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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章
火,入目滿是肆虐的火焰,他站在廢墟上,頭頂是破碎的王劍,似乎下一刻就會落下,手心焦黑的灼痕提醒他的狀態(tài)并不怎么好。他直直盯著手心,直到一抹藍色進入他的視野,“周防,你就不能克制一下嗎?”
“唔”,周防從夢中轉(zhuǎn)醒,看了看仍完好無損的手掌,又是夢啊,他直起身,煩躁地用手揉了揉一頭火紅色的亂發(fā)。
幾縷陽光從窗簾的縫隙射了進來,空氣中的浮塵在陽光中緩緩浮動著。周防遲鈍地眨了下眼,已經(jīng)上午了啊,怪不得餓了。他叼了根煙,下樓去了。
在鎮(zhèn)目町的某一個街角,有一家不起眼的酒吧,招牌上“Homra”的字樣在陽光下泛著碎光。嘈雜的,像是輪子滾過石磚的聲音傳來,少年踩著滑板直直地滑進了酒吧。
“說過多少遍了,不要在酒吧里玩滑板!給我反省去啊!辈菟S停下手里的動作,狠狠地給了抱著滑板的八田一個爆粟。
“啊哈哈,我不是故意的,草薙哥”,八田訕笑著摸了摸鼻頭,“還不是遇到了猴子那個叛徒!”
“誒,小八田肯定又和小猴子打起來了吧,年輕人就是沖動呢!”十束牽著安娜從廚房中走出來,安娜手里拿著玻璃珠,直直地看向八田。
“美咲心情很好”,安娜放下眼前的玻璃珠,歪了歪頭,“因為碰到了猿比古?”
“怎么可能?”八田跳起來,急急忙忙解釋道“還有,安娜醬不要叫那個名字啦!
十束笑瞇瞇地上前壓住了八田的腦袋,“啊啦啊啦,小八田炸毛了吶!
“真是的,你們兩個別鬧了,把尊吵醒了我可護不了你們。”草薙放下手中擦拭的高腳杯,上前一手拎著一個扔到了沙發(fā)上。
“嗨嗨,知道了啦!笔辉诤醯財[擺手。
“叮鈴叮鈴”門上的風鈴響了兩聲,“呦,草薙哥,我們回來了!
草薙轉(zhuǎn)頭看向門口,“開門輕點啊,你們這幫臭小子!边M來的是到夏天就瘦下來的鐮本力夫和赤城翔平,赤城拉開吧臺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口氣灌下一杯冰水,長出了一口氣。
“草薙哥,你可是不知道,鐮本那家伙有多能招蜂引蝶,好不容易才擺脫了那幫女人!
“得了吧,調(diào)查的如何?”草薙無奈地勾了勾嘴角。
“組織名稱是Drug,還真是夠大膽的,竟敢在Homra的地盤上販賣毒品。”
“呵,據(jù)點查到了嗎?”
“我出馬,草薙哥放心,”鐮本拍了拍胸脯,“在向西三個街區(qū)的一座廢棄倉庫,其他人還守在那兒,就等尊哥一聲領(lǐng)下,讓他們知道得罪Homra的代價!
“唉,但是, King貌似還沒有醒吶,難道要去叫嗎?”十束無奈地攤了攤手。一只帶著灼熱氣息的手突然伸過來將他的頭往下壓了壓,“走了!钡统谅曇舻闹魅嗽竭^幾個人直直向外走去,安娜小跑上前緊緊拽住了周防的衣角!芭,燒了他們!”八田興奮地在半空中揮了揮拳頭。
“真是的,不要從二樓直接跳下來啊!辈菟S一邊抱怨著,一邊跟上了他們的王的腳步。
巨大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著赤色圣域的擴大緩緩在空中現(xiàn)身,劍下的男人周身的高溫使得空氣都發(fā)生了波狀的扭曲,赤組眾人的眼中充斥著炙熱的崇拜與信仰,緊緊地跟隨著他們王前進的背影。只要有王在,他們面前的一切障礙都會被摧毀。
“No Blood! No Bone! No Ash!”
熱血的口號聲中是他們堅信的唯一事實,只要赤色王者還站立在這片土地上,就沒有什么能阻擋Homra前進的腳步,他們的王是最強的,有最強的赤王在的Homra也必定是最強的氏族!
火焰在廢墟上肆虐著,赤色的圣域籠罩了這一片天地,盡情地破壞著。直到青色的圣域強硬地阻擋了赤色繼續(xù)蔓延的腳步。
“吠舞羅的赤王閣下,你是發(fā)情的野獸嗎!竟然興奮到力量暴走!眮砣艘簧硭{色的制服,扣子嚴謹?shù)乜鄣阶钌厦嬉活w,雙手穩(wěn)穩(wěn)地垂在身側(cè),腰間的佩劍隨著主人的走動而輕微晃動。
“呵”,周防站在廢墟上抬起眼,“Secpter4的宗像室長,我可只有面對你才如此興奮!”話音剛落,周身的火焰便暴漲了一倍有余,周防眼中閃耀著灼灼戰(zhàn)意,直直望向宗像。
“閣下真不愧是野蠻人呢!”宗像抬手扶了扶眼鏡,青色圣域擴大護住了身后的Secpter4眾人。青色的能量球從圣域上方升起,破碎,一把同樣巨大卻更加完好的達摩克利斯之劍緩緩在空中現(xiàn)身。
“我等Secpter4,在此貫徹佩劍者之職責!
“圣域不容侵擾,現(xiàn)世不容暴力!
“佩劍者以劍制劍,我等大義不容陰霾!”
“宗像,拔刀!”
赤青兩色的圣域連同其上的達摩克利斯碰撞在一起,電光閃爍,升騰的煙塵之間只能模糊分辨赤青兩道人影不斷交錯而過,赤青兩色族人早已遠離戰(zhàn)斗中心,那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能插手的了,那是,屬于王的戰(zhàn)斗。
伏見雙手插兜,站在Secpter4隊伍的前方,收回了觀察戰(zhàn)況的目光,瞇了瞇了眼望向了八田,吶,看到了嗎?王的世界我們永遠無法涉及,即使再努力地想要去理解,但能理解王的只有王。王從來都在高處,只是高高在上的俯瞰,不為下面的人渺小的感情所動,王不就只算個無聊孤獨的人嗎?
宗像禮司作為背負了青之王這個名號的男人,理智與冷靜是他的代名詞,但是他覺得他現(xiàn)在很想丟掉青之王的理智與冷靜,把某個野蠻人的頭砸到地上去清醒一下,他一邊面無表情地想著,一邊從容地擋開了對方的攻擊,借勢拉開了距離。
“夠了,周防,你打算在這里盡全力嗎”?他皺眉看向?qū)Ψ降耐鮿,似乎崩壞地更嚴重了啊?br> “哈?別開玩笑了,宗像,我這邊可是還沒有盡興啊!”有著野獸一般金色眸子的男人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肆意的笑容。
“周防,你的威斯曼偏差值已經(jīng)達到臨界點了,你想要重現(xiàn)伽具都隕坑的悲劇嗎?”宗像上前一步,加大了力量的輸出,青色的圣域再次擴大,壓制住周防暴走的火焰。
“呵”周防輕笑一聲,但還是緩緩收回了力量,宗像抬了抬眼鏡,輕松了一口氣,好歹把力量收回去了,
“周防,控制一下吧,你的王劍……"
“宗像”周防垂著頭,打斷了他的話,轉(zhuǎn)身離開,“你知道的,那不可能!弊谙窨粗哌h,直到迎來無可避免的終末。
周防弓著身子走在街上,雖然是一幅懶懶的沒睡醒的表情,但周身危險的氣息還是讓他周圍留下了一塊真空地帶,只有赤色族人們在圣域中安然無恙,堅定地跟著他們的王。
周防點了一根煙,叼在口中,他瞇了瞇雙眼,明明都好好地戰(zhàn)斗了一場,心情卻還是很糟糕啊。他想起宗像望向他的目光,很復(fù)雜,他不懂,也不想去懂,他是Homra的王,也有想要保護的人,僅此而已。
黃昏,街角的酒吧被籠罩在柔和的光暈中,十束上前一步推開門,“我們到家了喲,大家!
“啊啊,十束,怎么突然感性起來了。”
“Homra就是我們的家啊。累死了,回家就是好啊!”
“草薙哥,醫(yī)藥箱啊,傷口痛死了!
“活該!誰讓你戰(zhàn)斗時還發(fā)呆!
“你們這幫臭小子給我安靜一點兒啊”,草薙哭笑不得,沖他們吼了一句,擔心地看向周防,“沒事嗎?是力量還沒穩(wěn)定嗎?”
“沒事!敝芊篮唵螒(yīng)了一聲,坐在了沙發(fā)上,安娜爬上沙發(fā)緊緊扯住他的衣角。
“對了”,十束一拍手,笑瞇瞇地說,“King要聽吉他嗎?安娜也想聽的吧?”
“嗯,”安眨了眨紅色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要聽。”
十束小心翼翼地從吧臺后面拿出吉他,輕輕撥弦,少年清澈的嗓音與輕柔的吉他聲緩緩在這間不大的酒吧中流淌。
周防閉上眼,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這樣也挺好,即使迎來終末,他也不會后悔。不過,可能又要麻煩你了啊,宗像。
時光靜好,我愿永與你們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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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筆渣,請見諒。他們的王在2015年8月17日這一天歸來,可我們的王,赤之王周防尊,他的時間停在了2012年,停在了他的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