起一件浴袍就向外走去。
她也算泡過溫泉了,至少她渾身浸濕過,她的頭發(fā)上還滴著那溫暖的泉水呢。
手在臉盆里浸了一下,一下子染了一盆的血水。洗去手上的血跡,她松了一口氣。
“你為什么不早點來找我?為什么不找到我之后再去執(zhí)行任務?你知不知道這個人因為你的失誤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
她指責他,用很嚴肅的口氣。那二個人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筋疲力竭的寧次沒有說話,他靠著墻慢慢的滑到了地上。他很累,真的很累。
“報告里隨便你怎么寫。”
“報告我當然會如實的寫,不知道是不是貴族天生就比較不同。犯了錯的人可以這么理由氣壯。”
他沒有說話,或者是他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他剛剛從生命線上掙扎回來。有慚愧,有后悔,寧次不習慣被人指責,他通常都是自己指責自己。
春野櫻尖聲的問責從他身邊擦過,他扶著墻站立起來,走到門口,拉開門,走了出去。從頭至尾沒有看她一眼,把那二個患者和一房間的狼狽的氣氛都扔給她一個人。而春野櫻半張著口,看著他所有的動作,她看見他衣服上那些新鮮的血漬,正慢慢的在那件白色的棉布衫上漫延開來。她知道他身上有傷口,卻不知道怎么開口叫住他。突然她后悔剛才訓斥的語氣,他是怎么抱著二個沒有意識傷患來到這里的?他是怎么從那些人手里救下同伴的?他這樣的一個人,在她救冶傷者時一刻不離的站在一邊,他什么也沒有說,卻比任何人都緊張。那時候她以為如果結(jié)局是不幸的,他會內(nèi)疚的就此崩潰。
而她呢?只是抓住了一個理由,便得意的開口訓斥。
她是這樣的一個人,永遠只看見別人的過錯,她總是覺得自己是對的。她總是要做一些讓自己后悔的事,其實她不是一個不溫柔的人,她也懂得去體諒別人。但是這些溫柔與體諒從來只藏在她心頭的。
她站在他門口遲疑了很久。
他房間里的燈始終沒有亮起來,她開始猜測里面的動靜。他睡了么?那樣臟兮兮,一身是傷的睡了?還是說昏倒了不醒人事?
晚飯也沒有見他出來吃,服務生敲過門沒反應后就把盤子放在了門外面。春野櫻伸出手,往門上很輕的敲了二聲。等了半晌,她終于拉開了門。
他果然是睡了,不過不是睡在床上,是睡在了地上。不知道是生怕自己弄臟床單還是根本是在床邊暈倒的。他臉色蒼白,雙目緊閉。像個孩子一樣蜷縮著身體,然后她看見觸目驚心鮮血,浸透了他半邊的衣衫向地板蔓延開來。
櫻,倒吸了一口冷氣,飛快的沖出去拿醫(yī)療箱。
事實證明,他是昏過去的。
那個傷口很深,卻還好沒有傷到骨頭。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傷口大大小小的卻有不少。她格外耐心一個一個的處理著。
在用酒精擦拭著一個傷口時,她聽見“嘶”的吸氣聲。然后是一聲低沉的呻吟。
“你怎么會在這里?”
“幫你冶療!
“我沒有要你治療!彼麆恿藙邮直蹨蕚淦饋。
“別動!”她的手依舊處理著傷口。
寧次停了一下,又繼續(xù)的起身的動作試圖揮開她的雙手。
“寧次……對不起!贝阂皺颜f。
她停住雙手的動作,卻依然低頭看著傷口。那句對不起對她來說很難,和上次那一串對不起不一樣。這次是對他說的,上次,她更像是對著自己說的。
他安份的不再掙扎,重新躺了下去。
她冰涼的雙手一下一下的碰在自己的皮膚上。那是一種陌生的感覺,他的視線不由下移去觀察她的臉。專注沉靜的表情這個時候她是溫柔的對著那些猙獰的傷口小心翼翼,他想起她那天的脆弱那樣凄歷的表情。
這個女人很寂寞吧,這樣強烈的愛著一個男人卻越愛越寂寞。而自己也是,這樣期待的一個未來卻一瞬間灰飛煙滅。
“為什么跟我說對不起?”
她笑了笑“不知道為什么?赡苤幌胱屇氵@樣安靜的躺在這里讓我治療吧!
“我進來的時候,你流了好多好多血。我差點以為你會失血過多的死掉呢!你是昏倒的吧?那個傷口原來沒有那么長那么深的,一定是你動的太多了。”
她突然想起那二個沒有意識的傷員,“對不起,剛才那樣訓斥你!
“你沒有錯啊,人員沒有到齊就擅自行動的確是我的失誤!
“但是讓你不肯治療卻是我失誤啊!
他笑了起來,很輕微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她看到了,想笑卻只是淺淺的抿了一下嘴唇。
“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怎么會在這里的?”
“不是說了幫你治療嘛?”
“怎么想起來跑進來治療的呢?”
“寧次……”
“什么?”
“覺得疼就喊出來吧!
她想他怎么這么多話的,原來是為了分散注意力啊。(春野櫻正在縫合傷。)
“還好,。∧銥槭裁床簧下樗?”
“你來度假的,能帶著醫(yī)療用具已經(jīng)很不錯了,哪兒來的麻藥!
他感受著她的針從自己的皮肉間穿來穿去,不是那種受不了的痛,像是被人拎起一丁點兒的肉死命的擰了一下。不是一下,是不間斷的不停的擰著。
他吸著口氣渾身繃的緊緊的。
春野櫻知道他不好受,盡力的加快了速度縫合。憋著一口氣飛快的在傷口上穿來穿去。
直到最到一個結(jié),她呼了口氣:“好了!”
“你先別動啊,這傷口三天不能碰水,每天要堅持換藥。我先幫你敷著,你明天再洗澡吧。洗完了過來找我,重新再上次一藥。噢,對了你不能夠碰水的!這個怎么辦?不然,擦擦身吧?你自己可以的噢?”
她一邊嘮嘮叨叨,一邊收拾用具。一手拎起剛才替他剝下來的血衣,“喂你有沒有替換的衣服啊,有的話這件我就扔了噢?雌饋硪矝]有辦法洗了!
寧次渾身的肌肉一松,疲憊就慢慢的爬上來了。春野櫻的聲音像催眠曲一樣在他耳邊響起。他想回答那些不斷冒出來的問題,竟然力不從心。當她提到要扔了那件衣服的時候,大腦里最后閃過的是,“不要扔,我只有這一件。”但是事實上沒有人回答春野櫻,春野櫻回頭看向床上時,寧次已經(jīng)座上了周公的火車。
因為傷員不宜移動的關系,她負責聯(lián)絡了木葉說要在這個旅店多住一段時間。
期間,她變成了三個人的醫(yī)師加專職保母。請了老板娘幫助照顧了二個人,喂吃飯,擦身洗澡什么的。而寧次只能她親自己照看。
在他闖完女浴之后,這個旅店里所有的女人視他為婦女的頭號敵人。
她替他洗衣服(沒想到日向?qū)幋蔚诙煲姷剿牡谝痪湓捠牵耗惆盐业囊路恿?)扶著他替他洗頭,在他因為幫自己擦身,而扯到傷口后這件事就有春野櫻代勞了。
她突然發(fā)現(xiàn)他其實并不難相處,是典型的吃軟不硬的男人。有時候竟然會像個小孩子一樣要人哄著。
她要替他洗頭的時候,他死知不肯。“那你自己洗?”
“我自己洗!”
“不許讓傷口裂開來!”
“不會的。”
…………
“寧次,傷口裂開來了!
他僵著二只手,然后一言發(fā)的由人擺布。
“喂,你去哪里?”
“上廁所。”
“我扶你去上。”
“……………………”
“……………………”
“呵呵,你自己來吧!
寧次入廁所。
“寧次,要小心點,掉進去的時候要叫我噢!”
“……………………”
他睡著的時候像個孩子一樣安靜,所以忍不住要用手指戳戳他的臉蛋。
他睜開眼的時候,看見她對著他笑。
然后他們誰也沒有動,她看著他,他看著她。
到后來嘴唇和嘴唇是怎么碰在一起呢?她忘記提醒他不要動的太厲害傷口會裂開來的。那件浴衣很快就從她的肩膀上滑了下來,誰都來不及阻止。于是本來是一吻而已的事,到后來一切不可收拾。他掀開被子讓她爬進來。然后他們抱在一起。她聽見他索亂急促的呼吸聲,然后她聽見自己從喉嚨里爬出來的呻吟聲,細弱的,痛苦的,像在懇求著什么,她緊緊的抱住他,不肯松手直到他們二人的胸膛緊緊的貼在一起。痛或者不痛都是短暫的感受,迷漫在二人之間的卻像是永遠理不清的一團混亂。是誰先去吻誰的?是誰先范下這個錯誤的?
在那種男人很容易沖動的清晨,他睜開眼睛看見她正在微笑。那個時候他也許還沒有完全的醒來,理智被忘記在了哪里?他把她當成了誰,那么安詳?shù)哪暋?br> 她在疼痛時有一剎那的清醒,看見他汗水淋淋的在自己身體上喘息著。他看著她的眼睛,低頭吻她。他的汗水滴時了她的眼睛里,閉上眼睛的時她將那當成了眼淚流了出來。
那是很美好的一個過程可以在不知不覺中毫盡精力,她閉起眼睛覺得自己漂浮在水面上,水波一陣一陣的浮動著她的身體,而思緒很淺很淺的從腦里飄過。
其實愛情是件很簡單的事,如果十二歲時遇見的是他,那么也許她也會愛上他十年。如果當年陪在他身邊和他一起長大的女孩子是我,也許他也會在哪天為自己辦一場這樣的葬禮。也許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有可能相愛的。如果有人想要被愛,或者有人想要去愛。
如果理智是讓人痛苦的東西,那么我們暫時不要它。
你真的只愛那個女人嗎?亦或是換成另一個人你也一樣會這樣愛。其實無論怎么樣的人,怎么樣去愛,最終男人和女人都要這樣的抱在一起。我們最終想要的只是這肌膚相貼的瞬間,既然是這樣又為什么會這樣執(zhí)著著一個人呢?很精致的刪減著自己的情感,從細枝未節(jié)中分辨出哪個是最愛的人,哪一個是喜歡的人,哪一個人他不可替代,哪一個人要為他守候一輩子…………其實只要能夠這樣抱著就可以了,如果不用那么執(zhí)著的話活著會不會多幸福一點?
“吶!寧次,我決定放過自己了…………”
[完]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