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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促的結(jié)局
隨清風(fēng)飄落的一個午后,蟬鳴清脆,婆娑樹影仿佛唱著美妙的歌,人生依舊怎不快活。
朝陽在被窩里動了兩下才懶洋洋鉆出來,如今下午兩點,是夏季最熱的的時候,但宿舍里開了冷氣一點都不覺得熱相反涼颼颼的,他是被凍醒的,才爬起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由下至上直襲腦門,說白了就是菊痛。
在他床頭邊一個眉清目清眉睫繾綣的少年淺睡著,嘴角上揚,還掛著兩條水痕,一看就是做美夢了。朝陽低頭雙眼定格在一雙細(xì)長干凈的手臂上,這是一雙很不安分的手,一度把自己折磨的死去活來,如今的菊痛也是因為這雙手沒給他涂好潤滑的原因。朝陽腦海翻閱昨晚瘋狂纏綿的畫面,再看看眼前睡死過去的少年,忽然面色一青,要不是這家伙他至于大清早的起來菊花痛么!
忽然,抬起腳橫踢過去,正中少年的肚皮,空中亮起一聲尖叫,隨后某人滾下床……
朝陽滿臉厲色:“我警告你越青!要是下次再不管好你的寶貝,我就把它切片掛在門外當(dāng)風(fēng)鈴!”他越想越氣,昨個晚上,這貨發(fā)了瘋似的想抱他,攔都攔不住,讓這貨給他上點潤滑吧,丫的居然說等不及了!害得他一覺醒來,痛一臉血!
那個名叫越青的少年郎腦袋一陣暈眩,只知道做夢和朝陽h的時候忽然一下爽過頭了,醒來之后就莫名奇妙的發(fā)現(xiàn)自己睡在地板上。
期間都發(fā)生了什么?
越青光著身子試圖爬上床,卻被一只嫩腳踹了下來,他漾著類似賤人的微笑再次爬上床,預(yù)計中的一腳又踹了過來,橫空攔截一把拽住頑皮的小腳,討好的:“怎么了?誰惹我家寶貝生氣了,我去揍他!”
朝陽幾度想抽回腳奈何對方力氣太大,“你給我閉嘴!誰是你寶貝!滾粗!”這樣一來,他豈不是要把自己切片了?
越青笑著順藤摸瓜從腳摸上大腿,忽然停手,從身后環(huán)住了他,小巧的光滑的背脊與他寬闊的胸膛緊緊貼合著,似乎原本就為一體,沒有絲毫的縫隙。
“好了,別生氣,是我不好,太心急,以后不會的,”越青垂下頭貪婪的吮吸著鼻尖的氣息,“還痛么?我給你上點藥吧!
朝陽一聽這話,兩頰染上詭異的紅暈,忙掙脫懷抱,不慎用力過猛身體失去平衡,眼見著就要往床底下摔去,身體仿佛失重不受控制,這回可是臉著地……朝陽一心認(rèn)為自己要完蛋,緊閉雙眼不敢張開,等待下一秒的劇痛。
哪知一個反力將他從恐懼的邊緣硬扯了回來,可惜還是不慎墜落,然而正好落在越青的左大腿上,還好沒受傷,朝陽松了一口氣,還以為要完蛋了呢。
這時,宿舍的門忽然打開,是兩個少年,都是運動背心,小短褲,似乎剛打完球,渾身汗淋淋的。
兩個少年盯著屋內(nèi)場景傻楞了半天,看看凌亂的地板,再看看床上的人。
同時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不知道,你們在口【嗶——】這件事我完全不知道啊啊啊啊啊啊。。 彪S后瘋叫地跑出宿舍。
朝陽:…………………
越青:……
他們是不是誤會了什么?丫的!他們看錯了啊!
由于朝陽的臉落在越青的左大腿上,而越青的右大腿是彎而踩著床面的,宿舍的門又是朝著右邊……
丫的!他們果然看錯了!
越青:“……要不我們搬出去住吧,這樣四人合租一間房實在有點不方便。”
朝陽起身穿上衣服,老是這么赤條條的也不好,“搬出去?哪有閑錢搬出去啊!
越青只穿上條內(nèi)褲,然而還是看得出來……很強(qiáng)壯,朝陽稍稍有些心跳快。只見他打開電腦,“過來,你看這間房不錯吧,我查了那里的訪客剛搬走,房東是個很好說話的老大爺,咱們要不搬過去試試?”
朝陽湊上前,“還真是,向陽通風(fēng),環(huán)境還好,可……咱們哪有錢租。俊
越青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很軟很舒服,轉(zhuǎn)身從鎖住的抽屜里捏出一張卡,啪的一聲,交到他手中,“這里面有六百萬,我想咱們可以把老大爺那套房買下來,大爺也同意了,剩下的錢可以裝修置辦點家具什么的……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朝陽呆望著手心中的卡,瞳孔緊縮,不但沒有高興反倒是心里像被石頭狠狠地砸了一下,感覺自己手上拿著的不是一張卡,而是千萬斤重的東西,仿佛這是越青的命,“你,你哪來的錢?!”
越青抱住眼前人兒因害怕而顫抖的身體,眼中柔情似水,指尖摩擦著后頸隨意搭落的發(fā)絲,緩緩的:“你放心,我家那邊不會找我麻煩,這也不是我偷來搶來的,也不是我用身體健康換來的,咱們只管用就行!
他能感受到懷中人在顫抖,也能聽到抽泣嗚咽的聲線,那似乎是種害怕真心愛護(hù)的東西消失于眼前的悲痛,害怕有那么一天清晨枕邊人不在,唯剩下個空蕩蕩的枕頭,若是那樣一個人還有什么意思……或許朝陽就是這么想的。
懷中人抬起頭,眼睛中彌漫著氤氳,卻有不能遏制的亮光,“真的?”
越青笑得很溫柔,他在他面前只有寵溺和忠誠,其他的一概不會有,柔柔的:“真的,以后我眼里只有你,知道么。”
朝陽點頭,深深陷入那個溫暖的懷抱,“嗯,我也只有你!
不,你不止有我,你還有家人,還有很多朋友,你永遠(yuǎn)都不是我一個人的,以后咱們一定會很幸福。
越青推開懷中人,笑的越發(fā)賤了:“一覺醒來是欲望最強(qiáng)大的時候,我們……再來一次好不好?。 彪S著一聲慘叫,鼻尖下淌出兩條紅色。
不久,他們?nèi)缂s搬到了那個房子里,那里的老大爺正如越青所說的那樣,是個很好的人,和藹可親很好說話,最搞笑的是隔壁住著個女小說家,整天蓬頭垢面的,但若是出門梳洗換好衣服還是個很不錯的姑娘,記得有一回,他們倆以為她是樓上的大叔包的小姐,還重重教育了她一頓……
后來她把他倆寫到書里,往死里虐……半夜都能聽到隔壁傳來的□□聲,丫的,嚇?biāo)浪麄z了。
就這樣他們在一間屋子里吵吵鬧鬧,度過了五年的生活,現(xiàn)在他們有各自的工作,感情卻和往常一樣好.
可最后朝陽卻娶了女小說家為妻,而越青再也沒出現(xiàn)過……
朝陽結(jié)婚后,生了個大胖小子,取名為,朝越青。
而女小說家把他們的故事寫到小說里,竟一躍成為當(dāng)紅的悲情耽美小說家。其實她的生活又何嘗不是一團(tuán)糟呢,她不知道認(rèn)識朝陽是對是錯,可她卻肯定自己是這個故事中最無用無依的旁觀者。
因為于一個清麗的午后,蟬鳴依舊,仿佛故事的開端,但結(jié)局卻不曾相似,那一個家里空蕩蕩的,好像有鬼魂出沒似的,她抱著孩子呆呆傻傻的坐著,也不知在想著什么,而往日生機(jī)盎然的屋子卻只剩下她和剛滿月的朝越青,還有桌子上那張還有六百萬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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