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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白今日無雪
。ㄒ唬
你最后用指腹蹭過手機溫?zé)岬钠聊唬?br> 再抬手,如同扔飛鏢般地將手機夾在二指間;你半瞇眼睛、發(fā)力壓下手腕——‘噗通’一聲,陪伴你走過無數(shù)個單身夜晚的‘女朋友’就如此義無反顧地跳進了魚缸里。
魚還是當(dāng)年在幾條街外的花鳥市場買的,平日懶洋洋的不動,這會兒受了驚嚇,身姿矯健的幾乎要游出殘影來。
于是你換了個姿勢,單手拄著頭、雙腳交疊搭在腳凳上看魚發(fā)瘋。
……有點想哭。——那一定是錯覺,你想。
遂想起手機卡里三個G的資源,接下來的鼻子酸澀便怎么都掩飾不過去了。
你沒繃。ㄑb逼的)氣場;收回腳,盤腿坐在沙發(fā)里掩面哀悼了兩分鐘。
等放下手,手機已然沉了底;
真心相愛的人(?)總是心意相通——察覺到你的視線,幾縷小氣泡艱難地從手機殼邊冒了出來,溫柔的像是在說再見。
你二度掩面。
——必須延長默哀時間,雖然很羞恥根本說不出口……但你仍在心里真誠的說:“我也愛你。”
你不知道手機是不是已經(jīng)壞了。即便下定決心扔掉她(你堅持使用這個人稱),并且受到了嚴(yán)重的心靈創(chuàng)傷,回歸現(xiàn)實時,更加嚴(yán)重的不方便幾乎要化作泥潭、把你這個手機不離身的家伙生生吞下去。
幸而手下很快送來了衣物和新的聯(lián)絡(luò)器。
或許在提要求時少說了什么?新手機里只有一個號碼,并且你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感受到了那人的惡意——
“……為什么不能上網(wǎng)?”
手下回答的中規(guī)中矩,“因為沒有流量!
……到這里便完全失去了追問的必要。
反正答案無非是形如‘為了讓您好好工作’的肯定句、或形如‘上網(wǎng)中的您難道還在這個世界嗎?’的反問。
“……我的錯嘍?”
手下反問的中規(guī)中矩,“不然呢?”
意識到這一點時,你幾乎被全宇宙的負(fù)能量吞噬了。
。ǘ
劉海被修到眉毛以上,鏡中的青年便讓人無端生出幾分懷念。
二十歲出頭的年紀(jì),不笑時眉間依舊一派舒展;
然而并非風(fēng)輕云淡的書生派頭;你似乎被不止一個人說過混蛋,這眉眼也就跟著時間生出了幾分雅痞。
你想起了那個總在鼻梁上架著一副墨鏡的男人,老早之前曾在底下見過他的眉眼,仔細(xì)看看,現(xiàn)在的你倒是有那么幾分他的氣質(zhì)。
可惜——你想。
還沒有來的及告訴黑瞎子:對于他沒有死掉這一點你是多么的遺憾。
灰襯衫配黑領(lǐng)帶,幾分鐘前還是下樓和大爺們扎堆下棋派頭的你立刻有了該有的風(fēng)姿,用發(fā)膠固定頭發(fā)時、手下非常給面子地說了句“很帥氣”——你渾然不覺他只是想委婉的表達請不要把整瓶發(fā)膠都倒在頭上、以及你們已經(jīng)遲到了;
你滿意地點頭,穿著大褲衩和人字拖開始找褲子。
“——你簡直比大姑娘還費事!
你便順桿爬地問了一句:“我美嗎?”
“美美美,美你妹。”那人自始自終靠在后座,視線從你臉上移開,屈指敲了下車上的隔板。
“開車。”
坐在高檔轎車后面吞云吐霧,你隔著煙霧看他,似有似無的覺得這人變了不少。察覺到你的視線,他側(cè)頭看了一眼,又轉(zhuǎn)過去,彈掉過長的煙灰,復(fù)而慢騰騰地開口問:“都收拾好了!
你開玩笑:“給保釋嗎?”
“給,當(dāng)然給——”
那人說的平淡且毫不猶豫!斑沒到局子呢,小同志要下車不?”
你一時不語,嘴里的煙亦隨動作一翹一翹。
連圈都沒怎么轉(zhuǎn),‘歲月’和‘他變了’被圈在了同一個矛盾里,既有同一性又有斗爭性。你涉水深,即便這兩年徹底宅成了一團翔也不可能不問世事,翻手風(fēng)雨——說的就是眼前這人。
然而歷史總是相似的,當(dāng)年你跟著四阿公混,云頂天宮里這位用石頭砸爛了尸變的四阿公的臉,偏生那時你受傷極重,而他倒了也沒有要了你的命。
總有爛不了東西。你想。
你叼著煙笑了,含含糊糊的發(fā)音最后吐出來的字卻很清晰:“跑什么跑?”
“——哥是去看朋友的!
吳邪也跟著笑,
“我也是。”
(三)
吳邪帶人上了山,你無所事事,索性去了長白山景區(qū)瞎轉(zhuǎn);十年前這兒可不是這個樣子,地方是美,但也就山腳下安全點,沒有人工建造的臺階,自然也就沒有人氣。
汪藏海將秘密藏在荒郊野外,而那終歸隱藏不了多久,連這吃了多少道上人的山都能被開發(fā)成旅游勝地,還有什么地方能戳上私人的標(biāo)簽?
今日長白無雪。
你背上包,先一步去了墨脫
總要和那人說上一句好久不見。
。ㄋ模
“我一直在想,”
你點上煙。
“——如果有什么能讓世家代代傳承的手段,那你們張家和吳小三爺家的幾個長輩倒還真是有意思的不行!
“張家的張起靈代代守門,吳家為了保護小三爺也是蠻拼的——可惜效果不對,而今小三爺站了出來,成了這一代老九門的領(lǐng)頭羊……我也就知道個大概,反正那人一頭扎進了渾水、看來也沒往外出的意思!
“一個在延續(xù)老九門的秘密,一個在終結(jié)老九門存在的意義!
你含著濾嘴,視線跟著青煙一起飄上天花板。
“哥把你當(dāng)朋友!
如是說著,床上的男人卻如死水般緊閉著眼。你有些想笑,畢竟在猜透張起靈的意圖后,你就打定主意這話絕不和他當(dāng)面說——最好再敵對一點、蠻橫一點,不給張起靈下下絆子你的一肚子氣能往哪撒?
可惜此刻唯一能報復(fù)他的光陰僅是溜了個圈,尚未來得及留下,這人就頂著與十年前同出一轍的面孔已然熬過無數(shù)個日日夜夜。
你并非目送他走入青銅門的一員,再相遇時,也不過在吳邪身上體驗了一把此去經(jīng)年的感覺。
你把張起靈當(dāng)朋友,或許……不——你現(xiàn)在糟糕透頂?shù)奶幘嘲俜种耸且驗檫@。
意識到這點時,無法忽視的不爽幾乎讓你想立刻掏出(不能上網(wǎng)所以并沒有什么卵用的)手機、依照小三爺拍爛粽子阿四公的臉的動作給他狠狠來兩下。
你哼哼兩聲,別過頭不再看那張讓人脹氣的臉。
“你真TM下了步好棋!
。ㄎ澹
握上門把時,你像是意識到了什么,側(cè)頭回望過去。
像是一記重拳,秉承著一貫的利落風(fēng)格,你毫無準(zhǔn)備地與那本該昏睡不醒的男人對上了視線。
沒有任何初醒的迷茫、亦沒有司空見慣的沉著銳利;
張起靈黑沉的眼睛非常安靜,他側(cè)頭的動作也是同記憶相似的從容不迫,你回望過去,除了糟糕的臉色和過長的頭發(fā)外,這一眼讓你相當(dāng)沒有真實感。
……該說點什么?
突然意識到了張起靈早就醒了的可能性,由此延伸下去,便不可避免地聯(lián)想到了更糟糕的場景——總之……“哥把你當(dāng)朋友”——什么的,肯定沒有聽到吧、他?
你嘖了一聲,胡亂抓了兩把頭發(fā);
“……好久不見。”
放下手的同時背過身,一刻不停地扭開門走人。
似乎只能這么說了。
。
“吳邪,他人呢?”
“上山了!
“——小花,你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做;”
“——圖個什么。”
。ㄆ撸
接了起靈,替了無邪
下個十年,解家當(dāng)入
。ㄆ撸
當(dāng)你接到電話時,幾乎無法遏制的笑意從嘴邊溜出了少許;但是很快的,你除了大口換氣也就只剩腿軟的力氣了。
你的身子晃了晃,但總歸沒有坐下;拿出手機,你看著屏幕上的‘小花’兩個字,呼吸間都帶上了絲絲笑氣。
手機是吳邪給的,他這人善良的性子估計再過一個十年也不會變。他想終結(jié)掉這持續(xù)千年的陰謀,為此張起靈不能少、解家不能少;但是你——一個不姓陳的陳家直系,或許就真的是守門的最佳人選。
但那吳小三爺同樣說的干脆,他保釋、你可以走;說了一遍又問了一遍,帶上面具的吳邪里頭到底是吳邪。
這一切都是你的選擇。
這手機的事也是,估計他想讓你和解雨臣再說點什么。
說什么都沒用。你嘆氣。
等再見面,肯定跑不了被鐵棍打斷腿。
鈴聲響的厲害,一遍又一遍,你手指一動,它安靜了一會又開始吵;索性關(guān)了機,想了想,你沒舍得扔,反手把東西塞到了背包里。
雪山連綿,一望無垠;不只再走多久才能遇到吳邪留的人手,這點倒是對不住他,下去一趟,可能沒幾個能活著出來。
思維非常順暢,你邊走邊亂七八糟地想;過了會又忍不住停下腳,這次看的是山下。
可惜連一道溝壑都沒有,雪原只能看到山峰,山腳離這里太遠,那里依舊是八月的天,綠意盎然。
那里有解雨臣在。
如此便好
解九爺?shù)拈L白,今日無雪。
插入書簽
出了逗逼的男主外大家都很嚴(yán)肅(正直臉)
說是賀靈歸來,然而小哥一句臺詞都沒有簡直了hhhh
微博上看到了下一個守門的是解雨臣,由此引發(fā)的腦洞
——就是這樣一個,不太有趣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